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隆酒樓的老板一見到徐大偉,就如同見到了財神爺一般,顛顛地跑了過來,滿臉堆笑地說道:“哎呀,偉哥,您來了!”


    徐大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後介紹道:“這些都是我的哥們,我的兄弟。一會兒記住了,誰算賬也不好使,你直接衝我來結賬就行。”


    老板一聽,心中暗自讚歎徐大偉的威風,連忙點頭答應,心想:“這徐大偉可真是牛b啊,這麽多兄弟,難怪在榆樹道上混得風生水起。”


    徐大偉一邊和老板閑聊,一邊上了二樓。一走進包廂,他就看到了賢哥和一桌子的大哥級別的人物。他心中暗自讚歎,這些人物都是獨霸一方的手子,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他熱情地和大家打招呼,一一握手寒暄。當他看到賢哥時,更是滿臉堆笑地說道:“賢哥,你怎麽過來也不給兄弟打個電話呢?”


    賢哥微微一笑,說道:“大偉啊,我這次過來是路過,順便幫李牆在五常那邊擺擺事兒。本來也沒想麻煩你,所以就沒給你打電話。”


    徐大偉一聽,立刻說道:“賢哥,你這是客氣了。李牆有事兒,我們榆樹這幫人哪能袖手旁觀呢?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哪用你親自出來擺事呢?”


    兩人聊了一會兒,徐大偉突然問道:“賢哥,這次來榆樹除了李牆的事兒,還有別的事兒嗎?”


    賢哥微微一笑,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兒。”


    大偉一聽,立刻說道:“賢哥,你有什麽事兒就直說吧,兄弟我一定盡力幫忙。”


    徐大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賢哥,李牆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們兄弟間的處理相當不錯,最近的生意合作也頗為順利。強子這個人,他總是跟我見外,但他的事我必須得管。這回賢哥你去辦事,能不能送我大偉一個麵子?”


    小賢注視著徐大偉,心中明鏡似的。他不知道徐大偉這些話是真心的還是虛偽的,但隻要有這些話在社會上就足夠了。這證明了徐大偉還有用處,還是個有手段的人。他微微點了點頭,“大偉,既然你有這份心,賢哥就替李牆謝謝你了。”


    這時,李牆在旁邊站了起來,他瞪了徐大偉一眼,對賢哥說:“賢哥,這事兒用不著徐大偉,我們這些人就足夠了,別讓他摻和了。”他打心眼裏不喜歡徐大偉,如果不是因為生意上的合作,他平時根本不會理睬這個人。


    然而,賢哥心中自有打算。他想借這次機會讓徐大偉見識一下他的能量,讓他知道即使他小賢不在榆樹,但他的兄弟李牆常在榆樹,徐大偉必須對他有所忌憚。他想告訴徐大偉,在社會上,有時候打仗並不是為了讓對方知道你多厲害,更重要的是要讓自己的兄弟和社會大哥知道你這頭玩社會有多牛b,你小賢有多大,有多厲害。


    就在他們圍坐一圈,準備商討此事時,李牆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老肥。他拿起電話,對賢哥說:“賢哥,好像是老肥。”


    賢哥接過電話,還沒等他開口,老肥就在電話裏罵了起來:“李牆啊,你怎麽回事?怎麽又跑了?我都上你營業點找你兩回了,你怎麽沒在那兒呢?不是說要幹一下嗎?咋的,李牆啊,你屬耗子的啊?”


    賢哥淡淡地說:“兄弟,你就是老肥吧?我是李牆的兄弟,有啥事在電話裏跟我說。”


    那頭老肥的語氣充滿了挑釁,他囂張地說:“我不管你是誰兄弟,李牆不是說要碰一下的嗎?這又jb跑了!咋的啊,逗我玩呢。”


    小賢聽了,冷笑一聲,回應道:“老肥我告訴你,我們兄弟沒跑,也不可能跑。既然你把電話打過來了,那我就和你說一聲,李牆是我的兄弟。你也不用管我是誰,你聽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不上五常找你了,咱們約個點兒,明天上午九點,我們準時到五常,還是在那個地方。而且,我讓你黑白兩道隨便找人兒,我也得讓你知道知道,我李牆兄弟不好惹。我也算已經給你碼人時間了,給你機會了。我得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這些兄弟,是啥人。”


