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在我看不到你的時候,我又會控製不住想你。”


    江宴川會說出這些話,不僅盛菱驚訝了,就連江宴川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年輕不懂事,江家人告誡他要先追求事業,不要為了兒女情長耽誤前程。


    其實是他鑽了牛角尖。


    早在他在一次夢裏夢到盛菱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雲淡風輕。


    他會在別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看她。


    會看不順眼那些喜歡她的男同誌。


    有一次他聽到她在別人麵前提起他,說就是喜歡他這種清冷的樣子。


    如果拿下了,那她肯定會有成就感。


    所以他一直端著,一直不表現出來。


    就是想讓她一直喜歡他,一直愛著他。


    如果沒有江家那些糟心事,他不會等到她來到紅光大隊,用這麽惡劣的手段得到他。


    他也想給她更好的。


    一個男人要拒絕女人的時候,有千萬種方法。


    更何況他的力氣不小,針對盛菱這種綁得亂七八糟的繩子,他想要解開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可他終究還是淪陷了。


    當他被架上,說出要娶盛菱那句話的時候,心情是複雜的。


    一邊高興,一邊又懊惱。


    他給盛菱的不多。


    就這樣,太倉促了一些。


    他知道,她不在乎,但他在乎。


    沒有人不想自己在結婚的時候是完美的。


    他說不喜歡,其實隻是他習慣性地口是心非而已。


    如果真的不喜歡她,他肯定不會答應結婚的。


    哪怕鬧得人盡皆知,放棄前程,他都不會與盛菱在一起。


    “江宴川,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麽要那麽對我?”


    盛菱也不準備逃了,既然要說清楚,那就來吧。


    正好,說清楚以後,大家以後互不相欠。


    “別的先不說,那個掉了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想要保住他嗎?”


    盛菱眼中浮現淚意,時隔多年,她依然不願回想起來。


    江宴川震驚得瞪大雙眼:“孩子是怎麽回事?”


    “你不知道?”盛菱隻覺得挺好笑的:“我告訴過你的,江宴敏推我下樓梯。”


    “江宴敏推的你?你什麽時候說的?”江宴川努力回想。


    那段時間,他一直照顧盛菱,隻知道她精神狀態很差。


    他推了很多事情在家裏陪她,也不見她開心。


    他以為她隻是因為孩子沒了傷心。


    原來還有這層原因嗎?


    可是,他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盛菱覺得跟他沒什麽好聊的了,他不記得這件事。


    這事隻有她一個人耿耿於懷而已。


    盛菱已經調整好情緒,冷淡道:“現在能重來一次,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了。”


    “你走吧,江宴川!”


    這是她第二次說這話。


    江宴川隻覺得心髒好像被撕裂一般疼。


    他為什麽不知道?


    他為什麽不記得?


    一想到她承受了那麽多,江宴川感覺天都塌了。


    他前世跟江家人關係很淡,但他也一直在維持。


    他以為這隻是他小時候不是在江家長大的緣故。


    他以為江家人也是一樣,跟他一樣小心翼翼維持著這一捅就碎的關係。


    而這個中間人就是江宴敏。


    自從他幫著江家平反後,江家人在他麵前說話都不會像之前那樣大聲。


    隻有江宴敏,江宴敏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活潑,不諳世事的樣子。


    他以為江宴敏隻是沒腦子,沒想到她居然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想來也不奇怪,他不是江家人,江家所有人都知道。


    前世他是不願意往深處想,這一世知道很多事以後,他發現這些事都是有跡可循的。


    江家人表麵上對他客氣,實則一直在從他身上吸血。


    娶了盛菱以後,平反以前還好,平反以後,江父就跟他說過好幾次,讓他離婚再找其他人。


    他覺得他跟江家人說得夠清楚了,這輩子他隻有盛菱一個人。


    他以為江家人都默認了。


    可是在他忽視的地方,江家人給了盛菱這麽大的傷害。


    就如前世盛菱死前那頓飯。


    也是江家人陽奉陰違騙了他。


    他早該發現的,江家人一直在為難盛菱。


    而他因為工作,或者種種原因,忽略了她。


    他真該死啊。


    重生以後,盛菱沒有給他兩巴掌,捅他兩刀都是便宜他了。


    “盛菱!”江宴川心痛難忍,想解釋,發現盛菱的門已經關了。


    “主人,要小彩找好朋友來報複他嗎?”


    屋內,小彩撲騰著翅膀。


    跟麵對王玲的時候不一樣,這個時候的小彩居然很冷靜。


    盛菱並沒多想,而是搖了搖頭:“算了。”


    她都不想跟江宴川再有交集了,報複一頓一點作用都沒有。


    小彩看盛菱神色低落,安慰道:“主人,咱們這一世不要他了,再找一個對主人好的對象。”


    盛菱驚訝:“你怎麽一點也不奇怪啊?”


    “當然不奇怪了!”小彩搖頭晃腦道:“小彩什麽都知道。”


    “你都知道些什麽?”盛菱好奇地問道。


    小彩賣了關子:“這個不能告訴主人。”


    盛菱笑著點了點它的腦袋:“小精怪,好了,早點休息吧。”


    她沒出去,隻拿出盆桶放了些水,洗漱一番後倒頭就睡。


    連燈都沒點,好在是她現在經過治愈能量的調理,黑暗裏也能視物了。


    她不想理會江宴川走了沒有。


    已經死過一次的她,她覺得隻要自己開心就好,管別人那麽多幹什麽。


    一夜無夢。


    早上盛菱醒來打開門,門外已經沒有了江宴川的身影。


    但昨晚上下來的那條路,已經被壘起了高高的牆。


    一個晚上就能壘成這樣,盛菱驚詫過後再次恢複平靜。


    無所謂了。


    將昨晚上搬回來的糧食都收進空間,盛菱把要給胡紅梅一家的盆子拿了出來放在床底下。


    白天沒別的事,地裏活也不多。


    盛菱索性又請了假,自己一個人躲在屋裏繼續做還沒做完的脫粒機。


    一做就是好幾天。


    眼看著是對大隊裏的事不聞不問。


    實則她還有個耳報神,每天小彩回來都會給她帶來新鮮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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