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變敗家子 作者:月下蝶影


    文案


    品性高潔文武雙全的世家公子變成了品性惡劣不務正業的二世祖,


    於是不務正業的二世祖變得正正經經,除了會辦正事什麽事都不會辦。


    公子原則:愛國愛家愛自己,打偷打盜打壞人。


    古穿今,一對一,整體輕鬆向。


    內容標簽:靈魂轉換 都市情緣 不倫之戀 重生


    第1章 地主哥你好!


    “本報訊 今日淩晨三點,xx街角某酒吧內發生鬥毆事件,據在場目擊者說,此事因為兩位年輕人爭風吃醋引起,其中重傷者已被送往醫院進行緊急治療,具體情況不明。 xx日報。”


    喬琛聽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因為搶女人被揍進醫院時,已經是五天以後,也是老頭子死後兄弟倆分了遺產半個月後。


    “還真是我們喬家二少爺的作風,”喬琛從小與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關係就不親密,高中畢業又去了國外留學,留學歸來便開始學著打理公司的事情,偶爾聽到的也是喬景安在學校惹了什麽禍,打了人,被人打,反正這些事情也是老頭子管,他也不想找些沒趣。


    喬家雖然不是世代富貴,但也不是什麽一夜暴富的暴發戶,真不知道那個喬景安是怎麽學的做人道理,天天隻知道花錢泡女人,吃喝嫖賭樣樣都做,什麽事都會做,就是不會做正事,這樣的弟弟,他真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去管好,也沒有那個心情。


    老頭子如今一死,那個敗家子便鬧著要分家產,如今鬧出這種丟人的事情來,他仍舊不得不去收拾爛攤子,也不知道他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遇到這麽一個超級敗家子。


    開著車趕到醫院,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喬琛也沒想真去表演什麽兄友弟恭,叫助手去吩咐醫院對這件事情保密,他才麵無表情的讓護士領著他向喬景安的病房走去,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護士臉上的為難和些微的責怪。


    五天以來,段君卿從剛開始醒來的驚慌失措慢慢的變得冷靜下來,他現在遇到的事情也許就是佛家中所說的“身已死而靈魂不滅”,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還有陌生的語言生活習慣。


    現在的這個身體虛弱得難以想象,內息不足,身體各個部位也有問題,如果不好好調養,必然是早亡之相。


    幾日裏,他詢問過叫“護士”的姑娘一些問題,原來他所處的地方叫醫院,也就是看病的地方。


    偶爾天上也會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飛過,雖不明白,但在護士姑娘憐憫的眼神下,他就不忍心問對方那是什麽,隻是他不明白,他有什麽地方值得同情了?


    後來大夫還問了他一些問題,他根本不知道這個身體叫什麽名字,自然是一問三不知,最後被判了失憶。他不是迂腐的窮酸書生,當然不會傻到告訴別人自己不是本人,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表示沉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喬先生,你知道什麽叫rmb嗎?”


    搖頭。


    “喬先生,你知道什麽叫gdp嗎?”


    繼續搖頭。


    “喬先生,你知道什麽叫寶馬,勞斯萊斯嗎?”


    猛烈的搖頭。


    “那麽喬先生,你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家裏有什麽人嗎?”


    繼續誠實的搖頭。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喬景安因為腦部嚴重受創,大腦呈現不清醒狀態,往俗了說,那就是智商降低,不過幸好他還識字,還沒有淪落到弱智的地步。


    不過他也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他現在的名字叫喬景安,聽說家中還有一個哥哥,但是由於沒有見到過,也不知道消息的真實性,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現在這個身子與他的哥哥不和,不然兄弟間之間的感情怎麽能如此不好。


    想他與兄長之間雖然不如常百姓家親密,但是感情還是很不錯的,而兄長對自己也是極為好的,很多事情也為自己擔待著,隻是沒想到現在自己與親人的感情竟是如此淡漠。


    這幾天找護士姑娘要了一些書,雖然言語上過於糙了些,但話糙理不糙,很多內容也有些道理。


    隻是他不明白一些用來解悶的小傳本上男男女女口中嚷著要什麽自由,卻又天天念叨著金錢,房子,美女,帥哥,若是真要自由,到偏僻的地方隱居不就行了?還是說,現在這些故事裏麵男女之間本是如此?


