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勇和田波掛斷電話後,他轉身對秦梅說:“嫂子,你看,合同已經簽完了。你這幾天就把屋裏的東西收拾一下,我也要把這些設備點一點,然後就可以直接接手了。我會留幾個兄弟在這裏幫你收拾。”


    秦梅笑著回答:“也沒啥要收拾的,該拿的我都拿走了。你直接接手就行。”秦梅拿著錢,開著車離開了,沙場正式轉讓了出去。


    秦梅的想法其實也很對,這樣確實省心多了。150萬在手,那是在1996年,這筆錢足夠她過上安穩的一生。她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不再為生計而奔波。


    李佳勇帶著合同當晚就回到了梅河口,他把合同給田波看,田波非常滿意。


    田波坐在老板椅上,看著李佳勇說:“佳勇,這個沙場就先交給你管理了。我信任你,放在別人手裏我不放心。你帶幾個兄弟過去好好看著點,畢竟我們剛剛接手,先熟悉一下環境。兄弟多帶點兒,有備無患。等我們對這個生意熟悉穩定後,你再回梅河口,我們再找別人去管理。”


    李佳勇堅定地回答:“波哥,你放心吧!這是咱家自己的生意,我肯定好好管。”


    田波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從辦公桌底下拿出一遝錢,放在桌上說:“佳勇,這錢你拿著。”李佳勇看著田波,有些驚訝地問:“波哥,這是什麽意思?我錢夠花。”


    田波笑著說:“這5萬塊錢你先拿著花,花沒了我再給你拿。你先把那邊的沙場管理好,等生意慢慢做大後,我們兄弟一起發財。”


    李佳勇感激地點了點頭,順手把錢拿起來夾在胳膊下,說:“放心吧,波哥。”其實李佳勇心裏明白,跟田波客氣隻是表麵上的,出門在外,誰不是為了錢呢?但他也深知,這份信任和機會是無價的,他會倍加珍惜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田波,這位在江湖上人稱“敞亮哥”的人物,他的名聲在道上可謂如雷貫耳。


    他總是出手大方,時不時地給李佳勇送上三五萬的零花錢,這種豪爽讓人們對他的大哥身份心生敬畏。畢竟,身為大哥,收買人心是一項不可或缺的技能。在道上混,你要讓兄弟們吃得飽,自己才能過得好。若是對兄弟吝嗇,誰又願意真心跟隨你呢?然而,盡管這樣的道理淺顯易懂,仍有許多大哥因此栽了跟頭,名聲掃地。


    此刻,李佳勇按照田波的指示,正忙碌著前往雙陽的準備工作。他從眾多兄弟中挑選了二十餘名精英,這些人都是敢打敢拚、心狠手辣、頭腦靈活的好手。雖然五連子沒有多帶,隻帶了兩把,但在李佳勇看來,李明軒那個所謂的雙陽霸主,根本不值一提。他自認為已經看透了李明軒的虛實,認為對方根本不堪一擊。


    於是,李佳勇帶領著這群精英兄弟,再次從梅河口出發,來到了雙陽,準備正式接管這片沙場。而另一頭的李明軒,此刻卻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傷勢不輕。經過一場手術,他才勉強保住了胳膊,半個身子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在住院的這兩天裏,他也打聽到了關於田波的一些消息,知道對方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田波的實力和影響力,讓他感到望塵莫及。他深知,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十個李明軒加起來,也敵不過一個田波。田波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要兄弟有兄弟,確實不是他能夠輕易挑戰的。


    在江湖這個世界裏,實力代表著尊嚴。李明軒雖然心有不甘,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沙場生意丟了暫且不提,自己還被人崩了一槍,這對於一個在社會上混的人來說,無疑是極大的打擊。麵子和尊嚴是他在道上立足的根本,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於是,李明軒躺在床上深思熟慮之後,終於下定決心,拿起了床邊的大哥大,撥出了一個電話。


