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姐姐。”


    “小神醫很有心的,二十萬兩銀子來幾成製衣工坊的幹股怎麽樣?”


    小郡主連忙點頭附和。


    小神醫這個意見……自覺很好的。


    而且,製衣工坊的事情已經穩定下來了,長樂姐姐接下來也無需那般操心。


    “這番話若是被內務府的那些人知道,怕是要羨慕我了。”


    “自從製衣工坊那裏的盈利越來越多,宮裏的一些宮女都有不住討論。”


    “宮裏數千宮女,能做女官的就那些人,許多宮女將來都是要出宮的。”


    “宮裏的月例銀子,三年以下的宮女,可以拿到月錢三兩銀子,三年以上至十年的宮女,可以拿到五兩銀子的月錢。”


    “十年以上的宮女,則是七兩銀子。”


    “而製衣工坊那裏……剛進入就是至少三兩銀子,若是做工做的多一些,五兩、七兩也是有的。”


    “宮女在宮裏有時候可以得到賞賜,製衣工坊那裏每個月、逢年過節也是也有獎勵。”


    “宮裏都有一些不得誌的宮女想要提前出去了,為此事……後宮那裏都有說道讓製衣工坊將月錢降一降。”


    “那裏的宮女很多很多。”


    “明年也會有一批適齡宮女出宮,想來也會入製衣工坊,內務府雖沒有份例,卻有人在那裏。”


    “我現在協辦內務府處事,若是拿了製衣工坊的份例,倒是不妥。”


    小神醫!


    小神醫之言……長樂公主不住顏麵笑意浮現。


    自己相信小神醫的心意,然……製衣工坊的份例……自己還真不能夠拿。


    幹係有些大。


    若是自己的銀子也就罷了,關鍵那些銀子是皇爺爺給自己的,就更不妥了。


    “嘻嘻,每到月底發放工錢的時候,母妃有時候都說……發放的月錢太多了。”


    “王府那裏每個月發放月錢也就數百兩,一千兩都沒有。”


    “大白兔糖果那裏每個月都是一兩千兩,一年一兩萬兩的。”


    “可……我覺給她們發多一些還是好些的。”


    “我記得小神醫以前說過那個二八規則,讓普通人盡量有錢一些,是有好處的。”


    “而且,我要那麽多銀子也無用。”


    小郡主於有所感,踏步近前,拉著長樂公主的手臂,微微搖晃著,原來宮裏也有那樣的討論。


    “郡主多仁心。”


    “那些人有錢了,京城會更加繁華。”


    “既如此,公主可有心意的營生?”


    “比如對某些東西或者行當有興趣?”


    少女明麗,多赤子之心。


    秦鍾於此很是欣賞。


    公主現在兼著協辦內務府差使的事,製衣工坊那邊……的確不太合適。


    其實,也無大礙的。


    既然公主這般說……,那就新的營生!


    “這……。”


    “我雖有出宮不少,實則於百家行當了解不多。”


    “小神醫,我是相信你的,報紙上的一個小點子,銷量直接突破十萬份。”


    “這份才幹非常人。”


    長樂公主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小郡主,這大熱天的,不嫌熱?靠這麽近!


    “其實。”


    “新的營生有很多的。”


    “然而,許多營生出來後,要不多久,便是被一些人模仿,使得高盈利水準隻有一段時間,而非永遠。”


    “新的營生!”


    “公主和郡主今日可有時間,隨我出城前往於家莊。”


    “那裏的一個營生我從年初就讓人去準備了,到現在……方有一些成果。”


    “若可!”


    “那份營生做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都是可以的。”


    “而且隻要做好了,一直都有很高的利銀。”


    長樂公主非外人,推薦一些營生……自然不成問題。


    想著一事,緩緩雨落。


    握著手中的扇子,掃了一眼廳外天色,如今距離午時還有一段距離,前往城外剛剛好。


    “……”


    “百年、千年的營生?”


    “很高的利銀!”


    “小神醫,真有那樣的營生?莫不是鹽鐵之類的行當?”


    “年初到現在才有一點成效?”


    “是什麽東西?”


    “城外?”


    “那樣的營生!”


    “那還等什麽,長樂姐姐,我們走!”


    “今兒也無大事,出城很快的。”


    小郡主一雙明眸閃爍亮光,這樣的營生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小神醫說呢。


    而且,小神醫有句話說的很對。


    有些營生剛出來,可以賺一些銀子,後來……模仿的就多了,利銀就少了。


    大白兔糖果……將來估計也是,賺錢是肯定賺的,就是可能會少一些。


    製衣工坊那裏應該也是。


    小神醫現在所說的營生……可以做到那一步?


    那會是什麽營生?


    小神醫先前好像也沒說過。


    “這樣的營生?”


    “想來非凡,這……是否不妥?”


    長樂公主又有遲疑。


    大半年的時間,才有一點成果。


    那份營生不是普通營生,小神醫又有那般斷言,足可……傳家受益子嗣後代的。


    自己……摻和不太好吧。


    “哈哈,接下來若是那份營生出來,我還準備找貴人幫我鎮場子呢。”


    “公主!”


