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當然看到了他的手勢。


    那本來是秦銘要諷刺周航的,如今卻被人家反用回來。


    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呀!


    他真的是氣的要爆炸。


    滿肚子都是火氣。


    可這是公共場合,他除了表情嚴肅的忍忍,什麽都做不了。


    之後。


    官方還大擺酒宴,與參與的人員吃飯攀談。


    當然,給周航的畫麵最多。


    畢竟,他是共享單車的初創者,而且,還將自由單車搞的很有聲色。


    還成為這次的優秀企業。


    周航毫無疑問的成為全場的焦點。


    幾家帝都的記者,都過來采訪他。


    簡直不要太露臉。


    秦銘與李茂凡倒是成為背景牆。


    心裏就是覺得堵得慌。


    柳如煙與蘇清漪就坐在周航的身邊,她們都覺得萬分榮幸。


    表情都美滋滋的,時不時喝一口紅酒。


    喝酒期間,其他廠家代表也紛紛過來給周航敬酒。


    秦銘與李茂凡根本就沒有坐很久,就更不用說敬酒的事,很快就灰溜溜的離場了。


    來到外麵,李茂凡才無比氣憤的道。


    “真的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此刻的秦銘,站在那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苦著臉很是難看。


    見他不吭聲,李茂凡道,“之前,你不是說,已經掌握周航的共享單車技術了嗎?”


    “現在,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想依靠恒通,秦銘絕對不會讓他如此質問。


    會大肆反駁的。


    畢竟,這裏麵的責任可不都是他的。


    他是在最後階段才與李茂凡合作的。


    便低聲道,“是我將共享單車想簡單了,這裏麵竟然有這麽多的門道。”


    李茂凡睨了秦銘一眼,覺得與他發火也沒有用。


    他還不知道,在大老板李萬才麵前,將如何交代。


    便沒有好氣的道,“你回去吧,我還要去麵見大老板!”


    說完,與助理上車,將秦銘一個人扔在那。


    秦銘也很清楚,如果恒通集團大老板震怒,他這個附屬品很可能就會被拋棄。


    李茂凡很快來到大老板的家門外。


    讓助理們都回去,他一個人站在外麵,醞釀很久,都不知道進去將如何與李萬才說。


    畢竟,整個共享單車的策劃,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在秦銘麵前可以威風。可以胡亂指責。


    但是在李萬才麵前,他就不敢那麽推脫了。


    他雙手握在一起,不停地在那踱步。


    腿肚子都快走軟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可是,這件事是躲不過去的,他不想麵對都不行。


    隻是。


    在別墅裏麵的大老板李萬才。


    看完直播後,他第一次開始關注,自己的共享單車的後台數據。


    筆記本電腦裏,如今顯示的也是最新的數據。


    上麵顯示使用率嚴重下滑。


    故障率也是離譜的多。


    投訴的就更不用說。


    握著鼠標,看著屏幕裏麵可恥的數據,李萬才是真的怒了。


    整個一張老臉都快綠了。


    他拿起手機便打給李茂凡。


    此時的李茂凡,正在門外不知所措的轉悠。


    滿腦門子都是冷汗。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他渾身一哆嗦的才接聽,“老,老板!”


    他說話都開始磕巴起來。


    李萬才沉聲問,“你在哪呢?”


    李茂凡睨了一眼李萬才家的窗,回答,“就在您家的門外。”


    聽完。


    李萬才什麽都明白了,這是不敢進來見自己啊。


    便沉聲道,“進來!”


    這兩個字的語氣,絕對是在賭氣。


    仿佛都有隱隱的殺氣。


    李茂凡點頭哈腰的回答,“好好!”


    房門被打開,可是,李茂凡走進去的時間,仿佛用了一萬年。


    腳步都如此的沉重,就跟要上刑場。


    李萬才就在他對麵的沙發裏麵坐著。


    麵前是那個筆記本電腦,上麵就是很可恥的數據。


    如今還在急劇下滑。


    李茂凡來到老板麵前,微微彎腰。


    “那個......”


    後麵的話,硬生生噎在嗓子眼,就是說不出。


    那表情很是悲催,也滑稽可笑。


    一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李萬才看著他幾秒鍾。


    “你不是一直向我匯報,共享單車的業績等指標很好嘛?”


    李茂凡根本就不敢看老板。


    心髒都快蹦出來了。


    咣咣的直打鼓。


    “我,這個,它.......”


    李萬才睨了一眼電腦裏麵的數據道,“這些數據,不可能一下子變成如今的模樣。”


    “長期以來,你都在做什麽?你不要忘記,你是共享單車的總負責人!”


    他還將筆記本電腦轉過去,讓李茂凡看上麵的數據。


    李茂凡苦著臉,慢吞吞的回答,“之前的數據沒有這麽嚴重,我,我也沒有想到會演變到如今的地步,所以,所以.......”


    他現在的模樣,簡直就是個慫蛋。


    李萬才差點被他給氣死。


    “我們投放到市場共享單車一共也沒有幾個月,隻要有數據變化,就應該引起注意。”


    “作為公司的副總,這一點道理你都不懂?”


    “如今,公司網點搞的這麽大,你讓我如何挽回?!”


    李茂凡根本就無法回答老板的話。


    低著頭,覺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難受。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他就不接收共享單車的任務了。


    大老板繼續道,“事情已經演變到如今的地步,你說該如何挽回?”


    老板就是老板,李萬才不會一味追究沒有意義的事。


    而是要有積極的應對辦法才行。


    本來李茂凡對於共享單車就不懂。


    如今鬧得這麽大的事故,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依舊磕磕巴巴的回答。


    “我,我還在想對策。”


    見他如今的慫樣,老板也清楚,既然他都做不好共享單車的事,自然不懂得怎麽補救了。


    隻是他是大老板,之前,一點都沒有接觸共享單車業務。


    他也沒有什麽應付手段。


    如今,共享單車鋪設的這麽大,李萬才根本不甘心這個項目就此沒落。


    坐在那思考許久。


    才望著李茂凡道,“明天,將周航給我客客氣氣的請來,我要向他討教。”


    李茂凡沒有想到,大老板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老板,“您要請,周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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