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帳內算易年在內四人,都不說話,一瞬間,靜的有些可怕。


    青年轉頭看向身後的女子,易年也鬆開了那剛才要拍自己的手掌,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心有些紅泛紅。


    而那男裝打扮的女子此時也正看著易年,有些吃驚也有些不解。


    此時引易年前來的那人,見易年那神情體態,本就有些不悅。


    而後又抓住自己的手掌,心裏真的生了怒意,易年後又語出驚人,怒意又盛幾分,嘴裏大聲喝著:


    “小子如此無禮,這是你放肆的地方嗎!!!”


    元力運轉,哪管眼前之人隻是個普通的山野小民,出手間就要用出全力。


    就在這時,那女子忽然之間麵色一變,一口鮮血噴出。


    易年側身躲過,可身後的手掌又在此時襲來,眼看就要拍在後背,這掌與先前不同,力度速度不可同語。


    普通人被這一掌拍上,絕無生機。


    就在這緊要關頭,回頭看向女子的青年聽見身後掌風。


    一邊向著那女子瞬去,行進間,右手抬起,一道淡藍的的光芒自掌心竄出,直奔那要打殺易年那人的手掌。


    那人被這藍色的光芒擊中手掌瞬間偏了方向,與易年擦身而過。


    “師兄不可”


    急切的聲音從青年的口中發出,而做著這些事情的同時,也接下了那吐血將要倒地的女子。


    師兄見了這個情況,連忙過去,和那青年一起,將女子扶到旁邊榻上。


    青年檢查著女子的情況,那女子剛才還好好的,這不過數息時間,看那麵色,慘白如紙,氣若遊絲。


    易年見了這個情況,醫者的本能驅使,一把拉開青年,看向女子。


    那師兄看易年如此無禮,剛要說話,被那青年用眼神製止。


    那青年看向易年急切問道:“小兄弟,情況如何?”


    易年也不答話,把腰間采藥的工具扔在一邊。


    彎下腰,出手間,快速的在那女子身上的幾處穴位點了幾下。


    又隔著衣袖抓起手腕,細心診脈。片刻,對著那青年說道:


    “救不了了,時間不夠。”


    說著,有些惋惜,感歎這大好年華卻要香消玉殞在這偏遠的後山湖畔。


    那青年現在些慌了神,沒有了之前的從容,聲音也高了幾度,問道:


    “什麽時間不夠?我師妹到底怎麽了?”


    情急之下,連那女子的偽裝也直接說破,可見這青年是真的急了。


    易年看著青年,緩緩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碎心掌,你們前幾日,應是與人交過手吧”。


    青年一怔,好像想到了什麽,而後對著易年說道:


    “前幾日我與師妹確實是遇到了一夥歹人,爭鬥中師妹受了點傷,不過這幾日已經好轉,應該無礙了啊,難道那時中的竟是這碎心掌?”。


    青年解釋著,看著榻上的師妹,那女子此時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這群歹人,竟然敢修習這等禁術!”,青年滿臉憤恨。


    這時那塌上女子頭上發帶在剛才的移動時掉落,泄下滿頭黑發。


    睜眼看了一眼青年,喊了一聲師兄。那青年見狀,半坐在女子身前,拉起女子的手,


    看向易年,目含淚色的說道:


    “小兄弟,你剛才進帳便能看出小妹情況不對,又知那碎心掌,想來一定會有辦法。


    剛才家兄多有得罪,我帶他向你賠個不是,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這師妹吧。”


    易年見了心中也有些不忍,解釋著說道:


    “不是不救,是真的沒有時間,你這師妹最多還有一炷香可活,可我救她,最少要一個時辰。”


    易年滿眼惋惜的接著說道:


    “除非。。。”


    易年接著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那青年就急著問道:


    “除非什麽?”