    病房裏的條件很不錯,坐在落地窗外看書的喬景安覺得有些困倦,合上手裏的書,拿起旁邊小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當然,之前他對這透明晶瑩的杯子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感,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護士姑娘在麵對自己好奇時,眼神從同情已經變為極大的憐憫,仿是自己將要不久於人世一般。


    作為君子是不應該讓女子為難的,所以他很好的表示沉默,總覺得如果自己再問下去,一直照顧自己的那個護士姑娘會哭出來。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對玻璃杯感興趣了,”來人臉上帶著微怒,顯然對他很不滿,就連跟在他身邊的護士姑娘也是一臉的隱忍,看來這個人應該有些勢力,不過也就是鄉紳惡霸,大家公子何須為難一名女子?


    心中雖不高看眼前之人,但是他怎麽能做出失禮的事情,輕輕的放下杯子,再把書放到小桌上,起身理理衣袖,再微笑著頷首,“你好。”然後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似乎在這裏就是如此問好的吧。


    護士見到這一麵,嘴角抽搐的微微側頭,她能現在就消失麽?


    喬琛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個猶如被鬼附身般的弟弟,側頭看向旁邊的護士,“他真的是我弟弟?”


    護士堅定的點頭,“如假包換。”這麽英俊迷人優雅體貼的弟弟他還想不認?有錢人果然很冷漠啊很冷漠。


    喬琛疑惑了,他的弟弟什麽時候能做出這麽優雅的動作,說出這麽有禮貌的話,最關鍵的時候,他什麽時候向自己伸手居然不是為了要錢?!


    喬景安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不和我握手?”


    “我和你握什麽手?”喬琛開始懷疑,這個同父異母的大腦回路出了問題,不然怎麽說出如此驚悚的話來。


    喬景安收回手,挑剔的看了眼這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人,心中決定原諒這個無禮的人,畢竟他在書中了解到,這個國家每個人受到學習的程度都不一樣,這個人如此的失禮,也許是受的教育太少了。


    看到這個向來是吃貨玩貨的弟弟竟然給了自己一個名叫同情的眼神,向來以沉穩出名的喬琛突然有種發火的衝動,那是個什麽眼神,什麽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呼氣,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這次事情,你有什麽解釋?”


    “解釋什麽?”喬景安疑惑的看向站在一邊裝雕塑的護士,見她似乎一臉害怕的樣子,隻好在輪椅上坐下,把不解的目光瞟向喬琛。


    兩人一個坐在屋內,一個坐在陽台上,兩兩相望。


    喬琛微微皺眉,收回眼神問身邊的護士,“這是怎麽回事?”


    護士看了眼安靜坐在一旁的喬景安,露出職業的微笑解釋道,“是這樣的喬先生,令弟因為傷到腦部,醫生在診斷時,發現令弟失憶了。”


    “失憶?”喬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又不是三流偶像劇,還真出現什麽失憶俗套路線,他瞟了眼端正坐著的少年,眉頭已經緊得可以夾死蒼蠅,這哪是失憶,分明是哪個教養良好的鬼上了身,就他那個不務正業的弟弟,就算是失憶也不可能做出那些優雅的動作。


    “你們確定是失憶?”喬琛再次瞟了瞟少年,這次對方給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隻是這個微笑讓喬琛覺得有些驚悚,敗家子露出這種表情,那也太可怕了。


    “喬先生是有什麽疑問麽?”護士上翹的35°笑容變成15°,自己的弟弟住院近一周不管也就算了,現在聽到弟弟失憶了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擔心而是懷疑診療結果,這位總裁先生究竟是怎樣森森的愛著他的弟弟啊?


