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汗淋漓百媚生,春風拂麵別樣紅!”


    “姐姐身上的氣息,我都喜歡。”


    “姐姐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


    “這可是姐姐你說的。”


    秦鍾又是一樂,雙臂再次加了一些力量,抱得更緊了一些,姐姐的腰肢還真細。


    出汗了?


    自己怎麽沒有聞到。


    此刻的鼻息之間,隻有在縈繞不斷的綿綿香甜氣息,嗅之,令人迷醉其中。


    “呸!”


    “現在愈發油嘴滑舌了。”


    “對了,今兒二姐又來了一次。”


    “因你預備下江南,所以工坊那裏一些特殊丸藥要提前準備的,她正在采辦各種藥材。”


    “別靠這麽近……,我脖子癢癢的,別鬧!”


    秦可卿身子雖不動彈了,卻一隻手不住將左肩上的某人推拉著,靠的這麽近,說話都熱熱的。


    脖頸癢癢的。


    連帶渾身上下更熱了一樣。


    順帶,將今兒的另一件事說著,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也是先前我和二姐說過的,待放榜之後,我會花費很多的時間在製藥工坊的。”


    “另外,那幾日……我製作丸藥的時候,姐姐你和二姐在旁邊看著。”


    “我接下來也會將一些丸藥的製作方法寫出來,姐姐你要熟記,而後將丹方燒掉。”


    “一些東西記在這裏……才是最保險的。”


    “百草廳能夠名揚京城,那些獨家丸藥至關重要,去歲以來,我搜羅了許多罕見孤本醫書。”


    “也在給於嚐試製作新的丸藥。”


    “製藥工坊!”


    “以後那裏是可以傳承下去的,百草廳誰都可以模仿,製藥工坊不是誰都可以模仿的。”


    “京城之內,值得我完全信任的人不多,姐姐……這件事你酌情處理。”


    “二姐!”


    “她很好!”


    姐姐所言之事,秦鍾心中有數。


    製藥工坊那裏已經開了一年多,除了最開始自己腦海中記下的一些丹方、散劑、湯劑之類。


    如今,搜羅許多市麵上的丹方、醫家孤本丹方……也在其中。


    同樣的一種丸藥,因製作藥材的不同,因製作手法的不同,藥性會大相徑庭。


    百草廳如今體量極大,可以以規模優勢,大批量采買優質藥材,尤其還有孟總助力。


    百草廳越來越好,他也是雙贏,話語一頓,指了指腦袋,姐姐接下來留在京城,也要不少費心了。


    “姐姐,我這樣抱著你,你很緊張嗎?”


    “放鬆!”


    “不然你會很累的。”


    小腦袋靠近那白嫩的粉頸,輕微的吹了一口氣,覺姐姐身子有動,忍不住又是樂道。


    姐姐的身子脊背繃的很緊,仿佛自己是虎狼一樣,姐姐應該渾身放鬆,那樣更好。


    “去你的。”


    “就知道胡鬧,讓別人看到……像什麽?”


    “那些丹方……你要讓我和二姐記下?”


    “二姐!”


    “先別鬧……,二姐,自然極好的,我去歲就一直看著的。”


    “月來,我也有和二姐提及一些事,觀她的神色……我覺還是沒有意見的。”


    “尤其你現在的個頭很出挑,要說和二姐一般年歲都有人信,接下來那件事我來和二姐說。”


    “非外人可以接觸的東西,讓二姐來,自然要點一點。”


    “丸藥!”


    “鍾兒,百草廳有沒有丸藥和藥方治療……楊梅瘡!”


    “呸!”


    “還是昨兒鳳嬸子與我閑聊的,剛才倒是沒有想起來,鳳嬸子讓我抽空問問你。”


    “畢竟你現在可是京城的小神醫。”


    “楊梅瘡那個……,不是好病,似乎是嬸子王家的兄長得了,如今正在滿京城尋醫問藥呢。”


    “鍾兒,你有沒有方子?”


    感肩頭的鍾兒老實一些,秦可卿一顆心稍稍平穩一些,秀首輕轉,看向鍾兒。


    近距離之下,幽蘭吐氣,清芬淡雅。


    “姐姐也知道楊梅瘡是什麽病?”


    幾乎不到半尺距離,姐姐的傾力容顏真真風較水嫩,真真美豔絕倫。


    倒是於姐姐所說的這個病有些詫異。


    鳳姐?


    兄長?


    王仁!


    滿京城尋醫問藥。


    “呸!”


    “鳳嬸子於我說的,好端端的,姐姐怎麽知道那是什麽病症。”


    “鍾兒,你以後若是真……真受不了,就找妙彤她們,不要在外麵胡來。”


    秦可卿秀容微紅。


    自己問鍾兒楊梅瘡的診治之法,鍾兒扯那麽多做什麽,嬸子所說……楊梅瘡是男子之間的醃臢病。


    真是難以啟齒。


    感此,看向鍾兒,細語囑咐著,如今鍾兒家財萬貫,又有美婢在側,無需那般胡鬧的。


    “隻要姐姐每天讓我這樣抱一抱!”


    “我保證以後非要事,不外留宿在外。”


    “怎麽樣?”


    楊梅瘡?


    自己的取向可是正常的,姐姐還真會操心,手臂再次用力,將姐姐抱得更緊了一些。


    “你啊……!”


    “又開始沒性了,你等著吧。”


    “回頭我寫信告訴爹爹,讓爹爹收拾你。”


    秦可卿輕哼一聲,娥眉更是本能揚起。


    “嘿嘿,姐姐不會的。”


    “姐姐對我最好了。”


    “我隻喜歡女子,對於男風可沒有興趣。”


    “楊梅瘡!”