    “身份很合適。”


    “郡主也是合適。”


    “走吧,早些去,也能早些回來。”


    秦鍾搖搖頭。


    長樂公主的心思……自然明白,但……那份營生出來之後,吃獨食是不太可能的。


    因為自己需要一些人。


    長樂公主現在正好需要一份營生花銀子,豈非上天所定?小郡主也是一樣!


    “那……,就去瞧瞧?”


    聽小神醫那般說,長樂公主抿嘴一笑,於身邊的小郡主相視一眼,秀首輕點。


    ******


    “鍾兒,這是錢莊那裏送來的審批文書。”


    “都是借錢的。”


    “官宦之家不少。”


    “你瞧瞧……。”


    “錢莊!”


    “你去歲弄的那個錢莊,如今倒是漸漸有起色了,起碼直隸之地,使用的人不少。”


    “將來若是在江南也有分號,就能夠通兌了。”


    寧國府。


    傍晚時分,秦鍾從百草廳歸來,那裏坐診了半個時辰,感覺還是不錯的。


    也算溫習一下所學。


    躺在姐姐上房裏間的香榻上,采月、香菱二人近身隨伺著,一人按肩,一人按摩雙腿。


    美滋滋。


    自己怎麽越來越墮落了?


    唉!


    秦鍾心中稍稍自我批判了一下。


    “借錢!”


    “需要抵押物的。”


    “沒有抵押物,一兩銀子都別想借錢。”


    錢莊!


    四海錢莊!


    去歲自己購買的一個小錢莊,今歲以來,發展還是可以的,根據自己定下的策略。


    立足於京城,先將順天府內外、直隸之地站穩腳跟,而後向天下其餘地方拓展。


    直隸之地,過半的縣城,都有分號了。


    到年底,應該好多了。


    一蹴而就,一口氣吃個大胖子,那是不可能的。


    借錢!


    官宦之人借錢,也難為他們能夠找到四海錢莊,四海錢莊的利息是低了一些,但是借錢也是嚴格。


    六七月份的時候,就有一些官宦之人借錢。


    有抵押物,自然好說。


    沒有抵押物,那就扯了。


    尤其還是這個歲月,果然人家賴賬,就麻煩了。


    “一些人也有抵押物的,就是估值和借錢的數目不一樣。”


    秦可卿正坐於遠處的短足沙發上,這個東西……還是舒服的,坐在上麵、靠在上麵,很舒適。


    手持一些文書,是四海錢莊送來的。


    自己都看了。


    聽鍾兒所言,微微點頭,是那個道理,寧願不賺那人的錢,也不能夠留下麻煩。


    “估值和數目不一樣。”


    “待會我瞧瞧,若是差距不大,借錢也就借了。”


    “差距太大,那就算了。”


    “姐姐今兒和三姑娘前往製衣工坊如何?”


    “那裏應該沒有大事吧?”


    錢莊的文書既然送來了,還是要瞧瞧的。


    掃了一眼遠處的姐姐,隨意閑聊著。


    “那裏並無大事,和三姑娘去瞧瞧,也就是看一些衣衫樣式做的如何。”


    “可以的話,就大量製作。”


    “若是不行,就需要調整一下。”


    “三姑娘現在是愈發能幹了,鍾兒,姐姐的眼力還是很不錯的。”


    秦可卿放下手中的文書,對於錢莊的事情接觸多了,一些道理也能明白。


    倒是鍾兒……不知不覺攤子就鋪開了,關鍵……那些營生還都不錯。


    還真是上天庇護。


    祖宗庇護!


    如此,就更應該找一些信得過的人處理了。


    三姑娘!


    就是自己看好的一位賢內助。


    “……”


    “你真是我姐。”


    “我現在才多大,不著急的。”


    秦鍾無語。


    “當我不知道?”


    “你的事情……我都有吩咐的,采星都和我說了。”


    “你現在身子都長成了,而且,你的個頭都這麽高了,若說你十四五都有人相信。”


    秦可卿輕哼一聲,自沙發上起身,粉麵微紅,提及一件事,當自己不知道呢?


    “……”


    “咳咳,這個……采星這丫頭……回去就收拾她。”


    “讓她明兒都榻上起不來。”


    瞅著身邊的采月抿嘴偷笑,秦鍾稍有一絲尷尬,這樣的事情……姐姐都知道了?


    真是……拍了拍采月的小腦袋,準備給於某人以懲罰。


    “呸!”


    “不要胡鬧,采星是一個明事的丫鬟……不要胡鬧。”


    “西府寶叔的事情你忘了?”


    “你是秦家一脈單傳的人,身子最重要。”


    “……”


    秦可卿沒好氣的輕啐某人,這都說的什麽話?


    讓采星明兒從榻上……。


    呸!


    鍾兒真是……不知羞。


    麵上紅暈不住浮現,行至某人跟前,讓采月和香菱退下,伸手便是點了某人一下。


    這件事……自己非得好好叮囑一下。


    爹爹不在京城,萬一鍾兒胡鬧,萬一鍾兒有損了身子,自己該如何向爹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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