    “沒有,”喬琛不鹹不淡的瞟了眼坐在陽台少微笑著的少年,“你們好好的照顧他,到了出院的時候與我的助手聯係,我會叫人接他出院的。”


    護士微笑著點頭,“這個自然。”果然有錢又帥的男人什麽都不缺,就是缺顆心,她同情的看了眼一邊乖乖巧巧坐著的少年,如今他失了憶,又有這麽一個冷情的哥哥,不知道以後日子怎麽過。


    喬琛走出病房,助理早等在了門口,他接過助手拿來的檢驗報告,拆開檔案袋大致掃視一遍,回頭看了眼病房內,少年正微笑著與護士說著什麽,臉上的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


    皺了皺眉,居然真的失憶了麽?


    想起前段日子吵著鬧著要分家產的那張扭曲的臉,他怎麽也想不到那張看起來讓人恨不能拍一巴掌的臉上也會有這麽順眼的表情,果然…還是鬼附身吧。


    助理見自家老板露出一臉糾結的表情,開始在心底感慨,失憶前的二少爺能讓總裁皺眉,失憶後竟然能讓總裁糾結起來,果然二少爺是個人才,而且還在不斷升級中,一般人誰敢招惹老板的脾氣?


    竟然失憶了,把他接不接到自己的別墅裏這是一個問題,接吧,是自己給自己添堵;不接吧,就是媒體給他添堵,自殺和他殺的區別其實並不那麽大。


    “請問,剛才來者是何人?”喬景安終於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那個無禮之人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實在讓人費解。


    護士這才想起自己竟然沒有告訴喬景安來人是他哥哥,給他換了一杯溫熱的白水後才道,“那是你的哥哥,喬琛先生。”


    “他是我的兄長?”喬景安有些意外,那個人似乎與這個喬景安長得並不相像,這與他和兄長不同,在洛陽城裏,哥哥與自己在一起,任誰都能認出他倆是兄弟。


    他也曾聽過有人這樣說:人人都說公子無雙,可是洛陽城的這兩位公子卻是無人爭鋒。兄長即使成親後,對自己也很好,和現在這位兄長比起來,不知要好多少倍。


    所謂有得必有失,大抵就是這樣吧,得到重生卻失去過去的一切。


    “喬先生還是本市最大的土地投資商,所以您的家裏很富有。”護士解釋了小半天,結果喬景安聽到的也隻有土地投資商幾個字。


    原來不過是個土財主,難怪脾氣不好還如此的失禮,喬景安理解的點點頭,地主麽,難免有些人帶上些俗氣,他是能夠理解的。


    坐在車內的喬琛忽然覺得身上一冷,他疑惑的看了眼車窗外燦爛的陽光,這奇怪的冷感打哪來的?


    第2章 出院了


    當喬景安知道自己竟然是被人打進醫院時,臉色不是很好看,想他前世雖然不是什麽武林高手,但也是文書雙全,被人打傷這種事情更是沒有發生過,太丟臉了。


    腿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額頭上的傷口也已經愈合,隻是留下一個淺淺的疤痕,用劉海遮著便看不出來,隻是這頭發的顏色不怎麽好看,金燦燦的有些晃眼睛。於是在住了兩周醫院後,喬景安可以出院了。


    來接他的下人長得還是不錯,就是對他的態度不夠恭敬,想著自己那位隻見過一麵的兄長,也就釋然了,這人聽從的是兄長的命令,自然是兄長的人,自己這個失勢的弟弟在這些人眼中當然也就不能得到主子應有的尊敬。