    老肥一聽小賢這麽說,氣勢頓時就弱了下來。他有些不甘心地問:“聽你的意思你們挺牛b唄?我能怕你嗎?李牆都他麽讓我幹跑一回了,他啥逼樣我不知道嗎?行,明天上午九點,咱們準時碰一下了?別他麽不來啊!”小賢聽了,不屑地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李牆、徐大偉和徐明等人都在聽著,徐明二哥開口道:“小賢,聽這老肥的意思,這小子挺猖狂啊。等明天和他碰的時候,必須得讓他服服帖帖的。咱們得給這小子刮刮骨啦。”


    徐明二哥是個大哥派頭子,他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寒意。小賢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對,二哥,這小子必須得收拾服他。”


    說完,他又看向李牆和強子,叮囑道:“聽沒聽見,二哥發話了,你當誰都能讓二哥來的呢?記住了啊,一會兒和二哥多喝兩杯,知道不?”


    李牆聽了小賢的話,心中一陣感動。他知道小賢是在捧徐明二哥,也是在為他鋪路。他明白小賢的用意。


    這就是社會上的生存法則,一環扣一環,都是道道。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所以,像李牆這樣的人,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中立足。


    小賢和大家圍坐一桌,享受著美食和美酒,歡聲笑語此起彼伏。而另一邊,老肥的內心卻如波濤洶湧的大海,無法平靜。他琢磨著剛才接電話的那個小子是誰,雖然對方語氣平緩,但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場卻讓他感到不安。


    老肥心中疑慮重重,難道李牆真的把榆樹的社會全都聚齊了?但即使如此,他老肥也不懼怕。然而,對方話語中的底氣讓他捉摸不透,這讓他不禁開始感到焦慮。


    經過再三考慮,老肥決定再次動員人手。他聯係了大飛,讓大飛帶領兄弟們趕赴五常。加上老肥自己的兄弟,一共能有一百多號人。他們安排在五常的酒店住下,吃飽喝足後,等待著與李牆他們的對決。


    在90年代,社會上的爭鬥往往以人數和氣勢定勝負。老肥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不僅要備好兄弟們,還要在牌麵和隊形上壓倒對方。他安排完大飛這幫兄弟後,心中仍感不安,決定再次打電話叫人。


    老肥是個有板有眼、遇事老道的人,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經驗豐富。他深知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已經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多找人,把這個事情擺明白。於是,他拿起電話撥給了哈爾濱的焦元南。


    焦元南在哈爾濱是赫赫有名的大手子,他是幹將、戰將,自身就是大哥。他的行事作風霸道狠辣,在哈爾濱的江湖社會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老肥找他幫忙,也是看中了他的實力和影響力。他希望借助焦元南的力量,能夠在這場爭鬥中占據上風。


    老肥拿起電話,熟練地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了焦元南的聲音:“喂,老肥啊,怎麽了?有啥事兒嗎?”


    老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南哥,我在五常這邊遇到點麻煩,有個叫李牆的家夥想找我麻煩。”焦元南一聽,哈哈大笑:“老肥,五常這地界兒,誰敢找你麻煩啊?”


    老肥苦笑一聲,說:“南哥,你就別笑話我了。這五常雖然我混得還不錯,但誰能保證不出事兒呢?南哥,你能不能幫我找些兄弟,給我壯壯場麵?”


    焦元南一聽,沉默了一下,說:“老肥,你想怎麽辦?”


