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李存孝二人趕來之時,隻看見遍地的羌人快速撤退,馬超歎了口氣:“鄧羌此人統兵是一把好手,撤退速度如此之快!”


    李存孝道:“我聽說這鄧羌還是個漢人,怎去做了羌人的走狗,帶著羌人攻打本族人,真是罪大惡極!”馬超搖頭:“好像是他家裏早年被人陷害,為躲避禍亂,才去投奔羌族。”


    二人說著,已經到了城下,遇上了幾個撤退不及的羌人,馬超一槍挑落一個,用羌語問道:“鄧羌向哪裏撤退了?城內還有人嗎?”那個羌人嚇得驚慌失措,連忙老實回答。


    馬超聽後,臉色突變,立刻說道:“已經有許多羌狗進入城中了,李將軍,你去南門,我去東門,一定要將這些畜生殺死!”馬超說完,一槍結果了那人性命,然後和李存孝分頭行動。


    在蒼鬆東南處一百裏之處,馬岱和龐德以及李善長所率領的西涼軍已經趕到了此處。


    “報,羌人正在快速向東撤退!”古代打仗,特別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遭遇戰中,情報是至關重要的,甚至能改變戰場局勢。所以,每一方都派遣出了大量斥候,戰場的勝利明麵是將士們的勝利,但斥候在暗處也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


    此時,西涼軍的斥候回來匯報消息,鄧羌足有四千多騎兵,這麽大規模的撤退,不可能瞞得住的。


    李善長稍加思索,便道:“可能是少將軍和漢中軍那邊開始行動了!”李善長之前也看過馬超的書信,雙方協商好就是要一起夾擊鄧羌軍。


    馬岱聽後問道:“那我們也要加快行軍了,爭取雙方合圍徹底殲滅羌狗!”


    李善長想了想道:“是要行軍,不過我們可以再穩妥一點。仲華,你率領所有騎兵向南而去,隻要看見羌人,就殺出去,將他們向東邊趕。然後令明率領步卒,在前方埋伏,將絆馬索,陷馬坑等布置起來。我們給羌人來一個請君入甕!”


    馬岱問道:“現在騎兵隻剩下不到兩千,若是羌人就地反打,不往東邊逃跑又該如何?”


    李善長道:“仲華大可放心,羌人之所以撤退,是因為漢中軍已經南下。若你再從南邊殺出,他肯定能猜到是雙方配合行動的,他也會擔心在和你打鬥過程中,漢中軍趕到,對他進行包圍!”


    “換句話說,羌人現在隻有一條路,就是跑!看能不能甩掉兩頭的追兵,逃出武威郡。否則,他們孤軍深入,無糧無補給,再拖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馬岱聽完李善長的解惑,頓時茅塞頓開,明白過來,大喜:“先生妙計!我這就出發!”說罷便帶著騎兵全部向南而走!


    此時天色已晚,鄧羌本來想在蒼鬆駐紮一晚的念頭破滅,如今隻能在黑夜裏行軍。正如李善長猜想地那樣,他想先往東南逃跑,騙過漢中軍後再往北突圍。


    現在速度對於雙方來說都很重要!


    馬岱也知道這個關鍵,所以全速疾馳,剛剛繞到南邊,便聽到斥候來報:“將軍,羌人真往這邊來了!距離此處不到百裏!”


    馬岱笑道:“兄弟們準備作戰了!”


    夜已經越來越濃,天上掛著一輪圓月,純潔的光芒讓這片大地籠罩在銀色之中!


    馬岱估摸著距離已經差不多了,便直接帶人向前衝去,不給羌人斥候稟報的機會,反正騎兵衝鋒也需要距離呢。


    很快,前排隊伍已經打了個照麵,馬岱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對著鄧羌大聲喊道:“羌狗可還記得我西涼馬岱?”


    鄧羌看見這裏又殺出一支隊伍,先是鬱悶,然後很快就果斷下令:“你,你,你們幾個小隊前去迎敵,其他人轉頭向東撤退!”


    這是要壯士斷腕!讓一部分人去攔住馬岱,其餘人改變撤退方向。若是順利的話,這一部分人可以混淆敵軍注意,大軍往東之後便可以調頭向北,完成逃跑路線!


    鄧羌的命令非常果斷,大軍倒也沒有過於慌張。馬岱衝入敵陣中,將這段日子的所有委屈全部轉化為力量,發泄在羌人身上,每一刀都卯足了勁!


    當然,在殺敵之餘,他謹記著李善長的話,將羌人慢慢向東邊趕去。


    被鄧羌安排留下來斷後的人馬,也是心不甘情不願,一個個肚子都沒吃飽,還要掩護大軍撤退,怎能沒有怨言?眼見馬岱等西涼軍如此驍勇,他們也不想白白送命,便也邊打邊向東撤退,這樣一來,算是正合馬岱心意。


    就這樣,馬岱就像是在趕羊的獵狗一樣,慢慢驅趕著羊群向羊圈裏去。


    鄧羌又跑了半個時辰,已經人困馬乏,後麵的戰況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不過他不敢歇息,抬頭看了看方位,便大喊:“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岔口處,我們就可以一路向北去和大王匯合了!”


    這時他身後的手下也僅僅隻剩下三千多騎了,這一路上不斷再損兵折將。這些人也都是困乏至極。聽到鄧羌的話,全都勉強打起精神,有活著的希望比什麽都重要!


    羌人繼續跑著,眼看前方岔路口就快到了,突然鄧羌看見前麵的陷馬坑,最先反應過來,使勁勒馬,才堪堪停了下來。他立刻大喊:“停下,有埋伏!”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反應速度,很多人刹車不及,連人帶馬摔進坑裏,陷馬坑裏可是有著早已插好的長矛,摔下去就是一個透心涼,人馬皆沒命!


    光是第一排的幾個陷馬坑就坑殺了幾十騎,準確來說,是隻能殺這麽點人了,坑都裝滿了。後麵趕到的人都可以踩著坑裏的屍體往前走了。


    正麵有陷馬坑,兩翼也有絆馬索,前排的可憐羌人被絆倒之後,會被後麵己方衝鋒的部隊踩成肉泥。騎兵在衝鋒中,不幸跌落馬下的人大多數都會屍骨無存,騎兵的踩踏事故可是很要命的!


    經過這一折騰,羌人折損了將近百人,不過整體速度也全部降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聲傳來:“西涼龐令明來也!羌人大將可敢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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