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每次小彩回來還會給盛菱帶點消息。


    有時候還會給盛菱帶些種子回來。


    這些種子盛菱都收在空間裏,等哪天有空以後就種下。


    把東西拿回家以後,盛菱就把江宴川寄給她的那些東西都整理了一下,出門去顧家了。


    所有東西都放在江宴川給她做的那個背簍裏裝好。


    輾轉好幾趟公交車,這才到了顧家所在的大院門口。


    失策了。


    這裏不能隨便進去,大院門口站著兩個筆挺的軍人。


    還沒靠近就有個人走過來盤問了:“你是誰?來幹什麽的?”


    盛菱解釋:“我叫盛菱,是來找顧家人的。”


    “顧家人?”對方打量她,似乎不相信她這身份能接觸到顧家。


    “你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盛菱擺手:“不用了,既然我不能進去,那我就不進了,我能把這些東西放在你們這裏嗎?”


    “麻煩你們一會兒再通知他們過來拿就行。”


    哨兵看了一眼她的背簍問道:“裏麵有什麽?”


    盛菱取下,一一抖開讓他檢查了個清楚。


    哨兵想了一下說:“我們不能代收東西,這些還是要通知一下才行,你等一等。”


    盛菱沒辦法,也隻能在原地等著他去打電話。


    也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不管是誰,她都要把這些東西還給江宴川。


    風有點大,吹得臉像刀割一般。


    盛菱把圍巾往臉上堆了堆。


    沒一會兒,那個打電話的哨兵過來了。


    他看著表情柔和了許多:“顧家人馬上就過來,請你進崗亭裏避一避大風。”


    盛菱拒絕道:“還是算了吧,我就在這裏等著。”


    “進去吧!”哨兵很執拗。


    他是聽大院裏人的命令的,顧家接電話的那個人讓他這樣做,他隻要達到目的就好。


    盛菱也不好為難一個打工人。


    剛要背起背簍,就見哨兵已經拿起來,筆直地帶著她走向崗亭。


    崗亭裏也不暖和,但比起外麵,風沒那麽大。


    哨兵還給她倒了水,等她坐下後放到她麵前,接著就去外麵繼續站崗了。


    盛菱握住那杯水,感覺暖和了不少。


    她沒等多久,江宴川就氣喘籲籲出現在她麵前。


    看到她,江宴川明顯一愣:“阿菱!”


    原以為是他的臆想,沒想到是真的。


    他一路跑過來的。


    顧家住得離這邊崗亭很遠,走過來差不多要半個多小時。


    他硬生生把這半個小時縮短到了五分鍾,一路衝刺過來的。


    盛菱站起來,問道:“身體好了嗎?”


    “好了!”江宴川看到放在她旁邊的東西,眼神黯下來:“走吧,去顧家坐坐!”


    盛菱搖頭:“我就不去了。”


    她指了指地上的東西說:“這些東西我給你送過來了。”


    “這都是我寄給你的。”江宴川隻覺得喉間澀得不行。


    像是有什麽東西梗住一樣,有東西衝出眼眶。


    盛菱嗯了一聲,平靜地說:“這些東西不該放在我這裏,所以我給你送過來了。”


    “抱歉,先前本來是想給你回寄回去的,不過我嫌麻煩。”


    “現在你的根據地也穩定下來了,還是送到這裏來比較好。”


    “你看一下,這些我都沒用過。”


    江宴川隻覺得身體一片冰涼,看向盛菱的眼神裏帶著濃濃的祈求。


    “啪”地一聲,盛菱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不好。


    她好像感覺到了江宴川的情緒了。


    她跟江宴川一直以來隻有隱約一些身體上的共鳴。


    情緒上,這是第一次。


    她能清楚感覺到江宴川那心痛的感覺。


    空氣都好像稀薄了,呼吸十分困難,身體也出現微微顫抖的情況。


    忍不住按了按心口,她咬咬唇,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放下手裏的杯子,盛菱一步一步走出去崗亭。


    江宴川拉住她,兩人呈一種背對背的姿勢。


    他沒說話,但情緒都在那緊握的手上了。


    “江宴川,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盛菱笑了笑:“好好生活。”


    江宴川第一次有種想要去死的衝動,不知道他死了,她會不會多看他一眼。


    可他又舍不得違背她說的話。


    盛菱最終還是走出崗亭。


    她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裏有點壓抑,她迅速逃離。


    江宴川就這樣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


    他幾乎拿不住手裏的背簍,身體顫抖得也幾乎站不住。


    哨兵發現他的不對勁,忙走過去問道:“同誌,你沒事吧?”


    江宴川的手用力按向自己的胸口,突然一口血從嘴裏噴了出來,他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同誌!”哨兵嚇得不輕:“你怎麽了?”


    江宴川緊緊閉著眼睛,呼吸都變得很輕。


    手卻還是緊緊握著那個背簍的背帶。


    剛坐上公交車的盛菱感覺到心口強烈的刺痛。


    痛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的程度,她死死握著公交車上的吊環,臉色煞白。


    旁邊有人看到她這樣,趕緊給她讓了座:“同誌,你沒事吧?”


    盛菱搖頭,驅使治愈能量讓自己恢複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好了一些,隻是情緒還沒回過神來。


    回到家,她連飯都沒吃,早早就躺下睡覺了。


    盛家人擔心極了,問她是不是感冒了,她隨意扯了個理由,說自己肚子疼。


    盛媽煮了紅糖雞蛋敲開她的門,看她臉色依舊不好,擔心地說:“實在不行的話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盛菱笑了一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為了不讓盛媽擔心,她強行咽下那碗糖水雞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東西的緣故,她覺得好了一些。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


    隔天起來她腦袋還有點不舒服,可第一件事居然想的是她昨天的檢討還沒寫。


    匆匆下了床,她趕緊三兩下寫好檢討,然後拿了個水煮蛋出門。


    趕到廠裏的時間剛剛好。


    不過她的檢討並沒有派上用場,老餘不在,聽說是去開會了。


    她把雞蛋吞進去,開始幹活。


    過了好一會兒,老餘回來了,臉色很不好看:“大家都出去吧,要開大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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