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都是常談了。”


    “賈赦!”


    “他在宣南坊……看上的營生行當不少。”


    “銅器、漆器行當有。”


    “木料行當也有。”


    “鐵器行當也有摻和!”


    “……”


    “現在的規模都不大,盈利……有些難,宣南坊現在是一塊肉眼可見的肥肉。”


    “許多人都想要咬下一塊。”


    “兩府在京城的門楣不弱,準備的力量不足,以賈赦現在的準備,起碼還要再等一等才能盈利。”


    “賈璉他們最近也有在宣南坊。”


    “大體的行當營生相仿。”


    “門路!”


    “許多人都在找門路,翰林院內,也有一些同僚找到我身上,大體所為涉及宣南坊。”


    “……”


    “銀子。”


    “還不上,先等著吧。”


    “……”


    從瑞珠手中接過茶水,輕嗅之,是淺淺的幽蘭鮮香,不錯,當即輕呷一口。


    賈赦的事情。


    自己現在也是無語。


    收拾他吧,又覺無趣。


    不收拾他,有銀子都不還,也心中不爽。


    看著賈赦一大把年紀,在宣南坊籌謀營生之事,多為……多為心中感慨萬分。


    以兩府的門楣,進項足夠,賈赦不至於那般的。


    甚至於放權給鳳姐,營生進項還會多許多。


    賈赦!


    自暴自棄?


    ……


    賈赦。


    先放在那裏,自己最近沒啥心思搭理他,等有心思,再好好看吧。


    宣南坊的事情,如今許多人都在盯著,行當百業都在運轉,每日裏的好處不知數,都想吃肥肉!


    自己這裏還算好的。


    起碼,自己可以躲在翰林院。


    恒王殿下,就有的煩了。


    最近操勞宣南坊諸事,都明顯瘦了一些,不過,恒王殿下對於吃食的愛好沒有變化。


    “……”


    “薛蟠倒是挺大方的,賈璉他們的一些事情,我也有聽聞,薛蟠將豐字號的一些好處分出去了?”


    “是否那般事?”


    徽州府祁門之地的紅茶,偶爾喝一次,還是不錯的,不過,自己還是喜歡碧螺春之類的茶水。


    握著手中茶盞,看向姐姐,瑞珠正在協助梳理。


    “薛家大爺。”


    “……”


    “你都聽說了,你覺是真的是假的?”


    “正月的時候,精華原液的營生,薛蟠就將份例讓出去許多,按照那些份例文書的分化,豐字號屬於出錢出力不賺錢。”


    “好在,那個營生對豐字號整體影響不大。”


    “近來……,應該是從王家王德之事後吧,薛蟠將心意落於豐字號一些,卻也是落上去太多了。”


    “豐字號的行當脈絡……都分出去了一些,好處也分出去了。”


    “為此事,薛家太太還讓寶姑娘協理豐字號的一些事情。”


    “……”


    “而且,聽說……可能這個月,也可能是下個月,薛家從江南也會派遣一些人手為力。”


    “……”


    秦可卿掃了某人一眼。


    消息傳的還真快。


    鍾兒這幾日也沒有前往西府,一些事情都聽說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滿天飛。


    也非壞事。


    也的確不是好事。


    豐字號的營生近年來算是穩住了,薛蟠這樣一折騰,今歲的賬目怕是要不太好看了。


    寶姑娘,近些日子都再次忙碌起來了。


    薛蟠!


    他有那個心思,完全可以從其它的地方幫忙,損傷豐字號,助力外人,這非長久之道。


    “薛家從江南來人?”


    “年初的時候,似乎也聽寶姑娘說過,是她叔叔家的人。”


    “入京,也是為她堂妹的婚事。”


    “就是翰林院梅翰林家的事情。”


    “梅翰林一家!”


    “五月份左右,大可能要離開京城了。”


    “梅學士欲要在仕途更進一步,是以,準備趁著今歲國朝頒布新政,在外省之地好好做一番功業。”


    “若是有成,接下來位列六部諸司侍郎那一等級的位置不難。”


    “……”


    薛家從金陵來人,這個消息……秦鍾不陌生,論來還是薛蟠的緣故,也是寶姑娘的緣故。


    寶姑娘要待選,薛蟠對於營生不足十分之力。


    而今,寶姑娘待選不成,卻也因女子之身,難以長久在豐字號,為營生長遠故,薛家從江南調來力量,意料之事。


    還是關係比較親近的薛家之人。


    念此,想起翰林院另外的一些事,沒有避諱什麽,直接道出,梅翰林外放……差不多定了。


    對於陛下推進的一些國策,翰林院出身的梅學士外放,作用還會有一些。


    還不小。


    “嗯?”


    “還有這樣的事情?”


    “是寶姑娘的堂妹,叫什麽寶琴的,她和梅翰林的孩子有姻親約定。”


    “梅翰林外放,一家都要離開京城?”


    “這……,有這個必要?”


