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澤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她有種不妙的預感,總覺得接下來的話不是她想聽的,正想著要不還是別讓他接著說下去了,就聽人重新開口道。


    “誰知道,哎,我這轉身沒多久就聽見動靜,還以為是你醒了,轉身就看見,你人背對著我已經坐了起來。”


    “我還挺高興的,誰知道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


    “我就意識到不太對了,當時還以為你是受傷了,說不出話,或者聽力受了損傷。連忙回來查看。”


    “結果.....”


    見向衍額又停下了述說,這下禾沁自己都有些好奇,自己究竟是幹了啥了,讓人大神幾次欲言又止,有那麽難以啟齒麽?


    雖然還是心虛,但能讓大神如此難以啟齒,她也好奇,自己究竟幹了啥大事,便也弱弱的接了一句。


    “結果咋了?”


    向衍澤深深的看了一眼,眼神閃爍,卻還是一眨不眨看著自己及的人,內心有些懷疑,這人究竟是真不記得了,還是想聽自己說?


    不管了,咬咬牙還是說吧。


    “結果就見你背對著我,兩手捧臉,傻兮兮的仰頭對著太陽,嘴裏還在碎碎念,什麽‘我是一朵嬌花,需要光合作用。’然後.......”


    禾沁嘴角抽了抽,什麽鬼?什麽嬌花?還光合作用?腦子裏突然就想起了精神病院的蘑菇,額,所以自己真的是精神不正常了?


    不過,這雖然奇葩,這種程度應該還不至於讓他這般難以啟齒吧,所以,她還幹了啥?


    禾沁隻覺得有種如鯁在喉,如芒在背的難受感,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也隻用小了好幾個度的分貝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接了句。


    “然後呢?”


    向衍澤有些無奈的看向禾沁,這是還要繼續聽?他還以為能就此打住了,實在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接著往下講了。


    不過人既然都問了,他也隻能接著說了。


    向衍澤略微避開了禾沁直視她的眼神,才接著說道。


    “然後,我就去扶你,意識到,你可能是中招了,怕你意識混亂之下傷到自己,就想帶著你一起查看船身,有我看著,好歹安全一些。”


    “但是,根本碰不得,一拉你,你就開始尖叫,然後喊著‘斷了!要斷了!嬌花要被吃掉了!救命呀!’,一邊喊還一邊手舞足蹈的打人。”


    “我又不敢用力,怕傷到你,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拿你沒辦法,隻好讓你繼續坐著。”


    “見你恢複平靜了,我想著要不先把你捆起來,在給你帶上麵罩,免得一直吸入藥香。”


    “誰曉得,你又突然又喊了句‘嬌花長大了,變成了一朵危險的食人花’。”


    向衍澤越說語調越弱,還偷偷瞄了眼對麵人的表情,可惜麵罩遮擋的太嚴實,他實在看不出對麵人的想法,便也沒帶停的,接著說了下去。


    “然後就開始手舞足蹈,嘴巴還一開一合的咬的咯嚓作響。”


    “我還沒來的來得及把你捆上,你薅著我就開咬了。”


    禾沁覺得自己要裂了,什麽叫做薅著他開咬了?她把人咬了?咬了?還食人花?她當自己在玩植物大戰僵屍麽?


    隻是她真的沒記憶呀,半點都沒,她決定了,這就件事就是杜撰,她不承認她幹過這種事,絕不。


    隻是她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那邊似乎是已經開了個頭,反正也說了,那就豁出去了的向衍澤卻開始繼續滔滔不絕起來,甚至連語氣都更加委屈了幾分。


    向衍澤:“這就算了,我製不住你,拿不到你的呼吸裝置,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將帕子給你捂上了,結果居然有效。”


    “你很快就平靜了,我見你平靜了,正想著取出你的呼吸裝置給你帶上,結果這次你是不把自己當植物了,你改唱戲了。”


    啥?唱戲?唱啥戲?禾沁覺得自己怕不是聽錯了?這轉折轉的。


    沒等她追問,向衍澤倒莫名升起了幾分怨氣,連說話都不自覺的酸了兩分。


    就聽他開口繼續說道。


    “你就那麽看著我,滿眼悲傷,眼淚一顆一顆的掉,然後又是撲過來,抱著我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喊‘親愛的,我是愛你的,隻是世俗容不下我們,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如果有來世,我必定相隨’。”


    “不是,哪個親愛的這麽沒骨氣,要一個女人來背負所有?這種沒用的東西還要約定來世?”


    向衍澤越說越酸,越說越火。


    好在禾沁已經被那狗血的台詞給怔住了,滿腦子都是,假的吧?自己沒有看瓊瑤劇的習慣呀,這滿滿瓊瑤阿姨的味是咋回事?


    難不成自己有啥隱藏屬性?所以意識混亂的時候被激活了?


    怎麽辦?她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此時此刻,她無比慶幸兩人失聯了,還好失聯了,不然這被直播了出去,她還怎麽見人?


    倒是忽略了後麵那句話裏的酸氣。


    不過向衍澤酸是酸了,也沒忘記繼續講述,就聽他接著道。


    “哭完,我都還懵著呢,然後,然後.....”


    說到這,人居然罕見的不好意思起來,觀察著對麵的人,見人眼底除了震驚,半點別的情緒都無,又覺得有些氣悶,都不解釋一下的麽?難不成還真有個親愛的?


    氣悶之下,直接的話也脫口而出了。


    “然後你就捧著我的臉,親上去了!”


    啥?親?親上去了?禾沁覺得自己有些缺氧?不是,她這是耍流氓了?不是說醉酒容易耍流氓,沒說暈藥也會耍流氓的呀?


    她一向覺得自己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所以,她這是膽大包天了一回?


    就是,她不記得呀,她怎麽能不記得呢?生平第一次親帥哥,啥滋味呀?


    她這罪名都背上了,怎麽能不知道是啥滋味就背上了呢?多虧呀?


    不過,這是重點麽?重點難道不是她把人輕薄了?還是強行的,大神不會想滅了她吧?所以自己才會在海裏醒來?


    禾沁沉浸在震驚中,完全忘了,之前人家已經說過,她是自己跳下去了,也忘了那句許下來世的台詞。


    滿腦子都是占了便宜,但沒記憶,虧了,和得罪了大佬,咋整?怎樣才能贖罪?會不會被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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