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老孟在半路上改變了主意,或者是因為某些原因提前下車了?


    盡管我開車的速度並不快,但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折返回去尋找,希望能夠找到老孟的蹤跡。然而,一番努力之後,除了空曠的道路和偶爾掠過的飛鳥,我一無所獲。這種感覺,就像是真的遇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讓人既困惑又不安。


    最終,我隻能沮喪地蹲在家門口,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不遠處的那個化肥袋上,仿佛那是解開謎團的關鍵。這不合理啊,明明之前老孟就站在這裏,手裏還提著那個化肥袋!我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惑如同一團亂麻。


    這時,我爸插著褲兜,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淩串啊,最近確實有個老頭常來咱家找你。我看他穿戴整齊,戴著那頂舊式的火車頭帽,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大衣,眼神裏滿是誠意,不像是來討債或是有什麽不良企圖的。估計他是真的遇到了什麽難解的麻煩,才來找你幫忙的。你啊,能幫就幫一把,別提錢的事,咱們家也不是缺那點錢的人。”


    “爸,你也見到那老頭了?”我驚訝地抬頭,望著父親那雙飽經風霜卻依然明亮的眼睛。


    “能不見嗎?幾乎每天早上,我剛起床刷牙,就能看見他在院門口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父親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慨,仿佛也在為老孟的遭遇感到同情。


    我咽了咽口水,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咕嚕聲,急忙從椅子上彈起,腳下的地板微微吱呀作響。“爸,除了清晨那會兒,其他時間段裏,您真的沒有再見到那位訪客的蹤跡嗎?”我焦急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沒見過啊!你這一提,我倒想起來了,大概兩三天前吧,有個陌生人給你送來了一封信。本來打算告訴你,可你整天忙得不見人影。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你找來。”父親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詫異,似乎也對這突如其來的信件感到意外。


    信?在這個電子通訊橫行的時代,居然還會有人選擇用如此傳統的方式交流?我不禁皺了皺眉,心裏暗自嘀咕,這事兒還真是沒完沒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一輩常說,“人怕出名豬怕壯”,難道是最近的風頭惹來了不必要的注意?心中雖有不安,但轉念一想,該來的總是要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片刻之後,父親手裏握著一封黃灰色相間的信封,步履匆匆地返回。我接過那封信,目光立刻被信封正麵那個長方形的紅框吸引,框內以繁複的毛筆字書寫著五個蒼勁有力的繁體字——“顧淩串親啟”。這信封的樣式古樸而陌生,邊緣處泛著歲月的痕跡,還隱約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黴味。翻至背麵,四張貼得歪歪扭扭的郵票已模糊不清,仿佛經曆了長途跋涉。一股不祥的預感悄然爬上心頭,莫非真有不幹淨的東西找上門,還是有人故意故弄玄虛?


    “爸,您還記得信具體是什麽時候送來的嗎?有沒有留意到送信人的模樣?”我試圖從父親那裏獲得更多線索。


    父親搖了搖頭,一臉困惑:“沒太注意,那時候我正在屋裏看電視新聞,隻聽見外麵有人喊了一聲。等我出門查看時……”


    “然後呢?”我追問,心跳不由得加速。


    “那個人就站在院子門口,說是給顧淩串的信,沒等我反應過來,轉身就離開了。我連忙追到門口,隻見信已經夾在門把手上。夜色太深,我根本沒看清他的去向。怎麽了?這信有什麽問題嗎?”父親的描述讓我心中的疑慮更甚。


    “沒事,爸,我先回房間看看。”我故作輕鬆地回答,內心卻波濤洶湧。


    我小心翼翼地合上門扉,手指輕輕摩挲著信封,隨後緩緩撕開。信封內僅有一張泛黃且質地粗糙的陰紙,那是通常用於祭祀亡者的紙張,而紙上空無一字,別說清晰的筆跡,就連最簡單的標點符號也尋不到。


    “見鬼!”我低聲咒罵,心中怒火中燒,究竟是誰有這份閑心,用這種方式來詛咒我!


    我將那張詭異的紙隨意丟在書桌上,自己則重重地倒在床上,雙眼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或許,最近的某個舉動無意間觸怒了某人,眼紅於我那微不足道的成就吧!


    正當我沉浸在自我反省之中,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昨日在打聽金童消息的忙碌中,竟完全忘記了與九郎提及桐兒的事情。於是,我即刻起身,再次前往九郎家中,將桐兒留下的那枚瓷娃娃交給了他,委托他找個陰氣濃鬱的地方妥善安葬。


    自然,對於九郎的幫助,我也沒有虧待,他遞來的紅包,我堅持退還了一半。我知道這樣的報酬對他來說並不豐厚,但考慮到自己目前經濟上的拮據,隻能暫且如此。將來手頭寬裕了,定當加倍補償!


    夜幕已深,星辰點綴著寂靜的天際,我驅車緩緩駛入熟悉的巷口,家的輪廓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溫馨。抵達家門口的那一刻,我發現父親正佇立在門檻邊,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手中提著一個竹編籃子,臉上掛著一抹難以言喻的神色,似乎夾雜著期待與不滿。


    他見到我停穩車輛,便開始絮叨起來:“我之前是怎麽跟你說的?讓你抽空去幫那位老人家看看情況,你怎麽就不聽勸呢?”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責備與無奈。


    我心中滿是疑惑,仿佛被雲霧繚繞,一臉茫然地反問道:“您說的是哪位?”對於父親口中提及的“老爺子”,我竟毫無印象。


    “哎,還能有誰?就是今早我跟你提過的那位老先生嘛!他又來找過咱們,離開沒多久,還特意給你留了東西。”父親邊說邊輕輕提了提手中的籃子,籃內靜靜躺著一隻用油紙精心包裹的燒雞,香氣透過薄薄的紙層隱隱飄散,勾起了我的食欲,也加深了我的困惑。


    內心暗自嘀咕,其實我也想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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