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凜,知道形勢緊迫,不容耽擱。


    燕歸雲迅速收起“龍吟破曉劍”,目光掃過倒在地上的周紹龍,立即讓人將周紹龍捆了起來,帶走。


    他點頭對龍池說道:“你說得對,我們立刻撤退。”


    玄離堂的武者們迅速集結,而血煞魔虎小紅也低吼一聲,緊跟在燕歸雲身旁。


    眾人身形如電,迅速朝著預定的撤離路線疾馳而去,不敢有絲毫耽擱。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戰場不久,天隆宗的弟子們便蜂擁而至,他們的臉上帶著焦急與憤怒,顯然是被剛才那場驚天動地的戰鬥所吸引而來。


    然而,當他們看到倒在地上的周紹龍以及周圍被破壞的景象時,無不震驚失色。


    “快!快去找少宗主!”


    一名天隆宗弟子大聲呼喊道,眾人急忙上前查找周紹龍的身影。


    夜色如墨,天隆宗的弟子們焦急地在廢墟中穿梭,他們的呼喊聲與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緊張而急促的樂章。然而,無論他們如何搜尋,周紹龍的身影始終未能顯現,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伴隨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眾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轉頭望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位身著華麗長袍,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來,正是天隆宗的宗主——周震狂。


    周震狂的雙眼中閃爍著憤怒與焦急的光芒,他掃視了一圈四周,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不在此處,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到底是誰幹的?我龍兒呢?”


    周震狂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夜空中炸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遏製的怒火,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焚燒殆盡。


    天隆宗的弟子們麵麵相覷,無人敢言。他們深知周震狂的脾氣,一旦觸怒了他,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一名滿身狼狽、衣衫襤褸的武者,顫巍巍地從廢墟的陰影中走出,他的雙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恐懼,卻也透著一絲堅毅。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卻清晰地傳遍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宗主……少宗主他……他被玄離堂的人抓走了!”


    周震狂聞言,身形一凜,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瞬間跨步至那武者麵前,雙眼如炬,直射其心,沉聲質問:“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那武者感受到周震狂身上散發出的強烈威壓,幾乎要窒息,但他強撐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穩定下來:“聽他們交談間提及,是玄離堂無疑,而且……他們似乎來自天嶽山。”


    此言一出,周震狂的麵色瞬間變得鐵青。天嶽山,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那是穆玄塵的勢力範圍,也是眾多江湖恩怨的源頭。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與焦慮交織在一起。


    正當周震狂沉思之際,一陣風吹過,一塊看似普通的獸皮悄然落在他的手中。他打開一看,隻見上麵用鋒利的筆觸寫著:“欲救周紹龍,獨赴天嶽山。”字跡蒼勁有力,落款處赫然寫著“穆玄塵”三個大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周震狂緊握獸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深知,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救援行動,更是兩個勢力之間的一場較量,一場關乎榮譽與生死的博弈。但他沒有絲毫猶豫,因為在他心中,兒子的安危勝過一切。


    “你們回宗門,我即刻啟程天嶽山。”周震狂的聲音冷冽而堅定。


    就在這時。


    天隆宗的二長老周明海立即將周震狂攔住,他對周震狂說道:“宗主,不可!你自己獨自前往,很可能就徹底上當了,若是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宗門怎麽辦?”


    “我若不去,我兒周紹龍怎麽辦?”


    周震狂雙眸血紅的向周明海問道。


    他還是非常喜愛自己這個兒子的。


    周明海對周震狂說道:“宗主,不是不讓你救邵龍,我們需要從長計議,我們先回宗門一同商討一下,不然上當可就不好了!”


    周震狂聞言相對冷靜了一些。


    “那也好!”


    緊接著,他們立即回到天隆宗。


    會議室內,燭火搖曳,將空氣中彌漫的緊張與壓抑映照得更加鮮明。


    天隆宗的高層齊聚一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與複雜。


    太上長老端坐於主位,銀發如雪,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沉穩與力量:“震狂,你的心情我們感同身受,但此行危機四伏,務必三思而後行。”


    坐在周震狂身旁的宗主夫人韓鳳,此時更是麵容憔悴,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


    她輕撫著胸口,仿佛那裏正承受著無盡的煎熬。


    “震狂,我明白你對紹龍的愛有多深,但作為母親,我也同樣心痛。但我們必須冷靜,不能讓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的聲音雖柔,卻充滿了堅定與理智。


    但其實這都是他偽裝的。


    二長老周明海接過話茬,語氣中滿是對宗主的關切:“宗主,夫人所言極是。這天嶽山最近動靜很大,穆玄塵此人更是狡猾多變。他此次設下圈套,很可能是為了誘你深入,削弱我宗實力。你若單獨前往,風險實在太大。”


    其他長老也紛紛表示讚同,他們或提出建議,或表達擔憂,整個會議室充滿了討論與商議的聲音。


    有的長老主張派遣精銳弟子隨行,以確保宗主的安全;


    有的則建議先派遣探子前往天嶽山,探明虛實再做打算。


    周震狂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如翻江倒海般複雜。


    他看向身旁的韓鳳,那雙充滿憂慮的眼睛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鳳兒,我明白你的擔憂,但紹龍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骨肉。我不能坐視不管,更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他。”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再次環視眾人,目光堅定而深邃:“各位長老的顧慮我都明白,但請相信我,我有分寸。我會留下幾位長老鎮守宗門,以防不測。同時,我也會挑選幾位忠誠可靠的弟子隨行,共同應對這次挑戰。”


