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擋路,給我死一邊去!”


    隻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結果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年輕人給擋住了去路,尤先生的臉都因此被氣得有些扭曲。


    猛的伸出一手對準了林君河的脖子,尤先生就準備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但就在他的那隻手即將碰到林君河脖頸的瞬間,一隻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


    “年輕人,做人火氣不要這麽大,小心引火燒身。”


    “你……”


    尤先生滿臉寒意,眼眸中更是殺意沸騰,剛想用空著的一隻手廢了那抓住自己的人,卻突然臉色一變。


    因為他看清了抓住自己手的那人的模樣。


    “鄭天山?你怎麽會在這裏?”


    尤先生幾乎是咆哮出聲的。


    他真是打死都想不到,房間裏有個神秘的苗疆左先生,自己這一出門,還一頭撞到了香江風水協會的會長。


    他娘的,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真是失算了,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啊。


    身為宗師,同時還是頂尖的殺手,如果給他時間仔細謀劃,再突然出手,他有把握趁鄭天山不備直接做掉他。


    但……此時的鄭天山明顯已經提前施展過強化肉身的術法,不然他根本不可能以一個修道者的身體素質徒手擋下自己剛才那一手。


    麵對一名準備周全的合道真人,他感覺到的,隻有恐怖。


    而且,今日他所麵對的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感覺到身後的左先生在朝著自己逼近,尤先生猛的瞪了林君河一眼,放下一句話就想從兩人的身邊逃出房間。


    “小子,有鄭天山護著你,算你運氣好!”


    但,讓尤先生怎麽都沒想到的是,他剛從林君河的身想逃出去,卻感覺腳下絆到了什麽東西。


    “哎喲!”


    一聲大叫,尤先生確實是如願以償的逃出了房間,隻是是以狗吃屎的姿勢摔出去的。


    他的兩顆大門牙都被磕得飛了出去,驚掉了滿地的下巴。


    “年輕人,不要在房間裏跑步,小心磕掉大門牙。”林君河學著鄭天山的語氣開口,氣得在地上的尤先生差點吐血。


    我特麽的大門牙已經被磕掉了好麽,用你說?


    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房間裏的眾人表情各異,不過除了沈家三兄弟之外,眾人顯然都十分的激動。


    林君河自然是直接被無視了,但林君河身邊的鄭天山,那可是帶給了他們生的希望。


    他們之前可是親眼見識過鄭天山的厲害的,此時把希望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高呼起來。


    “鄭會長,救命啊,他們幾兄弟瘋了,要把我們這裏在場的人全都給殺了啊。”


    “太好了,太好了,鄭會長來了,我們有救了!”


    “什麽?”鄭天山一聽,饒是心裏早已有了準備,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沈家這幾個兄弟的狠毒程度,當真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裏在場的沈家人可有十幾個,而且大部分沒跟他們幾兄弟作對,他們也真狠得下心下得去手。


    “爸,媽。”


    柳清嵐一進來,就看到了她的父母,當她看到父母身上的鮮血的時候,更是不由得被氣得渾身發抖。


    “清嵐,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柳清嵐的父母看到柳清嵐,表現得比她還要激動,他們可是以為柳清嵐已經被沈文給弄死了,此時還能見到自己的女兒,當真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怎麽可能……你……你……你居然還活著。”


    一道顫抖的聲音傳來,沈文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沈海這邊有一個左先生撐腰,讓他的計劃化為泡影不說,就連柳清嵐都沒死。


    這怎麽可能,自己派去的殺手呢,難道全都被鄭天山給解決了?


    “鄭天山,你!這該死的女人給了你什麽好處,我給你五倍,不,十倍!”


    瘋狂的咆哮起來,沈文的雙眼變得一片赤紅。


    從左先生擊敗尤先生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了。


    但現在,還有機會,隻要鄭天山能夠答應幫自己,自己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他瞪大雙眼,咽著口水,用顫抖著的雙手比劃著。


    “怎麽,十倍不夠,那我給你二十倍!隻要你現在幫我,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沈文嘶啞的低吼出聲,但得到的,隻要一道冷哼聲。


    “哼!沈文,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落得現在這般下場,都是自找的,還是讓我幫你?絕無可能!”


    這個回答讓沈文徹底絕望了,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鄭天山,上次僥幸讓你逃得一命,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一道冰冷冷的聲音響起,左先生那醜陋的麵龐上不由得浮現起了一抹興奮之色。


    隻是,鄭天山看著左先生那張臉,卻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


    他原以為那天襲擊自己的黑袍人是他的師兄呂鴻羲,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搞錯了?


    這是怎麽回事,不可能啊,明明當日他殺自己的時候,儼然是一副以呂鴻羲的身份與口吻自居的。


    “我想起來了,你是左自如!”


    一臉震驚,鄭天山下意識的倒吸了口冷氣。


    因為這左自如,他是見過的,不過是在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的左自如,還是三十歲剛出頭的壯年男子,因此他一下子沒人能對方來,盯著對方的輪廓觀察了許久,鄭天山的腦海中才冒出來一個這樣的名字。


    “不對啊……左自如在十三年前因為在香江殺死了五六名少女修煉邪功,被我親手擊斃了,怎麽還活著……”


    臉色一陣難看,鄭天山發現事態已經完全偏離了他的想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肯定很好奇為什麽我還活著吧。”


    “是那位大人救了我,救了瀕死的我,這十三年來,我在那位大人的手下經受了地獄一般的訓練。我活著,隻為了向你複仇!”左先生雙眼一片通紅,幹枯的麵龐都因為憤怒而一陣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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