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容緊貼在全大刀房門,仔細辨別著聲源,確定聲音確實在這間房內,她直起身,一麵敲著門一麵喊:“全大刀,在不在?你在房間養寵物狗了嗎?”


    住店須知裏麵,沒有關於帶著寵物的,她決定一會兒就把這條補上。


    她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狗叫聲也沒了。


    “走吧,你再喊下去,影響到其他人了。”


    花錦玉出言提醒完,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幾步之後,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去。


    王欣容佇立在全大刀門前,看著他,經過他那麽提醒後,她感到羞愧,考慮不周。


    見她沒跟上自己,花錦玉想提醒她跟上來,看到她好像站在那裏神情不太對勁,默默轉過身沒再說什麽,獨自回了房間,想著天亮後再和她表明身份。


    看到花錦玉欲言又止後轉身回房間內,她才轉身回自己房間。


    洗漱過後,她看著界麵發呆,秘境的口令現在是想不出,也不想給自己找煩惱。她決定順其自然,先把關於寵物方麵的須知擬定下來。


    當她補完須知後,才去思考全大刀的寵物狗,自己要不要讓他不要放在房間裏,不過,若是那樣,她還得給寵物弄個房間。考慮到空間上樓頂還有,可以把樓頂弄出一個小屋留寵物,但是,不知道寵物的主人願不願意跟寵物分開住。


    就在她越想越迷糊的時候,忽然意識到這是個修真世界,寵物應該有自己的空間,而且,多半寵物也不是那種身形小巧的,樓頂上是不行的。


    想著想著她就雙眼睜不開,入了夢鄉。


    進了房間內,花錦玉左右都精神得不得了。他想去看看全大刀,想到就做到。


    不經全大刀的同意,他悄悄地下樓找到備用的鑰匙,打開了全大刀的房門。


    一進屋,他就看見爬在地上的全大刀。


    “你怎麽變成這樣子?”


    看到全大刀顯出狼身,花錦玉十分好奇。


    “太開心了。”


    全大刀簡短的回答完,一雙眼冒著光,仿佛見到了救星。


    “你,你想要我做什麽?”


    花錦玉看出他眼神中的精光。


    “帶我出酒樓,冷靜冷靜。”


    花錦玉也沒說二話,甩出一根繩子係在了全大刀的脖頸上。


    “你幹嘛?”


    全大刀使勁向後退,他隻是拜托他用點手段讓自己下樓不出聲,好不被其他人察覺到,然後到酒樓外麵去。


    “帶你出去啊。”


    花錦玉一本正經的回答。


    全大刀不太相信他所說的話,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花錦玉用無奈的口氣解釋道:“以防萬一,萬一被人發現,我正好可以說你是我的寵物,這樣你不會被暴露。你要知道,這酒樓裏住著人類修士那麽多,尤其還有小孩子,萬一被你嚇著了,你說是不是?”


    一番說辭下來,全大刀妥協了。


    花錦玉帶著全大刀下樓,直到走到二樓,兩人同時想起有守夜人這回事。


    正在與周公打架的錢富貴,端坐在櫃台前。


    花錦玉和全大刀小心翼翼地路過櫃台,又輕輕地打開酒樓大門。


    大門一開,冷冽的寒風迎麵吹來,將他們吹得精神抖擻。


    感到冷颼颼的錢富貴一激靈,睜開眼看到花錦玉牽著一條高高大大的狼,驚得睜大眼睛。


    他開口磕巴地問:“這是新來的客人?”


    他感到腦子有點不清,脫口問出後,仔細一想,不像那麽回事。


    花錦玉一想如此也好,他回道:“是的,我下樓在這裏坐著,聽到叩門聲,打開門發現這頭雪狼。然後,我就用繩子拴上,把它領進來了,不知行不行?”


    錢富貴覺得自己做不來這個決定,又不想去打擾王欣容,隨後,說道:“既然,它是頭雪狼應該在外麵也沒問題,還是暫時讓它在外麵,等天亮問問王欣容。”


    反正那頭雪狼,看著也挺精壯的。


    花錦玉點頭應下,隨後,繩子解開。


    他用眼神示意全大刀委屈下,一切天亮再說。


    全大刀心中十分不爽,明明說好的,等有人發現了說他是他的寵物的,怎麽就突然變卦了。


    他一想到自己要在外麵受冷風吹,再想到他人在屋裏舒舒服服的,別提心裏多難受了。


    即使現在他心已經不再熱血,十分冷靜了,也不能恢複人形。


    看到花錦玉把門關上後,全大刀接受現狀,向著周圍雪白一片的大地踩了踩。


    風吹得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十分想念那張大床,還有溫暖的被褥。


    孤身夜風中冷亂,滿懷希望的等待天明。


    天一亮,他就守著酒樓門口了。


    錢富貴打開大門,看著全大刀像一條狗一樣搖著尾巴,抬著前腿準備衝進酒樓內,他立刻阻攔道:“你別急著進來,等一下。”


