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種種,看得5號、花謝語等人目瞪口呆。


    她們是沒想到,人類,居然還發動過弑神戰爭,且不止一次。


    如是眼前的5號,她的真實身份居然還不是救世主小隊一員,反而是噬神者一員。


    但是,各種記載圖文資料並沒有完。


    人類的那些上位研究者見世界已經走向了不可控,各個流派爭執未果後,終於連最後的臉麵也不要了,分別走上了各自的道路。


    世界,成了一個爛攤子。


    也真虧靈氣複蘇發展到了一定階段,人類本身可以覺醒,配合聯盟的引導,稍微穩定了局勢。


    要不然,起碼地麵上的人類真得已經滅絕了。


    到這種地步,姑且不說別的研究流派,回到天域這邊的創立者們身上。


    他們的意圖,是構建一個超脫世界意誌,能夠實現永生的世界。


    但苦限於身體這個枷鎖,永生,根本行不通。


    最後,他們索性劍走偏鋒,幹脆舍棄了肉身,建立一個精神存在的世界就好了。


    不過還別說,利用他們的科技遺產,激發人的精神,由超級智能終端輔助,還真得搞出了一個不用肉身,精神就可以存在的世界。


    那個時候的天域,前景是美好的,生活是幸福的。


    不用幹活不用付出,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通過智能終端的模擬實現。


    反正沒了肉身的枷鎖,根本不需要食物、水、糧食之類,刺激一下精神就能模擬想要的,實在不要太快樂。


    原本以為,天域已經成了天堂。


    人類可以用精神的形態永生,想要什麽就有什麽,而且還死不了。


    可是久而久之,弊端慢慢顯現。


    當人類的精神什麽都不缺的時候,那就等於失去了所有的期待和希望。


    每天隻知道在天域吃吃喝喝,一天兩天還好,三月五月也罷,但根本沒過三年,大部分的精神體開始發瘋。


    因為這個時候的精神體人類發現,他們和家養的豬沒什麽區別,隻會模擬吃吃喝喝,這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要的。


    雖然沒了肉身這個枷鎖,但精神沒了期待和希望後,人格,是會慢慢被侵蝕和崩壞的。


    亂了,天域徹底亂了。


    而創立者們不忍自己的努力毀於一旦,所以他們改變了研究的方向,試圖讓這個美好的天域穩定。


    接著天域的分支出現,利用人類的肉身為算力供給智能,再由智能給天域提供更豐富的計算和模擬係統。


    盡管如此拖延了精神體的人格崩壞速度。


    可這個世界,哪裏有什麽永生,沒有了肉體還會有人格。如果人格崩壞,就算精神體繼續行動,有一點意義嗎?


    哪怕天域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但維持不住就是維持不住,預計不超過一千年,天域將會自動從世界消失。


    所有精神體那時,會全部轉化為殘骸,接著消散在虛空。


    這就是天域的最終結局。


    就像那些創立者們,天域是他們的執念,而這個執念在他們推導根本不可能永生,天域即便如此也隻能存在一千年後,他們終於向自己妥協。


    一個個的,進行了自我毀滅,隻留下了天域的永生智能終端,維持著精神體現在的生活。


    以上——


    看著那些記載,5號、花謝語幾人徹底無語。


    不說5號如何,當花謝語三人知道天域全部的精神體都會崩壞轉化成殘骸後,她們不是一般的慶幸和楊林契約。


    隻是,等她們看向楊林時候卻發現。


    這個指揮官到現在都還是一副沉思的模樣,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時不時還能聽到他的歎息之聲。


    “指揮官,你到底怎麽了啊?”


    5號此刻,完全就是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走到楊林跟前。


    雖說她一直愛和楊林還有天初唱反調,為此也挨過不少揍,但她本心,早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和狀態。


    所以對於楊林這個指揮官,那肯定有無與倫比的好感。


    “5號,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是嗎,那指揮官你什麽身世?”


    “我啊,就是世界意誌。”


    嗯……


    場內,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5號和花謝語等人,原本還想勸勸楊林這指揮官來著,可現在,她們差一點沒全部石化。


    聽楊林悠悠道:“確切來說,我應該算是世界意誌的化身。


    就在剛剛,我知曉了一切,也明白了現在的自己,為什麽會是人類狀態。”


    5號嚇了一跳,“指揮官,你不會,突然心性大變,想要毀滅人類吧?”


    “如果我說想呢?”


    “呀呀呀,不不不,”5號連忙擺手,“我們指揮官純潔如雪,身邊沒有可愛的女孩子能活得下去嗎?


    如果毀滅了世界,誰還能陪指揮官,不讓指揮官難受、寂寞……”


    花謝語三人不清楚說什麽好,但也附和5號的話連連點頭。


    “哈哈哈,騙你們的,我怎麽會毀滅人類啊。


    唉,根據我消化的記憶得知,沉睡時被人類偷襲,第一個念頭是打算重新建立世界秩序的。


    但誰想到,人類太強大了,強大到世界的意誌都差一點擋不住。”


    白雪驚詫道:“也就是說,二次弑神戰爭後,指揮官你真得消散了?


    那個,我是說以前的世界意誌……指揮官你別誤會,我沒詛咒你。”


    楊林想了一下道:“怎麽說呢,不能說消散吧,隻是忌憚人類而已,正因為如此,也對人類這個高智慧種族有了莫大的興趣。


    於是,崩散的世界意誌凝聚出來的化身我,就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至於那個星域,還有那個係統,同樣是用氣運化出來,就是用來輔助我這個化身了解人類的。”


    “那,指揮官你了解了嗎?”


    “了解了,當二大爺挺好,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這話說的,5號幾個妹子想吐血。


    但還有一個問題,她們必須最後確認一下。


    “指揮官,現在的你,究竟是不是以前那個世界意誌?”


    “可以說是,因為相當於傳承,也可以說不是,因為我現在有我的意誌和思考。


    一定要問個清楚的話,這麽說吧,我,楊林,就是這個世界新的意誌!”


    “那你還是我們那個純潔如雪的指揮官嗎?現在,以後,以及將來?”


    “必須的,誰讓我身邊的大家都那麽可愛,你們都是我的……翅……咳咳,嫦娥!”


    5號鬆了口氣。


    她欣喜地對花謝語三人道:“放心了放心了,這下放心了,咱們家指揮官還是那麽不要臉,說明他的人格還是原來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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