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鐵拳,是什麽拳?”


    黃羊有些愣怔,眼中帶著好奇與不解。


    岷想了想,回答,道:“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拳法!”


    他不想再這個話題上與黃羊掰扯,於是話頭順勢轉了過去:“你翁,讓你帶我在學室中轉轉,你有時間麽?”


    “有!”


    黃羊皺了皺眉,朝著岷,道:“岷史子,這裏是學室,要稱令史!”


    “那是黃令史,不是我翁!”


    看了一眼這個正義凜然的大孝子,岷笑著點頭:“好,是我疏忽了!”


    “有勞羊兄了!”


    “走!”


    黃羊也不再糾結之前的鐵拳,而是帶著岷在學室中逛了起來。


    “岷,這裏是校場!”


    “凡,武吏史子,每日都要參加訓練!”


    “今日隻是第一天,所以例外!”


    說到這裏,黃羊莞爾一笑,指了指前麵,道:“臨洮縣,文武吏都在一個學室!”


    “隻不過,這片校場是另外開辟的!”


    “而且,武吏的授業時間,與文吏完美錯開!”


    “你們文吏,授業時間,多為上日!”


    白了一眼黃羊,岷糾正,道:“羊兄,什麽叫你們文吏,現在我也是武吏的一員!”


    “嘿嘿,說順口了........”


    黃羊帶著岷,在校場轉了一圈。


    此刻的校場很是空曠,除了他們兩人,一個人也沒有。


    校場之上,全部都是秦劍與弓弩以及盾牌等製式兵器。


    校場四周,插了各色令旗。


    一個時辰後,岷提出了告辭:“羊兄,我還要去文吏學室那邊,就先行告辭了!”


    “好!”


    黃羊沒有阻攔。


    他終究是一個半大小子,帶著岷一個孺子,很沒勁兒。


    在黃羊看來,他與岷都談不到一起去。


    他喜歡的,岷表現很是平淡。


    與岷相處,有一種和他阿翁相處的感覺。


    給他很大的壓力。


    收回目光,黃羊轉身朝著學室政事堂而去:“令史,岷史子走了!”


    黃粱從政事堂走出,將黃羊拉到角落,低聲,道:“你與他接觸的時間,比老夫久!”


    “認為岷史子,如何?”


    看到黃羊眼珠子亂轉,黃粱低聲嗬斥,道:“說實話!”


    聞言,黃羊不由得臉色一肅:“令史,這岷史子,不像一個孺子!”


    “和他在一起交流,很有壓力!”


    “他看到兵器皮甲,都很平靜,我有一種麵對令史的感覺!”


    說到這裏,黃羊猶豫了一下,道:“不過,我還是看到了,他看到秦弩的那一瞬間,眼中的炙熱!”


    “就是很快,幾乎一閃而逝!”


    “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他,想要觀察他的反應,否則根本不看不到!”


    這一刻,黃粱白了一眼黃羊,語氣不滿:“你那是觀察麽?”


    “你不就是想要顯擺!”


    “結果,對方沒有給你機會,結果你有些惱羞成怒.......”


    .......


    “阿翁,我沒有!”


    黃羊有些尷尬,內心所想被人挑明,讓他有些慌張。


    以至於連反駁,都有些慌神。


    \"令史,我.......”


    黃粱無奈一笑,拍了拍黃羊的肩膀,整理了一下衣角。


    這是他親兒子。


    又能如何呢!


    “盡量與這位交好,哪怕是不能交好,也不要交惡!”


    “別的老夫不說,你隻需要想一想!”


    “岷史子, 還是一介孺子,就可以前往學室。”


    “不光是文吏,連武吏都可以!”


    黃粱盯著黃羊,語重心長,道:“《除史子律》,《學室律》你也都熟悉,自己好好想一想!”


    ........


    從校場離去,岷便前往了學舍。


    恰好遇見令史忠。


    “岷見過令史!”


    看到岷,忠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史子不必多禮!”


    “從武吏那邊回來了?”


    聞言,岷先是一愣,隨即輕笑,道:“令史,都知道了?”


    “哈哈哈......”


    這一刻,忠不由得大笑:“臨洮縣上,隻有一座學室,看似文武分離,實際不然!”


    “隻是因為武吏需要訓練!”


    “故而,將校場設置在外圍!”


    “多謝令史告知!”


    岷開口朝著忠道謝,然後話鋒一轉,道:“令史,那我的史子籍?”


    “你的史子籍,會進一步的增添,每一項都會有記錄!”


    忠笑了笑,朝著岷解釋,道:“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學室都會處理好!”


    “有勞令史!”


    岷認真的道謝:“史子感激不盡!”


    “哈哈,好好讀書識字,縱然是參加了武吏,也不要停下各種學習!”


    忠深深地看了一眼岷,道:“作為秦吏,當曉習文法,做到文毋害!”


    “亦當喜執劍,人莫能當!”


    “諾!”


    點頭答應一聲,岷一臉的敬重。


    他心裏清楚,忠對於他的告誡是,作為秦吏,當文武雙全。


    不要有偏頗!


    對於這樣的令史,岷自然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與令史忠分別,岷沒有繼續去學舍,而是回到了家中。


    今日是學室開學的第一天,基本上不會授業,而是登記造冊,彼此相互熟悉。


    相當於後世的報名!


    岷隻需要去一趟,與令史說一聲就夠了。


    至於學室需要的錢糧,自然是由老頭子去解決。


    從學室中歸來,已經是暮時末。


    芮正在準備早食。


    春在院落中,追著雞崽奔走,玩的不亦樂乎。


    “後子,早食還需要等一等......”見到岷回來,芮連忙開口,道:“春,她.......”


    “春正在貪玩的時候,不礙事!”


    岷開口打斷了芮,然後笑著,道:“早食不急,大父尚未回來!”


    “我隻是今日特殊,回來的早罷了!”


    “你忙你的!”


    “諾!”


    點頭答應一聲,芮繼續在庖廚中忙碌。


    而岷走進了書室。


    今日天色很好,大日高懸,陽光落於天地,氣溫驟然提升。


    火炕雖然還在燒,但,書室中的炭火,卻是停了。


    提起陶壺,倒了一盅白水,岷喝了一口,坐在支踵上,神色複雜。


    這一刻,他看到了書案上的竹簡。


    那是巫灸送來的醫書。


    岷沒有想到,這個世道上,還有比《日書》還要複雜難懂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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