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強求,畢竟事關強大的魔音族。


    青丘與狂族的立場一樣,但青丘比狂族強大很多。


    如果有安紅豆與老狐狸相助,很多事情要好辦許多。


    而且易年不信安紅豆敢帶著老狐狸一人就來,後麵一定還跟著人。


    隻不過自己的耳朵太好,在聽見他們的聲音之後便衝了出去,後麵的人還沒反應的及。


    阿夏布衣的信中沒有提及魔音族的事,安紅豆還不清楚。


    看向易年,開口問道:


    “出什麽力?”


    阿夏布衣聽著,將事情原原本本與安紅豆說了一遍。


    當聽見鷹羽就在旁邊房間中關著的時候,安紅豆朝著易年豎起了拇指。


    敢算計魔音族的人,南嶼真的沒有幾個。


    當初的事情沒有證據,全靠易年的推理與猜測,阿夏布衣與石頭信,心思玲瓏的安紅豆不一定會信。


    易年是說過隻要抓到當年參與過那件事的魔音族強者就能斷定,但沒有先抓人後找證據的道理。


    人族沒有,南嶼也是一樣。


    所以易年與阿夏布衣和石頭的行動不說膽大包天也差不多了。


    畢竟他們要算計的是魔音一族。


    此時易年有些不清楚她豎起拇指是什麽意思。


    是佩服自己還是覺得自己莽撞,都有可能。


    不過前者的可能大一些。


    易年多問一句與當初辦事的時候一樣,能得到點兒幫助更好,得不到也就是多費一句口舌,沒什麽。


    有青丘一族好辦事,沒她就難點兒,鬧還是要鬧的。


    易年不清楚安紅豆與阿夏布衣的關係好到什麽程度,也不清楚南嶼的勢力劃分。


    但知道,看似平靜的南嶼絕不是鐵板一塊!


    待到阿夏布衣將所有情況都與安紅豆說過之後,安紅豆沉默良久。


    易年也沒有催促,畢竟事情牽涉太廣,安紅豆多思慮會兒很正常。


    自己可以隨時走人,但青丘與苗族走不掉。


    直到天色最深時,在屋中走來走去的安紅豆終於停了下來。


    看向易年,開口問道:


    “你有多大把握?”


    易年想了想,開口回道:


    “如果魔音族沒有天妖之上的存在,問題不大。”


    “你確定?”


    易年點頭。


    “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安紅豆看著易年那與方才相比平和許多的臉,心中起了一絲疑惑。


    自己有沒有換命玉繭對他來說很緊張,但麵對強大的魔音族,卻瞧不見他半分懼意。


    難道真的有覺得別人的命比自己的命珍貴的人?


    易年那不知何時起的安全感,終於讓安紅豆下定了決心。


    “好!”


    易年聽著,將計劃與安紅豆說了一遍。


    這青丘的小狐狸敢去北祁那最仇恨妖族的地方,還能來去自如,腦子絕對不差。


    與她說說,或許她幫忙將計劃中的疏漏補全。


    正說著的時候,易年身子一滯,用手指了指外麵,看向安紅豆,小聲問道:


    “與你一起來的人呢?”


    易年早就猜過,她不可能隻帶著那個歸墟境界的老狐狸。


    “十裏外的田野裏等著,沒我的命令他們不會過來,怎麽了?”


    安紅豆小聲回道。


    易年指了指外麵,開口道:


    “有人來了。”


    在方才發現安紅豆後,易年的耳力便開到了最大,所以靈感同樣出色的七夏還未察覺到異樣之時,易年已經聽見了聲音。


    魔音鍾的氣息還沒有外泄,此時來人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苗族有奸細,二是魔音族安排在鷹羽身邊的人不止三個。


    不管哪種,該來的總是要來。


    最後與安紅豆使了個眼色,安紅豆帶著老狐狸去了後院,又讓石頭從旁邊房間將鷹羽提了出來。


    石頭看不慣鷹羽,丟下鷹羽的石頭手上一點兒沒有小心的意思。


    易年真怕石頭把人給直接摔死,不過明顯多慮了,鷹羽再怎麽說也是個境中之人,雖然弱些,但還沒到弱不禁風的程度。


    伸手在鷹羽後頸一掐,昏迷了半夜的鷹羽悠悠轉醒。


    還不知此時發生了什麽,不過在瞧見易年那張可惡的嘴臉之後,嘴裏又不消停了。


    “小子,我勸你現在就把我放了,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易年微微一笑,開口道:


    “那就看看你們魔音族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提起鷹羽,順著東邊籬笆牆翻了出去,趁著夜色,直奔喜雨林堂而去。