    易年見那青年樣子,開口解釋到:


    “除非有那北落山的複魂丹,那丹藥能激發人的潛能,重傷之際服下,片刻間便能恢複如初。


    不過代價也大,藥力過了後會虛弱很久。而那丹藥還有個功效,就是能續將死之人幾個時辰性命。


    現在的情況也唯有那藥才是良方,如能續你師妹一個時辰的命,我便能救她。


    可惜,那是北落山的不傳之秘,外人根本無法得到。


    即使那北落山贈藥,這青山距那北落山幾千裏路,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青年聞言,不由又是一怔,緊接著從腰後布袋中取出一個瓷瓶。


    將裏麵的丹藥倒在手心,激動的對著易年說道:


    “小兄弟,你看,可是此物。”


    易年看著掌心的丹藥,仔細端詳,雖然沒見過,不過書中有寫。


    認得出,這丹藥,正是那北落山的複魂丹。


    看著手中的丹藥和書中描述的一模一樣,易年也有些意外,看來那女子命不該絕。


    易年拿起丹藥對著那青年說道:


    “正是此物。”


    也沒多問青年哪來的此物,隻是讓青年把丹藥先給女子服下。


    自己也來到近前,小半炷香的功夫,看著女子麵上開始有了血色。


    易年說了句起效了。


    那青年見易年說話,看著易年,忽然間撩起長衫,就要跪拜下去。


    嘴裏還說著:


    “請先生救我師妹一命”


    易年見狀,不等那青年跪下,伸手托著了青年的雙手。


    那人還在用力的往下使勁,從這勁頭看來,沒有絲毫作假之意。


    聽得稱呼,已經從小兄弟轉成了先生。


    易年也是誠心不想讓他跪拜,治病救人,那是自己的職業,總不能見死不救。


    也沒有任何想讓他人跪求自己之意,所以手上的力氣也大了起來,嘴裏忙說著:


    “你可給我留些力氣救你師妹,不要再拜了。”


    青年見易年如此說,也隻得起身,向易年鞠了一躬。


    易年側身躲過,便也就任由青年去了。


    青年見易年除了幾樣采藥的工具,什麽都沒有帶,便問道:


    “不知道先生需要什麽用具,我這就差人前去準備。”


    易年聞言,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說道:


    “不需準備東西,我隻要你應我一事。”


    那青年聞言,


    “莫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隻要我能辦到,刀山火海,皆可去得。”


    易年看了下青年,猶豫片刻,微笑著說道:


    “言重了,這一事就是這醫治的方法除你看見之外,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青年聞言,對著旁邊一直站著的那位師兄說道:


    “師兄,一會麻煩你在賬外守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那人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出賬外,拉下門簾,一動不動的守在那裏。


    青年見狀,又繼續問道:“那先生要怎麽治?需要我做些什麽?”


    易年沒有答話,走到塌旁,又取出那透明手套戴在手上,走到女子身前,沒等那女子反應,伸手向著脖頸之後,找準穴位輕輕一按。


    那女子便漸漸的昏睡過去。


    青年剛要說話,易年開口道:


    “還是莫要讓她聽見,怕以後她可能會時時想起。”


    又接著說道:


    “你這師妹中的是那碎心掌,你也應該了解那掌法的陰狠之處,中時不覺。


    可發時,五髒六腑盡數碎裂,疼痛難忍,治的方法說難不難,倒也簡單,就一個字,修。”


    “修?體內的五髒六腑怎麽修?”


    青年也是第一次聽治傷還能用修來解釋的,心下好奇的問了起來。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扶著你師妹,最好不要讓她亂動,如果她氣息亂了,你就輸些元力,穩住她的心神,這些你應該會吧。”


    易年囑咐著青年,又搬來那屏風前的大椅子放在塌邊,盤膝坐上椅子,然後示意青年過來扶住女子。


    一切準備就緒,易年又看了一眼青年,說了句:記著你答應的事情。


    青年重重點頭。


    看著眼前的女子,也不買在等待,伸出右手,懸在了那女子身上一寸高的地方。


    感覺右手稍微用力,從五指指尖出驟然出現五道青光,那青光不像尋常之人外放的元力。


    仿佛是五根延長出來的手指,隨著易年的心意,緩緩移動。


    這青光可長可短,接觸到女子的時候,竟神奇的透過還穿著那白色衣衫的肌膚,直入內府。


    扶著女子的青年見此情景,心頭升起好奇之意,臉上除了擔心那女子傷情露出的焦急。


    又多了三分不解,看著眼前這奇異的景象,一時之間,腦中不知在思慮著什麽。


    隻是扶著女子的雙手藍光亮起,體內元力緩緩匯入女子經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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