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們接到了一個新委托,是一位富豪的女兒不幸溺死在自家遊泳池的悲劇。據說,每到夜晚,總能聽到女孩在遊泳池邊哭泣的聲音。這種現象,雖然令人悲傷,但對我們來說,通常並不難解決。我背上背包,帶著黃小豆,一同前往溺水的別墅。


    到達現場後,我並未在遊泳池周圍發現任何異樣。於是,我決定親自下水探查。但當我跳入遊泳池的那一刻,原本清澈的池水突然變得冰冷刺骨,仿佛有無數無形的手在拉扯我,將我往水底深處拖拽。我拚命掙紮,卻越陷越深,仿佛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所困。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黃小豆的聲音:“不用怕,我助你一臂之力。”瞬間,一股神秘的力量將我拉出水麵,讓我得以喘息。黃小豆的這一舉動,讓我感到既驚訝又欣慰,我從未想到,它竟然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能力。


    當我從水中掙紮著爬出,那位帶我進來的管家立刻緊張地圍了上來,聲音顫抖地問道:“小師傅,這情況是不是不太好啊,你能解決嗎?”我並未立即回答他的擔憂,而是問道:“這個別墅裏平時住多少人?當時出事的時候,就沒有其他的人在嗎?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些複雜,不過,我有辦法處理。”


    管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但並未再質疑我,而是開始解釋我提出的問題。“這個別墅,平時隻有小姐和我們幾個仆從住在這裏。出事的那天,剛好是小姐的生日,她在外麵與好友慶祝完回來。本來是要休息的,卻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之後她的心情就變得很不好。


    她讓我們不要管她,還讓我們都走,給所有的仆人都放了兩天假。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敢反駁。等我們放假休息回來,才發現小姐溺死在了泳池裏。”他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我看出管家有所保留,便鼓勵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不用擔心其他。”在得到我的鼓勵後,管家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這是他們家的二小姐。三年以前,老板就和二小姐的生母離婚了,然後娶了一個比二小姐大一歲的新妻子,聽說那人還是二小姐的閨中好友。二小姐知道這件事以後,大鬧了一場,之後就不怎麽和她父親聯係了,她的脾氣也是從那以後變得古怪,不許有人忤逆她。”


    “這次我們休假回來,是打掃衛生的李姐先發現的,當時就報了警。警方還通知了她父親和母親,結果沒有一個人來。最後是她父親派人去火化了屍體,之後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管家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哀傷。


    我輕輕點頭,心中卻在思考更深層的問題。“警方那邊怎麽說的,沒有提到存在謀殺的可能嗎?”我繼續問道。管家搖搖頭,回答說:“警方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一起意外溺水事件,不存在謀殺的嫌疑。”


    我決定在泳池周圍再仔細查看一番,看看是否能發現其他線索。我對管家說,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別墅裏盡量不要再有其他人出入。管家聽到我的話,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離開了現場,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外。


    這座別墅並不算太大,院子裏除了遊泳池,幾乎沒有其他設施。我從背包中放出了黃小豆,此時別墅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不用擔心黃小豆會嚇到別人。我們兩個一起走進別墅內部,開始四處轉悠,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


    然而,無論我們如何仔細搜索,別墅內部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心中不禁感到一絲困惑,難道真的隻有等到夜晚,才能揭開這背後的真相嗎?


    夜幕降臨,別墅內一片寂靜,我與黃小豆靜靜地坐在客廳中,等待著那神秘的哭泣聲再次響起。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感到一絲不安,仿佛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就在我幾乎要放棄希望之際,那哭泣聲,如同幽靈般,突然在泳池邊響起。我心中一緊,立刻與黃小豆一起,迅速趕往泳池。當我們到達泳池邊時,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在水中掙紮,發出微弱的哭泣聲。


    這是二小姐死之前最後的景象,我仔細觀察泳池水底,發現一條極其細微的黑線,若非仔細觀察,根本無法察覺。這條黑線正纏繞著二小姐,似乎在將她拖向深淵,這究竟是什麽神秘的力量?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種現象,我從未見過,心中充滿了困惑。


