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阿伯，這鴨子怎麽燉的？很好吃？”
楊阿爺隻是笑眯眯的給他打了一塊酸蘿卜，“再嚐嚐這個？”
張老板隻好又嚐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楊阿爺：“酸的？”
“嗯”楊阿爺點點頭。
“這是蘿卜做的？”
“是，也是這鴨肉好吃，鴨湯好喝的關鍵。”
“那，阿伯家的鴨子都賣給我吧？”
“留下五隻，剩下的全賣給你。還有些鴨蛋你要不要？”
“鴨蛋？”張老板想了想道：“還是不要了吧！太腥了。”
“那是你不會做，要不弄點給你嚐嚐？”
“好吧！”
楊老大去廚房待了一刻鍾，端著一盤蒜苗炒鴨蛋和一個鹹鴨蛋，再給配了一碗米粥。米粥是用拌苞穀沙剩下的夾生飯熬的，吃的時候配上鹹鴨蛋正好。
楊老大把碗端給張老板，指著蒸熟的鹹鴨蛋道：“這是煮熟的鹹鴨蛋，配稀飯剛好，這是蒜苗炒鴨蛋。”
張老板看著麵前的吃食，揉了揉肚子。然後拿起鹹鴨蛋在桌上敲了一下，剝掉三分之一的殼，聞了聞，就拿筷子往蛋白上戳。放了一點在嘴裏嚐了嚐，又往粥裏放了大半，流油的蛋黃，就著白粥嚐了一口，點點頭。等把碗裏的白粥吃了大半，才嚐蒜苗炒鴨蛋。
吃完飯後，打了個飽嗝。“阿伯，這鴨蛋我也要了。”
楊阿爺笑眯眯的道：“要多少？”
“有很多嗎？”
“鹹鴨蛋有一千多個，鮮鮮蛋七百多個。”
張老板沉思了一會：“都賣給我吧！”
“行”楊阿爺說完，轉頭又吩咐楊老大：“老大，喊幾人把鹹鴨蛋撿一千出來，鮮鴨蛋也抬到這裏來。”又吩咐楊老二和楊老三：“老二老三，把裝稻穀癟子的麻袋扛來。”
楊老大兄弟幾人聽完吩咐後，都紛紛行動起來，不一會東西全在堂屋了。
看著一大堆東西，張老板十分後悔今天沒有帶人一起來。
楊老大道：“爹，準備好了”
“嗯，你們兄弟幾人，站出來兩人數鹹鴨蛋，一人裝，兩人數鮮鴨蛋，一人裝。做的時候，細心點，如果有碰到的，拿出來。”
張老板看著這場麵，有點暈，“要不出去走走？”這想法剛出來，他人就已經站起來了。
楊阿爺：“張老板要去哪兒？”
“我轉轉，你們數好了告訴我就好。”
“這怎麽行？”
“那裏不行，難道我不在，你們就會給我…嗯…”後麵的意思是不言而喻。
楊阿爺連連擺手，“倒不會，即便你人不在，我們也不會少算一個的。”
“所以，我在不在又有什麽關係？”說完揉了揉發脹的肚子，抬腳往外走。
走了一圈，沒什麽看頭，到處光禿禿的。一片綠色也沒有，即便有，那也太遠了點。隻好又去雞棚裏看野雞了，看著這麽多野雞，計算著應該花多少錢買，賣的時候又要怎麽賣才能賺更多？
做針線活的楊一沫，出來透透氣，在屋裏悶了半天實在坐不住了。就看到揉著肚子的張老板，“你肚子不舒服嗎？”
“唉！吃太飽了”說完看著楊一沫：“你是楊老頭的孫女？”
這人怎麽這麽沒禮貌呢？再怎麽說阿爺也是長者，都已經是大叔級別的人了，還這麽沒大沒小的。
但她還是說了一聲“是”
“小丫頭，你們家野雞怎麽都是活的？”
“抓的，當然就是活的了。”
“那怎麽抓到的？”
“兩隻手抓到的”
張老板兩手叉腰：“我是問你，你們是怎麽抓到活的野雞的？”
“我不是說了嗎？用，手，抓”
啊！這哪來的娃，跟她說話咋這麽費勁呢？
“那你知道，這裏麵有多少隻野雞嗎？”
“不知道啊！沒上個學，不會數。”
好吧！這娃實在不適合聊天。
“我要買你們家的野雞，你說多少錢合適？”
“不知道啊，你看著給吧！合適就賣給你，不合適留下來下野雞蛋，給家人補身子也要得。”
這娃子不好忽悠啊！
“那就給最高價格吧，豬肉的價格怎麽樣？”
媽的，這點錢還說什麽最高的價，這野雞又沒有家雞大，按斤賣不得虧死。
於是道：“我覺得還是留下來下蛋好”