    “如果楊梅瘡剛剛發現,那麽,診治的法子有很多,治愈不難,若是拖延十天半個月以上。”


    “就有些麻煩了。”


    “若是拖延數月乃至於一年半載以上,那就相當棘手,幾乎算是難以處理了。”


    “除非異人親自,不然我也無法。”


    “所以,姐姐你問我楊梅瘡是否可以診治,也是分情形的。”


    “鳳嬸子的兄長!”


    “王仁。”


    “記得因去歲之事,鳳嬸子和他之間關係一般了吧?現在鳳嬸子也為他尋醫問藥?”


    抱著姐姐的感覺真好。


    腦袋靠在姐姐的肩頭,靜靜享受難得的一刻,楊梅瘡的診治……視情況而定。


    根據自己所了解的消息,王仁……應該有十天半個月以上了,若是給於診治……或可有成。


    前提!


    現在不要亂用方子,否則,病情很可能加重。


    “這……,鳳嬸子的兄長應該得病不太長。”


    “這麽說……鍾兒你還是有不少把握的?”


    “那……要不我和嬸子說一說?”


    “縱然嬸子和他的那位兄長有芥蒂,總歸是嫡親兄長,非一般人可比。”


    “如今,嬸子的父親在金陵,京城之內,那位王仁也算是嬸子娘家最親之人了。”


    “就如你在姐姐在京城最親之人一樣。”


    秦可卿明悟。


    “如果真的不長。”


    “那麽,就算診治不了,將病情穩住還是不難的。”


    既如此,秦鍾給與更確切的回答。


    “如此……更好。”


    “那明兒我就和嬸子說說,這幾日你都在城中,或許到時候你要前往一趟王府了。”


    秦可卿蔥白的雙手拍合。


    “若是別人……,我或許還沒空。”


    “若是姐姐,沒空也得有空。”


    治病救人。


    也是醫者本分。


    當然。


    上杆子救人不在其中。


    姐姐這般喜笑顏開,秦鍾心情亦是添好。


    “越來越會說了!”


    “敬老爺是月中的生日。”


    “那一日你也是放榜,到時候……姐姐順便也給你辦一下,也熱鬧熱鬧。”


    秦可卿白了某人一眼。


    “一切聽姐姐的。”


    秦鍾沒有意見。


    ******


    “舅母!”


    “難道京城之內,連舅舅都拿京城報館沒辦法?”


    “可惡!”


    “可惡!”


    “《圓圓曲》!”


    “金古黃!”


    “他也來與我作對!”


    “《圓圓曲》!”


    “該死!”


    “舅母,有聞京城所有的報館都歸通政司那裏管轄,以舅舅之力,讓通政司的人出麵難道也做不到?”


    握著手中嶄新的《京城娛樂日報》!


    這一次的第一版麵上,沒有關於京城名妓的事情,卻多了一首詩,一首很長的詩!


    還是一首京城有名人士所寫的詩!


    《圓圓曲》!


    ——鼎湖當日棄人間,破敵收京下玉關。


    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


    紅顏流落非吾戀,逆賊天亡自荒宴。


    電掃黃巾定黑山,哭罷君親再相見。


    相見初經田竇家,侯門歌舞出如花。


    ……


    好端端的為何會有這個圓圓曲,縱然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是映照昨兒的京城名妓震驚消息。


    偏偏還是京城金古黃所寫。


    《京城娛樂日報》上,還有他寫的小說文字。


    觀此。


    劉英銳憤恨不已,本為俊逸的麵上,這一刻滿是無盡怒火綻放,雙眸泛著通紅,於身邊的舅母快速一言。


    手中的報紙也是直接撕成粉碎。


    京城報館!


    金古黃!


    《圓圓曲》!


    ……


    都和自己作對?


    都該死!


    舅舅是軍機處協辦大學士,位列國朝中樞,難道這點小事也不能幫自己?


    “銳兒!”


    “你舅舅一大早上朝去了。”


    “昨兒不是於你說了京城報館的消息,那裏是恭王府小王爺的報館。”


    “你舅舅雖然參讚軍機,然而……同恭王爺相比,還是有所不如的。”


    “一個妓女而已,不算什麽,報紙的消息雖然很多,接下來你隻要待在府中,無人可以拿你怎麽辦!”


    “銳兒,你在京城是否得罪人了?”


    “恭王府小王爺,自然不好辦。”


    “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掃著自己這個外甥如此失色的模樣,臨近處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婦人搖搖頭。


    動京城報館?


    銳兒莫不忘了老爺昨兒所言?


    那可是恭王府小王爺的地盤。


    為了一個妓女,為了銳兒這點小事,就交惡恭王爺,自己雖為婦人,也知道是不明智的。


    報紙!


    今兒的《京城娛樂日報》自己也有一觀,自己亦是出身書香門第,於《圓圓曲》明悟其意。


    還是衝著銳兒來的。


    銳兒得罪人了?


    聽銳兒所言,是上個月在貢院大街遇到一個人,那人對醉風閣的名妓煙煙有好感。


    然而,煙煙是銳兒的人,是以,被銳兒拒絕了。


    近月來,還在一直糾纏煙煙。


    現在又有這般卑劣手段。


    著實……卑劣了一些,然則,銳兒也無需這般的,左右為了一個妓女,嬉笑玩樂就好了。


    不必多放在心上。


    京城報館動不了,不代表其他人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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