    他是個大度的公子,嗯,所以他能夠理解。


    護士給他收拾著東西,又隱晦的提醒他不要惹怒喬家現任當家人,一直絮絮叨叨個不停。


    喬景安看著幫他收拾東西的女子,雖然從書上了解到這裏的女子大多獨立並且有自己的見解,但是善良的天性卻是不分時間地點的,如同眼前的女子,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幫工,也許在那個喬琛大地主麵前什麽也算不上,但是在這個時候,她仍舊會提醒自己。


    果然女子都是美好的。


    謝過一直照顧自己的護士姑娘,喬景安從護士手中接過裝衣物的小提包,拉開門就看到在門外靠著牆站著的男人。


    “二少爺你好,我是總裁的助理沈俊,總裁叫我接你回家。”說著,便自動自發的接過喬景安手中的提包,然後伸出手與喬景安握手。


    學的交際禮儀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這讓喬景安心情好了不少,他臉上帶著笑意輕輕頷首,與對方握了握手,“麻煩了。”


    沈俊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喬景安自己曾經在總裁辦公室見過一次,見到他時,他正與老板吵得厲害,沒有想到失憶過後的他竟是這樣一個優雅的人。


    開始有些理解老板那天從醫院出來時的表情,畢竟一隻大灰狼改吃素總是有些讓人難以相信,更何況是喬家二公子變得知禮,2012還沒到就要提前世界末日了?


    出了醫院大門,喬景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群人擁了上來,臉上滿是興奮,倒是頗有些前世那些給自己投花投手絹的女子,不過那些肩上扛著一團黑乎乎東西的男人擠上來作甚?


    沈俊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喬景安,再看了眼蜂擁而上的媒體記者不動聲色。


    “喬二少爺,關於這次受傷事件,是不是因為一個女生?”


    “喬二少爺,據傳聞你與喬家現任當家不和,這個傳言是否屬實?”


    “喬二少爺,據聞你在住院期間,喬家現任家主隻來探望過你一次,是不是表明你們兄弟感情不好?”


    “二少爺…”


    喬景安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些人竟然比洛陽城裏麵的市井夫人還要聒噪,別人府上的私事他們偷偷感興趣也就罷了,怎的還去問當事人,這實在是太失禮了,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狗仔隊”?


    記者見喬景安皺起了眉,一些人開始想這個脾氣不好的喬二少爺該不是要罵人了吧?這麽一想,記者們更加的雞血了,罵吧,罵吧,隻要喬二少說了髒話,他們明天的報道就有內容可寫了。


    “你們問我問題都不帶請字嗎?”喬景安頗為不讚同的看著眼前一群人,“對別人家私事感興趣無可厚非,但是在詢問別人時沒有禮貌就不好了,而且詢問別人也應該有先後順序,你們這般吵鬧成何體統?你們對我兄長問題感興趣,應該去問他本人。”


    眾記者目瞪口呆,喬二少開始走幼兒園老師路線了?


    喬景安見這些記者似乎有悔過之心,於是滿意的點點頭,“我與兄長的感情很好,多謝各位的關心。至於傷人事件,在下深以為你們更應該去問傷我的那位先生,若是各位有什麽疑問,可以問我身邊這位,他可以代我回答。”作為一個主子,說這麽多話本就是難得,在這種時候,本應該是下人出麵的,不過鑒於自己現在這位地主兄長自己沒有修養,他也就不期望兄長手下的人能有多出息,這些事情還得讓他自己出麵。


    沈俊摸摸鼻子,帶上社交圈裏的假笑,“各位記者朋友,外麵傳言是不屬實的,今天總裁叫我來接二少時因為總裁有一個大客戶需要見,現在請大家讓讓,二少剛剛出院還需要修養,請大家高抬貴手。”


    看著這個叫沈俊的與這些記者交涉,喬景安背著手安靜站在一邊,臉上既沒有不耐也沒有怒火,安靜得讓一些記者覺得詭異,這位喬二少不好相與,甚至還出現過打記者事件,今天這麽安安靜靜的,實在是讓人不怎麽習慣。


