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習慣將我們體內的血脈之力稱為天妖力,或許這會跟宗門名號有關。”


    “可殊不知,真正的天妖之力,即便從天妖宮開山立教開始算,也隻出現過兩次。”


    “其一自然是初代宮主天妖子大人,其二便是你覃川。”


    覃正長老深深望著麵前個頭差不多的少年人,目光熾熱,好似凝為實質一般,刺的後者皮膚生疼。


    與此同時,覃川心中竊喜,並非是因為覺醒了什麽天妖之力,而是看到了查清身世的希望。


    甚至於竟是不由自主的低聲喃喃道:“這麽說來,我就是天妖宮的人咯……”


    “那不廢話!”覃正長老脫口而出,“你覺醒了天妖之力,就算不是,那也得是!”


    “啊?”覃川一怔。


    覃正幹咳兩聲,趕忙改口,“我是想說,隻有咱們天妖宮正統弟子才會覺醒妖力,更何況你覺醒的還是天妖之力,是哪的人還用問嗎,嗬嗬……”


    “對了正老爺子,都說仙品之上是天地雙絕,如今天妖之力都出現了,那地妖之力呢?以前出現過嗎?”覃羽好奇問道。


    “當然出現過,”覃正長老隨口應道,“不過那是在很久遠的過去了,我也是聽前輩們口中聽到的。”


    “據說地妖之力覺醒時閃耀的乃是銀色光華,相對於天妖之力的剛猛霸道,地妖之力則是陰柔詭譎。”


    “而且,這種妖力似乎還有些……狡詐。”


    “按照宮主古籍上的記載,有幾位身懷地妖之力的先輩,在最初覺醒時,所展現的竟是仙品血紅……”


    聽到這,覃羽眼前一亮,“那這麽說來,我覺醒的也有可能是地妖之力咯。”


    覃正瞥了他一眼,搖頭道:“不,你不行。”


    “人家那幾位前輩可都是心思極其細膩縝密的人,就憑你這大大咧咧的樣子就不像。”


    覃羽愣了愣,“啊?難道地妖之力還會影響心性?”


    覃正長老攤了攤手,“誰知道呢,反正古籍上是這麽寫的,或許也可能是巧合吧。”


    閑言碎語中,幾人便到了一座大氣恢宏的殿宇,門上有匾,三個燙金大字,長老堂。


    此座大殿的雄偉程度,足以在整個天妖宮位列前幾席。


    隻不過這裏卻明顯有些冷清。


    作為宮中重地,長老堂平日裏很少有人出入,也很少有人夠資格在此行走來往。


    就比如覃羽與燕北飛,若非二人覺醒了仙品妖力,恐怕這輩子都未必有機會來這。


    其他人也是如此。


    “走吧,小家夥們,別傻站著了,我這就帶你們進去。”


    覃正長老在三名被震撼到兩眼發直的少年麵前揮了揮手,接著走向長老堂,殿門隨之也緩緩開啟。


    覃川三人互相看了看,而後去跟上覃正長老的腳步。


    大殿內略顯昏暗,半空中那每隔丈許就懸浮有一盞的青銅古燈,似乎是很難照亮到每個角落。


    “這地方,怎麽看起來有些陰森啊。”一向心直口快的覃羽打了個激靈,忍不住吐槽道。


    覃正輕哼一聲,警告道:“你小子休得胡言,當心受罰!”


    覃羽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同樣感覺到不舒服的還有覃川,除了清冷陰森之外,他甚至還隱隱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意味。


    覃川不禁暗中腹誹,焱前輩啊,您到底去哪了啊,口口聲聲說有您在沒意外,可您也得在不是?


    照目前來看,就算我被人宰了,恐怕您都不知道吧……


    誰知這時有傳音入耳。


    “你小子瞎琢磨什麽呢,老子既然說了能保住你就能保住你,給點信任好不好。”


    “嗯?”覃川猛地抬頭,四處張望,下意識的尋找聲音來源。


    “怎麽了?”覃正長老注意到了覃川的異常舉動,隨口問道。


    後者幹笑著搖頭,“沒什麽,沒什麽,嗬嗬嗬……”


    覃正長老倒也沒多想,繼續引著三名少年人往長老堂深處走去。


    覃羽則是悄悄鬆了口氣。


    一來,焱前輩就在附近;


    二來,焱前輩既然能在這位覃正長老眼皮底下傳音,便能說明他的修為多半在後者之上。


    起碼能安心了。


    可焱前輩這讀取旁人心聲的手段,還真是有點刁鑽啊。


    幸虧沒……


    走著走著,迎麵遇上了一位身材枯瘦,長著羊角胡子的華服老者。


    覃正長老上前行禮,“見過三長老。”


    山羊胡子老者望著個頭最高的少年人道:“這就是覺醒天妖之力的那名弟子吧。”


    覃正長老如實回應道:“是的三長老,他叫覃川。”


    “覃川?這名字聽著耳生,為何以前從沒聽說過。”


    盡管三長老麵帶笑意,眼神卻格外犀利,似是有種要將麵前少年徹底看穿的感覺。


    覃正笑著解釋:“不瞞三長老,這孩子其實一直流落在外,近來剛剛認祖歸宗。”


    “這樣啊,”三長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宮中就更不能虧待他了,日後可隨時出入長老堂,有要求盡管提。”


    覃正大喜,趕忙道:“那便多謝二長老了。”


    同時還不忘給覃川遞去眼色。


    後者會意,上前一步拱手道:“小子覃川,多謝三長老。”


    “哪裏哪裏,”三長老捋著山羊胡子笑道,“其實老夫此來,也是轉成為了你這位天妖之子呀。”


    “覃正長老,你先帶著這兩個小的去提名,覃川這邊,就由老夫親自負責了。”


    “這……”覃正長老有些猶豫,“這不合適吧,如此小事何須勞駕三長老您親自出麵。”


    三長老打斷道:“話可不能這麽說,覃川既然覺醒的是天妖之力,那就必須得到足夠的重視。”


    “不必說了,就這麽決定!”


    覃正長老無奈隻得答應,“那便有勞三長老費心了。”


    隨後,覃正長老便帶著覃羽與燕北飛繼續前行,而三長老則是帶著覃川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路上,三長老曾多次有意無意的試探覃川的根腳,包括父母是誰,來自何方等等。


    當他得知後者從南方而來時,神色明顯抖了抖。


    “看來,你還真有可能是老夫某位故友之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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