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大哥,你們趕緊回去。”


    “招弟,過幾天你就要考試了,你不在家好好溫習功課,怎麽又跑到這裏來,這多浪費時間。”


    她氣喘籲籲地,說道:“就在剛才……”


    她咽了一下口水接著說道:“剛才那個瘋婆子來找我,想要我嫁給劉金龍,她說爹已經同意了。”


    “什麽?”王小蘭一愣。


    心想:“劉金龍不是被我弄到空間裏去勞動改造了嗎?沒有我的允許,他根本無法離開那裏的。”


    “劉金龍又不在家裏,結什麽婚呀?”


    “我也是這麽說的。”


    “她說她還有劉金海,可以代替他哥哥。”


    趙立漢一聽憤怒地,說道:“這個女人,一天不作妖,她就心裏不舒服,真是亂彈琴,她敢這樣做。”


    王小蘭看著趙立漢,問道:“你知道黃金花,為什麽要急於娶你妹妹的原因嗎?”


    “什麽原因?”


    “她一直惦記著你家的那個什麽祖傳的寶貝,她怕招弟嫁給別人。”


    “隻要招弟嫁給劉金龍,這個寶貝就會留在你們趙家,黃金花就名正言順地得到你父親手裏東西。”


    “這個算盤她也打得太精了。”


    “你也知道,你爹向來是聽從那個老妖婆的。”


    “這個瘋婆子,我都沒聽說過,哪裏有這些東西。”趙立漢氣惱地說道。


    “我在生小寶時,她和劉金龍到過我的房子裏翻找過。”


    王小蘭把自己在昏迷中,聽到那對母子倆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趙立漢。


    ……


    他們剛進門,就看到趙四海坐在客廳裏,正抽著煙。


    王小蘭一見到趙四海,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和她打招呼,直接進了裏屋。


    趙立漢看著王小蘭對趙四海的態度,他不免有點尷尬。


    他一臉歉意地道:“爹,你怎麽坐在這裏?”


    招弟一看到趙四海,就知道他沒有好事,朝他翻了翻白眼,扭頭就要走開。


    趙四海甕聲甕氣,叫道:“招弟,你給我站住。”


    “幹嘛?”


    “你看到你老子,就這個態度?”


    “你說什麽態度?”


    “你金花阿姨,跟你說的事,當著你哥的麵,表個態。”


    “我有什麽,要表態的。”


    “你就這樣跟你老子說話的嗎?”


    “我就是這樣子,你不想看就別看。”


    趙四海看到招弟這副模樣,心裏火冒三丈,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拿著煙袋就要抽她。


    趙立漢一把拉住他,說道:“爹,招弟現在還是個孩子,正在上學,你怎麽就這麽早讓她嫁人呢?”


    “女孩子,讀那麽多書有個屁用,遲早要嫁人生孩子的。”


    “爸,你這種思想要改一改了,現在是新社會,男女平等,再說法律上明確規定,女的年滿十八歲,現在隻有十五歲,這違反婚姻法的,情節嚴重的要坐牢的。”


    “村裏跟招弟一般大的不也結婚了嗎?我怎麽沒看到他們坐牢?”


    “那他們是得不到法律保護的。”


    “我沒有叫她馬上結婚,隻要她表個態就行了。”


    “你這是在逼她。”


    “立漢,我是怕你妹遠嫁,怕別人欺負她,就嫁給金龍多好,我不是在為她著想嗎?”


    招弟氣呼呼地,說道:“你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哥哥、嫂子不在家的時候,別人跑到家裏欺負你閨女時,你在哪裏?你卻躲在家裏,連臉都沒露一下。”


    趙四海被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招弟繼續,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和那個臭女人,早就預謀好的。”


    “你休想拿我的婚姻,作為你們之間的籌碼。我問你,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閨女。”


    “你當然是我親生的。”


    “哪個親爹,願意把自己的閨女往火坑裏推的。”


    “招弟,我今天,就把話撂到這裏,你隻能跟劉金龍結婚。”


    這時王小蘭從裏間房走出來。


    “你們不要爭了,招弟,我們嫁。”


    此時,招弟和趙立漢驚呆了。


    他們心裏在納悶著:“怎麽回事,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她為何臨時改變主意呢?”


    “嫂子……”招弟氣哼哼地叫了一聲。


    趙四海,一聽王小蘭的話,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心想:“沒想到關鍵的時刻,王小蘭竟然同意了招弟的婚事,她今天為什麽這麽爽快就答應了呢,這不是她平時處事的風格呀!”


    雖然王小蘭同意了,但他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


    “立漢,你媳婦都同意了。叫招弟別擰了,學校就別去了,就在家裏乖乖地等著做新娘子吧!”


    “公公,我還沒說完呢?我們是有條件的,就怕你不答應。”


    “你說,隻要她同意嫁,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們。”


    “你當真?說話算數?”


    “我都幾十歲了,說話肯定算數。”


    “你先承認,我和立漢是不是招弟的娘家人?”


    “那是肯定的。”


    “我們要聘禮是不是應該的。”


    “應該的,我事先聲明,不能要得太多。”


    “你們家的任何東西,我們都不要,隻要蚊子肚子裏的肝膽就行了,這個是不花一分錢的,你們隻是費點功夫而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趙四海聽完之後,整個人都傻了,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招弟和趙立漢聽到王小蘭這句話,兩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王小蘭。


    趙立漢在想:“這個媳婦真是不按理出牌,把大家耍得一弄一弄的。”


    招弟聽了王小蘭的話,頓時開心地,說道:“對,就按嫂子說的,這個聘禮你們弄齊了,我就嫁。”


    趙四海氣得雙手都在發抖。


    直到“砰砰”一聲,他手中的煙袋都掉落在了地上,他才反應過來。


    他指著王小蘭大聲地,嗬斥道:“你這不是在耍我嗎?你是不是沒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裏?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虧你說得出來。”


    “我說的話是有理由的。招弟是有文化的人,人又長得漂亮,而劉金龍小學二年級隻讀了一學期,不能讓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吧?”


    “是你硬要逼招弟嫁,我們不得不,讓劉金龍這麽輕易就得到招弟,他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條件我覺得不過分。”


    趙四海知道自己說不過王小蘭,一甩手,氣哼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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