    在醫院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總算是送走了記者,沈俊領著喬景安上了車,猶豫半晌後他才開口道,“二少,總裁叫我接你去總裁別墅,你…”


    “這些自然是由兄長安排,”喬景安微笑著頷首,掩下心中的好奇,人坐在這麽一個盒子裏麵就能前行,倒真是個新奇的玩意兒,不過既然是這個世界常有的東西,那也不算是新奇,前世他雖然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但是奇珍異寶也見過不少,良好的教養讓他麵對任何新奇的事物也不會露出失禮的表情出來。


    “那麽,二少,你把安全帶弄好,我要開車了,”沈俊打了個寒噤,他已經想到總裁烏黑的臉色,因為總裁自己也沒有料到二少竟然會去他的別墅上住,果然失憶後的二少很可怕,殺人於無形。


    瞟了眼沈俊身上的安全帶,喬景安緩緩的扣上安全帶,當汽車發動後,他心情不錯的想,這倒很像他與城裏一些公子賽馬的感覺,隻是這裏似乎沒有人騎馬了。


    他有些失落的看著窗外,自己現在就這麽去了,也不知道李家與自己定親的那位小姐會怎麽樣,畢竟自己早亡對她女兒家的名聲總是不好的,希望不會影響她女兒家閨譽才好。


    “二少,你既然要搬到總裁的別墅裏,那要不要到你家裏收拾收拾東西,”沈俊見喬景安似乎在走神,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腦抽的認為這樣的二少有些可憐,於是他再次說了一句老板知道了後會掐死他的話。


    “尋個日子叫人給我送來就好,”喬景安不甚在意,一直以來的生活觀念讓他覺得這種小事本就不該他自己去做,扒拉了一下額前有些長的金色頭發,他皺了皺眉,“這個頭發怎麽和你不一樣?”雖然他也見過有蠻夷之人有金色頭發,但他還是比較烏黑的頭發。


    當然不和我一樣,您老三天兩頭的換頭發顏色,變色龍也比不上你的變色功力,“二少是想換個發色嗎?”


    “能換?”喬景安心下安心了不少,雖然這個地方很多習慣他都不能適應,但是能換頭發顏色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能換,”沈俊在心裏腹誹,你把頭發變成彩虹都行,把車拐了個彎,他任命的帶這位喬二少去美發店。


    美發店的設計師見到喬景安乖乖站在一邊,一張臉白白淨淨的也很討喜,心中認定這是那家養的乖乖少爺,於是就給喬景安修剪了一個清爽安靜的碎發,再把金燦燦的頭發染會黑色,一個幹淨優雅的美少年熱乎乎的出爐。


    一直到喬琛別墅,沈俊還是有種不真實感,喬二少什麽時候會有這麽幹淨安靜優雅的一麵,如果失憶能讓敗家子變成這樣,他希望全天下的敗家子都去挨一頓打,然後都去失憶,這個世界就美好了。


    “你一直盯著我作甚?”喬景安被沈俊盯著有些不高興了,皺著眉頭輕聲道,“我不是斷袖分桃之輩,你這樣實在失禮。”


    沈俊愣了半晌才愣愣的想,斷袖分桃…他一以為自己暗戀他?這麽一想,把沈俊嚇得全身冒了冷汗,就算他真的要斷,也隻暗戀總裁,幹嘛不長眼看上這個小子,不對,他喜歡的是女人,大胸女人。


    在別墅裏的幾個傭人看到喬景安也有些意外,但是作為傭人,他們也不想多管主人家的閑事,給兩人泡了茶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再說離這個二少遠一點才是保證人身安全的上上之策。


    喬景安喝了一口茶,眉頭輕皺,輕輕的放下茶杯,當然這位少爺對茶杯也表示了不滿,但是良好的修養讓他沒有露出不滿,隻是微微動了動身子,畢竟身下柔軟的坐墊還是比較新奇的。


    “總裁很快就回來了,二少稍等一會兒。”沈俊就怕這位二少等得不耐,脾氣上來,他就成了靶子。


    “這是自然,兄長在外奔波,我等他應該的。”喬景安很是自然的應話。


    沈俊心情有些糾結,為什麽他有種與二少說話對方是陽春白雪自己是下裏巴人的感覺,這是怎樣的一種毛病?


