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沫看著四人問:“不吃嗎?要不讓我來試試?”


    四人才回過神來,楊老八看著手裏的東西,有些無從下手。


    楊一沫說:“你們看,它是不是像牙齒一樣,一顆一顆的?”


    四人一看,還真是的。又看看楊一沫,然後呢?


    楊一沫隻好說:“把它們一顆顆掰下來”


    四人聞言,好有道理。


    楊老八掰下一顆,放在嘴裏,那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漫延開來。


    楊一起問:“怎麽樣?好吃嗎?”


    楊老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掰了幾顆放在嘴裏,那叫一個香…


    楊老八看著緊張的幾人,又掰了幾顆,每人分點後,又把丟在地上的玉米殼撿起來,把剩下的包起來。


    楊一沫說:“八叔,你咋還把它包起來了?”


    “剩下的當然帶回去了,怎麽想吃獨食?”說完還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又對著幾人道:“走吧,回家,明天再來,今天的不幹了。”


    楊老八輕手輕腳的來到楊阿奶身邊,“阿娘”


    “你這臭小子,不怕把你老娘嚇到了?”舉起手來佯裝要打它。


    “喂,阿娘,阿娘,冷靜冷靜,我是給你帶好東西來的,你要是把你寶貝兒子打壞了,下次就沒有人給你帶東西了!”


    “什麽好東西?還有什麽是你老娘沒有見過的?沒事出去,我要煮飯了。”說完就把他往外推。


    “喂喂喂,阿娘真的有好東西,你別不信。”


    楊老九趴在廚房的門框上說:“阿娘,八哥說的是真的,我們有吃過哦,可好吃了。”


    “真的,有什麽好吃的拿出來我嚐嚐。”


    楊老八背著她掰了幾顆,放在手心裏遞給她說:“阿娘吃吧!保證你沒有吃過喲!”


    “什麽東西沒有吃過,搞得這麽神秘。”接來放在手心裏扒拉扒拉,“確實沒有見過,”揀一顆放在嘴裏嚼了嚼,“確實沒有吃過。”於是問:“在哪裏找的?有多少?”


    說起這個楊老八非常高興的說:“阿娘,你見過的喲!”


    “是嗎?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阿娘,要不你再想想,”


    “你阿娘老了,記不得了。”


    最終楊老八敗下陣來,老實的交待了一切,包括他們吃葉子之內的事全說了。


    另一邊楊老九也在給楊阿爺講述今天的事。


    同一時間,同一件事,就由幾人分享給了不同的家長。


    不一會,都擠進了廚房,“老婆子、阿娘,是什麽好東西?拿出來看看”


    楊老八像現寶一樣雙手托著玉米棒,高興的說“阿爹,在這裏。”


    楊阿爺拿到手裏一股香甜味進入鼻腔,來回看了看,掰了顆放進嘴裏嚼了嚼,後又掰了幾顆放進嘴裏。順手把它給了眼巴巴看著的楊老大兄弟,說:“都嚐嚐看吧!”


    楊老大,楊老三都嚐了嚐,餘下的沒敢再動。又把它包起來遞給楊老八。


    楊阿爺對著楊老八說:“拿出去給你侄子侄女分了。”


    “好的,阿爹我這就去。”


    楊阿爺找了個木樁坐下,“老大你倆也坐,說說想法。”


    楊老大道:“阿爹,這就是長在高梁地那種,我以為是串種了,現在發現是另一種糧,而且很好吃的糧。”


    楊老三說:“幸好把它錯認了,沒有拔掉,不然虧大了。”


    楊阿爺站起來,“走,去弄點來大家一起嚐嚐。”


    楊老大問:“不留種了嗎?”


    “要留也不差這一頓的”


    楊老八拉著楊阿爺說:“阿爹我也要去”


    這下好了,幾個大人後邊,跟了一串娃,嘰嘰喳喳的,跟林中的鳥兒一樣吵。


    楊阿爺看看這株,看看那株,不確定要掰哪一株上的,楊老九看著轉來轉去的阿爹,問道:“阿爹為什麽還不掰?”


    “阿爹在考慮先掰那個?”


    “不是用看就行了嗎?為什麽要想?”他小腦袋想不通。


    楊老大也好奇的問:“那我們家九弟能告訴我們你怎麽看的嗎?”


    “好啊,那你們要跟著我喲!”說完走到一株麵前,指著它說:“這棵不行,不能掰。”


    他又走到另一株麵前,說:“這個可以”


    楊老大問:“能告訴我們這是為什麽嗎?”


    “還能為什麽,它們的顏色不一樣呀,這種已經偏黃了,就跟菽一樣,顏色變了呀!”萌萌的模樣,說不清楚的想法。


    人家雖然說不清楚,但大人們都聽懂了。


    楊一沫看著明顯比山坡上的玉米個頭小,於是對著楊老三說:“阿爹,他們長得好小喲,”


    “不小了,都有一拃了”


    “可是它們沒有山上的長得大呀?”


    “山上長的真的比這個大?”


    楊一起道:“沫沫說的是真的喲,不信你問八叔和九叔”


    發現離自己不遠的楊一山時,楊一起喊道:“大哥,能過來一下嗎?”


    楊一山走過來對著楊老三打了一聲招呼:“三叔”


    才對楊一起問:“有什麽事嗎?”


    楊一起高興的問:“大哥,我們地裏長的是不是比家裏的長得好?”


    經楊一起這麽一說,楊一山才發現確實是山上的長得好。


    於是點頭道:“是”


    “看吧,阿爹你們的就是沒有我們的長得好,”那嘚瑟的模樣特欠揍。


    楊老三揉了揉他的頭,真心實意的說:“你們真能幹。”被誇的眾小娃娃,不好意思的這裏望望,那裏看看。


    楊老三誇完人就離開了。


    “阿爹,聽小起他們說, 山上的長的比這裏的好,我想上去看看,你和大哥去不去?”


    “你說什麽?”


    楊老八搶先道:“大哥說,我們山上長的比你們地裏長的要好。”


    “臭小子,什麽你的我的,都沒分家,哪裏來的私產?”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楊老八就蔫了。辛辛苦苦的幹了那麽久,結果被沒收了。唉…


    “走吧,都去看看,老八也一起去,順便講講你們怎麽種的。”


    “小山你帶著弟弟妹妹,把這些帶回去給你阿奶,順便告訴她,我們去山上了,晚些回來。”


    “好的,阿爺”


    楊一山把半背簍玉米送到廚房,告訴了楊阿奶,楊阿爺他們上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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