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國,皇宮,前往某一地方的陰暗小道上。


    吳妃在前急行,人皇在後緊追。


    “吳妃,你慢點行不行,小心摔跤。”人皇提醒道。


    “柳應洪,你暫時別和我說話,我一肚子火還沒發呢。”吳妃冷冷說道。


    沒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一深邃庭院門口。


    “拜見人皇,拜見吳妃。”庭院門口,兩個持劍士兵下跪道。


    “開門。”吳妃道。


    “是!”


    士兵將小院大門打開之後,吳妃一個箭步便衝了進去,並且直接來到了柳隨風之母,秦妃所在的地方。


    “砰!”


    吳妃一腳將房門踢開,房間中的臭味潮水一般湧了出來。


    這股臭味,讓吳妃和人皇同時幹嘔。


    可想而知,秦妃被關在這樣一間小屋整整十八年,吃喝拉撒都在同一個地方,遭受了怎麽樣的折磨。


    很快,房間中的臭味減少了一些,這時候,吳妃抬眼望去,才看到了醃臢之中蹲著的蓬頭秦妃。


    和上次一樣,秦妃一頭發白亂發遮麵,衣服又髒又破,腦袋深埋膝蓋之中。


    破門之聲震耳欲聾,秦妃也像是沒聽到一般。


    吳妃試圖走進屋中,但是看到滿地大小便,吳妃實在無法下足。


    “來人!”


    門口,兩個士兵聽到吳妃召喚,趕緊跑到小屋麵前。


    “吳妃,有何吩咐。”


    “去把裏麵這個賤女人給我帶出來。”


    “是!”


    很快,兩個士兵便將一臉癡傻,如同丟魂的秦妃架了出來,並放在了小屋門口的草地上。


    “沒你們事了,下去吧,”人皇道。


    “是!”


    兩個士兵離開之後,吳妃在地上撿起一根枯枝,並狠狠朝著秦妃後背抽了下去。


    這一次,兒子手臂被斷的憤怒化為了吳妃的力量,平時看似柔弱的女子,這一棍子竟然直接將秦妃後背抽出一條深深血痕。


    然而,秦妃卻像是失去痛覺一般,不僅沒出聲,就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


    “賤人,你生了個好兒子,這麽多年不僅活的好好的,這一次更是把我兒子左臂砍掉了。”


    “我兒子是太子,未來的人皇,身份何其珍貴?”


    “你這賤人的兒子賤命一條,竟然敢砍斷他的手,我一定將你兒子碎屍萬段。”


    原本如同行屍走肉的秦妃一聽這話,腦袋突然揚了起來。


    又髒又瘦又蒼白的臉上,一對深陷的眼睛突然爆發出兩道駭人的精光。


    “你兒子的手臂被我兒子砍了?”


    “風兒真是出息了。”


    “哈哈哈,哈哈哈!”秦妃大笑,聲音嘶啞刺耳。


    然而,秦妃的反應和笑聲,無異於又在吳妃大盛的怒火上澆了一盆油。


    於是,吳妃又將木棍高舉,並連續不斷的在秦妃全身各處大力抽打起來。


    秦妃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但是她臉上洋溢的,卻是燦爛的微笑。


    “吳蕭薔,你兒子終究不如我兒子。”


    “打吧,打吧,你越打我越能感覺到你的嫉妒之心,哈哈哈,哈哈哈!”


    “啊!”


    “賤女人,賤貨!”


    “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棍子如同雨點般的朝著秦妃身上落下,秦妃開始身體顫抖,鮮血橫流。


    “不要再打了,把她打死了,我們手上便沒有製約柳隨風的底牌了。”


    人皇一邊吼,一邊將吳妃拉開。


    “柳應洪,你攔我?”


    “你是在心疼這賤貨嗎?”吳妃雙眼含淚,問道。


    “你在胡說什麽?”


    “我要是心疼她,就不會將她關在這樣的地方整整十八年。”人皇道。


    “柳應洪,我不管你這話是真是假,但我希望你記住我對你的警告。”


    “這江山還不是你一個人的,若你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把我惹急了,這江山我吳家會收回,而你的命,我吳家也要定了。”


    “吳蕭薔!”


    “本皇對你已經夠容忍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


    “這江山確實有一半是你吳家的,但你要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那我柳應洪便和你吳家重新爭奪一次這江山!”


    “柳應洪,你翅膀硬了是吧,竟然敢這麽和我說話?”吳妃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要知道,二十年來,她說什麽柳應洪是從來不敢反對的。


    “吳蕭薔,為了你,我大兒子剛出生就遭到我追殺。”


    “為了你,秦妃生產當天便被我打入冷宮,十八年來,一直住在這暗無天日,屎尿遍地的地方。”


    “為了你,我人前高高在上,但麵對你吳家之人,卻隻能低著腦袋說話。”


    “我可是堂堂人皇,永盛帝國之主,我不是你吳蕭薔的傀儡。”人皇吼道。


    “好,很好。”


    “柳應洪,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是吧?”


    “看來你果然心中還有這個賤人和那個賤種的位置,你對我的好,也隻是鑒於我吳家的身份地位。”


    “你委曲求全,是在等著有朝一日和我吳家翻臉嗎?”吳妃質問道。


    “無可救藥,隨你怎麽說。”人皇 無語,將腦袋轉到一邊。


    “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這對狗男女。”


    “啊!”


    吳妃頓時如同發瘋一般,舉起木棍,再次朝著秦妃全身各處落下。


    這一次,本就虛弱的秦妃,直接被打暈過去。


    她的身上,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


    “你瘋夠了沒有?”


    “要是真把他打死了,一旦柳隨風回皇城,我們將再無威脅他的底牌,到時候柳隨風將毫無顧忌的對我們展開反擊。”


    “你是想死嗎?”


    人皇一邊吼,一邊將吳妃拉開。


    而吳妃則雙眼失神的直接撲倒在人皇懷中哭了起來。


    “柳隨風欺負我兒子,你又欺負我。”


    “柳應洪,你這個混蛋。”


    人皇緊緊抱著吳妃,而後深深看了秦妃一眼後,朝著小院往外麵走去。


    在經過兩個士兵身邊的時候,人皇道:


    “給秦妃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再給她把房間收拾一下。”


    “還有,找太醫給她治傷,一定不能讓她死了。”


    “是,人皇!”


    青天城外,正在等待暮成雪回來的柳隨風突然心口一痛,那種感覺就像是心髒被人重重踩了一腳一般。


    “風兒,你怎麽了?”地秀問道。


    “沒事,就是心中突然一陣難受。”柳隨風道。


    “心中難受?”


    三秀同時對視一眼,隨即將腦袋望向了永盛帝國皇城方向。


    柳隨風無傷無疾,心中莫名發痛,一定和皇宮有關。


    這· · ·是修煉之人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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