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蘭花雙手捧心,一臉傷心的走進兩個吵架的老頭。


    “你們那麽珍惜我,那麽愛我,我很感動,真的,你們可不可以把這份愛深深的藏在心裏,不要再爭做孩子的父親了。”


    兩個老頭相互對望,終於被於蘭花的真情打動。


    劇情推進,畫風繼續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幾個鐵石劍宗的老頭,還有玄達紛紛湊上前。


    長生老祖和玄覽架手把於蘭花抬了起來,其他人簇擁在兩側。


    於蘭花眼波掃過每個老頭,露出開心的笑容。


    圍觀眾人不知道這是在幹啥,全是一臉懵逼表情。


    就見這群人開始馱著於蘭花蹦蹦跳跳,好像起伏的馬車一樣。


    於蘭花在中間咯咯嬌笑,“天地良心,我對你們每個人都是一視同仁呀,你看我多麽努力揮舞馬鞭,都香汗淋漓啦!”


    於蘭花一邊眉目含春的說著話,一邊做出策馬揮鞭的手勢。


    “駕!”


    老頭們喜笑顏開,更加賣力馱著於蘭花,繞著空地轉圈蹦噠。


    場麵何其炸裂。


    長生教弟子們嘴角抽搐,有的已經拿衣袖掩麵,不敢直視啊!但更多人則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這個瓜好大呀,長生老祖和他的兒子們,還有鐵石劍宗的長老,同時和蘭花師叔祖……


    她竟然同時腳踏六條船啊!


    很快,駕車春遊結束。


    幾人又進入下一個橋段。


    於蘭花眼中含淚,溫柔的看向每一個老頭,就像看著她的珍寶。


    “我愛你們每一個人,每一個!”


    說著話,她走上前在每個老頭的臉上都“啵”了一下,以表達她的大愛無私。


    場麵喪心病狂。


    圍觀的眾人已經全身在哆嗦,實錘了,他們的蘭花師叔祖,和這群老東西來了一場複雜的夕陽之戀啊。


    終於,音樂進入尾聲。


    於蘭花懷胎十月生下小孩。她就近撿起一塊大石頭抱在懷裏,一臉幸福到:


    “你們說我該給孩子起個什麽名字呢?”


    玄覽伸手接過於蘭花手中的石頭,笑得滿臉褶子,“我看就叫穀風吧,像風一樣的孩兒呀!”


    “誰說的?我看應該叫杜源,飲水思源!”長生老祖立刻反對。


    紀沉石一把搶過玄覽手中的大石頭,小心的撫摸著,“哼!我看應該叫紀強!強猛無敵!”


    ……


    眾老頭爭的麵紅耳赤,誰也不肯讓誰。


    於蘭花幸福又無奈接過大石頭抱在懷裏,訓斥道:“好啦好啦,都別吵,這個孩子他姓於,叫於小寶,跟著我姓,這樣你們就沒有意見了吧?”


    幾個老頭彼此對望表示接受。


    鐵石劍宗的幾個年輕高手也趕到了現場,哪知剛到便看到如此炸裂的場麵,他們沒驚的眼珠子射出去!


    什麽意思?


    他們的幾個長老和長生界的這個老婆婆有一腿,還有了孩子?


    腦子好亂,不夠用!


    然而,全程圍觀的長生教眾好像明白了,這群人感情是在演戲!


    演技也太好了,跟真的一樣!


    不過大夥心裏都有一個大問號,孩他爹到底是誰呀?


    音樂停止,光幕一跳獲得共鳴點132點,剩餘共鳴點1041點。除了幾個老頭,還有一些弟子被影響做了背景板。


    場地中央的一眾老頭,用驚悚震撼的眼神相互對看。


    誰知。


    玄覽突然看向於蘭花,質問道:“孩子是誰的?”


    眾人心裏又淩亂了,不是演戲?