    不久,泳池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那條神秘的黑線,卻如同一道陰影,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我終於明白了,每晚的哭泣聲,正是源於二小姐生前的殘念,她死前的最後時刻,似乎在向這個世界訴說著無盡的悲傷與不甘。


    既然找到了哭聲的源頭,那麽,解決那條黑線,便成為了我們接下來的任務。然而,當我再次潛入泳池時,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變化,仿佛有無數雙手在將我拽向深處,這股力量,既詭異又強大,不過我已經有了防備,加之黃小豆的幫忙,這次沒費什麽事就上來了。


    帶著心中的困惑與不安,我帶著黃小豆回到了店裏。我向趙叔詳細描述了別墅中發生的一切,特別是那條神秘的黑線,以及它所帶來的詭異感覺。趙叔聽後,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我倒是知道一種與你描述相似的現象,不過這種現象形成的條件極為苛刻,我已經近十年都沒有聽說過了。明天晚上,我隨你一同前往別墅,如果那真是我所說的這種現象,那情況將變得十分棘手,可能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很多。”


    我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緊張,趙叔口中所說的那條黑線,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危險。我好奇地詢問趙叔,他口中所說的究竟是什麽。趙叔緩緩吐出兩個字,這兩個字如同重錘,直接擊中了我的心靈,讓我呆愣在原地。


    趙叔說的是“水祟”,這兩個字,如同古老的咒語,喚醒了我心中塵封的記憶。水祟,這種神秘而古老的存在,我曾在古籍中讀到過。在古代,水祟是一種常見的陰邪之物,它們潛伏於江河湖海之中,伺機而動,吸取生靈的精氣,甚至引發洪水,給人間帶來無盡的災難。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水祟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成為了一段被遺忘的曆史。我從未想過,在現代社會,還能再次遇到水祟的蹤跡,這讓我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安。我深知,麵對水祟,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


    告訴我,水祟之所以能夠存在,往往是因為某些地方存在著強烈的怨念或陰氣,這種力量為水祟提供了滋生的土壤。然而,這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泳池裏,更是整件事情中最為詭異的地方。這不僅意味著二小姐的死絕不簡單,更暗示著她的悲劇背後,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夜幕低垂,我和趙叔再次踏上了前往別墅的路,黃小豆緊隨其後。隨著夜色的加深,那熟悉的場景再次浮現,但這一次,我發現了與昨天不同的細節。


    原本以為隻有一條黑線,如今看來,那黑線並非孤獨存在,周圍似乎還有無數細小的線條,如同水流的波動,與那條黑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看不見的網。昨天,我的目光被那條顯眼的黑線所吸引,忽略了這些細節,但此刻,它們卻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們一直等到二小姐再次消失,才小心翼翼地湊近泳池,試圖尋找更多線索。然而,水中的景象再次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隻是我們的幻覺,這裏似乎從未發生過任何異常。


    趙叔從背包中取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容器,輕輕裝滿了泳池的水。隨後,他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一個發著光的圓球出現在我們麵前。隨著趙叔繼續念咒,那顆金光閃閃的珠子上,開始有細小的線條慢慢爬上,最終纏滿了整個珠子,光芒也隨之消失。趙叔用一個奇怪的袋子將珠子裝起,動作熟練而謹慎。


    回到店中,我們四人圍坐在桌子旁,仔細觀察著那顆裝在袋中的珠子。經過一番討論,我們最終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這東西類似水祟,但又並非真正的水祟,更像是某種人為的模擬小型水祟。這不僅讓人感到震驚,更讓人感到後怕。若非我們及時發現,這東西如果真的跑到什麽水域中慢慢成長,最終將演化成真正的水祟,造成無法估量的災難。


    然而,更讓我們困惑的是,這東西的出現,背後隱藏著怎樣的陰謀?二小姐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竟讓凶手費盡周折,設計出如此陰險的陷阱,悄無聲息地奪走了她的生命。但更讓人不解的是,為何在二小姐死亡後,凶手沒有將這些痕跡徹底清除,反而留下了線索。按照管家的說法,二小姐的死是發生在她獨自一人在家,且所有人都在休假的時候,而警方的調查也證實,發現屍體時,二小姐已經死亡兩天。這一切,仿佛都在訴說著一個更為複雜的故事,一個隱藏在表麵之下的真相。


