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將沾滿鮮血的手抽出,梵雅低頭看著那顆尚且溫熱的心髒。


    “直到最後,還是擺了我一道......”


    “不過,你的罪,你已自行贖清.......亞當斯·恩格爾......”


    說完,梵雅竟將心髒放回亞當斯先生的胸膛之中,隨後起身看向我們。


    “那麽,你們怎麽說?像他一樣向我發起無意義的挑戰嗎?”


    在場的人都清楚,自己沒有亞當斯先生那樣的實力,就連亞當斯先生都沒在這女人手裏撐過一招,他們這些普通人又有什麽資格向她發起挑戰呢?


    “女士,我現在更願意這樣稱呼您。”


    肯尼開口道。


    “哦?是什麽讓你改口呢?”


    “您雖然是個無比傲慢的人,但至少,您對‘戰士’保持著最基本的尊重。”


    “戰士?你們這樣標榜自己嗎?”


    “為生而戰,即為戰士......您應該再清楚不過。”


    “我的圖瓦在沙漠裏教會了我‘生存’,而我又在這裏,學會了‘戰鬥’。”


    “一味的逃避是無法‘生存’下去的......隻有‘戰鬥’,不停地‘戰鬥’下去......”


    肯尼的話好像不隻是說給梵雅聽的......似乎也是說給“我”聽的......


    “所以,動手吧。”


    肯尼和身後的幾人挺起了長矛。


    “我這因族人血肉苟延殘喘至今的軀體,最終也當被分食殆盡,回歸大地。”


    “好,看來讓你們多活幾年是正確的選擇......”


    梵雅一招手,無數屍囚獄犬便向幾人衝去。


    肯尼最後看向了“我”。


    那是一種相當複雜的眼神......


    其中包含的情感難以言說......


    「“無月......要是我們能夠活著出去.....你想做什麽?”


    “......不知道。”


    “不知道嗎......我也不知道......仔細想想,我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麽?似乎隻是為了活著而已......替他們活著,我的族人......”


    “那個......無月,要是我們都能活著出去......我可以......”」


    ......


    白日初懸,這無人的黎明也染上了一抹血色。


    “我”站在原地,靜靜看完了“處決”的全過程。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為他們說過一句話。


    直到那些屍囚獄犬結束用餐,四散而去,偌大的空地上,僅剩“我”和身後的梵雅。


    “好了,遊戲結束,就剩我們了,無月。”


    “三年多了,你長高不少,怎樣?這段時間與罪人共處,感想如何?”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走到血染的地麵上,蹲下,在一堆碎片中尋找著什麽。


    “我在跟你說話,難道幾年過去,忘記自己現在的主人是誰了嗎?”


    身後女人的話語中已經多了些許怒意。


    而“我”隻是在不停翻找著,從一片衣角下,搜出了一條斷裂的項鏈,項鏈末端掛著的,是一塊木頭雕刻而成的圖騰。


    “好好好,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看來必須給你一點懲罰......”


    身後腳步聲在靠近,梵雅一步步靠近“我”,伸手便抓了上來。


    啪!


    “我”向後用力一揮手,將女人的手打開。


    “嗯?”


    梵雅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的表情一定是驚愕與憤怒交織。


    隨後“我”從地上站起,完全不顧梵雅的反應,自顧自地走向亞當斯先生的屍體,而梵雅一時竟也沒有發作,隻是注視著“我”向那個方向一步步走去。


    “我”來到亞當斯先生跟前,跪下,拾起那把最開始梵雅交給自己的匕首。


    “......感想麽......”


    在做完這一切後,“我”緩緩開口。


    “我體會到了你所熱衷的......那種‘觀察’的樂趣......我也做了一切我想做的事。”


    “三年前,我一心想要救下每一個被你送進這裏的人,最後除了救下威利先生,其餘都失敗了。”


    “三年後,我發現自己再也不會在意那些新來者的死活,我隻想‘觀察’,觀察他們在這裏為生而戰。”


    “我每晚都能聽見有人爬起,去到威利先生那裏懺悔。”


    “他們所犯的‘罪’,翻來覆去無非就那幾種,但共同點隻有一個,他們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


    “威利先生是自願來到這裏的。”


    “亞當斯先生、肯尼,同樣是自願的。”


    “亞當斯先生的隱蔽能力我清楚,要是真想逃跑,你未必找得到他。”


    “肯尼......其實你對他的做法並沒有意見,甚至還對他大加讚賞,足以說明問題。”


    “而他們最後都因向你光明正大地反抗而死......”


    “我見過真正的惡人,麵對那樣的人,你是不會給他們任何贖罪機會的。”


    “......”


    “......但是你無權掌控別人的生死!”


    “製造這樣一個痛苦的贖罪煉獄......創造這樣一個永無休止的善惡輪回,這就是你想要的‘正義’嗎?!”


    “我”這一番話仿佛比之前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一時間身後的梵雅竟然沒有立刻回答。


    “......把我送進這裏時,你曾說過一句話。”


    說著,“我”拿起了手中的匕首。


    “從現在開始,這就是我唯一能依靠的東西,我可以用它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所以呢?”梵雅笑著說道。


    “我”將那條斷裂的項鏈緊緊攥在手中,放到胸前。


    隨後,“我”緩緩將匕首舉過胸前,殺死數隻屍囚獄犬,卻依舊鋒利的刃鋒指向了這個至今尚未了解透徹,甚至連姓名都不清楚的女人。


    “我現在確實不是你的對手......”


    “但是,無論要經過多長時間,無論用什麽方法......”


    “我發誓,會用這把匕首,親手......親手結束你的生命!終結這一切!”


    ......


    哢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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