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岩回首想想,上醫院那次,自己這幫大兄弟可以說沒占到便宜,還撂倒了四五個小老弟,倒了他媽六七個。


    小黑來了也沒法給他報仇,還沒想到小黑跟小賢又是生死之交,這可真是扯淡。


    而且小黑也說了,要是他倆非要整,他就走。


    他要是走了,劉新岩覺得自己不得死這兒啊。


    這時候劉新岩抬頭瞅了一眼,說道:“行啊行,100 萬,我認了,我認了,行。”


    賢哥這邊也一擺手,小黑啊,他也不想讓小黑為難。


    小黑對賢哥說道:“賢呐,這事兒等著過一段時間,你也緩一緩,消消氣,我上長春找你,咱哥倆單嘮。”


    賢哥比劃著手,說道:“走。”


    長春那幫兄弟跟著賢哥走了,比劃著手離開了。


    寶義瞅著賢哥說道:“咋的了?那啥,那個劉彤老家是四平的,正好到這兒了,我領他回家也瞅瞅是不是?咱說都兩年沒回來了。”


    賢哥一聽,說道:“行,那就回去吧,但是,千萬在這邊注點意,別出事兒,在這邊回老家看,看完了趕緊就回去,趕緊回廣州,知道了。


    你放心吧,哥。”


    這夥人該散的也都散了,賢哥這邊也都回去了,回長春。


    咱說這個劉彤他家在哪兒住呢?


    就在四平的這個郊區這個位置。


    回到家裏麵,卻發現老房子都他媽拆了,旁邊這邊都拆完了。


    劉彤家窮得連個座機都沒有,在苦窯裏麵待了好幾年,家裏也聯係不上他,所以算是跟家裏麵有點失聯的狀態。


    這邊秦寶義這一看,說道:“別著急,明天給賢哥打個電話,賢哥在四平朋友多,讓他給打聽打聽,問一問,那還能找不著了,還能丟了咋的,不行,咱通過白道找唄。”


    這一聽也是,話一說完,正好他們走到一個小市場。


    今天是一個刮風下雨還打著雷的日子,那哢哢的打雷又閃電。


    從那個市場一走,哥幾個一看,這指定得讓雨給拍著啊。


    這一看,趕緊的吧,在市場中間段這個位置有個火鍋店。


    正好特別應景,啥意思呢?天冷刮風打雷又下雨,吃火鍋多得勁兒啊。


    幾個人往屋裏一進,老板就給領進來,說道:“哎呀,幾位啊?


    五 位!


    來來來,正好靠窗戶的有一桌,就坐這兒唄。”


    幾個人啪啪地靠著窗戶那塊坐著。


    過去那個窗戶不像現在都是落地的大玻璃窗,它是個窗戶木頭框子那種,而且這個玻璃上麵,頂上還都拿過去的不幹膠在頂上貼著,什麽涮羊肉,老銅鍋又怎麽怎麽地的,頂上都打著廣告。


    但坐這塊也挺得勁,看看外麵那垂楊柳,在那風吹的來回直擺。


    然後這大雨傾盆而下,多得勁兒啊。幾個人小鍋子啥的也都點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有一桌人,得有十來個。


    他們吃火鍋熱得光著大膀子,描龍畫鳳的,坐在那兒嗚嗷喊叫,一看就是社會人。


    在那兒連喊帶叫中,有個叫大雲的小子。


    大雲這一瞅,旁邊人問:“雲哥咋的?是咋的呀?”


    “宇哥就這麽白沒啦?


    操,啥雞巴白沒啦,你知道個雞巴呀!


    啥意思?


    岩哥說了,那個叫孫世賢的不給咱扔了100萬嗎?咋的了?源哥在北安找人兒了,找的是馬連江,咱北安第一殺手?


    操,你尋思啥呢?小賢子蹦躂不了幾天,知道不?那逼長得就帶個短命相,你看沒看懂?看沒看出來?”


    他們說話也不顧忌,因為長春這夥人都撤了。


    秦寶義聽到這話,直勾勾地瞅著他們。


    這幾步就走過來了,“你媽的,你說誰呢?”這邊大雲回頭,“哥們,有事兒啊?我他媽認識你啊?我他媽說誰跟你有啥關係啊?”


    “你媽的,你剛才說誰呢?我再問你一遍。”“我他媽說誰能雞巴咋的?我再說一遍,你媽的你欠揍啊。”


    這一伸手從腰裏把大卡簧拽出來,他這桌十來個人哐哐都起來了。


    秦寶義從懷裏把五連子“叭”往出一拽,“砰”就一下子,一五連子,直接把大雲打飛出去。秦寶義是真狠,能看到這半拉胳膊被打得稀碎。


    大雲捂著胳膊,“哎呀我操,哎呀。”


    秦寶義都不知道賢哥給他們拿100萬的事兒,本以為過去嘮兩句就拉倒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說把賢哥打了還拿了100萬,又找人想把賢哥幹了,這可把秦寶義氣壞了。


    “真他媽給你慣的,而且你他媽拿著100萬,還找人想把我哥幹了,你真他媽瘋了你呀。”這槍一指,“你媽的誰動彈?”