    我將心中的困惑與大家分享,發現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次日,我撥通了二小姐父親的電話,將我們的發現和調查結果一一告知。作為受雇於人的我們,有責任將真相告知雇主,尤其是當這雇主是逝者的父親時。


    電話那頭,富豪父親的聲音響起,沉默了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那你們就把泳池的水處理掉吧,隻要不再出現夜晚有人唱歌的情況就行。那個別墅,我要賣掉,其他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話音未落,電話那端便傳來了一陣忙音,他掛斷了電話,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回應的機會。


    我手中拿著電話,心中充滿了迷茫與不解。這真的是一個父親應有的反應嗎?得知自己女兒並非意外溺水,而是被人所害,即使是父女間有些許矛盾,也不該如此冷漠。


    我將這些告訴了趙叔,他聽後並未多言,隻是淡淡地說,泳池的事他會去處理,至於其他,我們就不要再深究了。雇主既然如此吩咐,我們不可逾越界限。


    我明白趙叔的話中之意,也深知我們這行的規矩——收錢辦事,不多管閑事。但心中那份對二小姐的同情與憐憫,卻難以抹去。她的一生,就以這樣淒慘的方式結束,爹不疼娘不愛,讓人唏噓不已。然而,我們已無能為力,隻能尊重雇主的意願。


    幾天後,那個豪華別墅順利出售。我和趙叔也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情。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路過那座別墅,我停下腳步,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它已經換上了新的主人,外牆被粉刷一新,似乎在努力抹去過去的陰霾。然而,令我驚訝的是,據街坊鄰裏所說,每逢深夜,依然能從別墅內傳出隱隱約約的歌聲,如同二小姐生前的哀怨,未曾離去。


    新來的住戶顯然對這一點感到困擾,四處打聽後,他們找到了我們。他們聽說我們曾經調查過這棟房子,希望我們能夠再次出手,解決這個詭異的現象。麵對他們的請求,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中交織著複雜的情感。一方麵,二小姐的遭遇至今仍讓我感到憤憤不平;另一方麵,我也深知,我們的任務已然完成,不應再過多插手,一行有一行的規矩。


    最終,經過深思熟慮,我們決定不再接受這個請求。我隱隱感覺到,這背後的故事,遠比我們所見的更加複雜,如同一張錯綜複雜的網,一旦觸碰,可能會引發無法預料的後果。


    後來聽說那家新住戶,起訴了那個富豪。新住戶與富豪之間的法律糾紛,最終以新住戶的勝訴而告終。富豪被控在出售別墅時,隱瞞了房內曾發生悲劇的事實,這不僅讓新住戶蒙受了精神上的折磨,也令他們承受了經濟上的損失。法庭判決,富豪需賠償新住戶的損失,並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此事一經曝光,迅速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那座別墅鬧鬼的傳聞,也因這場官司而被更多人知曉。


    富豪試圖再次將別墅出售,但這次,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別墅的名聲已如影隨形,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鬼屋”,即便價格再低,也無人敢輕易接手。這棟別墅,如今卻隻能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之中,成為了一座荒廢的別墅了。


    關於那座別墅,總有人在夜晚路過時,聲稱能聽到隱約的哭聲,如同二小姐生前的哀怨,未曾散去。我曾將這些傳聞告訴趙叔,他聽後,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趙叔告訴我,那裏的水雖然已經被淨化,但二小姐生前的怨念極為深重,一時之間,難以完全清除。當時,趙叔已經向委托人詳細說明了這一情況,並建議邀請高僧進行為期七七四十九天的超度儀式,以徹底化解這股怨念。趙叔堅信,隻要完成了這一儀式,別墅內的怨念便會消散,未來再出售時,將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然而,富豪卻是一個急功近利之人,他不願再花費錢財請高僧,更不願等待如此漫長的時間,才有了後麵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如今,別墅永遠失去了它的價值,成為了一座無人問津的廢墟。我不禁想象,這位富豪父親,是否在夜深人靜之時,會為自己的短視而感到後悔,為沒有聽取趙叔的建議而懊惱。