    全大刀心想一夜過去了,還要等什麽。


    “喲,這就是昨夜來的小狗啊,不對,大狗啊。”


    王欣容臉都沒洗,跑來看狗。


    “這不是狗,這是狼。”


    錢富貴提醒道。


    “騙我呐,這就是長得高大點的狼狗,那還是狗。”


    王欣容上前打量起來,想到狼狗一般都挺好看的,她看著眼前這個確實好看,又想到這屋外的雪地,不知是不是周圍有人家,這狗也許是周圍人家的狗,不過,也說不定是野狗。


    見到王欣容,全大刀向她身後的花錦玉看去,花錦玉接收到他的目光後,才開口對王欣容說:“我昨晚想讓他進來的,錢大廚說要看你的意思,這狗,他想進酒樓。”


    在說到“這狗”兩字時,他特意地加重了語氣。


    聽說到有狗,不一會那幾個孩子也出來圍觀。


    他們想上前摸摸那柔順的毛,又擔心害怕不敢去。


    “啊,回來。”


    最小的那個孩子,膽子大點,猶豫了一下,他就上前抓了一把全大刀的毛。


    全大刀不敢動,他擔心他動一下可能就完了。


    那小孩見沒事,十分開心地又抓了一把,全大刀擔心自己毛要被抓掉了。


    見這個小孩這麽大膽,抓了一次又一次,一鬆手,還有毛被他抓下來,花錦玉同情全大刀一瞬。


    接著,其他孩子也上前摸了摸全大刀背上或者頭上的毛。


    王欣容見孩子們喜歡,就同意讓全大刀進酒樓,不過,她強調不許進廚房,最好住在樓頂。


    見她同意了,全大刀跟著那幾個孩子走,去了樓頂看他要待的地方。


    王欣容等吃過早飯,端著剩飯,上樓頂看望全大刀。


    她對他說:“你要是沒有主人,你就叫一聲。”


    “嗷嗚。”


    全大刀忙開口,他甚至想著不管不顧直接在她麵前現人形。


    王欣容看著這麽通人性的狗,很是開心的說:“你這樣啊,我可以養你,但是,你不能白吃飯,你懂嗎?你要做一條忠誠的狗,你要會看門,你懂嗎?就是守夜。有壞人,你就叫,咬…咬就算了,你是條狗,不用那麽拚命。”


    全大刀頓時覺得他好像不管什麽樣,都是要跟著她的,要給她看門守夜。


    想了下,他就釋然了,可看到剩飯剩菜的那一刻,他又一肚子委屈上來了。


    “你怎麽精神不好的樣子?不願意啊?”


    王欣容問完,又見他是盯著食物的,難不成是嫌棄食物不合胃口。


    她又問:“是不是不喜歡吃這些?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給你換,不過,想要好吃好喝的,你得乖乖聽話。”


    全大刀點頭回應,他覺得趁著沒人時,回自己房間內,變成人形。


    當他應付完王欣容後,觀察周圍,發現無人在,準備放心地恢複人形。


    “啊,啊,我怎麽了?我的心已經涼透了,怎麽還是狼身,變不回去了?”


    花錦玉一上來,就看到全大刀瘋癲的樣子,他上前詢問。


    “你吃錯東西了?這麽瘋癲?”


    “我變不回去了,我變不回去了,怎麽回事?”


    “也許,是因為這個酒樓。”


    “酒樓?”


