“大人,我等被賊人蒙蔽。”


    “險些讓大人您遭逢惡難。”


    “請大人責罰。”


    在驛站時,


    張兆三人聽陸仁假說要出發,然後返回屋內拿行李。


    張兆一直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突發奇想往陸仁假的房間查看一番


    當看到屋頂的破口時,又聯想到突然消失的二陳兄妹倆。


    心裏一驚,後怕不已。


    然後給了自己一巴掌。


    王漢和盧朝聽到聲音很是好奇。


    最後三人各個頭冒虛汗。


    二陳別有用心接著他們,還利用了鎮府司為民辦事這一點,


    三人因這事耿耿於懷。


    陸仁假聽著三人請罪和自責的話也是無奈。


    這事本來跟張兆三人沒有關係,是因為護送他才牽扯到其中。


    想了想,陸仁假還是出言安慰道:“三位校尉本著為民辦事的精神,本官是理解的。”


    “至於那二人為何消失,我屋頂為何有破口,都是三位校尉的猜測。”


    “再說本官現在毫發無損,三位不必自責。”


    雖然陸仁假沒有怪罪三人,但三人依舊是解不開心結。


    一路上依舊沉默不語。


    陸仁假也沒有理會,此時他們已鑽入了意識的牛角尖中。


    想通則前途坦蕩,想不通則很有可能淪為一個混子。


    路上沒有交流,趕路速度很快,也沒有再發生什麽攔路或救人的事。


    馳騁幾個時辰,


    陸仁假勒馬,駐留在一界碑處,


    定眼一看界碑,上麵寫著“後福縣”三個字。


    陸仁假說道:“今夜就在此歇腳吧!”


    “是”


    後福驛站


    張兆沒有入睡


    就守在陸仁假的房門口,一動不動。


    “這個張兆不錯,說是守門還來真的。”


    夜已深


    陸仁假對門口張兆喊道:“張校尉,夜深了,你也回屋去吧。”


    張兆回道:“大人您的安危重要,還是我守著吧!”


    “多謝張校尉了,這裏是官府的驛站,不是荒店孤宅,不會有事的,你回去休息吧。”


    張兆雖說不過陸仁假,到最後還是陸仁假下了命令才回屋的。


    一夜無事


    清晨


    陸仁假早起練養生功。


    張兆緊盯著陸仁假所在的屋子


    生怕有點聲響,一夜未合眼。


    天色泛白時,聽到有房門打開的聲音。


    張兆也急忙出去查看,見陸仁假正在驛站院子裏練自己沒有見過的動作。


    心中安定後,又回屋補覺。


    辰時中分


    張兆被王漢叫起。


    王漢道:“張兆,大人說要出發了。”


    “好”


    四人離開驛站後


    兩名武者出現,


    一個披肩散發,中分黑白,手持有一把蒲扇。


    另一個則是洪十八。


    “洪老怪,你真就這樣一路跟著,攔著我動手?”


    洪十八道:“牧向陽,你又何必執著於這個所謂秘法,有沒有還不一定,為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情而得罪朝廷、得罪鴻武帝,值得嗎。”


    “哼。”


    “沒有值不值得,隻有敢與不敢。”


    牧向陽繼續說道:“快死的張天寶憑什麽能破境成功,繼續擁有青春歲數?”


    “張天寶要真是天資之輩,也不至於快百歲高齡還外出尋找突破之機。”


    “沒那個年輕人,說不定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這秘法,老夫一定要得到。”


    說完眼神中投射出一種狂熱。


    洪十八道:“無論如何,這人一定不能在中原省出事。”


    牧向陽很不屑回懟洪十八


    :“那就要看你洪十八,這些年漲了多少本事了。”


    洪十八笑嗬嗬道:“給你個陰陽人幾分顏色,你就敢開染房,簡直就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真大”。


    兩人言語上互不退讓,說著說著就準備動手。


    這時洪十八的弟子急忙跑來,說道:“師尊,鎮府司巡使給我們無遮派發武林帖了。”


    “各長老請師尊您回去商議大事。”


    牧向陽聽完


    哈哈大笑


    “洪老怪!你想護好中原武林,那就先過鎮府司這關吧。”


    說完


    牧向陽幾個閃身不見。


    洪十八準備向前追趕,被他傳信的徒弟扯住。


    並說道:“師尊,武林榜才是大事,那幾人與中原武林相比,微不足道。”


    “師尊,三思啊。”


    洪十八正眼打量著這個徒弟


    見自己師尊正打量著自己,傳信之人突然感覺全身都不自在。


    眼神有意躲閃,卻又不敢。


    最後洪十八


    長歎一聲。


    “也罷,命有此劫,老夫也盡力了。”


    “回君子山”


    “是,師尊”


    傳信之人跟在洪十八後麵,臉上露出一種計謀得逞的神色。


    突然洪十八轉身問道:“秦昆,你跟我學藝有多少年了。”


    秦昆被洪十八問懵了,心想:“我不是從小跟著你學藝嗎?怎麽還問這個。”


    但嘴上恭敬的說道:“稟師尊,弟子從10歲開始跟著師尊您學藝,至今有15年了。”


    洪十八回道:


    “嗯,確實有這麽久了。”


    然後接著問道:“這些年,為師一直不讓你涉及江湖,你對為師可有怨言?”


    秦昆趕緊單膝跪地,然後說道:“弟子不敢。”


    洪十八扶起秦昆,和藹的說道:“起來,這些年你常伴我左右,也是時候讓你到這江湖上闖蕩了。”


    洪十八接著說道:“這武林榜一出,江湖上又會有一番風雨。”


    “這次你就替為師走一遭吧。”


    秦昆聽洪十八這話


    立刻回道:“是,弟子定不損無遮派的威名。”


    洪十八點點頭


    道:“嗯,好好,回去吧。”


    直道上,四匹快馬馳騁。


    “駕”


    “駕”


    張兆追上陸仁假,並排齊驅。


    然後大聲的說道:“大人,前方就快到河間地界了,距離北湖還有一日的路程。”


    “需要在河間驛站歇腳嗎。”


    陸仁假看看天色


    然後說道:“時辰還早,接著趕路吧。”


    “是”


    牧向陽,原本想靠著輕功尾隨,


    誰知道一路上陸仁假居然沒有做任何停留。


    遇到茶棚都沒歇一下。


    這把尾隨的穆向陽累的夠嗆。


    中途實在扛不住


    停下來歇腳


    氣憤之餘


    還不停念道:“臭小子,你可千萬別停下,讓老夫逮到。


    “不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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