    郝樹春,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貫耳,尤其是那些經常聆聽大俠故事的老江湖們。他在78縣水果市場的地位非同一般,堪稱那裏的主宰。雖然在整個長春的江湖中,他並非一線大哥,但他的影響力卻不容忽視。他的人脈廣泛,幾乎與所有的一線大哥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郝樹春外表忠厚老實,但實則內心精明過人。他經營的78線水果批發市場雖然看似不起眼,但每年的收入卻相當可觀,絲毫不遜色於長春其他區域的大哥。他的精明之處在於懂得如何悶聲發大財,善於在低調中積累財富和力量。這也為他日後在江湖上的崛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此時是1996年,郝樹春羽翼尚未豐滿,隻能算是二線老大。然而,在趙三被打掉之後,他逐漸開始嶄露頭角,成為了長春江湖故事中最後一位引人注目的江湖大哥。


    電話接通後,郝樹春的聲音傳了過來:“明軒呐,怎麽了?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李明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春哥,我這邊出事兒了!”


    郝樹春眉頭一皺:“出什麽事兒了?”


    李明軒歎了口氣:“春哥,我前幾天在雙陽看上一個沙場,價格也挺合理的,150萬就能拿下。我和沙場的人都談好了,但我這手頭有點緊,一時半會沒拿出錢來。結果梅河口的那幫小子就來撬我的行,還把我給打了。現在我還在醫院呢,半拉膀子都不會動彈。”


    郝樹春一聽,頓時怒了:“梅河口的?他們怎麽敢這麽囂張?明軒你在雙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能讓他們給欺負了?”


    李明軒苦笑一聲:“春哥,有個叫田波的你知道嗎?他就是梅河口的頭子,在那裏簡直就是土皇上啊!”


    郝樹春冷哼道:“田波?我當然知道!這小子在梅河口可是個人物!明軒,你放心,這事兒我幫你出頭!”


    李明軒感激不已:“春哥,那我就全靠你了!我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啊!”


    郝樹春一聽到李明軒的請求,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他微微皺起眉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權衡著某種力量對比。他輕輕搖頭,略帶無奈地說道:“明軒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春哥我雖然在這片兒有點麵子,但跟田波那家夥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火候啊。”


    李明軒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哭腔,他焦急地說道:“春哥,你是我這些朋友中最有分量的一個,我不找你還能找誰呢?我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郝樹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明軒,別著急,也別上火。我這就過去看你,咱們見麵詳細說。”


    李明軒一聽,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說道:“那行春哥,我在醫院等你。”


    郝樹春放下電話,心中卻掀起了波瀾。他與李明軒的關係一直很好,這次李明軒遇到困難,他怎能袖手旁觀?他深知李明軒為他在雙陽市場打開的關係付出了不少努力,這份情誼他不能忘記。


    當晚,郝樹春驅車來到雙陽的醫院。他一走進病房,看到李明軒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槍傷嚴重,心中不禁一緊。他坐在床邊,輕聲安慰著李明軒,然後從包裏拿出一遝錢放在床頭櫃上。


    李明軒看到郝樹春,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郝樹春輕輕按住。郝樹春低聲說道:“明軒,你就躺著吧,別動彈了。你看看你這傷,真是讓人心疼。”


    李明軒歎了口氣,說道:“春哥,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田波那家夥會這麽狠。在雙陽的地界上,他竟然敢對我下這麽重的手。”


    郝樹春眉頭緊鎖,說道:“事已至此,你也別上火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咱們得好好琢磨琢磨這個事兒。”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來的時候就想過了,以咱們現在的實力,跟田波硬碰硬肯定不是明智之舉。如果要收拾他,恐怕得找些有分量的人物出手。”


    李明軒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問道:“春哥,你是說……有兩個人能收拾田波?”


    郝樹春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沒錯,這兩個人在長春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如果他們願意出手,田波恐怕也得忌憚幾分。”


    李明軒聞言,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誰,能否為他挽回局麵。


    李明軒帶著些許急切的神情轉向郝樹春,語氣中帶著些許不確定:“春哥,這兩個人他們……是不是長春朝陽的梁旭東和二道孫世賢?”


    郝樹春微微側目,看著李明軒,眼中閃過一絲深沉。他輕聲說道:“明軒,這兩個人你可能不熟悉,但他們的名字在道上可是如雷貫耳。梁旭東,那個在長春朝陽一手遮天的家夥;孫世賢,人稱二道小賢,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李明軒聽得心中一緊,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春哥,這兩個人我真的聽說過,但確實沒什麽交情。春哥,你能不能幫我搭個線,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幫我個忙?”


