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何雨柱背著糧食,去了錢進來家。錢家人非常熱情地招待了何雨柱,過分的熱情讓何雨柱有點無所適從。


    錢進來把何雨柱拉到自己的房間裏,一臉得瑟地說:“姐夫,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就來了。這不是巧兒她媽給巧兒開門,巧兒到家了嗎?”


    何雨柱問:“你找我幹什麽?”


    錢進來神秘一笑,低聲說:“賀永強的事情搞定了!姐夫,我跟你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錢進來吧啦吧啦地講述了徐慧芝出軌的整個經過,然後,意猶未盡地說:“估計賀永強家裏天都塌了。等風聲過了以後,我派人去打聽一下後續的結果。”


    何雨柱:“進來,咱們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


    錢進來把眼一瞪:“說什麽呢?姐夫,上一次徐慧芝來打擾我姐,我就帶人去李家莊警告過他們,不許再來找我姐的麻煩。他們把我的話都忘到腦後去了,那是沒把我錢進來放在眼裏,我能輕饒了他們,我就不姓錢!”


    何雨柱不知道還有這一碼事,看來這個錢進來還真挺仗義的。當然,他也知道,無利不起早,錢進來和自己媳婦之間有利益輸送。


    錢進來:“姐夫,你可是第一次上我家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麽事找我?”


    何雨柱幹咳了兩聲,從口袋裏拿出錢,拍在桌子上說:“你幫我收拾一個人。就是我們四合院的易中海,打斷他的一隻手,或者一根手指頭也行,他是軋鋼廠的鉗工,手廢了就幹不了鉗工了。那糧食是辛苦費,這錢是封口費,你明白不?”


    錢進來說:“我明白,就是一旦出了事,不能把你牽扯進來。”


    何雨柱點點頭說:“如果是失手被抓進了局子,隻要把嘴閉緊了,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我會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錢進來問:“這個易中海看來是把你得罪狠了?”


    何雨柱說:“我跟他的梁子結大了!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他曾經花錢請人在半路堵我們,要把我媳婦打殘廢了。就這一件事,我就饒不了他!”


    錢進來:“這個混蛋是活膩歪了,敢動我姐,看我怎麽收拾他!”


    何雨柱趕緊安撫道:“別弄出人命來,廢他一隻手就可以,尾巴掃幹淨了。對了,他最近跟院子裏的秦寡婦在地窖裏搞破鞋,被院裏的人抓住了,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打了人以後,留下點破綻,讓他往秦寡婦的娘家人身上想,這叫禍水東引,知道不?”


    錢進來拍著胸脯說:“姐夫你放心,事情絕對給你辦漂亮了。我先踩踩點,行動的時候,提前告訴你一聲,你們要有不在場的證人,這樣保證牽扯不到你們。”


    兩個人又嘀咕了一陣,商議了一些細節,何雨柱就要起身告辭。


    錢進來把桌子上的錢又塞給何雨柱說:“糧食我收下了,說實話,這個年頭糧食誰都拒絕不了,但是錢你拿回去。姐夫有事找到我,那是瞧得起我錢進來。我怎麽好意思收錢?”


    何雨柱又把錢推回去:“一碼歸一碼,你手下的人也需要吃飯,而且要承擔風險。”


    錢進來:“他們閑著也是閑著,姐夫,你有好事想著我就行了,嘿嘿。”


    何雨柱知道,他從津門帶回來的海貨,還有徐建設出車偶爾從外地帶回來的特產,徐慧真都是賣給了錢進來。也就是因為有利益牽扯,他才敢放心地來找錢進來,幹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錢進來死活不收錢,何雨柱隻好說:“回頭我給你弄點肉幹和奶粉來。”


    錢進來喜笑顏開地說:“那太好了,謝謝姐夫。”