    老肥一聽有門兒,趕緊說:“南哥,我這頭也找了一些兄弟,你那頭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再幫我找四五十個人?你放心,南哥,我懂規矩,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我給兄弟們拿20萬,讓他們買點煙抽,買點兒酒喝啥的。”


    焦元南一聽,哈哈大笑:“老肥,你這話說得真爽快!行,我這就給你安排,明天上午九點,我帶兄弟們過去。”老肥一聽,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有焦元南這碗酒墊底兒,他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第二天上午九點,老肥帶著自己的兄弟和焦元南帶來的兄弟們齊聚五常。場麵一時間頗為壯觀,老肥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心裏不禁有些得意。他覺得這次的事情應該可以順利解決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肥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安。他混了這麽多年的社會,對自己的第六感覺一向很信任。他覺得這次的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心裏總是懸著,放不下來。


    於是,老肥決定再去找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好朋友大飛。他知道,在這種時候,他需要更多的支持和幫助。老肥來到了五常酒店找大飛。


    老肥踏入大飛的房間,開門見山地道出了他的請求:“大飛兄弟,咱們之間就不必拐彎抹角了。我現在感覺人手有些不足,你能不能再給我調點人來?”


    大飛一聽,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肥哥,咱們這邊已經將近200人了,還不夠嗎?”


    老肥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大飛,你相信我的感覺,我這頭確實需要更多的人手。”


    大飛看到老肥的神色嚴肅,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肥哥,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再給你調點人。我場子裏的兄弟,包括那些年輕人,我都給你調過來。”


    老肥聽後,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大飛兄弟,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為什麽大飛會對老肥如此痛快呢?原來,他們之間有著深厚的交情。之前,老肥曾經在大飛遇到困難時伸出援手,這份恩情大飛一直銘記在心。因此,當老肥需要幫助時,大飛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大飛立刻開始行動起來,給呼蘭打電話,將手下的小弟全都調了出來。修理廠、工地、飯店的保安等等,全都連夜趕了過來。就這樣,大飛又為老肥增加了60來人。此時,老肥這邊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二百四五十人,已經超過了賢哥那邊,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第二天一大早,賢哥和德惠的徐明二哥就起床了,將兄弟們都叫起來,在酒店門口集合。小賢和徐明一起從酒店走出來,站在門口。此時,道路兩旁停滿了車,人群也慢慢聚集起來。這些人來自南關、德惠、榆樹各地,一個個都顯得威風凜凜。路過的行人和商家看到這一幕,都驚歎不已,甚至有人因為害怕而不敢開門做生意。


    在這個小地方,如此場麵還是頭一回見。說實話,那時候的管製並不嚴格,這種場麵也算是猖狂至極。不過放在現在,恐怕早就被人一鍋端了。


    賢哥、徐明、李牆、大慶、張紅岩、沙老七、二林子等大哥都站在一起,等待著人員到齊。徐大偉也帶著二十多號兄弟趕了過來。他們站在一起,抽著煙,等待著出發的時刻。


    小賢對徐明二哥說:“二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徐明二哥點了點頭:“行!小賢,我都聽你的。”於是,這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車,直奔五常而去。


    當車隊駛近五常的地界,小賢側頭對旁邊的李牆說:“強子,你給老肥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快到五常了。”李牆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回應道:“行!賢哥,我這就打。”


    小賢為何沒有親自告訴老肥他們的身份和目的呢?其實這背後隱藏著更深的意義。小賢有意讓李牆出頭露麵,展示他的實力和影響力。他希望李牆能夠在這個事件中嶄露頭角,得到更多的尊重和認可。


    李牆拿起電話,語氣中透露出不容小覷的霸氣:“老肥,你現在在哪兒呢?我是李牆,我們快到五常了。你給我老實待著,別想著逃跑。到了五常,我非把你的牙給掰下來不可。我們吉林的兄弟們都已經到了,這次非讓你嚐嚐我們的厲害。”


    電話那頭的老肥聽了李牆的話,卻並沒有太過在意。他輕蔑地笑了笑,回應道:“行!李牆,你盡管來,這次別再像上次那樣逃跑了。我倒要看看你們來了多少人,我保證讓你們在五常橫著出去。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呢。”說完,他砰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小賢看著李牆,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知道,這次的事件將會是李牆崛起的一個重要契機。不一會兒,車隊就抵達了李牆做生意的營業點——李牆糧庫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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