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為何要布下“千人祭”獻祭大陣,獻祭的對象又是誰呢?趙叔昨日提及的布朗族信仰鬼神,這必定與他們的信仰有關。獻祭前人,所供奉的,極有可能是某種邪惡的存在。看來,隻能等待趙叔和徐誌宏的消息,以期獲得更多線索。


    與此同時,趙叔與徐誌宏在享用完村民的熱情款待後,分別被邀請走了。趙叔表示對村落的風土人情充滿好奇,希望能四處看看,於是,一位中年村民主動請纓,帶領趙叔在村落中遊覽。這位中年人並不陌生,正是昨日村長身邊的人。


    與其說他是在陪伴趙叔,不如說是在暗中監視趙叔。趙叔雖未言明,心中卻早已洞悉一切。這位中年人行事謹慎,寡言少語,趙叔從他口中難以套出有價值的信息,於是,他開始自主尋找線索。


    終於,在村落的邊緣,趙叔發現了一處類似祠堂的建築,周圍並無民居。正當趙叔打算靠近觀察時,他被身旁的村民阻攔。那人解釋道:“這是我們的宗氏祠堂,不對外開放。還是讓我帶你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未等趙叔回應,那人便匆匆帶他離開。趙叔暗中多瞥了幾眼宗祠,將這一細節銘記於心。他隨即裝作輕鬆,對身旁的中年人說:“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祠堂這樣的建築,我們那裏已很少見了。不錯,無論何時,都不能忘記祖宗。”他注視著那人的反應,試圖捕捉任何異常。然而,那男人麵無表情,隻顧領路,迅速帶著趙叔遠離宗祠。


    趙叔心中暗自思量,這宗祠背後,定有隱情。可以等待夜深人靜時,再過來一探究竟。


    徐誌宏的經曆則迥異於趙叔的悠閑。飯後,他被一位熱情的大叔邀請至家中品茶。大叔聲稱,他們這裏的茶葉遠近聞名,考慮到趙叔的提醒,徐誌宏並未拒絕。


    然而,此刻的他隻感到頭大如鬥。剛一坐下,尚未品茶,便被一群熱情的年輕女性包圍,她們問東問西,似乎對徐誌宏充滿了好奇。更有甚者,陸續有年輕女子加入,氣氛仿佛一場相親大會。


    徐誌宏何曾經曆過如此場麵,此刻汗如雨下,真想呼救趙叔。然而,考慮到尚未探明任何線索,他不能輕易放棄。於是,他硬著頭皮,盡力應對這些人。


    在這群女性中,到有一位女孩與眾不同。她並未加入交談,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她的存在,讓徐誌宏感到些詫異。當她察覺到徐誌宏的目光,便羞澀地低下頭,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其他女性見狀,紛紛將她推向徐誌宏,場麵一片歡騰,甚至有人開始起哄,氣氛熱烈。


    看到這一變化,其他女孩識趣地散開了,隻留下了徐誌宏和那個害羞的女孩。徐誌宏撓了撓頭,試圖尋找合適的話題,以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他深吸一口氣,微笑著看向小月:“你好,我叫徐誌宏。”小月抬起頭,羞澀地回應:“你好,徐大哥,你叫我小月就好。”


    徐誌宏笑了笑,“小月,你們這兒真是美不勝收,山清水秀,讓人流連忘返。”小月的眼中閃過一抹自豪,她抬頭望向窗外的青山綠水,輕聲附和:“是的,我們都很愛這裏,大自然的饋贈,讓我們每天都感到幸福。”


    話題逐漸展開,小月的好奇心也被徐誌宏的話語激發:“徐大哥,你是從哪裏來的呢?城市裏嗎?”徐誌宏點點頭,試圖將話題引導至村落的神秘之處:“是的,我來自城市。小月,你去過城市嗎?那裏確實很有趣,但與你們這裏寧靜的美,卻是截然不同的。”


    小月的眼神中流露出向往,她輕輕搖頭:“我從未去過,聽你這麽一說,我更加好奇了。”徐誌宏心中暗自慶幸,這或許是一個接近真相的契機。他繼續說道:“城市的生活節奏很快,工作占據了大部分時間,我也是偶爾才有機會出來走走。小月,你們村子裏有什麽特別的習俗或者故事嗎?我對你們這還挺好奇的,我從來沒來過這種少數民族的地方。”


    小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但她還是開口了:“我們這裏有許多古老的傳說,關於山神和守護者的故事。每年的火把節,是我們最重要的節日,我們會舉行盛大的祭祀,以求得山神的庇護。徐大哥,你對這些感興趣嗎?”