    太上長老看著周震狂堅定的眼神,緩緩點頭:“震狂,你的決心我向來佩服。但請記住,你不僅是紹龍的父親,更是天隆宗的宗主。你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宗門的未來。既然你已決定前行,我們自當全力支持。但切記,一定要小心行事,安全歸來。”


    太上長老周雲鶴沉吟片刻,從袖中緩緩取出一枚古樸的玉符,其上刻有繁複的符文,流轉著淡淡的光芒,仿佛蘊含著天地之威。他將這枚玉符鄭重地交到了周震狂的手中,眼神中滿是凝重與期許。


    “震狂,此乃我天隆宗世代相傳的‘隕星裂天符’,乃是由遠古強者以天地靈材煉製而成,一旦引爆,其威力足以媲美涅盤境強者全力一擊,足以撼動山河,撕裂虛空。”太上長老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這件寶物的非凡之處。


    “但你要記住,此符一旦使用,便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下場。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輕易動用。”太上長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他深知這枚符籙的毀滅性力量,也明白周震狂此行所麵臨的危險。


    周震狂接過隕星裂天符,感受著其上流轉的磅礴靈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他深知這件寶物的珍貴與危險,更明白太上長老的用心良苦。


    “多謝太上長老,震狂定當銘記於心,不到絕境,絕不輕用此符。”周震狂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責任與使命,也明白這不僅僅是為了救回兒子,更是為了天隆宗的榮譽與未來。


    而韓鳳將這一切都記下了。


    緊接著,周震狂離開天隆宗前往天嶽山。


    而韓鳳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聯係上了穆玄塵,告知了隕星裂天符的情況。


    穆玄塵原本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周震狂真的自己來了,沒有太多準備,那麽直接幹掉周震狂,這樣天隆宗無主,就很好對付了。


    如果有準備,那就先穩一手。


    既然隕星裂天符如此強大,那麽他也不能急於一時了。


    天嶽山,雲霧纏綿,峰巒疊嶂,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卷,其巍峨之姿,猶如天地間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輕輕一揮,便將塵世的喧囂與紛擾隔絕於外,隻餘下那份超脫與寧靜。


    周震狂,天隆宗的一代宗主,此刻立於山麓之下,目光穿越繚繞的雲霧,直視那刺破蒼穹的峰頂。他的眼神中,既有麵對未知挑戰的微妙忐忑,更有著為救愛子不惜一切的堅定與決絕。他緩緩吐納,將胸中激蕩的情緒化作一縷輕煙,隨風而散,隨後,他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山頂的征途。


    然而,天嶽山的莊嚴與神秘,豈容輕易侵犯?守山弟子如鬆般挺立,攔住了周震狂的去路,聲音中帶著幾分警惕與敬意:“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周震狂麵色雖沉,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我乃天隆宗宗主周震狂,此行乃受穆玄塵之邀,有要事相商,煩請通報。”


    守山弟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了平靜,恭敬地答道:“原來是周宗主大駕光臨,穆少早有吩咐,請隨我來。”


    於是,周震狂在守山弟子的引領下,一步步深入這天嶽山的腹地。隨著海拔的攀升,周圍的景致愈發顯得超凡脫俗,空氣中彌漫的靈力愈發醇厚,顯然這裏是一個修煉聖地。


    不久後,他到達山頂。


    他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廣闊的平地上,幾座氣勢恢宏的建築矗立其間,正是穆玄塵的居所。


    此時,穆玄塵已經在前方等候,麵帶微笑,仿佛早已預料到周震狂的到來。


    “周宗主,真是稀客啊。沒想到你真的會獨自前來。”穆玄塵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但其中卻暗含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周震狂冷冷地看著穆玄塵,沒有過多的話語,隻是伸手示意:“我兒子呢?快把他交出來。”


    穆玄塵輕輕一笑,擺了擺手,隻見幾名手下押著周紹龍走了出來。


    周紹龍雖然被俘,但神色卻異常堅定,顯然並沒有屈服於穆玄塵的威脅。


    但這對於穆玄塵來說都無所謂。


    周震狂對穆玄塵說道:“我已經來了,你現在可以把我兒子放了吧!”


    穆玄塵對周震狂說道:“周宗主,我倒也不傻,他好控製,你還好控製嘛?放了他,我還如何留下你啊?”


    “那你想怎麽樣?用這種辦法你不感覺卑鄙嘛?”


    周震狂向穆玄塵問道。


    穆玄塵聞言大笑起來:“論卑鄙,有你在還輪不到我把?你是忘了左天鶴是誰嘛?”


    “那是誰,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啊!”


    周震狂認為左天鶴是死前出賣了他,但是左天鶴現在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所以這件事他也不打算承認。


    穆玄塵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雷霆碎霄劍出現。


    “周宗主,你似乎還在試圖逃避什麽。”穆玄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意,“左天鶴,曾經被你利用,險些被你自爆而亡的那個人,你真的以為可以輕易抹去這段記憶嗎?”


    隨著穆玄塵的話語落下,他手中的雷霆碎霄劍猛然揮出,劍光如電,瞬間刺穿了周紹龍的肩膀。


    周紹龍悶哼一聲,臉色蒼白,卻咬緊牙關,沒有發出半點求饒之聲,眼神中反而更加堅定了與父親並肩作戰的決心。


    “你……!”周震狂見狀,目眥欲裂,怒火中燒,但他強行壓抑住內心的衝動,沒有立刻上前。


    他深知,此刻的魯莽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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