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如海帶著老者出現在前往香江的輪船上之時,老者已經換了一副打扮。


    之前的他,仿佛是一名苦行僧,清瘦而慈悲。


    但此時的他,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裝扮,一頭長發也給剪了個幹淨,看起來年輕了十歲不說,眼中更是閃爍著一陣駭人的光彩。


    白如海能看得出來,那是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


    二十年前,老者來到香江,便是準備將香江劃為他的地盤,將其收入囊中,但奈何出了個楊萬裏,硬生生的把他給打了回去。


    現在楊萬裏已經不在了,再沒人能攔得住他了。


    “白如海,我且問你,此處你是代表誰來請我出手的?是你自己,還是何人?”阿南達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白如海。


    白如海心中一緊,深吸了口氣,這才一臉嚴肅的道:“代表香江李家,你所想要的,我們都能滿足你。”


    “哈哈,好,很好。今日之後,我便是香江第一術士,香江第一人。”


    大笑聲之後,阿南達又緩緩開口:“那林君河是什麽來頭,說與我聽聽吧。”


    他所自傲,但卻又是個心思慎密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在東南亞一處小鎮蟄居二十年之久。


    在聽完白如海所說,阿南達眉頭微皺,但還是很快便又舒展了下來。


    “如此說來,那林君河倒是很有可能已經邁入半步神境了,我要對付起他來,倒是也要費上一些手段。”


    白如海頓時神色一陣緊張。


    而阿南達則是再次笑了起來,補充到:“費上一些手段,我便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所修的巫術一脈之神奇,又豈是區區武者可比的?”


    “如此甚好。”


    白如海鬆了口氣,但心中卻不由得一陣擔憂,不知道這次的這般行為,到底是福是禍。


    等二人回到香江之時,李洪安親自相迎。


    “阿南達大師,遠道而來當真是辛苦了,我已經在家中備下酒席,為大師你接風洗塵。”


    這一番話阿南達十分的滿意,衝著李洪安淡淡一笑:“李家主太客氣了,我不過區區一介凡人,哪裏擔得起如此款待。”


    李洪安自然不會把這客套話當真,要知道阿南達在二十年前是東南亞第一術士。


    而且他這東南亞第一術士的稱號,可不是同行間的吹捧與客氣得來的,而是他用占滿鮮血的雙手殺出來的。


    東南亞第一術士背後所代表著的,是卑鄙與殘忍。


    死在他咒術之下的人不知有多少,傳說當年他曾經居住的那片地方,在現在還是有名的靈異場所,時常能在那見到詭異之事。


    “大師謙虛了,楊萬裏已死,您就毫無疑問的是這東南亞第一人了。至於什麽林君河一流,雖然他被稱為仙師,但這不過是世人的愚昧罷了。”李洪安很快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林君河的身上。


    阿南達也沒怪罪李洪安的著急,因為他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林君河。


    因為心中對楊萬裏的一口氣,林君河已經上了他的必死名單。


    而且隻要殺了林君河這現在的香江第一人,他便能順其自然的進入香江的上流圈子,成為第一大師,好處當真是數不勝數。


    “李家主放心,既然我此處答應出手,那便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阿南達自信的笑道。


    “哦?大師可是已經有主意了,要如何對付他?”李洪安神色頓時一動。


    “這是自然,李家主可曾聽聞過降頭術?”阿南達道。


    李洪安頓時一驚,深吸口氣問道:“可是那傳說中能千裏之外取人性命的巫術?”


    “正是,雖然千裏之外取人性命是有些誇張了,但隻要給我開壇做法的機會,殺死林君河,輕而易舉。”阿南達一臉自傲的開口。


    而一旁陪同的幾名李家高層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了。


    沒想到降頭術這種邪惡的術法竟然當真存在,如此說來,要是有人想要取自己性命,豈不是相當的容易。


    就連李洪安都感覺背後有些發涼,但還是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那這次便全仰仗大師你了。”


    “好說,好說,李家主不必如此緊張,我們是盟友,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一起合作。有我在,就算有宵小之輩想要施展巫術害你們,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南達微微一笑,給了幾人一個安心的笑容。


    這讓幾人神色一動,也明白了過來,阿南達就是一把雙刃劍,隻要與他保持著友好的合作關係,那無疑他就會是自己李家手中一把可怕的利刃。


    雙方聯手之下,在香江簡直是所向睥睨啊!


    他想要香江第一大師的位置,自己等人想要更近一步,吞並吳家的財產,大家的目的不謀而合,確實是一路之人。


    想到這,李家眾人不由紛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此時車子也已經駛入了李家大宅。


    眾人當即邀請阿南達入席,觥籌交錯。


    ……


    “林先生,那李家居然發來了一封酒會的邀請函,我們是去還是不會?”


    看著手中那封精美的邀請函,陸天明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這李家,在這時候突然送來一封邀請函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怕了,準備在這時候服軟了?


    林君河卻不這麽覺得,接過邀請函,看了一眼上邊明顯的客套話之後就隨手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裏。


    “鴻門宴罷了。”眼中閃爍著一陣精芒,林君河冷冷一笑:“去上一趟又何妨,就看看他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終歸要離開香江,在離開之前,還是得讓他們長點記性才行啊。”


    李家所舉辦的就會是在兩天後,也就是在吳氏財團股東大會的前一天,他們的意圖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對此,林君河並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該吃吃,該喝喝,對即將來臨的暴風暴雨仿佛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這幾日間,林君河的幾位同學傷勢也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本來以為簡簡單單的一次畢業旅行,沒有鬧出了那麽多的事情,對此他們也是相當的感慨。


    不過最讓他們印象深刻的,還是林君河這位同學。他們從未想到,與自己一般年紀的林君河,便已經有如此通天徹地之手段,能為常人不能為之事,當真是讓人憧憬之時又不得不感歎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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