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皇宮,坤儀宮。


    陳王常偱昂首闊步地走入了坤儀宮,先是朝著兩側瞥了幾眼,不曾瞅見方才見到了俏麗宮女,再整了整衣襟,往坤儀宮的後殿走去。


    一走進去,便覺得今日坤儀宮中點的香格外怡人,比龍涎香還要沁人心脾,常偱嗅著,也覺著心中萌生出一股暖意。


    走過幾道幔帳,才走到裴皇後養居之處,剛要往裏頭走,才看見霖川公主也在裏頭。


    常偱看了,隻是淡淡地笑著,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對裴皇後與霖川公主作揖道,“兒臣參見皇後娘娘,參見霖川姑母。”


    “免禮,快做吧。”裴皇後說著,又吩咐道,“杏嬋,上茶來。”


    “是。”屏風後頭一個嬌弱的聲音應道。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淡紅色襦裙、身材曼妙、覆身披香的宮女捧著茶出來,給陳王常偱奉茶。“殿下請。”


    陳王常偱一看杏嬋的模樣,再嗅著這覆身的異香,仿佛自己的色魂要從皮囊裏跳出來似的,隻看著杏嬋手背上芳心一點嬌無力的海棠花鈿溫和地說道,“好,好。”


    裴皇後看在眼裏,也知道常偱的色心被杏嬋勾起來了,於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方才我還和公主說,你送來的這龍宮仙露甚好,公主喝了都讚不絕口呢。”


    “哦,既然姑母愛喝,”常偱定了定神說道,“兒臣府中還有一些,回頭讓人包好了,給姑母送去。”


    “誒~”裴皇後假意說道,“這東海仙島上所產的絕品仙茶,每年不過就這麽一口,你獻給了我這許多,府中哪裏還會富餘呢?”


    “是啊,這茶雖好,可是喝慣了卻不好了,”霖川公主說道,“不然把口舌養刁了,來日喝別的茶豈不是難以入口了?陛下年節之時賜給臣妹許多沅陵雀舌,臣妹喝著也是極好的,常偱啊,你府上來往的人多,是用得上這樣的好茶待客的,還是自己留著吧。”


    “正是這話呢,”裴皇後說道,“再說了,上次偱兒獻給我的龍宮仙露還多著呢,公主既然喜歡,也不必勞煩偱兒府上的人,一會兒我讓人包上一些,公主帶回府中,和駙馬爺、國公爺、太夫人一同飲用吧。”


    說著,裴皇後又吩咐道,“佩環,”


    “奴婢在,”又一個宮女輕輕越過紗帳,舉止嫋娜,一雙桃花眼如有星芒,俏麗櫻桃口略施胭脂,仿佛點著露珠一般,看了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一會兒你去茶房,將第二道隔扇櫃子裏最上頭的那盒龍宮仙露取出來,再找銀湖姑姑,讓她取個琥珀匣子來,裝滿一匣子,給公主取來。”裴皇後吩咐道。


    “是,隻是奴婢愚笨,不曾進過茶房的隔扇裏頭,若是拿錯了,豈不讓長公主誤會?也辜負了娘娘待長公主的一片心嗎?還請娘娘另外委派一個熟門熟路的姐姐去吧。”佩環說道。


    陳王聽著,心想,這佩環說話可真是悅耳,鶯啼婉轉,比宮中的樂伎唱曲還要動人啊。


    “你這丫頭,越發懶怠了,”裴皇後笑著說道,“不過這話也是有理,也罷,杏嬋,你和她一道兒去吧,裝好了,早些給長公主拿來。”


    “是,杏嬋微微側身應道。


    說著,杏嬋與佩環一同往坤儀宮的茶房走去。


    陳王一看佳人要走,不自覺地挺直了身子,裝作若無其事地探頭張望了兩眼,可是看裴皇後與霖川公主在前,不敢造次,心裏實在是奇癢難耐。


    “多謝皇後娘娘,臣妹托娘娘與三皇子的福,回去也仔細品一品這東海的仙茶。”霖川公主說道。


    “長公主客氣。”裴皇後說道。


    “姑母客氣。”常偱也作揖說道。


    “臣妹方才從後院經過,仿佛嗅著皇嫂的後廚,有一股讓人垂涎的香味,不知是在做什麽珍饈美饌?可是要給皇兄送去?”霖川公主問道。


    “公主機敏,是我讓人做了紅果鬆雞湯,是給宋美人做的,最近天氣炎熱,她又懷著身孕,這些日子不知怎的害喜得厲害,又不思飲食,正好,膳房新進了一批北地鬆雞,我讓人用紅果、金杏和漬過的梅子燉了,最是開胃解暑的,已經燉了一個時辰了,一會兒就給她送去。”裴皇後說道。


    “聽皇嫂這樣說,連臣妹都饞了。”霖川公主說道。


    “不如公主與我去後廚看看?我不好吃酸的,既然公主喜歡,不如公主就替宋美人嚐嚐吧,若是味道好,公主也喝上一碗,再給宋美人送去。”裴皇後說道。


    “隻是,這合適嗎?”


    “這有什麽?”裴皇後說道,“你是陛下的親妹妹,咱們是一家人,哪裏還計較這些?”


    “如此,臣妹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霖川公主說道。


    裴皇後又對著常偱說道,“正好,偱兒,你的側妃也有了身孕,一會兒我也讓人給她送一碗過去,這鬆雞難得,她也是愛吃這個的,你在此稍後,等你出宮回府的時候,正好給她帶了去,也讓她嚐嚐本宮的手藝。”


    “是,多謝皇後娘娘。”常偱應著,此刻他咋恨不得在坤儀宮住下,能一吻那兩個小宮女的芳澤就好了。


    “你在此稍候,我和你霖川姑母去去就來。”裴皇後說道。


    “是,兒臣遵旨。”常偱應道。


    隻是過了一刻鍾的功夫,裴皇後與霖川公主仍舊不曾回來,常偱嗅著坤儀宮殿中的香味,雖然殿中涼爽,並不覺著熱,可是總感覺心裏燥熱難耐、奇癢難耐的,臉頰通紅,腦海中想著的都是與那兩個宮女的雲雨之事。


    正巧,杏嬋與佩環去了仙茶來,看殿中裴皇後與霖川公主都不在,隻有常偱與左右侍奉的宮女。


    二人先是走到常偱的麵前,對著常偱行了一個禮,杏嬋麵容羞怯,不敢與常偱四目相對,而佩環卻滿眼含笑、一雙桃花眼止不住心裏的風流,極盡輕柔地看著常偱的雙眼,而常偱也如同被勾魂攝魄了一般,五官都直了。


    杏嬋與佩環走到裴皇後的桌案前,將那琥珀匣子放在裴皇後的案上,佩環俯身的時候,常偱看著佩環的腰身,如同癲狂了一般,一躍而起,讓左右宮女盡數退下。


    杏嬋與佩環也剛要走,可是被常偱攔住,杏嬋驚懼之下,更新嬌媚,而佩環本就有些輕薄,轉過臉去含笑不語。


    常偱一把抓住佩環的手,又攬住佩環的腰,麵頰緋紅,在堂中就要親熱,終於吻到了杏嬋的麵頰,又褪去了佩環的衣衫,手伸進了佩環的襦裙裏頭,當下就要行雲雨之事一般,


    一旁的杏嬋以為陳王欲行不軌,突然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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