    這時候大海、劉彤他們也過來了,“啪啪”一擼,“別雞巴動彈,別動。來,我問你,劉新岩,擱哪兒呢?擱哪兒呢?”


    “在頂峰大廈呢。”


    “走,帶咱們去!來,都雞巴上車。門口車是不是你們的?都上車。”


    把這幫老弟都整車上去,一個一個就拿小尼龍繩綁在大拇手指頭和小手指頭這塊,哢吧一下,這手想動根本就動不了。


    叮當的往車裏一塞,正好五個人,一人開台車,奔著頂峰大廈這邊就幹過來了。


    等到車往這一停,這頭一薅頭發給提起來,到這一摁電梯,12樓。


    等到樓上電梯門一開,“噔”的一下子。


    旁邊有幾個老弟這時候一過來,“哎呀,大雲呐。”


    再一看,懵逼了,這大雲掐著半拉胳膊,那臉都沒有血色了,嘴唇子都白了,想想這一道血得流多少。


    秦寶義那是真狠,在後麵“當”的一腳,直接把大雲踹了個跟頭。


    旁邊的老弟伸手就摸腰,人家腰裏有家夥事兒,秦寶義“砰砰”兩下子,直接把這倆老弟幹倒了。


    等他們往辦公室這邊走來,劉新岩這個時候也聽到動靜了。


    “你媽的,怎麽回事兒?”


    領著兩個老弟剛把家夥事兒抄起來,門剛一推開,秦寶義他們的五連子一舉,“別動!動一下打死你,你媽的。”


    當天劉新岩看到有秦寶義這夥人時,多少有點印象,知道他們應該是小賢的兄弟。


    劉新岩腦袋一瞅,“你們啥意思啊?我跟你大哥都談完了,你要幹啥?”


    “我問問你咋的?!


    沒完啦?別他媽以為我劉新岩怕你們,聽沒聽見!”


    秦寶義吼道:“別雞巴叫喚,你跟我叫喚啥呀?你媽的,我問你。你把我哥給打了,把我哥的兄弟也給崩了,你還要100萬,你咋想的?錢呢?我問你錢呢。”


    他旁邊的老弟瞅著劉新岩,這邊大海子槍一舉,“你瞅你爹,操!


    砰!一下子一槍給老弟就給崩飛出去了,是奔著肚子打的。


    這一下子把中午飯都給打出來啦!這人能不能活,那可就兩說了。


    撲通往這一倒,反正沒動靜了。


    劉新岩一看,這夥人是真狠呐。


    而且要記住,狠人看狠人那更準。


    他從這幾個人的眼神裏麵,讀懂了很多信息,這夥人不是普通社會人,絕對是社會之上的狠角色。


    為啥?因為從這幾個眼神裏麵看到的是空洞,身上散發的是殺氣。


    因為眼睛裏麵沒有內容,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仇恨或者其他什麽,能看出點東西,他也能分出點段位。


    因為這些人打完你,眼睛裏麵賊平靜。


    他這一看,這是碰著狠茬子了。


    “在那個櫃子裏,錢在櫃子裏。”


    秦寶義一比劃手,這邊劉彤過來,把櫃子一打開,裏麵不光有賢哥給拿的100萬,還有劉新岩自己的100來萬也在這兒呢。


    啪啪的拿大兜子一裝,全給裝起來了,兩兜子,一邊100多萬,“叭”往這一拎。


    兄弟!你要這麽整的話,咱就做仇了啊,哥們我還得找小賢。


    你認為我還能給我賢哥留這個羅亂嗎?你還找我賢哥,我今天來幹啥來了?我就替我哥來開腚,我來掃除這個尾巴。


    你媽的!操!砰!!就一下子!五連子直接就扣響了,頂著腦瓜子打的,“砰”的一聲。當時場景對劉新岩來說那叫一個慘啊。就旁邊那個一直在那捂著腦瓜子站著的老弟,嚇得瘋啦,自己出去“幫”一下子,那門都不知道躲了,自己把自己都撞昏過去了,你說嚇啥逼樣?


    這一踢,把那些人都他媽拽進來,包括門口打倒的那兩個,還有受傷的大雲以及大雲的這幫兄弟全他媽整到辦公室裏。


    這幫人一進來,“哎哎呦”,一看自己老大那腦瓜子被打得稀碎,脖子打得跟他媽鋸齒似的。


    這邊秦寶義拿槍一指,“你媽的,看著啥了?我問你們看著啥啦?”


    “大哥,咱啥也沒看著啊,啥也沒看著。”


    “我不是嚇唬你們,我他媽應該把你們都整明白了,知道不?”


    “別的大哥,別的別的別的。”


    “行,記住了,這個事兒但凡漏他媽一點兒,你們誰也別想活,記住了,聽沒聽見?”