    徐誌宏心中一動,這正是他想要了解的。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回答:“當然感興趣,能聽到這樣的故事,真是難得的體驗。小月,你願意和我分享更多嗎?”


    就這樣徐誌宏從小月的口中得知火把節會舉行盛大的祭祀,等徐誌宏回到住所,趙叔早已經回來了,正在和我研究那個我畫下來的排列圖。


    聽到聲音我和趙叔全都抬起頭來,我總感覺徐誌宏怪怪的,但是說不上來到底哪裏怪,索性就不想了,迫不及待地詢問他是否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徐誌宏隨即分享了從小月那裏得知的消息,證實了我們關於祭祀儀式的猜測。


    趙叔的目光閃爍,他提起了關於宗祠的疑慮。我們三人迅速達成共識,決定待夜深人靜時,一同前往宗祠探查。火把節即將來臨,他們獻祭的對象必定不凡,極有可能涉及活人獻祭。我提出這一推測,趙叔點頭表示讚同。他深思熟慮後補充道:“我們應避免食用或飲用他們提供的食物和水,以防他們暗中下藥。”


    見我們讚同,趙叔繼續分析:“你之前提到,通過觀察房屋的建造年代,可以推斷陣法的形成時間。我剛剛檢查了我們住處的木材,大約是在兩年前建造的。如此多的巧合匯聚一處,絕非偶然。”


    趁著還有時間,我想起那本我隨身攜帶的陣法古籍,試圖從中尋找關於“千人祭”陣法的記載。倒是真被我找到了相關描述,古籍中描述,此陣源自上古時期,用於獻祭以祈求神靈的庇佑。


    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其用途逐漸扭曲,被某些邪惡勢力用於獻祭邪神,以換取力量或詛咒他人。我心中暗自思量,這個村落的“千人祭”陣法,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又將獻祭給何方神聖?看來答案隻能去那個神秘的宗祠去找了。


    夜幕低垂,村落陷入沉睡,我們三人悄悄行動,向宗祠進發。宗祠的門緊閉,但並未上鎖。趙叔操控紙人順著門縫底下進去,確定了裏麵沒有其他人,我們才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踏入這神秘的宗祠。


    宗祠內部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牆壁畫滿了奇異的符號,還有一個由紅布蓋住的巨大雕像。我們慢慢走過去,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吹得燈火搖曳不定。趙叔連忙拿出一張符咒,口中念念有詞,符咒竟發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周圍。


    “這裏有點不對勁。”趙叔皺起眉頭。我們繼續向前走,來到了那個巨大的神像麵前。徐誌宏把紅布扯了下來,那個雕像就這麽暴露在我們麵前,雕像麵容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這難道就是他們獻祭的對象?”我低聲問道。徐誌宏上前仔細觀察,發現神像下方有一個暗格。他輕輕按下,暗格緩緩打開,裏麵竟然是一本破舊的書籍。


    “這是......”他拿起書籍,翻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怎麽了?”我和趙叔齊聲問道。


    徐誌宏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說:“這是一本記錄著曆屆‘千人祭’的賬本,上麵寫著每次獻祭的人數和祭品......”


    我和趙叔迅速靠攏,與徐誌宏一同凝視著那本塵封的古籍。從徐誌宏顫抖的聲線中,我們已然感受到,其中的內容必定令人震撼,否則,以他見多識廣、鐵骨錚錚的性格,斷不會如此反應。


    當目光觸及古籍的記載,我的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放大。即便內心已有準備,我還是被眼前的數字深深震驚。上麵記錄的獻祭人數,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900人,僅在短短兩年間,竟有如此之多的生命被獻祭。


    幾乎每一個節日,都伴隨著一場獻祭,這意味著,僅差100人,獻祭儀式便將完成。我們心中暗自猜測,一旦獻祭成功,宗祠內供奉的神秘存在,極有可能現世。


    那石像的模樣,與古籍中描述的邪神驚人的相似。而那些即將被獻祭的人,又在何處呢?除了我們三人,必定還有不少無辜者被囚禁,等待著明日火把節的降臨,將他們作為祭品。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古籍中記載的祭品竟是活人的手腳。難道,那些被抓的人,在獻祭前還要遭受如此殘酷的折磨?這一發現,讓整個場景更加恐怖。


