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宇宣,係爾也是十分的高興。連忙答應一聲後就跑向臥室,去叫羅蘭了。


    “羅蘭姐快出來!不用再做飯了,免費的飯票來了!”


    是的,自中午之後在係爾眼中,宇宣已經成了免費的飯票。


    羅蘭三人剛洗完澡,要不然係爾也不會出來接通門禁。


    一從浴室出來,羅蘭就把係爾和維洛尼亞好好的訓斥了一頓。兩人也十分聽她的話,就怎麽低著頭站在那裏聽著。


    就在羅蘭準備去收拾廚房,讓自己麵對這不得不麵對的現實時,係爾來了。


    原本在宇宣中午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想先去把事情辦了。但見宇宣並不著急,羅蘭就隻好耐下心來等到晚上。


    一個月的時間已到,那個沉睡在自己體內的“第七律者”或許就會蘇醒。為了不讓自己再次被“她”奪去身體,在這件事情上的積極性她遠比宇宣要高得多。


    本來她一直心悸與這件事,但經過係爾和維洛尼亞這麽一鬧,她有的隻剩下滿心的怒火,至於這件最重要的事情她直接就忘了。


    現在聽說宇宣來了,這才回想起這件事情,後怕的感覺直接就席上心來。


    “係爾你和維洛尼亞在宿舍裏待一會兒,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隨便穿上一件容易穿上的連衣裙,羅蘭披著頭發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等一下,羅蘭姐。”見羅蘭這就要出去,係爾連忙上前一步,一把就拉住了她。


    見羅蘭有些嗔怒的轉過頭,係爾連忙擺出一個可憐的樣子說道:“羅蘭姐,我和維洛尼亞可都餓著肚子呢,而且等你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還有……廚房也要打掃。”


    原本說到打掃廚房的時候,她的聲音都低了下去。但想到免費的飯票就在樓下,她的勇氣立刻就來了,大聲的接著說道。


    “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們餓肚子嗎?”


    羅蘭也是心急,這才想起她們還沒有吃飯。


    想了想自己的事情雖然十分重要,但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而且回來還要收拾廚房,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看起來,這次就隻能再麻煩藍捷爾特先生了。但願中午的事,沒有讓他生氣才好。


    “那你們也一起來吧。”羅蘭一揮手,自己率先奪門而出。


    一個月前,宇宣是中午時給她進行生理電擊的,而一個月後的現在已經是晚上,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當初的預定時間。


    後怕的感覺不斷在羅蘭心中徘徊著,當她來到一樓,隔著內側的玻璃門看到宇宣正微笑的向自己招手的時候,心中的恐懼這才略微舒緩了幾分。


    按下內側的開關,羅蘭推開了玻璃門,宿管大娘上去又問了幾句後這才放她出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來到宇宣麵前,羅蘭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留海,有些歉意的說到。


    輕輕搖了搖頭,看著羅蘭身上那隱隱約約能透出來的絲質連衣短裙,宇宣不經輕咳一聲。


    壓製下自己不好的念頭後,這才說道:“都怪我來遲了,讓你又白白的擔了很大的風險,但幸好看起來並沒有什麽閃失。不然的話,我就要成罪人了。”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他經手了羅蘭的事情,將羅蘭從實驗室裏保釋了出來,否則羅蘭現在都還在實驗室裏被引力鎖束縛著。


    天辰雖然人道,但也絕不會用平民的生命來給律者自由。要是羅蘭真的在外麵再次變成了律者,那宇宣他可就要成為最大的罪人了。


    想到這,宇宣也不經緊張了幾分,帶著羅蘭就朝外走。


    他已經定位了上次的那個實驗室,雖然那裏的設備並不是十分的得心應手,但配置也算完善。


    就在他們準備走的時候,大廳內側的玻璃門再次被打開了,大娘的聲音也同時想起。


    “你們下來幹什麽?現在已經到了鎖門時間了。而且人家研究員隻是叫了一個人,你們都下來做什麽?”