    石頭下手沒輕重,但易年有。


    不過此時的鷹羽很不好受,因為易年故意提著鷹羽的腰,腰間玉帶勒進了肉裏,疼的鷹羽不停的開口咒罵。


    易年不在乎鷹羽罵的是什麽,隻要他有罵人的力氣就好。


    苗寨到雨林的距離不遠,隻有來時與石頭趕路那次耽擱了許多時間。


    一邊提著鷹羽趕路,一邊用耳朵不斷聽著。


    苗寨依舊安靜,不過也就能安靜這片刻了。


    不管是招龍節還是魔音族,都會讓苗寨熱鬧起來。


    半盞茶的功夫,雨林出現在了眼前。


    易年最後一次停下,借著淡了許多的月光往後看了看,不見任何人跟蹤,但易年知道,後麵有人。


    這片雨林對於易年來說很熟悉,畢竟來了不止一次。


    提著鷹羽快速穿行於林間,又跑了半盞茶的功夫,停了下來。


    將鷹羽扔在地上,找了塊兒大石頭坐了下來。


    這點兒路程與消耗不算什麽,但將狀態調整到巔峰總不會錯。


    被易年差點抓的背過氣的鷹羽歇了會兒終於緩了過來,看向雲淡風輕的易年,氣就不打一處來,開口罵道:


    “小子,別以為你躲到這裏就沒人找得到你,你給爺爺等著,一旦我族中高手到了,我保證你一定死無葬身之地,不止你,還有苗寨,靈族,你們這些低下的種族就不配待在南嶼,除了浪費靈氣之外沒有一點兒作用,到時候男的全殺,女的都送到爺爺的後宮,......”


    後麵因為情緒激動,說的妖族的語言,易年沒聽懂。


    不過聽懂了也沒什麽用,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話。


    易年的性子平和,又事出有因,便讓鷹羽就這麽罵著,不過隨著鷹羽越罵越難聽,饒是易年這種性子的都有些煩了,白了鷹羽一眼,淡淡回道:


    “你有那能力嗎?”


    打人打臉,說話揭短,永遠最容易讓人下不來台。


    易年這句話不可謂不狠,身為一個男人,最看重的便是這個問題。


    兄弟間關於這個問題的無聊的攀比從不會停,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行之人,鷹羽自然也不例外。


    易年的話在別人聽來一定會換來個白眼,小愚會這樣,周晚也是。


    估計心中隻有佛的倉嘉才不會爭論,不過在意一定還是在意的。


    而這句話,對鷹羽來說殺傷力最大。


    因為他沒有。


    在聽見易年平飄飄的一句話後,鷹羽勃然大怒。


    原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因為憤怒變得十分猙獰,破口大罵道:


    “我…你…我…”


    易年實在是聽得煩了,瞧見時間差不多,撿起一塊兒碎石輕輕彈了出去,正好打在了鷹羽的啞穴之上。


    難聽的話語生生咽了回去。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頭看向了西方的密林深處,開口道:


    “出來吧,再不出來你們這少主隻怕氣都要氣死了,他氣死的話,你們來也沒什麽用了。”


    然後,回答少年的是安靜。


    不過易年一點兒也不急,換了個方向再次開口:


    “出來吧,再不…”


    與之前的話一模一樣,甚至語氣都沒有變。


    在沒聽見聲音也沒瞧見有人出來,易年再次換了方向。


    “出來吧,再不…”


    少年的聲音很清脆,足夠穿透夜晚的雨林。


    不過隻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少年在詐。


    在四個方向各喊一次之後,易年又望向了西方。


    這回,話終於變了。


    “在我第一次開口的時候,你往前邁了一步,不用藏了。”


    說著,破罡落入手中,在鷹羽身上挑開了一道口子。


    鷹羽又被點了啞穴,隻能痛苦抖動,發不出半點兒聲音。


    “你慢一步,我便刺上一劍,看看是你的性子穩還是他的命硬。”


    話音落,第二劍沒有任何猶豫便刺了出去,鷹羽的肩頭紅了大片。


    易年平時親善,但對待敵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在第二劍拔出之時,少年的耳朵忽然動了一下。


    然後,石頭上銀光亮起,少年消失在了雨林中。


    下一刻,易年出現在了方才看著的地方。


    而這裏,真的有人。


    一個與鷹羽長相有著五分相似,年約四十的中年人。


    穿著和鷹羽差不多的衣服,不過沒有鷹羽身上的華麗,此時正躲在樹後看向易年之前停留的石頭。


    在瞧見易年忽然消失在眼中之時,剛要做出動作,易年的破罡已經帶著分割之力破開了他的護體罡氣。


    那人與鷹羽的下場一樣,一劍被刺穿肩膀,鮮血直流。


    方寸乾坤確實是神技,無論是躲避還是偷襲。


    聖山上的歸墟們熟悉過後能聯手對敵,但魔音族的高手做不到,他們怕是見都沒見過方寸乾坤。


    不過這人反應極快,口中尖銳叫聲傳出,一道音刃直奔易年胸前而來。


    易年瞬間便召喚出了玄魂甲,在生生扛下這一擊後欺身而上,與那人纏鬥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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