    何雨柱一直和內蒙古的特格喜保持著聯係,他以軋鋼廠的名義,匯錢過去,讓特格喜給他買奶粉,或者肉幹寄過來。


    雖然政策不允許私人買賣,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誰我不傻,總有漏洞可以鑽石。


    這個年代的郵遞係統,可不像後世的順風快遞那麽有信譽。如果給私人郵寄吃的東西,半路丟點,少點都太正常了。而郵寄給軋鋼廠,就比較保險,不會有人做手腳。如今剛鐵掛帥,一不小心被扣上個破壞國家建設的罪名,就麻煩了。


    錢進來帶著幾個兄弟連續盯了易中海好幾天,發現這個老東西現在深居簡出,下了班就回家,每天工廠到四合院,兩點一線,都沒有落單的時候,不好動手。


    大家開動腦筋集思廣益,最後定了行動方案。


    這一天,易中海正在上班,門衛來找易中海,說外麵有人找他。


    易中海出了廠門,有個男人對他說:“你是易中海是吧?”


    易中海點點頭,問:“是你找我?”


    男人說:“我是秦家莊的人,找你說幾句話。”易中海一聽秦家莊,秦淮茹就是秦家莊的,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男人說:“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到那邊去。”


    易中海有心拒絕,又怕男人在廠門口鬧起來,把他做的醜事再提起來,他丟不起那人。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是心虛。


    兩人來到不遠處的小樹林裏,易中海堅決不走了,讓男人有話就說。


    男人麵無表情地說:“易中海,我們秦家莊的女人是那麽好欺負的?”


    易中海也不認識眼前的人,秦淮茹的兄弟他以前是見過的,好像長的也不是這樣啊。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於是,他就說道:“我都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事情!沒有事,我要回去上班了。”


    男人說:“別裝蒜了,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一肚子男盜女娼,信不信我去軋鋼廠找你們領導聊一聊?”


    易中海:“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易中海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沒注意到身後,躡手躡腳地圍上來了好幾個人。


    忽然感覺到脖子上冰冰涼涼的,扭頭一看脖子上架著一把匕首,而對麵的男人脖子上也架上了一把刀。拿刀的人都蒙著臉,低吼道:“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快!”


    易中海心下叫苦,這都是什麽事啊?易中海估計這些人都是餓極了,想搶一點錢,真讓他殺人,估計也沒有那個膽量,正在猶豫。


    就見對麵的男人,裝模作樣地掏口袋,然後一彎腰,擺脫了脖子上的刀,撒腿就跑。


    易中海條件反射也想跑,但是他就沒有那麽好運氣了,嘴巴被一塊毛巾堵上了,然後手上傳來一陣巨痛。他就癱軟在地上。


    蒙麵人則撒腿就跑,瞬間沒了人影。等易中海從巨痛中蘇醒過來,,一看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被削掉了一半,一半拇指徹底掉下來了,食指還有點皮肉連在上麵,鮮血還在往外流。


    他用左手扯掉嘴裏的毛巾,大聲呼救。等有人聞聲而來時,易中海鬆了一口氣,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時,他躺在醫院裏。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床邊守著他的是軋鋼廠保衛科的李幹事。


    李幹事見他醒來,就問:“易師傅,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易中海轉了轉眼珠子,心如死灰。他的大拇指沒有了,食指即使能接上估計也不能靈活使用了,手殘廢了,那就幹不了鉗工了。


    此時他顧不上回答李幹事的話,他在腦子裏回想事情發生的經過。


    他想知道這件事是個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叫他出來的男人跟蒙麵人是不是一夥的?


    要說這個錢進來也是個人才,還弄了個局中局。設了兩道防火牆。


    萬一男人被抓了,他還可以咬死說自己就是受人之托,來找易中海理論理論他欺負秦寡婦的事情,沒想到遇上搶劫的,這個年頭搶劫的事情屢見不鮮。


    這樣,他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他機靈就被蒙麵人搶劫了。


    你要說他們是一夥的,沒有證據白搭。至於搶劫的人,他們早有準備,有接應的人,有逃跑路線,有藏身之地。想抓到人,有點難度。這個年代也不像後世,到處是的攝像頭,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破案率相當低,漏網之魚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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