    郝樹春看著李明軒焦急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不忍。他歎了口氣,說道:“明軒,不是我不幫你,梁旭東那個人確實難纏,喜怒無常,胃口也大。我怕就算給他錢,他也未必會賣我們這個麵子。但孫世賢那邊,我倒是有幾分薄麵。他是個講義氣的人,如果他能出手,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李明軒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急切地說道:“春哥,那你能不能幫我跟賢哥說說,讓他幫我出口氣,讓那個田波給我道個歉就行。我也不需要他做什麽過分的事。”


    郝樹春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明軒,賢哥那邊雖然我能說得上話,但你也得有個誠意。這樣,你先準備30萬,到時候我拿去給賢哥,就當是個見麵禮。如果他願意幫忙,這錢也就夠了;如果他不願意,那這錢就當我們哥倆這麽多年的情誼了。”


    李明軒一聽,心中雖然有些肉痛,但還是咬了咬牙,說道:“春哥,你放心,這30萬我手裏有。隻要你能幫我把這個事情辦成,這錢就當我孝敬你的。”


    郝樹春看著李明軒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感動。他拍了拍李明軒的肩膀,說道:“明軒,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的。你也好好養病,等我的消息。”


    郝樹春從雙陽返回長春,夜色已深。他獨自駕駛著車輛,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回到家中,他稍作休息,為第二天的見麵做準備。


    第二天,陽光灑滿大地,郝樹春早早起床,心中充滿了決心。他知道,要見賢哥,必須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賢哥,那位在道上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他的生活習慣郝樹春早已了如指掌。於是,在十點多鍾,郝樹春踏上了前往金海灘的旅程。


    他沒有提前打電話,而是選擇親自前往。在一家煙酒商店前,他停下了腳步。他知道,求人辦事不能空著手去。於是,他選購了十條中華煙和一箱五糧液,作為見麵禮。


    當他抵達金海灘時,時間剛剛好。他將車停在門口,捧著酒和煙,大步走了進去。就在此時,他遇到了小喜子,賢哥的手下。小喜子一看郝樹春來了,滿臉驚訝,連忙詢問他為何親自前來。郝樹春笑著搖頭,表示自己能拿得了。他詢問賢哥是否在樓上,小喜子思索片刻,表示不確定。於是,郝樹春決定自己上樓看看。


    他捧著禮物,踏上三樓,來到賢哥的辦公室門口。他輕輕敲門,呼喚著賢哥的名字。不一會兒,屋裏傳來了賢哥的聲音,讓他進去。郝樹春推開門,走了進去。


    賢哥和海波正坐在茶幾旁喝茶。一看到郝樹春手中的禮物,賢哥站了起來,笑著調侃道:“大春啊,你這是辦年貨去了?”郝樹春哈哈一笑,表示這些禮物都是為賢哥準備的。賢哥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讓郝樹春把東西放下,然後坐在沙發上喝茶。


    海波也站了起來,熱情地打招呼。郝樹春與他們坐下,開始品茶聊天。剛開始,他東拉西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但賢哥是何等人物,他很快就察覺到了郝樹春似乎有事情要找他。


    賢哥微笑著端起一杯香濃的茶,遞給郝樹春,眼神中透露著一種深不可測的睿智。他輕聲問道:“大春啊,今天特意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郝樹春接過茶,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擺手:“沒啥事,賢哥,就是太久沒見了,想和你敘敘舊。”


    賢哥看著郝樹春,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能輕易洞悉人心。他放下茶杯,直視著郝樹春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大春,咱們兄弟這麽多年了,你心裏有事我哪能看不出來?有啥事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


    郝樹春被賢哥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這位老江湖。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直接了當地說出自己的請求:“賢哥,其實我還真有個事兒想求你幫忙。我有個老弟在雙陽,他人不錯,一直很講義氣。前段時間他在雙陽談下了一個沙場,可還沒等交錢呢,就被人給撬了,而且還被打了一頓,肩膀都讓人給崩了。那對方勢力很大,我老弟惹不起,所以隻能求我幫忙。我一想,這事兒除了你賢哥,誰也解決不了啊。”


    賢哥聽到這裏,眉頭微微一皺。他沉聲問道:“大春,你說的這個人是誰?”郝樹春深吸一口氣,吐出兩個字:“田波。”賢哥一聽這個名字,臉色頓時一變。他瞪大了眼睛,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田波?他怎麽會跑到雙陽去了?”