    被攔在門裏麵的係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算她再笨也不會將蹭飯的話當中說出來。


    維洛尼亞就靜靜地站在後麵,隻有係爾張牙舞爪的在後麵擺著手、叫著羅蘭。


    聽到了呼喚聲,羅蘭這才想起還有她們的事。再次歉意的看了宇宣一眼,微微低頭。


    不用她再說什麽,宇宣也大概知道是什麽事情了。上前兩步向宿管大娘解釋,表明他們這些人是一起的。


    宇宣已經表明了身份,即便是是臨時變卦,也不由得宿管大娘不信。


    原本一個人的外出,宿管是可以做主的。但這一下子出來了三個人,就相當於是多半個宿舍的人都外出,這是需要上報的。


    為了節約時間,在商議之下最後宇宣進了內側的玻璃門,在第一戶宿管房間裏簽了類似於是請假單子,在證明人那一欄寫了自己的名字。


    這就相當於是保釋了,一旦她們三人出了什麽事情,承擔責任的可是自己。


    同時宿管也規定了外出的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也足夠做一些事情了。就這樣,他們才算是出了宿舍。


    感受著外麵清涼的空氣,係爾顯得是異常的興奮。此時學院裏的路燈已經全部點亮,昏黃的燈光既照亮了每一條小路但又不讓人覺得刺眼。


    宇宣和羅蘭默默的並排走著,維洛尼亞也靜靜的跟在他們身後,隻有係爾東一下、西一下的亂竄。


    或許是因為不好意思,係爾並沒有向宇宣說明自己為什麽要下來,隻是跟著他們走著。


    又走了一會兒,宇宣他們要轉彎了。這條小路直走下去就是學院的大門,而他們要去的實驗室是需要左轉再能到達。


    “那個……係爾小姐。”停下腳步,腦中的思緒略微一緩,宇宣向係爾和跟在身後的維洛尼亞說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我們現在要左轉了。”


    “維洛尼亞不知道。”停下腳步,維洛尼亞平靜的說道。“出來之前隻是一直聽係爾說什麽飯票……”


    感覺維洛尼亞要說漏,係爾一把上前緊走幾步就捂住了她的嘴。


    說來也奇怪,一項警惕的維洛尼亞這回竟然連機甲都沒有釋放出來,就這麽被係爾一把捂住了嘴。


    雖然後半部分沒有說出來,但那最關鍵的兩個字卻依舊被含含糊糊的說出來了。


    “什麽?”微微歪頭,宇宣是真的沒聽清楚。


    “沒什麽?”繞到維洛尼亞身後,雙手依舊捂著她的嘴,係爾連忙搖頭說道。


    “沒什麽,宇宣先生。隻是羅蘭姐出來了,沒有地方吃飯的我們隻能出來找吃的了。對,就是找吃的。”


    “哦,是這樣。”宇宣也沒有多想,從儲物手表中取出了一小塊圓形的胸章,遞給係爾說道。


    “你那著這個東西現在去商業街,隻要見到會標是藍色五瓣花樣式的會標,你們在吃完飯後直接出示這個胸章就可以了,一切費用都會記在我這裏。不過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事後一定要還我。”


    他給係爾的,是他們藍捷爾特家族象征身份的識別胸章。


    在這個高科技年代,防禦係統已經十分先進。而在若大的藍捷爾特家族中,對內的係統防禦必然是極為嚴格的。


    即便是常駐的訪客入內,也需要最基本的認證。


    防禦係統根據檢測到胸章所發出的波長來判斷其行動權限,若是有未進認證的闖入者進來,那迎接他們的絕對是最極端的防禦措施。


    隻有這枚最新認證過、象征著長孫的胸章,才能被係統識別,在家族內任意地方暢通無阻。


    相比於那張磁卡,這個識別胸章就顯得更管用一些。隻要一經掃描,連胸章主人的身份都能得知。


    在自己家的產業中,相比於那誰都能刷的磁卡,明顯是胸章更加的有權威一些。


    而那藍色五瓣花的會標,不就正是他們藍捷爾特家族產業的標識嗎。


    要是在平時,他可是不會隨便將自己的胸章隨便給人用。拋開是否相信不說,這個識別胸章實在是太重要了。


    而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畢竟他現在的思緒都在羅蘭身上。思考著一會兒應該怎麽著手,需要應對怎樣的突發狀況。


    對於係爾的話,他也就沒有多想什麽。


    在係爾的世界中,吃,可謂是與羅蘭並列的存在。為了吃,她甚至可以短時間的不計較羅蘭的事情。這一點,從係爾中午得知宇宣要請大家吃飯後態度的轉變就可以看出。


    聽到宇宣說他買單,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麽,接過胸章後歡呼一聲就拉著維洛尼亞向校門口跑去。


    打發走了係爾,宇宣緊縮眉頭,下意識的拉著羅蘭就快步向著那實驗室走去。


    羅蘭的手很冷,剛一入手,宇宣就感覺到了她的緊張。雖然在握住她手的時候,羅蘭下意識的全身顫抖了一下,但終究卻並沒有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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