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劉培攙扶著趙立漢,朝人群中走來。


    “媳婦,媳婦……”


    王小蘭一聽聲音,轉身看見趙立漢一瘸一拐的,頓時心裏一緊,立馬衝出人群。


    她一把摟住趙立漢的胳膊,輕輕地撫摸著他臉上的傷痕,焦急地問道:“傷成這個樣子,發生了什麽事?”


    “接到電話,說你失蹤了,我著急地往縣城趕……”


    他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王小蘭嗔怪地道:“你呀!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遇事怎麽不冷靜點,有劉大哥在,我還能有事嗎?”


    “弟妹,你別這麽說了,立漢平常不這樣,隻要與你有關的,他就沉不住氣了,可見我們的趙老弟是多麽在乎你。”


    眾人羨慕地看著他們夫妻倆。


    “他們倆的感情這麽好,好羨慕。”


    說得王小蘭滿臉通紅。


    “你坐下來,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不用了,隻要你沒事,我受點傷也值得。”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王醫生,快去急診室,有個病人非常危險……”


    王小蘭對劉培道:“劉大哥,立漢就交給你了,拜托你。”


    “去吧!有我在你就放心。”


    王小蘭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向趙立漢。


    趙立漢看著幾日未見的妻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心裏有些不好受,隻是一個勁地朝她揮了揮手。


    他們倆一直目送王小蘭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才收回視線。


    “趙老弟,你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兩個人的感情還這麽好,你得傳授一下經驗。”


    “你想學嗎?”


    “當然想學,最近我和小麗鬧了點小摩擦。”


    趙立漢湊到他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劉培的臉紅到耳根。


    劉培驚訝地,看著趙立漢打量他半晌。


    “真是看不出來,想當年你在部隊的時候,那麽多的女同誌追你,你三言兩語將她們硬生生地拒之門外,弄得那些女同誌十分尷尬,氣得我真想揍你一頓。你知道不,其中一位還是小麗的好朋友,是小麗做了好久的工作,她才同意跟你見麵的……沒想到你……”


    “你呀!別翻我的老底子了。都是我的錯。”


    “你今天的一番話,讓我刮目相看,你真是個哄媳婦高興的高手,真是個人才,我得好好跟你學習。”


    趙立漢將話鋒一轉,說道:“老戰友,你怎麽會在這裏?到了這裏,你怎麽不去找我?”


    劉培將老爺子在縣醫院住院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說巧不巧,給老爺子做手術的竟然是你家的媳婦,我也是在這裏遇見她的。”


    “老爺子也在這裏,他現在怎麽樣了?”


    “恢複得很好,正在處理那個姓肖的事情。”


    “快帶我去,看看老爺子。”


    劉培攙扶著趙立漢來到老爺子身邊。


    老爺子看到趙立漢也是高興得不得了。


    “立漢,你媳婦不錯,我的命是她給的。”


    “老爺子快別這麽說,她隻是做了她該做的事。”


    “這話不能這樣講,像我這種情況,別的醫生是沒有辦法的,隻有你媳婦。”


    小麗在一旁道:“老戰友,我爸說的是真心話。”


    “既然我們是老戰友,就不要見外了。”


    他然後對老爺子道:“你真要過不去,你就認她做幹女兒吧!”


    “你這個提議不錯,我得選個日子,舉行一個正式認親儀式,這樣小麗就有了一個妹妹,她也不孤單了。”


    小麗在一旁道:“爸,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不如今天就把這事給定下來。”


    “小麗的這個主意不錯,就在今天。立漢你說呢?”


    “行,等她做完手術,我就領她過來和你相認。”


    說話間,張縣長走了過來,他兩眼盯著趙立漢看了半天。趙立漢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隻得朝他點點頭。


    老爺子對他說:“張縣長,這位是我的幹女婿,趙立漢是我幹女兒的丈夫。”


    “你幹女兒?”


    “就是王醫生。”


    張縣長若有所思地看向趙立漢,在想:“他這個長相,怎麽這麽熟悉呢?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在腦海中搜索著,突然想到他的表哥,眼前的這位小夥子,長得很像他的表哥,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該不會是表哥的……


    他再也不敢往下想。


    “小趙同誌,你是哪裏人?”


    “我就是本縣響水大隊人。”


    “你父母也是我們本地人嗎?”


    “繼父是本地人,我媽不是,具體地我也不清楚。我媽從沒給我說過……這點信息還是繼父最近才說出來的。”


    老爺子提醒到:“縣長同誌,你是不是也來認個幹親?”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趙同誌很像我的一個表哥,而且連神態都很像。”


    趙立漢聽縣長這麽一說,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


    “看來我這張臉,長得實在太大眾化了,前不久四新崗大隊的一位女知青,一見到我就叫表哥。當時弄得我十分尷尬。”


    在一旁的劉培笑道:“說不定真的是她的表哥,你現在這個父親不是你親生的,繼續往後麵調查,也許會找到你親生父親。”


    “都幾十年的事了?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這個很難說。”


    這時張縣長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


    他好奇地問:“小趙同誌,你說的認錯你的人,她叫什麽名字?”


    “她跟你一個姓,名叫海玲。”


    張縣長驚訝地道:“是她?”


    “你認識她?”


    “何止認識,她還是我二表哥的女兒。”


    “真是太巧了,張海玲她認我媳婦為幹姐姐。”


    劉培道:“你這個身世,得好好調查。兩個相關的人,在不同的地點認出你和某個人像,這裏麵一定有某種聯係。”


    老爺子也點頭。


    “是呀!幹女婿你得好好地想一想這個事。”


    張縣長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寫信問一問我大表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趙立漢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表哥年紀也不小了,這樣唐突地問,是不是有點不妥啊!”


    “這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在說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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