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我們該走了。“老太監墓前,天秀拍了拍柳隨風肩膀,道。


    “義父,孩兒定會回來接你,等著我!”


    “三位伯伯,我們將去何處?”柳隨風問道。


    “萬裏之外有一神醫,名喚——逍遙,我們需要他為你解開無法修煉之惑。”地秀道。


    “風兒聽伯伯們安排。”


    “風兒,此一行不單單是尋找神醫,長路漫漫,我等定會遇到許多人,碰到諸多事。”


    “我們三個老家夥除了護你安全,其餘事我等一概不幹涉,全權由你處理,這也是我等對你十八年來所學之考驗。”人秀道。


    “風兒定不讓三位伯伯失望。”


    ·· · · · · ·


    金輝城,此城因傍晚時分夕陽呈金色而得名。


    此城雖遠離皇城,但因其地理位置特殊,故商業十分發達,有錢人也多不勝數。


    在距離城門五十米外之地,三秀腳步突然停下。


    “我們三個是否變換一下容貌?”天秀道。


    “理當如此,畢竟熟人太多。”地秀笑道。


    “三位伯伯,我不需要了吧?”柳隨風道。


    “你自然不用,無人認識你。”人秀道。


    很快,三秀便易容完畢。


    “我們進城。”天秀道。


    就在四人準備入城之時,城門兩旁持槍士兵突然將長槍交叉,將四人攔了下來。


    “兩位,此乃何意?”柳隨風眉頭一皺,不悅問道。


    “本城早就立下規矩,入城需繳納入城費用,每人一兩銀子。”


    “你們是外地人?”


    左側守城士兵眼小如鼠,貪婪目光時時自其雙眼迸發,一看便非良善之輩。


    “我們遠道而來。”柳隨風淡淡說道。


    “怪不得你們不懂規矩。”


    “我已將入城條件告知你等,如想入城,那就上繳入城費用,你們四人,共需四兩銀子。”


    “趙伯,可有如此規矩?”柳隨風向天秀問道。


    “從無!”天秀簡單答道。


    “明白了!”


    “據我所知,你等職責乃是守衛和監督城內外安全,並確保不法之徒不能擅闖城池。”


    “何時起,這城門守衛要職成了斂財職務?”柳隨風冰冷質問道。


    “小子,想入城就按我們定下的規矩行事,不想入城就滾。”


    “再胡攪蠻纏,別怪我槍頭飲血。”右側守衛長槍一抖,厲聲吼道。


    “國之蛀蟲,民之心魔。”


    “你等利用職務之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實在罪不可赦。”柳隨風怒目說道。


    “哈哈哈,罪不可赦?”


    “那又如何?”


    “你們三個老家夥,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雜種,四個廢物而已,又能拿我們如何?”左側守衛狂妄笑道。


    “三位伯伯,這兩人該死。”柳隨風淡淡說道。


    “明白!”


    地秀話音落下之時,一道寒光順勢閃起。


    下一刻,井噴的鮮血中,兩顆人頭滾落在地。


    “啊!殺人了,殺人了!”


    此時,一商人欲出城門,剛巧見到地秀殺人這一幕,於是他轉身回跑,一路高呼。


    看著地麵兩顆死不瞑目的人頭,柳隨風的心也咯噔一下。


    “張伯,你怎麽將他們殺了?”


    “風兒,你說他們該死,那他們就得死,而且他們確實該死。”地秀輕描淡寫說道。


    “可如今我們犯了命案,後續麻煩如何處理?”


    “這城池將士無數,我手無縛雞之力,三位伯伯又上了年歲,如若他們官官相衛,我們勢單力薄,如何應對?”


    “哎,我終究年輕又涉世未深,做事魯莽,全憑一腔熱血,此舉很可能讓三位伯伯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柳隨風黯然道。


    “風兒,欲行帝王之道,就不能瞻前顧後。”


    “可別小看你張伯,這屠夫曾是‘離魂境’巔峰高手。”


    “十八年來他雖未再上戰場,但修為可是未曾落下,估計現在已達‘尊者’境了吧?”天秀笑道。


    “張伯,‘離魂境很厲害嗎?”