    喬琛開車進了別墅,下車就收到傭人們同情的眼神,他心頭一梗,該不會是…沈俊把那個敗家子帶到自己這來了吧?


    當他接收到第n個同情的眼神時,心中名為希望的稻草終於斷了,因為他聽到了客廳裏清晰的說話聲。


    “聽聞兄長是地…土地投資商,平日可要經常出門?”


    喬琛深吸一口氣,果然自己還是上輩子做了壞事吧。


    第3章 兄友弟恭


    在與沈俊談話這段時間,喬景安知道了沈俊並不是兄長的下人,而是什麽助手,當然在他提出下人這個詞語的時候,對方的臉色很微妙,仿佛在看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喬景安雖然對這個眼神很是不待見,但是想到有可能是自己在言語上無意冒犯了對方,所以雖然有那麽點不高興,還是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誰叫他是體貼溫和的公子呢。


    沈俊想到一件事情,這位喬二少現在是曆史係的學生,所以這挨了打腦子出了毛病,所以把自己給代入了?不然那些陽春白雪文縐縐和驚悚世人的世界觀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不過…這位喬二少當初可是花錢進的大學,平時也沒有幾個時候上課,怎麽看這位二少也不像是熱愛學習的人,難道現在這個現象就是所謂物極必反?!失憶前囂張跋扈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失憶後乖乖巧巧,優雅知禮,讓人覺得對他說重話都是一件罪惡的事情,比如現在,他被認為是封建時代的下人也不忍心對笑得一臉溫和的二少發脾氣。


    以前的二少頂多讓人受外傷,現在的二少已經升級到讓人受內傷了,沈俊無奈的在心中感慨。


    “聽聞兄長是地…土地投資商,平日可要經常出門?”喬景安有些不怎麽自在的問,“我平日都做什麽?”


    沈俊幹咳一聲,能言善辯的他此刻是在不知道說什麽,他能說總裁每日要辛辛苦苦打理公司,而這位二少便是吃吃喝喝泡泡妞,不生錢不生財就隻生麻煩麽?


    “你平時什麽都不做,就學會了怎麽浪費,”喬琛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把身上的外套遞給一旁裝雕塑的張媽,鬆了鬆脖頸上的領結,在沙發上坐下,“張媽,給我一杯白水。”


    “好的,大少。”張媽看了眼今天一直很安靜的二少,放心的去接水,今天應該不會吵起來了。


    “兄長,”喬景安見到喬琛,站起身行了一個禮,“前些日子見到兄長大人竟失禮於爾前,為弟心中甚為不安,萬望見諒。”


    喬琛嘴角微微抽搐,看著眼前文縐縐說話的人,僵硬的看向一旁神色麻木的沈俊,“這就是醫生說的痊愈?”


    沈俊幹咳一聲,往旁邊挪了挪,離得喬琛遠了點,“是這樣的,院方說二少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住院與回家已經沒有分別。”


    意思是說,神經出了毛病,醫生也沒有辦法。


    “那就把他帶十五醫院去,”喬琛皺著眉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揉揉額頭,“我說,喬景安,你給我好好說話行不行。”


    “十五醫院?”沈俊同情的看了眼喬景安,“總裁,二少其實除了說話文…文雅了點,其他地方還是很正常的。”所以,送到精神病院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比較好。


    好好說話?喬景安心下微微生疑,他說話的方式不對嗎?他見喬琛似乎很不喜歡他的說話方式,神色微轉,順勢再次在沙發上坐下,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不再主動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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