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宴川,他是你大哥!”江家大嫂手還沒碰到江宴川就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江家大嫂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江宴川繼續一拳一拳砸著江宴海:“今天誰擋著我去報公安,誰就去死好了。”


    “江宴敏必須去坐牢,你們也別想就這麽輕易揭過了。”


    盛菱想走過去,但她的手隻是穿過江宴川的身體。


    絕望,痛苦,難過,在她心裏蔓延開來。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是這些情緒卻都是真的。


    “宴川!”江母端著一盆水跑了出來,對著江宴川就是一潑。


    江宴川被澆了個徹徹底底。


    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後又瞪向氣喘籲籲的江母。


    “宴川,你冷靜一些,先放開你大哥!”江母試著走過來把他從江宴海身上拽下來。


    江宴川卻是反手把江母的手用力一擰:“別碰我!”


    江母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就在這時,江父從外麵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他瞪大眼睛,隨手就抄了一把椅子朝著江宴川走過去。


    “小心!”盛菱驚恐大叫。


    可是江宴川卻並沒聽到,他被狠狠砸到了背。


    隨著一聲響,江宴川被磺得身形顫抖了一下。


    後腦勺頓時就流下鮮血。


    他扭頭盯著江父那張猙獰的臉。


    江父罵道:“幹什麽?發什麽瘋呢?”


    “放開你大哥,你個不孝的東西。”


    江宴川起身朝著江父走過去。


    江父被他這副從地獄來的樣子嚇得連連後退:“幹,幹什麽你?”


    “你還想打你老子我?”


    江宴川也拿過一把椅子朝著江父丟過去。


    江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江宴川殺紅了眼,根本不解氣。


    “你們怎麽折磨我,怎麽不把我當兒子,我都認了。”


    “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這樣對阿菱!”


    “她有什麽錯?”


    “江宴川你真是瘋了!”隨著江宴海的一聲怒喝,一個花瓶砸到江宴川頭頂。


    江宴川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倒在一旁。


    血從他的頭頂流下來,很快就匯聚成了一灘。


    江母看著這一幕,嚇得戰戰兢兢:“怎,怎麽辦?”


    江父艱難地把江宴川從他身上掀開,爬起來喘著粗氣道:“還能怎麽辦?”


    “趕緊治啊!”


    “不能讓他死了。”


    江宴海用力踹了江宴川一腳,咬牙罵道:“讓你打我,讓你打你嫂子。”


    “你怕不知道這個家裏誰說了算吧。”


    江宴川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盛菱在旁邊看得淚如雨下。


    她看到江家人把他拖到房裏,給他精心包紮過後,然後給他喂了一些水進去。


    江宴川很快就醒來,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江母一臉慈愛地坐在床頭:“宴川,你醒了?感覺身體怎麽樣了?”


    江宴川猛地看向江母,因為動作太大,他按住發疼的頭:“江宴敏呢?我要讓她去坐牢!”


    江母臉色一變,隨後立馬又恢複了:“宴敏被我送回她婆家了。”


    “都是一家人,別鬧得這麽難看。”


    江宴川瞪著江母:“到底是誰要鬧?我說過了江宴敏必須坐牢。”


    江母咬牙切齒,把手裏的水不遞給他:“好了,我這不是都說了要跟盛菱道歉嘛。”


    “你怎麽還跟你媽我生氣啊?”


    “你把水喝了,就別再跟媽置氣了行不行?”


    “至於你妹妹,回頭我好好說說她,讓她別跟盛菱對著幹。”


    江宴川眼角掛著嘲諷:“你讓她別經常往娘家跑就行了。”


    “她要回來也行,我跟盛菱搬出去住。”


    “這個家,我一分鍾也不想多待了。”


    “好好好!”江母看著江宴川那逐漸迷離的目光,笑著點頭:“都聽你的。”


    “你們要搬出去就搬出去,快喝點水,你最近太累了,喝了水再睡一會兒。”


    江宴川看著手裏的水杯:“我不想喝。”


    他的樣子有點怪。


    盛菱知道是他們先前給他灌的那些水的原因。


    現在他醒了又讓他喝水。


    這水裏怕是就加了那個瓷瓶裏的東西。


    盛菱想搶過那杯水,卻隻是徒勞。


    眼看著江宴川被江母哄著喝下了那杯水。


    盛菱感覺到了一陣無力感。


    等他喝完,眼底的迷茫更甚,但他還記得要去醫院照顧她。


    “你怎麽不躺著?幹嘛下床?”江母問他。


    江宴川推開她:“阿菱還在醫院,我得去看她。”


    在江宴川看不到的地方,江母用力跺了跺腳。


    嘴裏罵了兩句:“盛菱盛菱,就知道盛菱。”


    “我看你就是被她勾了魂。”


    江宴川轉過身盯著她,她又恢複了一副慈母樣:“那你去看看她吧。”


    “晚上早點回來吃飯,媽做你最愛吃的菜。”


    江宴川眼神冷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這才找了頂帽子戴上。


    確定盛菱看不到他頭上包紮的紗布這才出門。


    畫麵再一轉。


    盛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以及內疚地握著她手的江宴川。


    “阿菱,江宴敏她不是故意的,我已經讓她受到懲罰了。”


    床上的盛菱滿臉冷漠抽回手:“你再為江宴敏多說一個字,我們倆就不過了。”


    “離婚吧,江宴川,我受夠了。”


    江宴川姿態放到最低:“阿菱,不要離婚好不好?不想離開你。”


    兩人聊得不愉快,盛菱不想再提起。


    江宴川也不再說話,隻是認真仔細地照顧她。


    盛菱是在自己的抽泣聲中醒來的。


    睜開眼,她看到大亮的天光。


    她甚至還能感覺到剛才她哭泣時的聲音。


    時隔多年,她還是不能釋懷。


    心痛難忍。


    一抽一抽的疼痛讓她把臉埋在枕頭裏緩了好一會兒。


    小彩在旁邊擔心地跳來跳去:“主人,你怎麽了?”


    盛菱擺擺手:“沒事,今天早上不想做吃的了,你能就吃點小米嗎?”


    小彩點頭:“小彩吃什麽都不要緊,主人你是夢到什麽了嗎?”


    盛菱呆滯地抬起頭,臉上的淚痕已經被枕頭擦幹。


    她沒說話,在床上坐了好久。


    小彩沒跑出去,一直待在她身邊。


    緩過勁來,她這才把江宴川上次寄過來的信拿出來又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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