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朝著四麵八方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而去的漆黑霧氣長蛇,鄭天山持劍瘋狂猛斬,似乎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此陣不是早就已經被我徹底銷毀了,怎麽可能還有人能布置,並且知道它真正的用法……”


    臉色變得一片煞白,就在鄭天山拚命的想組織這大陣傷人的時候。


    突然,他神色再度一變。


    “不好!”


    這煞氣長蛇畢竟有九條,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很難將其全部阻攔下來。


    而此時,一條煞氣長蛇,更是突破了他的阻攔,已經來到了一個年輕女子的麵前,張開血盆大口便想將其一口吞噬而下。


    “跑!”深知自己此時出聲也已經沒用了,但鄭天山還是焦急了大吼出聲,而後猛的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在浩然法劍上,讓浩然法劍暴漲了丈許有餘,腳下更是猛的一掂,整個人有如炮彈般朝著那年輕女子所在處


    激射而去,想要趕上。


    但……他還是晚了。


    那煞氣長蛇的動作比他快了太多,那年輕女子,已經完了!


    看著那由黑色霧氣凝聚成的恐怖黑色長蛇,柳清嵐已經被嚇傻了。


    雖然她平日裏都裝得一臉冰冷嚴肅,但那隻是出於在學生麵前保持威嚴需要,可不是說她的心理素質真的有多好。


    麵對麵前這般能嚇死年輕壯漢的場景,她沒被嚇暈過去已經算是不錯了。


    當看到那血盆大口大張,朝著自己一口咬下的時候,她被嚇得臉色蒼白,直接閉上了雙眼,幾乎已經是在等死了。


    但,就在這時,在她右手提著的手提包中,突然,一道金色光芒爆發而出。


    這道金色光,衝天而起,幾乎是在一個照麵之間,便讓那煞氣長蛇煙消雲散,直接將其溶解了!


    沒錯,就是溶解,一被金色光芒接觸到,那煞氣長蛇就有如遇到了天敵一般,直接化為了虛無。


    眨眼睛,便已經連灰都不剩下了。


    看到這一幕,鄭天山傻眼了。


    就算是他噴上了本命精血的浩然法劍,都不能一劍如此幹脆的便把一條煞氣長蛇給斬了。


    而且,更讓他驚訝的是,在破了那一條煞氣長蛇之後,那金色光芒還完全沒有止步意思。


    隻見他有如追蹤導彈一般,直接朝著剩下的那些煞氣長蛇而去。


    每觸碰到一條煞氣長蛇,都會有一條煞氣長蛇直接消融完結,化為虛無。


    不過就是幾個眨眼間的功夫,它已經把最後一條煞氣長蛇給滅了,而後自己也耗盡力量消散而去。


    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所有人都不由得傻眼了,傻站在原地,一個個都呆若木雞。


    剛才還凶神惡煞,看起來要血洗了在場所有人煞氣長蛇,竟然在襲擊了柳清嵐之後,在瞬間就被團滅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才那金色光芒,到底是什麽東西?


    鄭天山此時當真是驚了,雖然布置下大陣的主人不在,但那地煞長蛇陣毫無疑問也相當於合道真人級別的手段。


    而剛才那一道金光,有如吃飯喝水一般的容易,就把這大陣給徹底破了?


    ……


    “噗!”


    距離沈家大宅二十公裏外,在鄭天山與沈家人不知道的一間密室內,一道殷紅的鮮血突然染紅了隻有一絲光亮的密室。


    一名身披黑袍,看不清模樣也分不清男女老少的人雙手正在止不住的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那口鮮血讓其損傷太大還是氣得。


    “是誰,是誰!竟然破了本座大陣,壞了本座的好事!”


    “該死,該死,明明隻差一點點了!”


    暴怒的嘶吼聲很快就平靜了下去,而此時,正在坐公交車的林君河突然打了個噴嚏,一臉莫名其妙。


    “誰在背後罵我?”


    ……


    “你是誰,這幾張符籙,是從一個年輕人手裏得來的?他長什麽模樣?”


    沈家大宅,客廳內。


    在地煞長蛇陣被破去之後,鄭天山便幫著把沈汝龍身上的煞氣給初步拔除。


    在其清醒過來並且對著鄭天山一陣感激之後,鄭天山便急不可耐的單獨喊來了柳清嵐。


    他想弄清楚剛才那團金芒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在柳清嵐一臉迷茫的取出了幾張符籙的時候,他當真是驚了。


    這幾張符籙,居然他娘的是用信紙做成的!


    這讓他這位老紳士都差點直接吐血破口大罵,這可真是個人才啊,靠著這種材料居然也能製作出符籙?


    而且他能感覺到,這玩意雖然是信紙做的,看起來很不靠譜,但上邊的法力波動,簡直恐怖至極,讓他感覺猶如麵對著一片瀚海一般!


    而在聽聞柳清嵐這幾張符籙是在一名年輕人手中得到的之後,他更是不由得激動萬分。


    難道是那個人?


    他所知道的人中,有如此妖孽手段的,恐怕也隻有在一周多以前失蹤了的那個人了。


    陸天明回到香江之後,都已經快找瘋了,但卻依舊一無所獲。


    他也動用了自己的人脈手段在幫忙,但很可惜,也沒有一點的收獲。


    難道,他現在在這裏?


    被鄭天山激動的抓住了肩膀,柳清嵐不由得倒吸了一下氣。


    鄭天山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太過激動,用力過猛了。


    他雖然不是武者,但也經常用武者的鍛體方法強身健體,力氣比起一般人要大出不少,一個姑娘家的自然是吃不住他這力道的。


    “抱歉,能給我具體說說給你這幾張符籙的那人的情報麽?”鄭天山道。


    柳清嵐看著激動的鄭天山,當真是一臉的迷茫與懵逼。


    她原本買下這三張符籙,隻是為了報答林君河的恩情罷了。


    甚至,她之前還覺得自己被林君河給騙了三萬塊錢,心裏很不舒服。


    但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在這緊急關頭救了自己一命,更是救了沈家所有人一命。


    看來,自己買下這幾張符籙,可不是還清林君河的恩情,而是欠下了他一份天大的恩情啊。


    而之前的自己,竟然還對比頗有不滿與抱怨。想到這,她就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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