    郝樹春點點頭,繼續說道:“是的,賢哥。田波這次來雙陽是為了搶我老弟的沙場,他花了150萬把雙陽董軍的沙場給盤下來了。就因為這事兒,我老弟才被人給崩了。”賢哥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轉頭看向張海波,問道:“海波,這事兒你知道嗎?”張海波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賢哥轉回頭,看著郝樹春,語氣堅定地說:“大春,這事兒我管了。我不僅要為你老弟出頭,也要讓田波知道,長春這塊地界不是他能隨便撒野的地方。”郝樹春聽到這裏,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有了賢哥的介入,這事兒就有希望了。


    郝樹春一拍大腿,滿臉興奮地說道:“賢哥,咱們跟田波可不是交手一次兩次了,上次在通化伏擊他,我可是也在場啊!”小賢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我跟田波之間的恩怨可不止那一次。這小子膽子可真大,居然還敢來雙陽。大春,你的東西拿回去吧,這件事我接了,跟你和你的兄弟沒關係了。”


    郝樹春一聽,急忙擺手,“賢哥,你看你,我說了多少次了,這東西不是用來請你辦事的。我真的是特意來看你,順便給你帶的禮物。”他一邊說,一邊把手裏提著的袋子遞了過去。


    小賢看著郝樹春,眼中閃過一絲溫暖,“大春,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咱們是哥們兒,你要是拿這些東西來請我辦事兒,我可是不會要的。但是,你既然是來看我,那這東西我就收下了。”


    郝樹春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有了底,知道小賢已經接下了這件事。他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賢哥。我先回去了,等你有需要的時候,隨時給我打電話。”


    小賢點點頭,目送著郝樹春離開了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然後轉頭對海波說道:“海波,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了。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海波是小賢的得力助手,他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小賢的意思,“賢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早就想幹田波了,這次一定要讓他好看!”


    小賢微微一笑,他知道海波的能力,也相信他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中卻充滿了決心。這次,他一定要讓田波付出代價,了結他們之間的恩怨。


    海波如彈簧般從沙發上躍起,語氣堅定地對小賢說:“賢哥,這事你就別操心了,交給我去辦吧。”小賢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他拍了拍海波的肩膀,沉聲說:“海波,你給我記住了,無論田波是否在雙陽,隻要他們這幫人在雙陽待一天,我就不允許他們在這裏胡作非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海波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信誓旦旦地說:“賢哥,你放心,這次田波他們一個都跑不了!”小賢聽後,滿意地笑了。


    在賢哥的隊伍裏,張海波的地位舉足輕重。他是賢哥的得力助手,可以說是二把手。一般情況下,賢哥都不會輕易動用張海波,但這次卻讓他親自出馬,可見賢哥對這次行動的重視程度。


    海波剛從賢哥的辦公室出來,就拿出大哥大撥通了一個電話:“東升啊,把咱們的兄弟都叫上,一會兒跟我上雙陽去辦點事兒。”電話那頭,東升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東升,這個在江湖上鮮少提及的名字,卻是海波手下的一員猛將。他來自黑龍江七台河桃山,曾是特種兵出身,身手不凡。在與海波的結識中,他被海波的魄力和實力所折服,成為了他的得力幹將。


    在賢哥的隊伍裏,海波手下有三十多名精英,他們都是退伍兵出身,戰鬥力極強。這些兄弟是賢哥隊伍裏的精英,輕易不會出馬,但一旦他們出現,必能震懾四方。


    不一會兒,東升領著二十多名兄弟,開著六輛車來到了金海灘。他們一個個身姿挺拔,精神抖擻,仿佛一群即將出征的勇士。看著這些兄弟,海波心中充滿了信心,他知道,這次行動必將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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