    麵對這一係列驚人的發現,我們深知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那些被囚禁的人,揭露村落的黑暗秘密,並阻止即將進行的獻祭儀式。我們決定,趁著夜色,分頭行動,搜尋村落的每一個角落,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


    趙叔憑借他豐富的經驗,負責調查村落的曆史與傳說,希望能從中找到解開謎團的鑰匙。徐誌宏則利用他的體能優勢,負責搜尋村落周邊的隱秘地帶,尋找被囚禁者的蹤跡。而我,將利用我對陣法的了解,嚐試解開“千人祭”大陣的奧秘,尋找阻止獻祭儀式的方法。


    夜色深沉,如同濃墨潑灑,我們三人各自肩負重任,踏上了各自的征途。未知的前方,充滿了變數,但心中那份對正義的執著,如同燈塔,指引著我們前行。時間緊迫,每一刻都顯得尤為珍貴。我們深知,天亮之前,必須有所突破,否則,村落中的無辜者將麵臨不可預知的危險。


    夜的帷幕下,我們各自搜尋,卻始終未有重大發現。正當我與趙叔準備重新集結,討論下一步計劃時,徐誌宏傳來了振奮人心的消息。他在離村落不遠的樹林中,發現了一處極為隱蔽的山洞。初見時,他便察覺到異樣,山洞的入口被刻意偽裝,顯然,有人不希望這處秘密被外人發現。


    更為神秘的是,山洞周圍似乎還布置了某種陣法。盡管徐誌宏對陣法知之甚少,但他敏銳的直覺讓他感知到不同尋常的氣息。為避免打草驚蛇,他迅速與我們取得了聯係。得知這一重要線索,我和趙叔立即行動,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徐誌宏所在的位置。


    夜風輕拂,山林間傳來陣陣低沉的回響,我們三人匯聚在山洞前。山洞的入口被茂密的植被遮掩,若非徐誌宏的細致觀察,極有可能被忽視。趙叔上前,仔細觀察洞口的布置,他眉頭緊鎖,思考片刻他壓低聲音,這陣法倒是容易破,就是個簡單的隱藏陣法,但是不知道陣法破壞以後,會不會驚動裏麵的人。


    經過一番討論,我們決定,由我暫時用其他陣法壓製住,這樣這個陣法暫時會失效,但是也不能壓製太久,隻能半個時辰。在由徐誌宏在前開路,利用他強壯的體魄與敏銳的感知,先行探索山洞的內部環境。趙叔與我緊隨其後,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我們小心翼翼地撥開植被,進入山洞,趙叔用符紙照亮洞內。


    隨著深入,我們果然揭開了山洞深處隱藏的黑暗麵。那些將要成為祭品的人們,他們的命運被鐵鏈所束縛,眼神中透露出絕望與恐懼,男女老少,衣著各異,顯然都是不幸誤入此地,被村落囚禁的無辜者。這一幕,讓人心痛,也讓我們對村落的真麵貌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我們迅速觀察四周,發現了兩名手持武器、看似是村落居民的守衛,正昏昏欲睡,顯然並未料到有人能發現並闖入這隱秘之地。趙叔與徐誌宏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的信號傳遞著默契。兩人悄無聲息地靠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名守衛打暈,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未引起任何騷動。


    山洞中的人們逐漸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他們被堵住的嘴發出嗚咽,身體因激動而劇烈扭動。我們三人迅速行動,將兩名守衛牢牢綁住,隨即開始解救這些受難者。令人震驚的是,山洞中竟藏匿著整整一百名囚犯,若非我們及時出現,他們將成為村落邪惡儀式的犧牲品。


    當他們被解救,重獲自由,紛紛跪地,向我們磕頭致謝。此刻,我們的心思並不在此,因為山洞的規模超乎想象,足以容納如此多的人,而通風條件卻異常良好,顯然,除了我們進入的洞口,至少還存在一個或多個出口。我們迅速指揮這些幸存者離開,囑咐他們分散行動,遠離村落,切勿被村落中的人發現,以免再次陷入危險。


