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來到父親的工廠,他才知道了我國一代科學家和軍人,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為了國家的安全,響應國家的安排,來到了大西北的戈壁灘,為祖國做出了最大的貢獻。他對父親當年從部隊轉業沒有回老家,而是就地轉業繼續為國家做貢獻從心裏崇拜父親。後來又將哥哥也帶來西北,父子倆人在這戈壁灘付出了多少辛勤的努力。


    小樂也看到,他的父親和大哥雖然有星期天,但從小樂來到這裏後,就沒有看到他們父子在星期天休息過。小樂的嫂子是大夫,還是她們科的副主任,她倒是能正常上下班,還能陪自己到處走走。


    這個工廠小鎮非常的小,主要是工廠的辦公和家屬區,社會化服務都是工廠自己開辦的,外麵的社會化服務還進不來。職工的親屬來探親,還需要在工廠保衛處備案,自己來之前,父親去保衛處備了案。大哥接自己進小鎮前,在一個檢查點,下去做了登記。


    小樂在嫂子陪同下在小鎮上轉過一次,他自己帶著侄兒轉過一次,走不了多長時間就看完了。小樂不再出去轉了,每天除了給小龍輔導一下暑假作業外,其他沒有任何事可做。


    小樂住了十幾天後,他就不想在住了,他給母親說,“媽媽,我在這裏也沒有地方可去,小龍天天還寫暑假作業,我除了給小龍看看作業外,其他什麽事也做不成。再有幾天小龍的作業就寫完了,我也想回學校去,我們學校還有好多工作等著我”。


    小樂的母親這幾天也看到自己的小兒子有點著急,現在又說想回老家去,晚上小樂的父親回來後,她就對他說,“他爹,小樂來了十多天了,你是天天的忙,隻有他嫂子陪他出去玩玩,他天天在家給小龍輔導一下作業,其他無事可做,也沒有地方去。他想去你們廠子看看,我對他說,你們廠子一般人是進不去,工廠的家屬也進不去,他隻好算了。他對我說想回老家,回學校去,他是校長,學校還有好多事等著他。小樂來了這些天了,你想對他說點啥,你抽時間說說,讓兒子在住一個星期就走吧”。


    小樂的父親聽了老伴說的後,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兒子來了十多天,我還沒有好好與兒子聊聊天,我應該與兒子聊一下。從兒子生下後我一直在部隊,部隊又調防來了西北,每年也隻有一次休假機會。那時兒子小,很少與兒子聊天,這次兒子來了,我應該好好與他聊聊。


    他對小樂母親說,“他娘,我的工作忙你是知道的,從小樂來了後,我總想找時間與他聊聊,我每天晚上回來的太晚,但一直沒有抽出時間。這樣吧,後天是星期天,我不去上班,我在家與小樂好好聊聊”。


    小樂的父親終於有時間想與兒子聊聊天,從前年回老家過春節,看到兒子已經成了一個姑娘,心裏總不是個事。他經過老伴和兒媳婦說了後,雖然也理解了兒子的處境,但這總不是個事,我得與兒子好好聊聊,讓他不要再穿女裝,應該改回男兒身。


    小樂來到這裏的第三個星期天,父親早上沒有去工廠上班,吃過早飯後,他讓小樂的母親將孫子帶到外麵去玩,小樂的媽媽知道老頭子與小兒子談話,她就帶著孫子出門了。


    小樂的媽媽出門後,他的爸爸對他說,“小樂,你來看我和你娘已經十幾天,我每天是早出晚歸,有時還不回家。你可能也看到,我們這個工廠不是一般的軍工企業,爸爸又是工廠的一個處室領導,實在是太忙了,也沒有時間陪你到處走走。話說回來,我們這裏除了戈壁灘已經沒有什麽可玩的地方,你嫂子已經陪你去了青海湖,其他也沒有什麽可玩的地方。我們的工廠區一般人是不讓進去的,就連家屬也是不讓進的,再說,就是進去了,也沒有什麽可看的”。


    小樂父親說完後他停了一下,他想喝一口茶水再說。小樂看到今天爸爸沒有去上班,還將母親和侄兒打發走了,專門在家與自己拉家常,實際上就是與自己談話。爸爸在工廠也是一個處室領導,他與自己的兒子談話也像對待職工一樣。他就知道爸爸與自己要談什麽,他不想讓爸爸再問自己的事,不如自己先說。


