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從小到大就很現實很勢利,當初李荷花奪了他的老公,她發誓今生跟她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可李荷花當了書記後,她很快就投入了對方的陣營。


    打不過就加入,白茹諳熟這種套路。


    何況還有兒子和女兒為李荷花背書,給了她台階呢。


    可她自己知道,她看的就是利益,李荷花的書記身份可以給她帶來利益而已。


    而且現實很快就驗證了她的觀點,村裏七八個人想奪走魚塘承包權,李荷花直接定調,黃家優先。


    就是跟妹妹白芳,她也一樣從利益出發。


    當然,她知道白芳比她還要勢利,那次防汛大堤上對付李荷花,她出了五十塊錢,白芳才答應過來幫忙。


    而這次,兒子屍體就躺在那裏,白芳也是有條件配合她的,她家裏一共隻有二百多塊錢,還被她要去了五十。


    看到老頭這麽牛逼,她切切實實地心動了。


    跟著老頭混,不但兒子的大仇可以得報,花出去的錢還能回來。


    她的眼神亮了。


    老頭對於她神色的變化,都看在了眼裏,有一條魚上鉤了,他在心裏給自己點讚:豔福不淺。


    一行三人很快來到了一個胡同裏,在一棟六層的樓房前停了下來。


    “到了,就這裏。”老頭對白茹說道。


    白茹抬頭看到,一樓樓梯口旁,掛著一塊牌子,牌子是“春風旅館”字樣。


    她有點不明白,旅館怎麽開在巷子深處呢,不知道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這裏。


    老頭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在前麵,二女緊跟著走了進去。


    上了一樓,門沒關,老頭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右手,就是一個弧形收銀台,一個臉上化妝很精致的四十多歲女人坐在那裏,看到老頭隻是瞥了一眼。


    然後目光在他身後的兩個女人身上梭巡了一番,不屑意味濃烈。


    “這不老周嗎,好幾個月沒過來了吧?”雖然打了個招呼,但語氣冷冷淡淡的。


    顯然,這女人跟老周認識。


    “是啊,好幾個月沒來了,想了我吧?”老周腆著臉說道。


    “想個屁,我以為你已經掛了呢,像你這種人,你們縣裏鎮上都巴不得你掛了,有你這種人,到那裏都鬧騰的要命。”女人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聽上去這話像開玩笑,實際上就是她內心裏最真實的反應。


    “我掛你,你就沒生意了,你老板還把劁了你。”老周還是笑嘻嘻的,四十歲的女人,對於他這樣年紀的男人,那可是很嫩的,誘惑力比身邊一個六十多一個五十多的強大若幹倍。


    “別他媽廢話,身份證,三個都拿來。”女人一點都不客氣。


    老周回頭對著二女,“身份證拿出來登記,每人五十。”然後就盯著白茹,“五十總該有吧。”


    “有,五十有。”白茹趕緊從衣袋裏掏出一張五十的,遞過去。


    一起來的老婦人卻很為難,她磨蹭了一會,在衣袋裏摸了又摸,才拿出一張二十和一張十塊的,苦著臉對老頭說道:“我隻有這三十了,你幫我墊一下,明天就還你。”


    顯然這是假話,如果現在沒有,明天肯定還是沒有,怎麽還?


    老頭顯然有點不高興,哼了一聲說道:“每次都這樣,我不是再三叮囑你多帶點嗎?”


    老婦人也不吱聲,應該是懂得老頭抱怨之後一定會幫她墊上的。


    果然老頭拿出了一疊錢,連同三張身份證遞給了中年女人。


    女人接過來,飛快地數了數,朝著老周翻了個白眼,“你這人就這點出息,每次都這樣想東想西的,煩不煩啊,快點,不住滾蛋!”


    原來老周隻給了她140塊錢,少了十塊,企圖蒙混過關。


    老周見被識破了,也不惱,嘴裏嘟囔著,“這樣照顧你生意,一點優惠都沒有,不就十塊錢嗎,至於嗎?”


    但還是拿出十塊錢遞了過去。


    女人狠狠地將十元錢扯了過去,又是一個白眼,“怎麽不至於,很至於。生意不需要你照顧,你如果找到還比這便宜的,你就去照顧別家的生意,說這些屁話有個屁用……,二樓,去,你可以滾了。”


    從始至終,女人沒有一句話是好好說的,她對老周是真的很厭惡。


    老周的臉皮真厚,女人這樣對他,他還是一點也不惱,“哥上去了,記得想哥啊。”


    說著就趕緊溜了出來。


    白茹和老女人也趕緊跟著出來。


    此刻,她心裏有點緊張起來,因為那女人隻說二樓,沒說是大床房還是標準間。


    那次她跟著兒子出來,她和女兒住的是標準間,兒子住的是大床房。


    所以,她這些她懂。


    可隻說二樓,還能就這樣男女混住,京城有這麽亂嗎?


    京城亂不亂她不知道,但此刻她的心已經亂了。


    之前她確實已經打算豁出去了,也就男女那點事,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都老太婆了,為了兒子的大仇,又要什麽臉?


    可並不代表她可以在另一個女人的麵前,跟一個男人做那種事情。


    這是她無法想象的事。


    她看了眼走在身邊的女人,見那女人一點異常都沒有,看起來非常正常。


    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應該是標間,她跟這個女人一張床,老頭一張床。


    她這樣想這樣安慰自己,如果是這樣,一男兩女雖然共處一室,但在兩張床上,好像問題也不是很大。


    可這段時間的接觸看來,老頭絕不是閑得住的主,估計夜裏肯定會鼓搗出一些事情來。


    如果那樣,自己從還是不從?


    那可是有第三者在現場的啊,她肯定做不到的。


    那就是不從了,可是,如果不從,這老頭明天不帶自己去,甚至給自己使絆子,兒子的大仇又怎麽辦?


    到二樓隻有一個轉台,加起來隻有九個台階,可白茹心中的煎熬,比一年的時間還長。


    這真的難住她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隻要想到那種畫麵,兩個人做那事,另外一個人在邊上看著,就覺得實在太齷齪了。


    可根本不容她多想,已經來到了二樓麵前。


    老頭拿出門卡,滴的一聲,門開了。


    白茹伸著頭朝裏望去,我的媽啊,怎麽會這樣?


    實在是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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