    於蘭花回過神就聽到玄覽的質問,任她老而彌堅,臉皮夠厚,也沒扛住,直覺臉上火辣辣的像被扇了一百個大耳刮子。


    於蘭花猛然看向離他們不到三丈遠的黑布袋,尖聲叫道:“你這個魔鬼,為什麽不能放過我,你究竟想……”


    顧南北早就注意著他們的動靜,一聽蘭花道人的語氣,心知要糟,這老婆子急眼了,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


    他毫不猶豫五韻音功施展而出。


    音波震蕩如同浪潮一般,向四方席卷,便聽笛聲高亢嘹亮,虛空如同裂帛斷金。


    共鳴之下,老頭們卻絲毫不覺,臉色瞬間從陰沉迷茫變成咧嘴歡快,隻顧著扭腰提胯跳廣場舞。


    幾個功力弱的,自身氣機頃刻被音波擾亂,臉色青紅交加,頓時逆血狂噴。


    這一變故著實讓人目不暇接,外圍的教眾都還在心裏琢磨著這群人演的戲,哪裏知道變故再生,恐怖的音浪之下,就隻見原本的空地煙塵漫天,勁氣炸響。


    顧南北心眼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音波氣勁與老頭們周身的罡氣相互對撞。


    在變幻莫測的曲調之下,鐵石劍宗最強的紀沉石罡氣被音波震碎,“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來,他卻毫無所覺繼續扭著老腰。


    但長生老祖之罡氣綿密堅韌,音波始終無法攻破。


    顧南北已經明白,五韻音功對付絕強高手力有不逮,從五韻功的光幕介紹也能看出來,它隻是瑤台派的基礎音功。


    顧南北走到蘭花道人身邊,突然收起長笛,右掌運勁瞬間拍出。


    於蘭花剛剛回過神,便被沛然掌力擊來,她本就受了內傷,還中了毒,如何能抵擋!


    隻聽“砰砰砰”三聲,掌力以迅雷之勢擊中她的丹田,最後一掌直拍她的兩眉之間祖竅所在。


    於蘭花睜大雙眼,瞳孔渙散,緩緩倒下。


    “賊子爾敢!”


    一聲尖銳如同裂帛的怒吼,凶猛氣勁淩空拍來。


    顧南北足下一點,身似清風般飄退,同時提元納氣,雙掌迎向這一招。


    “轟隆隆…”


    氣浪卷起狂風,三丈之內在氣勁交擊摧殘下幾乎成了白地。


    顧南北雙手齊揮袖袍,如同狂龍攪海,將老祖得勁力盡數化解,而身形也借著反震之力向後疾退。


    轉眼,他已在十丈開外,再一縱身人已經到了二十丈開外的山林樹木之巔。


    張狂沙啞的聲音響徹山穀:


    “曲響風雲亂,中懷日月吞。”


    “魔狂天地顫,邪魅傲乾坤。”


    “諸位,後會有期!”


    長生老祖一聲怒吼:“哪裏逃?”身形快到就像一道閃電,衝向樹梢之上的人影。


    可惜他的輕功並非擅長,等他幾個呼吸趕到二十丈開外,黑布袋早就不見蹤影。


    現場氣氛安靜的可怕,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隻因,此人之可怕,超過他們的想象!不僅有控製別人的魔音,武功更不再長生老祖之下!


    長生老祖極目遠眺,也未再發現一點蹤跡,他也沒有追趕,此人之詭異,讓他心中忌憚萬分,要知道剛才他可是毫無反抗的和別人演了一出戲。


    長生老祖從山林中出來,臉色陰沉如水,長生教眾噤若寒蟬,無人說話。


    老祖看著地上不再動彈的蘭花道人,緩緩說道:“把她送回長生觀,好好安葬。”


    “我長生教今日受此奇恥大辱,必不會善罷甘休,此次比武大會到此為止,都各自散去!”


    鐵石劍宗的幾個老頭也沒了比武的心思,他們現在幾乎衣不蔽體,全部都受了內傷,於是朝著長生老祖一眾抱拳,匆匆離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怒吼聲:“何方賊人,哪裏逃?”


    “轟隆轟隆轟隆…”


    “啊,好厲害!你是什麽人?”


    片刻後,從山林中奔出一個人,不是鷹鉤鼻的顧南北又是誰。


    剛才他隻是演了一個雙簧,趁機撤下身上的喬裝,換了套衣服。


    他裝出一副震驚的表情,行禮道:


    “師父,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弟子剛才在山林裏遇到了一個黑布袋的怪人,和他交了手,此人好厲害,弟子不是對手啊!”


    長生老祖眼皮一沉,“都回去,到了長生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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