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應該就是打來弟的主意了。”


    “有可能。”


    “看來那個妖婆子,在醞釀一個陰謀。”


    “你說得沒錯,這個女人一開始,進入我們家就有目的。”


    “我想,你母親的死,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你父親也脫離不了關係。”


    “這兩人,該不會是……”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招弟問道:“大哥、嫂子我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大哥,你趕緊出去看看,老爸他們都打到外麵來了,你要不要去拉他們一把?”


    王小蘭不以為然地,勸說道:“這兩個人打架,是家常便飯,我們沒有必要去管那麽多的閑事,到時候他們反被倒打一耙,說我們‘狗拿耗子’。”


    “他們這回打得挺凶的,那麽多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勸架。”來弟,補充地說道。


    夏為也跑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大哥,嫂子,我媽拿著菜刀,追著要殺爸爸,你們快去勸勸他們吧!別鬧出人命來。”


    趙立漢和王小蘭,本不想淌這趟渾水的,但是看到夏為哀求的目光後,還是於心不忍,他們不得不從家裏出來。


    隻見黃金花披頭散發,舉著菜刀,眼裏閃爍著凶殘的目光,把趙四海追得滿院子亂跑,嘴裏還在不停地咒罵。


    兩個人就像是馬戲團的小醜,在表演他們的雜耍,那滑稽的樣子,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這哪是打架,分明是在表演節目,圍觀的人還煞有介事地,在評頭論足地議論著他們倆。


    “老不死的,你敢欺負老子,老娘今天非要廢了你。”


    趙立漢看到這一幕,如果再不製止的話,他父親的命就難保。


    他情急之下,立即撥開人群,正要衝了進去,王小蘭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肘,他扭頭看向王小蘭。


    王小蘭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往後退。


    王小蘭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根銀針,朝黃金花投擲過去,隻聽“哐”的一聲,她手中的菜刀,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黃金花握住發麻的手腕,抬起頭來,怒視著王小蘭,大聲罵道:“小賤人,我們打架,關你什麽事?”


    王小蘭瞥了她一眼,丟下一句話,轉身走開。


    “要不是看在夏為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理你們的事。”


    眾人對黃金花一副不講理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紛紛說道:“老趙家的,不是王醫生,你今天可能要去坐牢了。”


    “走吧!別理這種人……”


    ……


    院子裏又恢複了平靜。


    趙立漢回到屋裏,他想到明天家裏有客人來,便開始整理家裏的雜物。


    趙四海的幹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趙立漢知道,這是他爹慣用的方式,給自己打招呼。


    他沒有像往常立即給他打開門。


    趙四海見他沒開門,又在門口大聲地咳嗽起來,示意讓趙立漢趕緊把門打開。


    他實在不情願地將門打開。


    趙四海一進門氣哼哼地問道:“你怎麽才開門?”


    趙立漢對他的態度有著明顯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恭敬他。


    趙四海很不滿地問道:“怎麽?那個婆娘欺負我,你也開始對我擺臉色了。”


    “爸,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正忙著呢。”


    “一個大男人在做家務,越做越窮。”


    “爸你沒做家務,家裏也沒有發財呀!反倒是家裏,越來越不安寧。”


    “你這小子,反了,輪不到你來說我。”


    “爸,你有事嗎?”


    “就是昨天的事。”


    “這個你不要跟我說,你自己跟我媳婦說吧,我把權交給了她。”


    “什麽,家裏的事你自己不做主,交給一個外人?你就是個孬種。”


    “爸,請你不要說這種難聽的話好嗎?我是不願管這事,她管比較合適。”


    “現在能讓你進來談家事,這已經是給你麵子了。”


    “你是在求人,還這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如果是碰到我媳婦在家,恐怕你連這個門都進不了。”


    “你有事找我媳婦,她做任何決定我都是同意的,她不讓你住進來,我就沒辦法。”


    “我不管,這事你必須同意。”


    “爸,你家的‘母老虎’剛才還拿著刀殺你,沒一會的工夫,你就跑來為她的事,來找我們,你們兩人不當演員真可惜了。”


    “你,你,這,這……”趙四海,支支吾吾地,低著頭用煙鬥一個勁地磕著鞋底。


    這時,招弟和來弟,從山上砍柴回來。


    姐妹倆開開心心地走進屋,看見趙四海,臉一沉,勉強地打了個招呼,就要進裏屋。


    趙四海大聲地嗬斥道:“你們就這個樣子,對待你們的父親嗎?”


    姐妹倆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趙四海。


    “爸,你又怎麽啦?我們是去做作業的。”


    “來弟,你進去。招弟你留下,我有話要說。”


    來弟,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爸,你有話快說,我要去做作業。”


    “從今天起,學校你就別去了,一個女孩子讀那麽多書有什麽用,最後還是要嫁人的。”


    “為什麽?”


    “在家好好地準備嫁妝。”


    “你憑什麽要我準備。”


    “我是你爹,我說要你準備,你就準備。”


    “你現在說你是我爹,那你就去準備吧!別跟我說這些。”


    “你這臭丫頭,被那個賤人帶壞了,今天你就跟我搬到劉金龍的房間裏去。”


    “我就是不搬。”


    趙四海見招弟不同意,衝上來,就要強硬拉扯招弟,被趙立漢阻攔。


    “爸,你罵我媳婦,還要打招弟,她們哪裏惹怒你?”


    “是你媳婦教壞她的。”


    “那你說出個一二三,來聽聽。”


    “……”趙四海無語。


    “我嫂子,既當爹又當媽,對我們好得很。她沒嫁到我們家之前,我和來弟連飯都吃不飽,還別說穿的。”


    “你看我現在穿的是,的確卡、的確良布料的衣服,班上的同學都羨慕我有個好嫂子。”


    “你這臭丫頭,你哥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算了,你也學著往外拐。”


    他一邊說,一邊又要舉起手中的煙鬥。


    “老子要打死你,你爹還沒死,就認別人,當爹娘,你這沒良心的家夥。”


    “你是什麽爹?隻是個擺設,情願不要也罷了,我們至少不會挨你的打。”


    趙四海一聽這話,氣得火冒三丈,脫掉腳上的一隻鞋子,就要打招弟。


    ……


    來弟,看到這一幕,心想:“姐姐這次肯定是逃不過爸爸的手掌心,隻有去找嫂子回來,才能救下姐姐。”


    於是,她悄悄地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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