    麵對如此龐大的人群,我們意識到,無法全部保護他們安全撤離,但解救他們已是我們力所能及的最大努力。我們隻能寄希望於他們能自求多福,安全逃離。


    之後我將發現與趙叔他們兩個說了,三人也是繼續向洞內深處走去,裏麵隨著越來越深入,變化也越來越大。洞內的環境變得愈發詭異,潮濕的空氣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那味道濃烈且複雜,仿佛是腐肉與屍臭的混合體,令人不寒而栗。我們放慢了腳步,心中雖有準備,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趙叔憑借他豐富的經驗,估測著我們即將接近惡臭的源頭。他低聲提醒我們,要時刻保持警惕,以免遭遇未知的危險。洞內兩側,擺放著一些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未知石頭,它們雖不足以提供充足的照明,卻足以讓我們隱約辨識前方的路徑。


    隨著深入,惡臭愈發濃烈,預示著我們距離那令人不安的源頭越來越近。終於,我們看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一堆堆屍體,有的尚未完全腐爛,有的已化為白骨,它們雜亂無章地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畫麵。這場景,如同噩夢般,讓人心生畏懼,連我也不由自主地感到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絞痛感隨之而來。這並非生理上的不適,而是心理上的強烈反應,一種對眼前景象本能的排斥與恐懼。


    在這片陰冷的洞穴深處,麵對著堆積如山的屍體,我們的心中湧起無盡的哀傷與憤怒。這些無辜的生命,似乎成為了村落邪惡儀式的犧牲品,他們的死,或是在獻祭儀式前,或是儀式後,被無情地拋棄於此,成為了這片黑暗之地的一部分。


    空氣中彌漫著的怨氣,就像是能夠被人觸摸到的物體一樣,緊緊地壓迫著我們的心靈。在這一片寂靜之中,我似乎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哭泣聲,那聲音仿佛來自於死者尚未散去的魂魄,它們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死亡的哀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涼而哀傷的挽歌。


    我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沉重,深深地歎了口氣。此時此地,我們無法為這些逝去的生命舉行超度儀式,但我向它們許下諾言: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之時,一定會讓所有的罪惡得到應有的懲罰。然後,我們必定會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為這些無辜的靈魂尋找一份安寧。


    在屍堆後方,洞穴並未結束,反而延伸出兩條未知的路徑,仿佛是命運的分岔口,引誘著我們做出選擇。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們不禁皺眉,心中充滿了困惑。這兩個洞口,哪一個才是通往真相的關鍵?經過一番討論,我們決定采取分兵策略,趙叔獨自探索左側的洞穴,而我和徐誌宏則負責右側。


    臨行前,趙叔神情嚴肅,將兩張符紙遞給我們兩個人。他的目光充滿了關切和堅定,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如果遇到什麽危險或困難,隻要點燃手中的符紙,另一端的符紙就會立即響應。到那時,就能得知位置並迅速前往支援。”


    接過符紙時,我感受到了趙叔對我們的關心和擔憂。與徐誌宏並肩前行,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他的存在讓我感到有依靠,仿佛無論麵對多大的挑戰,我們都能共同克服。這種默契和信任讓我堅信,我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找到失蹤的村民們。


    隨著我們不斷深入洞穴,周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不尋常。原本自然形成的洞穴逐漸展現出人為設計的痕跡,牆壁光滑平整,通道寬敞且筆直,仿佛是一條精心規劃的地下隧道。這種變化令我心生疑慮,難道這個洞穴並非天然形成?而是被人有意改造過?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洞穴的盡頭可能隱藏著一些重要的秘密。也許它直接通往村落內部,或者連接著其他未知的地方。這樣的發現讓我既興奮又緊張,因為我們即將揭開這個神秘之地的麵紗。但與此同時,我也意識到前方可能隱藏著更多的危險和挑戰,需要我們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各種意外情況。


    我們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路上並未遭遇任何異常。直到盡頭,我以為我們走錯了方向,準備返回尋找趙叔。然而,就在我們準備放棄之際,徐誌宏的一番探索,卻意外地觸動了機關,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打破了洞穴的寂靜。隨著機關的啟動,原本阻擋洞口的偽裝緩緩降下,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片熟悉的景象。


    我們驚訝地發現,洞穴的出口,竟然位於我們曾到訪的宗祠之內,隱藏在那尊神秘雕像的背麵下方。這巧妙的設計,讓洞穴的存在成為了村落黑暗秘密的一部分,輕易不會被人發現。我不禁感歎,設計者的心思之細膩,以及村落隱藏的秘密之深,遠超我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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