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王,至少要知兵!


    這是最低的要求!


    孝公出自軍旅,繼位之前,一直都在軍中廝殺。


    惠文王受教於公子虔,也能在訓練場上,搏殺大秦銳士而不敗。


    武王更是天賦異稟,親上戰場,斬將奪城。


    昭襄王也不曾親赴前線。


    先王也曾領軍東出。


    大秦的王,必須要弓馬嫻熟,必須要知兵。


    得益於先祖血脈,秦王政的條件很好,而本身也很聰慧,不說上戰場,至少弓馬已經不遜色蒙毅多少。


    “多謝仲父,寡人記住了。”


    這一刻,秦王政一臉誠懇,他清楚,呂不韋說的是對的。


    秦人虎狼也!


    大秦以武立國,以軍功著世,自然要擅長弓馬知兵。


    “大王聰慧,老臣就是不說,大王遲早也會想明白!”


    呂不韋態度恭敬,至少此刻是恭敬,道:“大王,不必憂心戰事,此戰的結果已經注定!”


    “嗯!”


    微微點頭,秦王政目光落在呂不韋的身上,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仲父,還未回答寡人之前的問題呢?”


    聞言,呂不韋笑著,道:“大王,已經七月中,秋收在即,大秦也該是準備祭祀稷神禦白帝了!”


    “好!”


    秦王政點了點頭,朝著呂不韋,道:“此事由仲父協調,由太仆官署操持,到時候寡人親至!”


    “諾!”


    這一刻,呂不韋有些欲言又止。


    秦王政當做沒有看到。


    這些年,他也讀了很多書,有一句話,他記得很清楚:


    國之大事,在祀在戎。


    如今,他年紀尚輕,在尚未加冠親政前,很難接觸到軍隊。


    自然而然,祭祀之權,他不想旁落。


    呂不韋離去,心底對於秦王政有了一個更深的認知。


    很顯然,這位年輕王也在蠢蠢欲動,而且很聰明的知曉自己能要什麽,也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站在章台宮中,秦王政目送呂不韋離去,一抹精光落入眼底。


    若是他連祭祀之權 ,都拿不到手中,那就真正的淪為傀儡了。


    至少,也要在群臣與國人麵前經常出現,讓他們知曉,大秦有王,有一位年輕的王。


    許久,秦王政收回目光,重新落在了地圖上。


    縱然結局已定。


    但,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不管是蒙驁的身份,還是蒙驁所率的大秦銳士,都是大秦根基所在。


    他作為秦王,又豈能不上心。


    尚未成長起來的他,心中依舊存著善良。


    當年,他在邯鄲,見過戰敗後的淒慘,孤兒寡母,戶戶白綾。


    ........


    這一日 ,三星亭的亭父上門。


    送來了來自五裏的信件。


    固將信件遞給了岷,蒼老的臉上露出笑容:“岷,看一看!”


    “好!”


    從固手中接過信件,岷從竹筒中取出竹片,很顯然,這是牛叔找人代寫,而且代寫者,水平一般般。


    “大父,是牛叔送來的信!”


    將竹片放在案頭,岷朝著固解釋,道:“秋收在即,莊稼長勢喜人,牛叔怕秋收太緊,耽誤了,詢問大父的意思!”


    “岷回信你牛叔!”


    固思考了片刻,朝著岷,道:“就按照之前老夫說的那樣,讓芮到時候前往五裏幫忙!”


    “諾!”


    點頭答應一聲,岷轉身走進了書室,鋪開竹片,然後研墨,將回信寫好,放在案頭等著風幹。


    “大父,是我去三星亭還是大父去?”


    “老夫去!”


    固喝了一口熱湯,招呼岷,道:“早食好了,趕緊的!”


    “老夫去點卯的過程中,順帶交給三星亭亭父!”


    “好!”


    岷在石案後落座,開始扒拉豆飯。


    就著熱湯,讓自己咽下去。


    現在的岷,看到院落中的雞仔,雙眸發光,若不是太小,正在長,岷這個時候,都上手了。


    這些小雞仔,都是土雞。


    生長周期一般都在四到六個月。


    想要等到長大,至少也要到歲首。


    “別盯著了,不是剛吃了羊肉麽?”


    固看到岷的餘光一直在盯著院落中的雞仔,忍不住打趣,道:“要不,你去抓隻啃?”


    收回目光,岷搖頭,道:“孫兒又不是蠻夷,尚不至於茹毛飲血!”


    早食剛完,便有小雨淅瀝瀝而下。


    芮去清洗餐具,固將春抱進了中間的主屋,岷也是走進書室,將竹片裝進竹筒中,交給了固。


    這些信件,要在三星亭中進行泥封,然後送往各地。


    當然了,這不是免費的,需要收費。


    從岷手中成接過竹筒,固帶著一把破舊竹傘,便在雨中走出了大門。


    淅瀝瀝的雨滴落在了傘麵,連成線滴落而下。


    人生無奈,縱然是下雨天,也要前往官府點卯。


    將支踵前移,岷坐在書室門口,望著雨幕,聽著隔壁哄孩子的歌謠,打發著好不容易得來的靜怡時光。


    “後子,雨天陰涼,還是在主屋中好一些,要不然會留下病根!”芮哄睡了春,走出主屋,便看到了岷,忍不住提醒,道。


    “嗯!”


    微微點頭,岷看著芮,道:“芮,你郎君,當初從事的什麽商賈?”


    雖然不解岷的意思。


    但是,芮也沒有隱瞞,如實說到,道:“稟後子,亡夫原先從事粗布等!”


    “後來聽人勸說,從事了青銅器........”


    固了解過事情的經過,但,沒有告訴岷。


    光是從芮的這一番話,他就清楚,芮的那位郎君,是被人坑了。


    一個無權無勢,背後有沒有站著大人物的商賈,這得多頭鐵,敢去做青銅器的生意。


    “今日下雨,豬草尚有,你也好好歇息吧!”


    說到這裏,岷猶豫了一下,朝著芮,道:“在五裏,還有一些田地,雖然不多,但也需要收割!”


    “等秋收時分,估計需要你去一趟!”


    “本來托付給了當地裏典,但,方才送來了信件,表示人手不夠!”


    聞言,芮點了點頭,朝著岷行禮,道:“後子放心,到時候,妾便前往五裏!”


    “嗯!”


    點了點頭,岷頓了一下,道:“若是不方便帶著春,就將春放在裏典家中,這一點,大父會交代五裏裏典的!”


    “接下來,大父作為有秩,會很忙,估計顧不上自家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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