    “你們的修煉體係是怎麽樣的?”柳隨風問道。


    “淬體,煆骨,聚靈,修丹,化胎,離魂,尊者,封神,古聖,無上。”


    “這就是修煉體係中的各種境界,每個境界分前後兩期,境界越高實力越強。”地秀道。


    “每個境界都有怎麽樣的實力呢?”


    “這個太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以後麵對敵人的時候,我再給你講。”


    “你們瞞我之事太多,我隻知你們有些手段,竟不知你們都是藏龍。”柳隨風苦笑道。


    “是因為你無法修煉,所以跟你說這些毫無作用。”地秀糾正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入城吧。”


    話落,柳隨風看了一眼地麵兩具屍體,麵無表情走向城門。


    “這孩子心存正義,且不懼危險,如他成為帝王,人間必將迎來盛世。”人秀笑道。


    “確實如此,都怪我教導有方。”天秀仰頭說道。


    “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如此不要臉。”地秀懟道。


    “都怪我們四人教導有方,這說法可對?”天秀再道。


    “對了?”地秀和人秀笑著點了點頭。


    “可惜了,風兒明明是我們四人合力培養,卻隻能叫那老太監義父。”


    “未來人皇之父,這榮耀可不低呀。”天秀歎息道。


    “誰叫我們猜拳不如老太監?”地秀道。


    “行了,趕緊走吧,風兒都入城了。”人秀催促道。


    四人剛入城門不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盔甲摩擦聲便從遠處傳來,柳隨風駐步一望,乃是二十守城士兵。


    商賈行人見士兵出動,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四下消散,原本熱鬧的街道轉眼便清風雅靜。


    二十士兵來到柳隨風四人身前後,立馬分成左右兩排。


    於此同時,之前那個高呼“殺人了“的商人,和一個身穿銀甲的守城將領,自士兵夾道中緩慢來到了柳隨風四人身前。


    這銀甲將領身材高大,眼神如蒼鷹般犀利,腰間懸一寶劍,一身殺氣。


    “殺我士兵者可是他們?”銀甲將領厲聲問道。


    “小人不敢胡謅,殺人者是那個腰間掛菜刀的老頭。”


    “舉報有功,這三日入城費可免。”


    “多謝將軍。”


    “下去吧。”


    “是!”


    商人離開之後,銀甲將軍仔細打量了四人一眼,最終他的視線卻落在了走在最前頭的柳隨風身上。


    “殺人便要償命?”


    “如何償法?”柳隨風腰杆筆直,視線和將軍視線碰撞,問道。


    “你們四人一起償。”


    “償命之前我有些疑惑。“


    “本將軍讓你死得瞑目。”


    “我剛才聽你說‘舉報有功,三日入城費可免’。這麽說來,你屬下斂財的行為是你授意?”


    “不錯!”


    “你不怕人皇怪罪?”


    “山高帝王遠,他管不到這裏。”


    “你縱容手下胡亂收取入城費用,你不怕引起眾怒?”


    “我們身負鎧甲,器不離身,整日遊走於城,保護他們的生命和財產何其辛勞,收取一些費用用於武器和裝備的更換,有何不可?”


    “再說了,這滿城之人何曾有怨言?”


    “倒是你們四個外來之人,不但不遵守本城規矩,反而有膽斬殺皇家之人,難不成你們娘家有人?”銀甲將軍冷聲說道。


    “他們隻是不敢言吧?”


    “這滿城大多為經商之人,他們可有上繳商稅?”柳隨風反問道。


    “有!”


    “不過這商稅可是入國庫之資。”


    “你們身為皇家將士,可有俸祿?”


    “有!”


    “拿著國家俸祿,卻幹些壓榨百姓的勾當,國有爾等雜碎,患也!”柳隨風雙眼厲芒一閃而逝,痛心道。


    “本將軍行事,還輪不到你這小屁孩指指點點。”


    “為你解了如此多惑,你們也該安心上路了。”


    “來人,給我全都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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