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裝好了”


    “你先走吧,卸在河邊上,好清洗。”


    “好的,”說完趕著牛車走了。


    楊阿奶對著大伯娘說:“行,你在這裏挖,碗筷我先帶回去。”


    又對著楊一沫喊道:“沫沫,走了跟著阿奶回去。”


    楊一沫看著一牛車的蕨根,還有堆在這裏的,還有還在挖的,就自己細胳膊細腿的,幹得腰斷了都幹不完,不行的找幫手。


    於是道:“阿奶,叫上大哥他們吧,洗這麽蕨根就我和你肯定洗不完。”


    楊阿奶看了看這麽多蕨根,於是說:“叫上吧!就說願意的去洗蕨根的就走,不願意的就留下來幹活。”


    “好的,”楊一沫找到楊老八,對著他說:“八叔,我和阿奶準備做新吃食,就是用這種根做的吃食,你要不要一起回去,一起做?”


    楊老八一聽,當然要了,於是說:“去”


    “那八叔要叫上九叔和大哥他們喲,人少了幹活累。”


    “好,叫上他們仨”


    於是一行六人急步往山下走去,楊一沫回家喝了一碗水後,在工具房抓了一包板栗。邊走邊吃,其他幾人看到了,紛紛伸出手,“沫沫,怎麽可以吃獨食呢?”


    好家夥,這要吃別人的東西,還要教訓別人一頓,咋這麽能呢?


    楊一沫道:“我喜歡吃獨食啊!”


    好吧,要不到隻能用非常手段了。


    楊一沫拿出一顆,楊老八幾人像是安排好的一樣,隻見她眼前一花,手裏的板栗沒了。


    楊老八拿著搶到的板栗開心的吃起來,楊一沫看著其他三人虎視眈眈看著她。趕緊把荷包按住,可那幾人盯著荷包不放,看樣子善了不了了。那麽就隻能散財,不,是散小食勉災了。


    於是她打開荷包,每人分一點,直到分完荷包裏的板栗,幾人才沒有再盯著她。


    她拿著剩下的兩顆,哭唧唧


    楊老八問:“怎麽洗?”


    楊一沫因剛被打劫了吃食,有點不爽的說:“這麽大的人了,洗東西都不會,唉!這麽多年的飯白吃了。”


    河邊響起楊老八的咆哮聲:“楊一沫,你皮鬆了,要不要給你緊一緊。”


    楊一沫立馬道:“不需要,我的皮鬆緊剛好。”


    楊一山怕叔侄倆吵起來,忙問她:“沫沫,這要怎麽洗?”


    好吧,有人一打岔,楊一沫也忘記了找楊老八的茬。


    她看楊一山道:“我們先用石頭把溝渠給堵起來,讓水滿起來,再把蕨根丟到水裏,就可以搓洗了。”


    楊老八和楊一山不把水堵起來,楊老九和楊一起在一旁觀看,楊一沫則在考慮用什麽來刷蕨根上的泥。


    水蓄存的差不多了,幾人開始搓洗,為了保證每一根上的泥巴都洗幹淨,幾人洗得比較慢。


    楊阿奶洗好碗來的時候,幾人才洗到一籃子。


    楊阿奶也幫忙一起洗,楊一沫看著洗好的一點點,沒洗好的還有好多,用什麽刷好呢?想不到就說出來讓大家想。


    於是她問:“阿奶,家裏有沒有刷子?”


    “拿刷子做什麽?”


    “我這不是看著手洗太慢了,想試一下用刷子洗,會不會快一些。”


    “都在工具房裏,你去看看有沒有可以用的。”


    “哦,好”楊一沫應道。


    她在工具找了一圈,看到很多高粱杆紮的刷子,拿到手裏,自言自語的道:“不知道管不管用?”走到門口,一把叉頭掃入映入眼簾,看著它,仿佛看到小小的娃正看著一婦人正在努力刷著什麽?


    楊一沫拿著叉頭掃,扛在肩上,拿著高粱刷向河邊走去。


    楊一起看到她扛著的叉頭掃,問道:“沫沫,你怎麽把它拿來了?”


    楊一沫身子左右搖了搖說:“用它刷蕨根,應該可以。”


    楊老八說:“你沒開玩笑,用這麽大的來刷?”


    “這裏也有小的,”說著揚了揚手裏的高粱刷。


    “那我試試,”幾人站起來伸手拿過高粱刷,楊一沫手拿著叉頭掃。


    各自一塊領域,楊一沫兩手拿著叉頭掃,在水裏刷刷刷的刷著蕨根。


    這聲音把另外的幾人,打擾的沒心情繼續幹,紛紛站起來看著她刷。越看越心動,一心動就想手也動。


    於是幾人像約好的一樣向楊一沫衝去,在水裏不像在地麵,踩的過猛的幾人,每踏一步,水花四濺。


    楊一沫看著向自己衝來的四人,在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果斷扔掉手裏的工具,跳上路。然後她就看到四人,正在為了她扔掉的叉頭掃打架。


    “這是啥情況,合著幾人不是奔著自己來的,而是奔著叉頭掃去的。”


    “喂,你們這樣什麽時候才可以洗完?不如劃拳吧,贏的先刷,分成幾個坑洗,第一次刷在最下麵,以此類推,最上麵的一個清洗完後就撈在竹筐裏滴水。”


    “好”幾人應聲。


    楊一沫走到楊阿奶身邊,問:“阿奶,我們是要做澱粉,還是洗幹淨後直接曬幹磨成粉?”


    “先做澱粉吧!”


    “那我去找找大的石板。”


    “找石板做什麽?”


    “用來錘蕨根呀,錘完還要把沾在蕨根上的澱粉洗下來沉澱。”


    “好,那你去吧!”


    楊一沫轉身準備走,看到楊一山劃拳輸了,排到最後,於是說:“大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石板?”


    “找石板做什麽?”


    “一會要把洗好的蕨根放在石板上錘打?沒有石板不成,家裏沒有石臼。”


    “好吧!那我隨你去。”


    二人很快找到了石板,清洗幹淨後拚在一塊,有兩丈多寬。拚好後,又清洗了幾遍。


    楊一沫說:“大哥,我們還差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就是錘打蕨根的工具。”


    “那要怎麽辦?”


    “我們自己做”


    “你會做?”


    “我不會,但我會說,你來做。”


    “好,你說我做。”


    二人拿著斧頭來到柴堆旁,楊一沫說,找一根比碗口小兩圈的木頭,把皮剝了,把它砍到跟我們肩膀一樣高就行。楊一山照做。


    做好了,楊一沫又道:“再找一根虎口粗的木頭,這根要比我們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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