“你家不是有老母雞了嗎？讓它下，這些野雞都賣給我了。”
“野雞蛋，小巧玲瓏的，很可愛的，煮熟了，串成串，拿到街上邊烤邊賣，立馬被搶購而空。我覺得還是賣野雞蛋劃算。”
“你個小屁孩，說了又不算”
“誰跟你說的，在咱們老楊家，隻要有理，不管大人小孩說話都管用的。”
張老板聞言，不行，自己看中的東西，不拿到手肯定睡不著。
於是小聲的商量著：“那你們要怎麽賣？”
“你說的是肉價，肉是死的，不會跑。”說著又指著雞棚，“你看它們是活的，而且還是活蹦亂跳的，再以死了的價格算，我們得虧死。你要是也這樣賣，也不劃算。反正平民又不會買這些野雞，咱們就得賣給有錢人，賣少了，人家還不樂意。馬上要過年節了，你就把這野雞一對一對的賣，不管人家是吃，還是養，誰還不喜歡新鮮的事物？”
“哪賣得出去？”
“你要是就在這小鎮上賣，我敢說，還真賣不出去。”
“那我少拿一點”
“行，你就帶幾隻回去吧，別驚著它們了。賣了再回來給錢吧！”
“好吧！那你挑幾隻漂亮的。”
“你來說說，這裏麵哪隻不漂亮？”
張老板指著雌雞道：“這隻”
“那是下蛋的雞，當然要普通一些。”
“那我不要這種”
楊一沫叉著小腰：“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你隻要爹，不要娘，是要讓它們絕後啊？”
“這不是它長得不好看嘛？”
“不好看，又不是你的媳婦，瞎操什麽心？”
楊老大兄弟數完鴨蛋，出來找人：“張老板，數好了。”
“好，我知道了，楊大兄長，有空不？有空幫我捉幾對野雞？”
“那你等一下”楊老大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留下一臉？的張老板。
楊一沫解釋道：“大伯去拿籠子，專門給它們做的。這樣它們在籠子不用被綁住腳，身上的羽毛也不會髒亂，賣起來就不會被砍太多的價。”
楊阿爺隻是笑眯眯的給他打了一塊酸蘿卜，“再嚐嚐這個？”
張老板隻好又嚐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楊阿爺：“酸的？”
“嗯”楊阿爺點點頭。
“這是蘿卜做的？”
“是，也是這鴨肉好吃，鴨湯好喝的關鍵。”
“那，阿伯家的鴨子都賣給我吧？”
“留下五隻，剩下的全賣給你。還有些鴨蛋你要不要？”
“鴨蛋？”張老板想了想道：“還是不要了吧！太腥了。”
“那是你不會做，要不弄點給你嚐嚐？”
“好吧！”
楊老大去廚房待了一刻鍾，端著一盤蒜苗炒鴨蛋和一個鹹鴨蛋，再給配了一碗米粥。米粥是用拌苞穀沙剩下的夾生飯熬的，吃的時候配上鹹鴨蛋正好。
楊老大把碗端給張老板，指著蒸熟的鹹鴨蛋道：“這是煮熟的鹹鴨蛋，配稀飯剛好，這是蒜苗炒鴨蛋。”
張老板看著麵前的吃食，揉了揉肚子。然後拿起鹹鴨蛋在桌上敲了一下，剝掉三分之一的殼，聞了聞，就拿筷子往蛋白上戳。放了一點在嘴裏嚐了嚐，又往粥裏放了大半，流油的蛋黃，就著白粥嚐了一口，點點頭。等把碗裏的白粥吃了大半，才嚐蒜苗炒鴨蛋。
吃完飯後，打了個飽嗝。“阿伯，這鴨蛋我也要了。”
楊阿爺笑眯眯的道：“要多少？”
“有很多嗎？”
“鹹鴨蛋有一千多個，鮮鮮蛋七百多個。”
張老板沉思了一會：“都賣給我吧！”
“行”楊阿爺說完，轉頭又吩咐楊老大：“老大，喊幾人把鹹鴨蛋撿一千出來，鮮鴨蛋也抬到這裏來。”又吩咐楊老二和楊老三：“老二老三，把裝稻穀癟子的麻袋扛來。”
楊老大兄弟幾人聽完吩咐後，都紛紛行動起來，不一會東西全在堂屋了。
看著一大堆東西，張老板十分後悔今天沒有帶人一起來。
楊老大道：“爹，準備好了”
“嗯，你們兄弟幾人，站出來兩人數鹹鴨蛋，一人裝，兩人數鮮鴨蛋，一人裝。做的時候，細心點，如果有碰到的，拿出來。”