    “對,酒樓很特別。”


    全大刀頓感無力,他現在有從樓頂跳下去的衝動。


    “這也不是什麽事,你離開酒樓不就行了。”


    花錦玉扯了扯嘴角,他都不懂這頭狼腦子在想什麽。


    全大刀當下直接跳下去了,他很開心,原來這麽簡單。


    隻是,一聲響亮的“嘭”告訴他,自己真衝動了。


    花錦玉在樓頂俯身向下看去,見全大刀在地上砸出個坑,想著這下應該很痛,可惜了,他也沒說一定是酒樓的原因。


    聽到動靜,王欣容冒著寒冷,繞到酒樓後麵,看到寵物狗躺在那裏僵硬的身姿,再看到樓頂的花錦玉,這她能狹隘的根據這場麵妄斷嗎?莫不是花錦玉厭惡寵物狗,把它摔下來了?不過,不對啊,早上他說是他昨夜想讓它進酒樓的。


    全大刀恨呐,他真的沒想到跳下去沒能跳很遠,按照以往的自身經驗,這一跳不誇張的說,怎麽也該跳出幾丈遠。


    看著距離不到一丈的距離,如果此刻死去,他一定是死不瞑目的。


    王欣容見全大刀肚皮還在起伏,知道他還活著,忙上前檢查。


    “這下糟糕了,以前我記得我家養的山羊,有次躺地上也是肚皮在起伏,然後,內傷嚴重,不久就死了。這,這怎麽辦?不知道錢大廚會不會做狗肉火鍋。”


    全大刀一聽到她嘴裏那麽多話,尤其聽到錢大廚的名後,立馬從地上爬起來。


    “完了,真完了,回光返照的樣子也一樣,看來我得讓錢大廚準備下,可以吃狗肉了。”


    全大刀聽了腿打軟,他為了證明自己沒事,連蹦帶跑的,還不停地搖尾巴圍著王欣容轉悠。


    花錦玉趕過來就看到全大刀在討好王欣容,心中不由得覺得莫名煩躁。


    走近點後,他聽到王欣容向他說道:“哎呀,差點今晚就能吃上狗肉了。我以為它要被你摔死了,還想找你算賬呐。”


    聞言,花錦玉不樂意了,他氣道:“你這是在汙蔑我,口空無憑的就說是被我摔的,你怎麽不問問我,不問問他?”


    見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王欣容想著或許不該這麽說話,立即道歉。


    “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了,狗兒,你說是不是他摔的你?是的話,你叫一聲,不是的話,你叫兩聲。”


    “嗷嗚,嗷嗚。”


    全大刀也不想冤枉花錦玉,他還想著讓他帶著離開酒樓,自己好變回人形。


    “看吧,你不能這樣對我,好歹我們也是共患難過。”


    王欣容看他說得那麽懇切,不像是撒謊,可自己也沒這人的記憶,當下隻能糊弄下過去算了。


    “嗯,你說的對。”


    然後,領著全大刀繞到酒樓大門前。


    本來一直都是圍著酒樓修煉的那群人,今日出門一看外麵一片茫茫大雪,一個出門的都沒有。


    王欣容看到大堂坐滿了,想著這要是再來一群人,都沒地兒坐了。


    酒樓的規模得擴大些,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想著快到整點了,玄學時間到了。


    每日一抽,她自從選擇在整點抽後,有每次抽中的都是實用的,就認為她的好運氣在整點。


    來到櫃台前,她讓阿清帶全大刀上樓頂,花錦玉站出來說他想要帶著到雪地裏走走。


    他們趁著王欣容不注意的時候,暗自交流過,找借口帶著全大刀出酒樓尋個地兒,讓他變回人形。


    王欣容滿懷期待地點了免費一抽。


    【恭喜宿主,獲取一枚神秘鑰匙。】


    王欣容見這個鑰匙好像跟之前抽到長得一樣,她很納悶,到底這鑰匙是開什麽箱子的,至今她還沒看到什麽箱子,獎品內物品沒有箱子,商城內也沒有什麽箱子盒子的。


    正思考間,她視線一晃,看到提示,形象卡的時間到了,她又變成了孩童模樣。


    “就不能讓中個永久卡嗎?”然後,她瀏覽獎品列表,裏麵根本沒有永久卡。


    她心中歎了口氣,是自己癡心妄想了。可是,她不想一直當個八歲兒童啊,她要長大啊。


    也就在這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長大工作後,當時非常懷念小時候,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無憂無慮生活很快樂。


    現在的自己,確實某種意義來說,回到了小時候,但,生活卻不是原來記憶中的那樣。再想想,自己小時候憧憬著長大,想要長大去做的事情,為什麽長大後,卻沒能做到小時候期望的。


    也是在這時候,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在這個修真界,要做的事情,不隻是經營酒樓,還有她曾經想要做而未做的事情。


    人生能有機會重來,又豈能不好好珍惜?她發自內心的笑了。


    符清水觀察著她,看到她突然變小了,內心吃驚不已,麵上波瀾不驚。


    他突然覺得去哪裏都不如在這裏,這裏有許多神秘,可以讓他去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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