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七小心翼翼的伸手試了試那屍鼻息,“沒有”不甘心的又伸手探向脖子處,“姑娘,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請你勿怪。嗯,怎麽沒有?”再用點力,沒感受到脈動。片刻睜大眼睛,“熱的?”為了驗證事實,抓了一縷那人的頭發放在鼻孔處,仔細觀察,發現頭發有輕微的擺動後,鬆了一口氣。


    看到那人身上滿身是血,不知道是遇到土匪還是仇殺,這裏都不能待,她這身衣服也不能穿。趕緊取下包裹,把自己的衣服取出來,套在那人身上。再用他的褲子穿過那人腋下背起來,把兩隻褲腿從胸前交叉往身係好,掂了掂,確認結實後走了兩步,又回去之前那人躺的地方。看了看,還真找到了一隻繡花鞋,彎腰撿起來,準備給那人穿上。


    不知道想到什麽,把那人剩下的那隻也被他脫下來塞在包袱裏,給換上自己寬大的鞋。楊老七滿意的點點頭:“走回家”


    是的,楊老七壓根就沒想過要將人送往醫館。走了一丈多遠,他的那顆心又開始不對勁了。他想今天這條路走不成了,背著人原路返回。


    不要小看他背個人,走起路來,像空手一樣。一盞茶不到,就到分路口了。他在叉路口躊躇了一會,還是沒有往鎮上走,而是直接沿著馬路回家。邊走邊說:“我不是不想帶你去看大夫,是不敢。你身上這麽多血,萬一你死了,別人以為我殺的你,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而且我一想到要把你送去就醫,我這胸口就猛跳,朝這家走又好了。所以咱們要快點回家,不能太慢了,走快了,你可能會疼,這是好事,疼證明還活著。”


    事實楊老七感覺沒有錯,再慢些就被兩人提刀的人趕上了,要不是有山背擋住別人的視線,他兩人早被那兩個提著大刀的人看到了。


    踏著月光,聽著蛙鳴,小跑兩刻鍾後那種緊迫感才消失。


    追在後麵的人穿著坎肩,長得腰肥體壯的,手提大刀,一看就不好惹。胖子對滿臉慈善的人說:“二哥,咱們還追嗎?”


    那人說:“追過屁,咱們可能追錯了路,走,去鎮上看看,如果鎮上沒有,那肯定躲起來了。一個受傷的娘們,沒人救能跑多遠?不要被勞資逮住她,逮住了一定要把她的皮剝下來做燈籠。”很難想象,一張慈目善眉的臉,會從嘴裏吐出如此血腥的話來。


    楊老七還是很小心的,每跑過山背處,都悄悄的折回來,看一下後麵有沒有跟人。背上背了個人後,他就特別害怕有人尋著痕跡追來。幸好他多了個心眼,才避免被那兩人發現。


    經過有人的村子時,放輕腳步,所幸在農村,沒有多餘的糧養狗,不然早露餡了。


    走到軟台階的時候,他背著人躲在黑暗中,足足等了兩刻鍾,確定沒有人後才繼續爬軟台階,小心的過完陷阱,又把它們恢複正常後繼續躲在暗處。趁著月光觀察四周,確定無人後,悄悄的往家走。


    家裏人都在院子裏乘涼,人手一把棕櫚扇。聽見腳步聲,楊家見楊老弟個子高,站起來往院牆外看去。什麽東西,黑漆漆一坨直接往家來了。幾兄弟很默契的,各自找好趁手的工具。準備等那物來了,給對方狠狠一擊。


    隻是等那東西走近後,隻聽見:“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你們怎麽還沒睡?”兄弟幾人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遺憾?


    楊老大:“七弟,怎麽這麽晚回來了?”


    楊老七:“活都幹完了當然要回來了。”


    楊老四:“老七背的是什麽?”


    楊老七:“人”


    眾人:人?


    楊老四:“什麽人,需要用背著?”


    楊老七:“不知道啊?路上撿的。”


    眾人:不知道還亂撿?


    楊老四:“男的還是女的?”


    楊老七:“沒檢查,隻看臉像女的”


    楊老四:“這人睡著了?”


    楊老七:“應該是暈睡了”


    楊老四:“發燒了?”


    楊老七:“不知道啊!”


    楊老四:“不知道你還背著幹什麽?”


    楊老七:“這人受傷了,又沒死,又不敢送去醫館,隻好把人給帶回來了。”


    楊老四:“就這麽帶回來不怕她死了?”


    楊老七:“死了就找個山頭埋了唄,如果沒有帶回來,這人鐵定得暴屍荒野。”


    眾人:好有道理!


    楊老七:“阿娘把人放在哪裏?”


    楊阿奶用手摸了摸那人額頭,“有溫度,活的。”把頭發掀開,“是個女娃,還是漂亮的女娃。誰這麽缺德,把這麽俊的姑娘傷成這樣?”


    於是道:“放在沫沫那裏吧,她一人住,再放一個人沒問題。”


    楊阿奶給那人擦身子換衣服,確定了是個女子,還很好看的姑娘。看著她一身的傷,便朝著屋外的楊老七道:“去田坎上采把苦蒿來。”


    楊老七聞言點著火把,飛快的去采苦蒿。


    楊阿奶把楊老七采的苦蒿,揉出汁水包紮在傷口上。


    對著楊一沫說:“沫沫,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一點,別把人給端下地了,人家還傷著呢!”


    楊一沫:“阿奶,要不你把她帶走吧?”


    楊阿奶:“想什麽美事呢,有這麽漂亮的姑娘陪你睡,你也會長得漂亮。”


    “阿奶,我現在很醜嗎?這麽嫌棄我?”


    “唉!跟這姑娘比的話,你是醜了那麽一點點的。”


    楊一沫:要傷害是吧?那就互相傷害吧!於是歎了口氣道:“沒辦法呀,遺傳太強大了,你看看你,我爹,我,一脈相傳,都可以用同一張臉了,能不醜嗎?”


    楊阿奶:好家夥,在這拐著彎的罵她長得醜,豈有此理,要知道自己當年還是全村最靚的仔。於是生著悶氣走了。


    楊一沫笑得一臉猖狂:“阿奶明天見!”


    楊阿奶不想搭理這個糟心的玩意。


    楊一沫見屋裏隻有床上這位和自己,怕晚上自己睡著了,床上這位半夜發燒燒傻了。歎了口氣,從袖子裏掏出傷藥來,給床上這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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