張老板看著這場麵，有點暈，“要不出去走走？”這想法剛出來，他人就已經站起來了。
楊阿爺：“張老板要去哪兒？”
“我轉轉，你們數好了告訴我就好。”
“這怎麽行？”
“那裏不行，難道我不在，你們就會給我…嗯…”後麵的意思是不言而喻。
楊阿爺連連擺手，“倒不會，即便你人不在，我們也不會少算一個的。”
“所以，我在不在又有什麽關係？”說完揉了揉發脹的肚子，抬腳往外走。
走了一圈，沒什麽看頭，到處光禿禿的。一片綠色也沒有，即便有，那也太遠了點。隻好又去雞棚裏看野雞了，看著這麽多野雞，計算著應該花多少錢買，賣的時候又要怎麽賣才能賺更多？
做針線活的楊一沫，出來透透氣，在屋裏悶了半天實在坐不住了。就看到揉著肚子的張老板，“你肚子不舒服嗎？”
“唉！吃太飽了”說完看著楊一沫：“你是楊老頭的孫女？”
這人怎麽這麽沒禮貌呢？再怎麽說阿爺也是長者，都已經是大叔級別的人了，還這麽沒大沒小的。
但她還是說了一聲“是”
“小丫頭，你們家野雞怎麽都是活的？”
“抓的，當然就是活的了。”
“那怎麽抓到的？”
“兩隻手抓到的”
張老板兩手叉腰：“我是問你，你們是怎麽抓到活的野雞的？”
“我不是說了嗎？用，手，抓”
啊！這哪來的娃，跟她說話咋這麽費勁呢？
“那你知道，這裏麵有多少隻野雞嗎？”
“不知道啊！沒上個學，不會數。”
好吧！這娃實在不適合聊天。
“我要買你們家的野雞，你說多少錢合適？”
“不知道啊，你看著給吧！合適就賣給你，不合適留下來下野雞蛋，給家人補身子也要得。”
這娃子不好忽悠啊！
“那就給最高價格吧，豬肉的價格怎麽樣？”
媽的，這點錢還說什麽最高的價，這野雞又沒有家雞大，按斤賣不得虧死。
於是道：“我覺得還是留下來下蛋好”
“你家不是有老母雞了嗎？讓它下，這些野雞都賣給我了。”
“野雞蛋，小巧玲瓏的，很可愛的，煮熟了，串成串，拿到街上邊烤邊賣，立馬被搶購而空。我覺得還是賣野雞蛋劃算。”
“你個小屁孩，說了又不算”
“誰跟你說的，在咱們老楊家，隻要有理，不管大人小孩說話都管用的。”
張老板聞言，不行，自己看中的東西，不拿到手肯定睡不著。
於是小聲的商量著：“那你們要怎麽賣？”
“你說的是肉價，肉是死的，不會跑。”說著又指著雞棚，“你看它們是活的，而且還是活蹦亂跳的，再以死了的價格算，我們得虧死。你要是也這樣賣，也不劃算。反正平民又不會買這些野雞，咱們就得賣給有錢人，賣少了，人家還不樂意。馬上要過年節了，你就把這野雞一對一對的賣，不管人家是吃，還是養，誰還不喜歡新鮮的事物？”
“哪賣得出去？”
“你要是就在這小鎮上賣，我敢說，還真賣不出去。”
“那我少拿一點”
“行，你就帶幾隻回去吧，別驚著它們了。賣了再回來給錢吧！”
“好吧！那你挑幾隻漂亮的。”
“你來說說，這裏麵哪隻不漂亮？”
張老板指著雌雞道：“這隻”
“那是下蛋的雞，當然要普通一些。”
“那我不要這種”
楊一沫叉著小腰：“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你隻要爹，不要娘，是要讓它們絕後啊？”
“這不是它長得不好看嘛？”
“不好看，又不是你的媳婦，瞎操什麽心？”
楊老大兄弟數完鴨蛋，出來找人：“張老板，數好了。”
“好，我知道了，楊大兄長，有空不？有空幫我捉幾對野雞？”
“那你等一下”楊老大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留下一臉？的張老板。
楊一沫解釋道：“大伯去拿籠子，專門給它們做的。這樣它們在籠子不用被綁住腳，身上的羽毛也不會髒亂，賣起來就不會被砍太多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