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嘴裏全是各種汙言穢語。


    “你是不知道,我們今天去那裏抓人。”


    “裏麵有個女人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身上都被水打濕了,那衣服都貼在身上。”


    旁邊的人立馬兩眼放光:“是不是身段特別好?胸大不大?”


    “怎麽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宴川踹出去老遠。


    這人撞在身後的牆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另一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看到自己兄弟被踹,站起來就要跟江宴川拚命。


    整個人歪歪扭扭的,臉上掛著酡紅。


    “你,你...”


    同樣不等他說完就被江宴川給踹飛了。


    後麵那個開門的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差點當場尿出來。


    江宴川果然還是那個殺神。


    “還有人嗎?”江宴川扭頭問他。


    這人搖頭:“沒,沒有了,就他們兩個人值班。”


    “我讓他們守在麻子家門口,他們守了嗎?”江宴川身上的氣勢暴漲。


    這人嚇得隻敢低頭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知道。”


    “沒守是吧!”江宴川冷笑:“我今天要是不來,怕是這派出所都得失守了。”


    剛才被踹了兩腳的人直接睡了過去。


    這兩人不是派出所的人,而是從外麵請過來的民兵。


    一天拿著幾塊錢的工資不幹正事。


    江宴川目光懾人:“去把所有人叫過來。”


    “江,江同誌,他們都下班了!”開門的人感覺腿肚子都在跳。


    “叫過來!你聽不見?”江宴川聲音沉了幾分。


    “是是是!”


    這人像一支離弦的箭,真是一秒都不敢多待。


    生怕多待一秒,直接就被江宴川給爆頭了。


    江宴川把那兩個睡著了的醉鬼丟到前廳,自己走進看守犯人的地方。


    裏麵的人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麻子還在跟人說:“就那群廢物,怎麽可能看得住我們。”


    “我爸媽沒被抓住,回頭他們就會來救我們出去。”


    “媽的,這次栽了,等出去以後,我要換個地方。”


    另外幾個犯人也跟著附和:“就是,麻子哥,咱們就靠你了。”


    “之前也不是沒被抓過,被抓到給點錢派出所就能把我們放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都加到五百塊了,居然都沒人同意。”


    “還不是那個姓江的,聽說那是尊殺神。”


    “跟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剛才不就是這樣嗎?咱們哥幾個在他手下都沒撐到一招。”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江宴川將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耳朵裏。


    慢慢從暗處走了進來。


    “是不是來放咱們出去的?”有人看到有人影過來,以為是派出所的公安。


    忙開口調侃了一句。


    白天還在上班,放不了,那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總不能還不把他們放了吧。


    他們懂這裏的規矩,大不了出去以後多貢獻一些出來,別太過分就行了。


    江宴川從黑暗裏走到那個說話的人麵前,看到瘦猴手下臉上的高興逐漸變成恐懼。


    然後開口道:“很想出去?”


    瘦猴手下嚇得趕緊跪到了地上:“江,江同誌,你,你怎麽來了?”


    “我,我剛才都是瞎說的!”


    “你,你別跟我計較。”


    江宴川表情猶如地獄裏來的修羅一般。


    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就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尿意不受控製地隨之而來。


    整個看守牢房安靜如雞。


    剛才還大言不慚的幾人現在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麻子也是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嚇得瑟瑟發抖。


    別人他都不怕,但這個江宴川,他是真的害怕了。


    江宴川站在原地,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目光停在麻子臉上:“你爸媽還沒被抓進來。”


    “還指望他們來救你?”


    隻要一想到麻子當時那樣對了盛菱,之前還做了那種惡心的事。


    江宴川眼底就生出一股殺意來。


    麻子嚇得語無倫次:“不,不是,我,我沒有...”


    “你過來!”江宴川平靜地衝他招招手。


    這感覺堪比閻王爺親自叫人。


    麻子嚇得直往角落裏縮:“我,我不過去。”


    “由不得你!”江宴川打開門,直接將麻子拖了出來。


    麻子的慘叫聲傳來:“不要,我不要,放了我,我什麽都說。”


    放了他是不可能的。


    江宴川直接把人拖進審訊室裏,讓他坐在那把椅子上。


    江宴川走到對麵的桌子前坐下,打開台燈開始記錄。


    都不用江宴川怎麽問,麻子就一股腦的,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


    江宴川一一記下。


    等確實問不出來別的以後,他走到麻子麵前:“我聽說,你之前對盛菱做過很不要臉的事?”


    麻子一愣,以為江宴川問的是今天抓到盛菱以後,把盛菱丟進水裏,準備把她洗幹淨以後,跟兄弟幾個一起上這件事。


    趕緊說:“沒成沒成,我今天什麽也沒做。”


    “除了今天,以前有沒有?”江宴川目光如炬。


    麻子咽了咽口水,猛地想起先前被盛菱廢了的事。


    他不想說,但江宴川這個表情讓他不得不說。


    “你在她床上留了什麽?”江宴川聲音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麻子嚇得瑟瑟發抖:“我,我就是腦子壞了。”


    “所以說,你是留下了你自己的東西是吧。”江宴川眼底閃著殺意。


    麻子邊抖邊說:“我,就是那一次,她,她也讓我不能再人道了。”


    “這,這都過去多久了,她,她也沒事,要,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江宴川冷笑一聲。


    一拳直擊麻子麵門。


    麻子被打得整個人一麻。


    連叫都忘記叫了。


    鼻子底下流出鮮血。


    等緩過勁來,麻子才慘叫一聲。


    江宴川卻不理會他,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麻子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派出所。


    等派出所的人都過來以後,就看到江宴川差點要把人打死了。


    敢情這就是江宴川說的要自己審。


    以往也不是沒發生犯人被不小心打死的事。


    但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好凶殘,這每一拳,每一腳,都好像是打在了他們自己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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