    小樂想好後他就對爸爸說,“爸爸,我來了十多天,已經知道你們工廠幹的是什麽工作,我理解你,也知道你忙,你不用為我操心。我嫂子已經帶我去了她們醫院,還帶我與她們的護士一起去青海湖遊玩,我非常的滿意。爸爸,從我記事起,也就是每年能見你一次,每次也就是十多天,我理解你,不埋怨你。爸爸,關於我一個男人成天扮成女人生活,我想給你說說,請爸爸理解我。從小媽媽將我打扮成女孩子,一直到上完小學我都是一個女孩子,上初中時媽媽已經將我改成男孩子裝束,我已經是一個標準的男孩子。我考上地區師範,去報到時也是一個男孩子。沒有想到被錄取到幼兒師範班,全班五十個同學隻有我一個是男孩子,學校要將我們班辦成一個示範班,為我們一個班做了班服,班主任老師為了讓全班統一,就與我商量,讓我也穿上女生的班服。因我從小就是穿著女孩子衣服長大,從小穿著姐姐的衣服,從心理上已經有了女孩子的意識。老師給我說了後,我就同意穿上女生的班服。這一穿就是三年,我的同學又給我送了不少女生的衣服和裙子,三年的女生生活下來,將我的意識也完全培養成了女生,我已經完全適應了女生的生活。在我畢業時,學校發給我的畢業證書上的性別也是女生,就連戶口轉移證上的性別也成了女性。我當時想讓學校給我換成男性的,但我女生生活了三年,一時心裏好奇,心裏想,如果我就以女生去小學報到,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個女教師。我沒有去學校將畢業證、戶口轉移證明換成男性的,就帶著女性的去報到,我從此就成一個山區小學的女老師。我到了山區小學做了老師後,我的胸部也慢慢長大了,我有了與女人一樣的乳房,我嘴唇上一直沒有長胡須,現在我的嘴唇上也沒有胡須,我的講話聲音完全就是一個女孩子,我的身材完全與女人一般,就是沒有長出女人的下體。爸爸,由於我的工作成績突出,當時的公社,現在的鄉政府將我樹立成先進教師。後來縣教育局、地區教育局也將我樹立成了典型,還是一個先進女教師,我當老師一年後就給我提了小學校長。現在我們鄉的學生家長,鄉領導和縣領導都知道我是女教師,全地區教育係統都知道我是女教師,地區電視台專門報道過我,我現在想改成男人身份都不可能。爸爸,我知道你今天想與我談什麽,我已經實話對您說了,我已經有了女朋友,原來是我的學生,現在是我們學校的老師,等她到了符合結婚的年齡時,我想辦法改回男人與她結婚。我已經給嫂子說了,到那時如果我在老家無法生活,我就來你這裏生活,這裏沒有人知道我的底細。如果這裏也不能生活,我就到新疆去,那裏地大人少,肯定有我生活的地方”。


    小樂給父親訴說了半天,有些是真話,有些是假話,對於他自己的身體,他就沒有對父親說真話,他也不能說真話。對於他說改回男人來西北生活,他的母親都不會同意,他是有意講給父親,試探一下父親的想法。


    小樂說完後,他的父親聽了後,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他在心裏想,本來我就想問問兒子這些情況,在給他說說利害關係。還沒有等我問,他倒好,全部說給了我,我現在還能說什麽。既然兒子已經說了,他已經有了女朋友,等到女朋友到了結婚年齡,他們就結婚,我的目的就是這些,我還要說什麽呢。算了,兒子中專畢業,又上了大專,知識比我多的多,就讓他自己發展吧,我說了也沒有用。


    小樂的父親聽小樂說完後,他停了一會又說,“小樂,爸爸就想與你聊聊這些,你既然給我說了,我也不問了。小樂,你年齡不小了,又是小學校長,已經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關於你的身份,爸爸也不問,我也不說了,一切由你自己做主。我聽你娘說你想回老家,你打算什麽時間走,我讓辦公室給你定回老家的火車票”。


    小樂說了後,現在父親隻說了幾句話,看來父親已經理解了自己,他就對父親說,“爸爸,本來我還有假期,但是,我在這裏沒有事做,也沒有地方可去。再說,我還是個小學校長,學校的事也比較多,我得提前回去安排。我在住上五天,請爸爸給我定五天後的火車票”。


    父子倆談話終於結束了,小樂來西北探親,最後的包袱也放下了,與父母親在住幾天,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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