    “……”


    秦可卿秀眉挑起,多有訝然之色。


    鍾兒說的這個消息,自己不知道。


    那個叫寶琴的女子,這一次前來京城,確為親事之故,聽嬸子所言,還有一些別的隱情。


    自己就不太清楚了。


    畢竟是薛家自身的事情。


    而今,梅翰林一家外放,有可能要錯開?


    這倒是可惜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梅翰林一家都離開京城,這件事是不假的。”


    “都已經開始準備了。”


    “外放!”


    “林叔父五月份左右,大可能也要離開京城了。”


    “爹爹因年歲之故,倒是無礙,不過……都察院的位置也不會坐很久。”


    “……”


    楊侍講所言,當有可信。


    若然為假,此間無外人,也沒有什麽。


    接下來一兩個月,從京城六部諸司調遣外放的人不少,好像外省各地也有許多人員調動。


    陛下!


    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子,棋子肯定是需要趁手的。


    “林姑老爺要外放,這個消息……我也有耳聞。”


    “聽說,政老爺也有意,你可有知曉?”


    “……”


    秦可卿點點頭。


    對於官場上的事情,自己也非一竅不通,國朝的官員欲要晉升,欲要位列中樞重臣,外放是肯定的。


    除非是一些特別身份的人。


    林姑老爺得陛下看重,外放有成,歸來……官位更進一大步,爹爹……如今身子安好都足夠了。


    “政老爺?”


    “最近因宣南坊之事,工部去了數次,也有相見政老爺,政老爺好像沒有那個預兆。”


    “不過,政老爺欲要更進一步,外放比較好。”


    “具體,則是看政老爺自身的抉擇。”


    “……”


    秦鍾搖搖頭,賈政在工部的位置上待了許多年,才能有限,想要更進一步,不難。


    尤其,宮裏元貴妃娘娘還是有份量的。


    “外放!”


    “鍾兒,你將來也要外放?”


    “……”


    秦可卿端過茶水,品飲之。


    鍾兒之意,政老爺不太可能外放,那就……繼續待在京城?政老爺的仕途……倒是不太順利。


    “外放是肯定的。”


    “短時間內肯定不會的。”


    看向美人,秦鍾笑道。


    翰林院的官員外放,是好事,曆練一下,隻要功勞政績不差,晉升就快了。


    “你啊。”


    “一晃都這般大了,將來外放……,肯定在你成家之後了。”


    秦可卿嗔道。


    心中所想,鍾兒一直待在京城就好了,自己也能日日、時不時的看到鍾兒。


    外放?


    就和當初下江南一樣,唯有從文書才能夠知曉概況了,多令人心中掛念了。


    “姐姐又開始想遠了。”


    聽著姐姐的話,秦鍾便是一歎,不用說……姐姐現在肯定想著數年乃至於多年之後的事了。


    “哼。”


    “……”


    秦可卿直接美眸瞪向某人。


    “嘿嘿。”


    “姐姐,過兩日我休沐,城中的事情也不多,不如……去泡泡溫泉?”


    “我也有一段日子沒有泡溫泉了。”


    “……”


    “瑞珠,期時,你也去!”


    “一塊泡泡!”


    “……”


    放下手中茶水,這玩意茶湯看著就不是晚上可以多喝的模樣,長遠之事,需要想。


    然。


    近期的事情,更應該想一想。


    “呸!”


    “壞胚子,趕緊走!”


    “……”


    秦可卿剛有些平複的心緒,霎那間,秀容羞紅一片,壞胚子,就不能老實一會會!


    “……”


    瑞珠更是小腦袋深深垂下,耳朵都紅紅的。


    “咳咳,就這樣說好了。”


    “我……我就先走了,這兩日好好的休養休養!”


    “……”


    帶著別樣的期待,秦鍾主動請走,這兩日……也當將內丹術好生修煉修煉,讓一身精氣神更為渾厚。


    ******


    “二爺!”


    “老爺……老爺又……,我的二爺,你是不是同老爺說道銀子的事情了?”


    “老爺下手也太重了,二爺您的肩頭都破皮了。”


    “二爺不要動,塗抹一下藥水,好的快一些。”


    “二爺,妾身……妾身都和您說了,銀子的事情等老爺心情好了再說,這兩日……老爺心情一般。”


    “……”


    瞧著二爺額頭、脊背、肩頭的傷勢,巧梅等人多憂心,多心疼,多無奈,多無助。


    二爺!


    晚上和老爺一處用飯,吃著吃著……二爺就這般回來了,帶著一身傷勢回來了。


    身上的衣衫也髒破不堪。


    老爺。


    下手也太心狠了。


    二爺可是老爺親生的!


    真將二爺打壞了,老爺將來要靠誰?老爺難道就不想一想?距離上一次這樣打二爺才過去多久?


    又開始了?


    不用說,肯定因為銀子的事情。


    二爺每一次挨老爺的打,都是銀子惹得。


    這幾日……自己還特意提醒二爺不要隨意和老爺提那件事,二爺還是說了?


    喝醉說的?


    二爺身上的酒氣不弱!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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