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從朱雀那裏知道了很多很多,包括神秘的力量geass。


    說道這種力量我一下想起了很多往事,包括小時候父親經常帶我們去的那個名叫神根的島嶼。


    皇曆2006年,那時三歲的我正站在沙灘邊緣,柔軟的海水一波一波的衝刷上我的腳踝,陽光燦爛萬裏無雲,海鷗和海浪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斷。這樣一個適合告白的浪漫場麵,就被父親那惡俗趣味摧毀。


    隻見一個侍衛身披黑鬥篷,滴答答往下落水;雖被護肩撐著,風一吹鬥篷還是會粘在身上,凍的那侍衛一陣哆嗦,連那個刻意擺出來的造型都顯得很勉強。


    再加上那人腦袋上那個橢圓的全密封麵具,也不能怪我當時第一反應是“變態”而不是“帥呆了”。


    皇姐曾告訴我,對待變態有兩種方法,一是爆頭;二是先揍下巴再爆頭。正在我苦思冥想使用哪個時,父親哈哈大笑命令那可憐的侍衛把麵具掀了下來。


    “沒想到這衣服如此滑稽,我年輕時的造型還真是愚蠢而中二呢。”


    這是父親銷魯魯的評價,也許正因為父親的鄙視,魯魯修才選擇這套行頭作為zero服飾,畢竟從小到大這位逆反意識總是很強的。


    如今我就和這樣打扮的魯路修在十一區某處海濱別墅舉行會談。


    白天我們就建立特區、安置軍隊等一係列問題展開了會談。入夜了,我們屏退了眾人。掀開麵具後的魯魯修收斂了殺氣,在這個不沾染任何政治色彩的小範圍領域,他似乎回複了以往的溫柔本色。


    “哥哥,你總是這麽拒人千裏之外,不怕失去別人的信任嗎?”


    “比起信任,我更害怕他們傷害我,不如幹脆不交往。”


    很符合哥哥一貫的人設,從小到大就沒有變過,這麽孤僻。


    皇姐說過,魯魯修從小就是個沉默的孩子,連兄弟姐妹之間也不怎麽說話。雖說大家都被不同的乳母養大的,但像他那樣對別人說話少,還很少動,很少笑的實在是不太多。就連我,看到過他為數不多的笑容隻有兩種,一種是純粹明亮而溫柔的,笑的對象隻有娜娜莉跟瑪麗安娜和我;另一種是在跟哥哥們國際象棋贏了時露出的,那是一種挑釁的,甚至有些惡意笑容。


    這種事情太奇怪了,他應該有更多的表情,應該學會對更多人好才是。其實魯魯修保持這樣還是增加了他不少魅力的,隻是無論誰跟他搭訕或者示好,總是被冷淡又不傷感情的打發掉。難道是因為過於聰明,“很難搞的年紀”提前來臨了嗎?我的老天爺。


    很久以後我才大致猜測到了原因。皇子們之間也是有階級的,誰讓魯魯修的母親雖然有威望但是沒什麽身份地位呢?雖然哥哥姐姐們也沒什麽惡意,但是滿身的貴族氣就是讓他看不順眼吧。


    魯魯修不理人,難道我不會想辦法理他的嗎?


    我早就想跟這個傲慢的哥哥好好接觸一番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唄。


    那天下午我撇開所有的仆人前去白羊宮,看見娜娜莉舒舒服服躺在草坪上,魯魯修則在一旁為她編織一個花環;當魯魯修看到我,滿臉疑惑,一副“我跟你很熟嗎”的表情問你來幹什麽?這種態度,讓我呆在原地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


    好在一旁的娜娜莉抬著清亮的大眼睛打量我,笑眯眯的說:


    “尤菲姐姐是吧?你是不是來找哥哥下棋的?”


    我連忙點頭,雖然我不會下。


    “哥哥你就陪她下吧。”


    魯魯修:“娜娜莉?!”


    但娜娜莉沒理哥哥,反而蹦蹦跳跳來到我麵前,這裏拉拉那裏摸摸,嘟囔著“至少外表合格了嘛。”


    於是我第一天跟魯魯修下國際象棋。不出意外我沒下幾個回合就慘敗。魯魯修很不高興。


    “什麽嘛,根本就是菜鳥嘛。”


    這就是魯路修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死。


    “這個家夥太可惡了,我非要讓他和我做朋友!”


    這反而更激發了我的鬥誌,於是第二天我又去了白羊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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