    正當我們沒什麽事情的時候,徐誌宏居然代表靈異調查所,來找我們談合作了。這倒是讓我們覺得挺新奇的,之前我和他們合作,那是因為曹爺爺有意照拂,看在師父的麵子上,這次來找我們是因為啥。


    我眼中滿是好奇的光,徐誌宏也不隱瞞,就說出了要合作的事,原因跟我還有點關係呢,怪不得來找我們。


    之前我們那次合作,查到了丁良後麵的背後有個龐大的組織,但是因為種種情況,並沒有什麽結果,而這次是因為丁良,那個組織拋棄了他,還要弄死他,他實在是沒辦法,隻能尋求靈異調查所的幫助了。


    一提到他我就覺得晦氣,徐誌宏說丁良說了不少那個組織裏有的成員,他們已經秘密抓捕了一些,不過因為他們局最近還在處理別的大案,曹局帶了不少人去了那個城市,現在就麵臨著人手不足的情況。


    說的大案應該就是雲南回來後,徐誌宏去調查的那個案子,這些我們也不好打聽。趙叔還是問了他比較關心的事,那就是調查所能給多少錢,畢竟我們這也是屬於幫國家組織了,多了不能要,但是也得差不多吧,也不能幹虧本的買賣,而且之前就聽我提起過那個組織,可能還有一定的危險。


    我不知道徐誌宏和趙叔是最後怎麽商定的,但是看趙叔那滿臉的笑容,我就知道肯定不能少了。我們大概看了下給我們的材料,抓到的幾人中,都不是那個組織的核心成員,嘴裏也沒問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不過可以知道,他們在我們這邊的人數不少,至少有百人,有幾個知名的裝修公司,安保公司,都是他們的。


    有一個比較知道內部信息的人,他們所已經派人監視一段時間了,但是那人除了吃喝玩樂,有點好女色,暫時還沒有查到別的人員。


    可能是那人比較警惕,而且也有點本事,之前差點就發現了他們的跟蹤人員,怕打草驚蛇,隻能先把人撤回來了。


    之前安排了他們的人接觸,想辦法策反,但是都沒有成功,如果我們有辦法的話,把他變成我們的臥底,從而抓到那個組織的高層人員,那之後就好辦了。


    這我們就有點為難了,你說我們幾個,要是解決點妖啊鬼啊這些,可能還比較在行。他說的這些,我們哪行啊。


    我們一個個麵露難色,最後還是趙叔拍板,讓我去找機會接觸那人,然後使用美人計,一舉拿下,策反他。


    這不是開玩笑嘛,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過感情經曆也就算了,就我這長相,頂多算是清純,這怎麽色誘人啊,這都已經不是開玩笑了,這純不現實了,我覺得胡明朗都比我強。


    但是我沒敢說讓胡明朗去,我怕他一怒之下拍死我。而且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全都默認了趙叔的提議,實在是讓我心寒。


    第二天,徐誌宏便為我準備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一個為了家庭,為了償還父親賭博欠下的債務,而不得不在ktv工作的清純女孩。這個身份與我的外表不謀而合,讓人一見便信以為真。唯一需要我克服的,是內心的不適與對角色的扮演。


    夜晚,當吳天奇踏入ktv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今晚的“演出”即將開始。他是這裏的常客,對這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被引領至他的包廂,如同一個被命運推上舞台的演員,準備著我的“首秀”。


    ktv的負責人早已被我們買通,他向吳天奇介紹起了我的遭遇。吳天奇一聽,眼中立刻燃起了獵物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邀請我坐在他的身邊,那雙略顯急切的手,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他對我說,隻要我能夠取悅他,那我家裏欠的所有債務都不是問題。


    麵對這樣的情況,我隻能將自己沉浸在角色中,用點頭和微笑來回應他的每一句話,盡量少言,以免露出破綻。當酒精的氣味開始彌漫,我小聲地在吳天奇耳邊說道,這是我的第一次嚐試飲酒,有些不適應,能不能慢慢喝。我的柔弱與順從,讓他更加得意,大笑著將我擁入懷中,說那就讓我陪著看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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