    “放心大哥,放心。”


    寶義這麽做是為了他自己嗎?他不是怕死,他根本就不怕,他是怕啥呀?他怕這個事兒給賢哥惹麻煩。


    這幫老弟嚇得他媽快抽了,誰他媽還敢吱聲呀?


    自己大哥的脖子打得跟鋸齒兒似的,還有一個老弟,在這塊中午吃的大米飯都噴出來啦!還嘮啥呀?還說啥呀?誰來問,來六扇門問那都是“我不知道,那不知道”。


    等到這個時候,秦寶義領著這幫兄弟開車直接奔長春就幹回來。


    等到到了金海灘辦公室,“叭”把門一推開,賢哥這一瞅,“呀,寶義啊,你咋回長春了呢?我不告訴你在四平辦完事兒,你就回廣州嗎?”


    “哥!我把這個給你送回來。”啪啪的兩個皮箱往這一放。


    賢哥皺著眉頭,“這啥玩意兒啊?”


    “裏麵是你給那誰拿的錢啊?。”


    “你去找劉新岩去了?”


    “哥,我他媽為啥不找他呀?他把你給打了,把春明給崩了,咱憑啥給他拿100萬?”


    “不是,你不知道咋回事兒,寶義啊,他跟小黑…。”


    “哥呀,我不知道你跟小黑是啥關係,我也不問,我就知道一個道理,對吧?誰敢跟你倆呲牙,我就幹他。”


    “你打他了?”


    “我把他打死了。”這話一說完,賢哥腦瓜子嗡一下子。


    半天賢哥這才回過神來,“老弟啊!我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對你這個恩,是把你給害了,還是把你給救了,真的。”


    這寶義一聽,“哥你說啥呢啊,咱們從那裏邊兒出來,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從那一塊兒出來的時候,咱都已經是活不了了,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哥,沒有你,咱說這半年咱能活著嗎?而且哥呀,你說老爺們活一輩子他圖一啥,不就是他媽的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嗎?快意恩仇,那是咱們想要的日子。不然的話就他媽活一輩子,那跟死了有啥區別呀?再一個,咱們早就活夠本了,真的哥。”


    這話一說完,賢哥說道:“寶義,你們趕緊走回廣州,下個月我指定過去,到時候咱再商量這個事兒。”


    寶義回應道:“行哥,那我知道了,我聽你的。”


    賢哥又對海波說道:“海波啊,你趕緊的,給寶義他們換台車,讓他們往廣州走。”


    這邊他們如何回的廣州,之前已有交代。


    賢哥在這邊尋思尋思,覺得劉新岩沒了,得給小黑打個電話告知一聲。


    電話一拿就撥了過去。


    “哎,老鐵!!


    哎呀,賢呐,咋的呢?你這麽的,你要心情好點了嗎?我上長春,我去找你去,咱倆把這個事兒嘮扯嘮扯,別因為這個事兒,整得咱倆他媽生分了,就他媽犯不上了。”


    賢哥一聽,說道:“那啥!這邊他媽的出點岔頭。


    咋的了?


    劉新岩他媽又找你了啊,那他可有點兒不要個逼臉啦!我給他打電話。”


    “你別打了,你打他也接不著了。


    啥意思?”


    “劉新岩讓我兄弟給打沒了。”


    這話一說完,小黑在這邊也鬧心呢。


    那咋的,那是自己磕頭兄弟。


    小黑半天沒說話,電話裏沒動靜。


    賢哥能不明白小黑心裏咋想的嗎?


    “你這麽的,你要不得勁,你來長春找我。”啪的一下子,小黑一句話沒說,把電話給撂了。


    哢嚓一聲,一拳把自己跟前的桌子打出個窟窿。


    這時候誰推門進來了呢?馬連江往屋裏這一來,一進來。


    “哎,這咋的了,黑哥。”


    “他媽的有事兒說,有屁放,沒事滾犢子。”小黑的手打完桌子,那手上全是口子,木頭渣子紮得都是,鮮血啪嗒啪嗒直淌。


    這馬連江一看,“這跟誰倆呀?生這麽大氣。我把這個給你拿回來了。”拉的一下子,50 萬往那一放。


    小黑一瞅,“這啥玩意兒?


    這不是我在你那拿的嗎?咋的,現在有了?”“有了,我接個活兒。”


    “接啥活兒?”


    “那啥,那個你打聽的事兒沒告訴你嗎?


    誰呀?劉新岩?


    對呀!劉新岩給我拿了 100 萬,讓我去趟四平,完事兒說的讓我上長春,辦個人,這人姓孫,叫什麽孫世賢,行了,哥,錢我也還你了,我心裏我也踏實了,那我走了。”


    這邊小黑急忙說道:“四平你別去。”


    “不去,那不扯淡呢嗎?我拿人錢財,我得與人消災呀,我是咋能說收著錢不幹活,那不扯淡嗎?別鬧了。”


    “具體咋回事你也別問了,反正這個錢既然他給你了,你就留著花吧。”


    “這錢我能留嗎?”


    “能留,我說你能留,你就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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