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襄陽郡,襄陽城。


    遠在襄陽的張富,隨著呂布撤軍之後,並沒有大意,而是加派了不少斥候和錦衣衛去探測呂布軍的消息。直到前方斥候來報,呂布確實向江陵撤去之時,張富才鬆了口氣。


    呂布撤退後,襄陽也就無虞了。接下來,張富就準備好好坐山觀虎鬥,看一看曹操和袁術之間這場戰鬥到底走向如何,也事關著陳慶之究竟能否成功拿下許都,蜀國究竟能不能染指中原,在豫州更進一步!


    所以,這兩天張富也把重心向北方偏移,並沒有往南郡派駐更多的錦衣衛。


    在這裏還是要解釋一下:錦衣衛和軍中斥候,其實是不盡相同的,首先錦衣衛是隻對張富負責,隻聽命於張富一人,甚至連皇帝張魯都無權指揮。而錦衣衛各個身手了得,大多時候都是獨自行動,穿著常服,混跡在各個州郡之間,就像是尋常百姓一樣,很難被發現出來。


    軍中斥候顧名思義是屬於軍隊的,每支軍隊中都會有專門的斥候,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不等,聽命於軍中將領。這些斥候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行軍打仗之時,提前去前方探路,摸清楚敵軍城池守軍或者敵軍人數、行軍路線、領兵大將等等。斥候大多穿戎裝,三五人結伴而行,也是為了互相照應,更好的探明情報。


    楊素的‘反斥候’部隊,主要扼殺目標就是軍中斥候,無他,軍中斥候比起佯裝成普通百姓的錦衣衛,更容易被發現罷了。而且身手也比不上萬裏挑一的錦衣衛,捕殺起來也是比較容易。


    當然楊素也在江陵城中安排大量人手,搜捕錦衣衛,搜捕辦法也很簡單,看見可疑的人就拉進大牢中審訊,秉持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楊素在江陵殺害了不少平民百姓,也確實捉住幾個不太小心的錦衣衛。這個辦法雖然簡單粗暴,但確實有效。


    隻不過,這些暗地裏進行的事情,在襄陽的張富和燕青、包括往返在雍州和益州之間的戴宗,還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但事實上,這段時間前來襄陽複命的錦衣衛,已經越來越少了……


    此時的張富,正半躺在屋內的躺椅之上,仔細捉摸著陳慶之昨夜從新野送過來的戰報,信上說,曹操已經率軍到達汝南,張遼和陳宮二人已經放棄了汝南北部的幾座縣城,往汝南撤退,頗有一種等著曹操深入的感覺。陳慶之還說,等曹操再深入一些,他就揮師北上,現在還沒到時機……


    就在這時,係統猝不及防的一聲播報,讓張富嚇了一跳:“叮,高長恭觸發特技‘凶麵’:高肅在攜帶麵具作戰時,武力值+2(不與武器坐騎加成衝突),若無麵具時,武力-4。高長恭基礎武力值93,凶麵+2,當前武力值95!”


    聽完之後,張富滿臉疑惑,他實在想不明白,高長恭和誰打起來了?高長恭在嚴顏麾下,而嚴顏這支隊伍不久前奉命前往南郡,‘聲援’襄陽。當時張富下的命令也隻是‘聲援’,隻需要給南郡壓力,讓呂布沒辦法無後顧之憂的攻打襄陽即可,並不是要真進攻南郡。


    不出意外的話,嚴顏部也應該就在南郡最西邊,這裏肯定沒有重兵把守。高長恭究竟和誰打起來了,還觸發了特技,張富越想越納悶。


    “叮,楊林觸發特技‘雙棒’:當和兵器數量少於自己的人對戰時,己方武力+2,敵方武力-1。楊林基礎武力值95,囚龍棒+1,雙棒+1,當前武力值98!高長恭因雙棒武力值-1,當前武力值94!”


    係統很快就為張富解答了心中的疑惑,高長恭和楊林打了起來!但從明麵數據上來看,高長恭還真不是楊林的對手,畢竟楊林的特技‘雙棒’太克製單武器的武將了,裏外裏三點武力差,一流武將也要往下掉一個檔次!


    不過,張富現在還沒有功夫關心高長恭的劣勢。他滿腦子想的隻有一件事:為什麽高長恭能和楊林交戰起來?難不成是嚴顏或者高長恭沒有遵從自己的命令,為了擴大戰果,私自向江陵進攻了?才導致楊林出擊迎戰,雙方打鬥了起來。


    轉念間,這個猜想就被張富自己否決了:“不可能,嚴顏自投降以來,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在江州鎮守三四年,從沒有過不聽從命令,貪圖冒進之說。而且高長恭一個寸功為立的副將,更是沒有權利發號施令的。


    再者說,前幾天嚴顏才傳來消息,隊伍剛到南郡,準備往秭歸、夷陵一帶進發。這才兩天的功夫,嚴顏不可能瞬間移動到達江陵啊。”


    忽然,張富腦海裏萌生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是楊素主動出擊了!目的就是要在野戰中,消滅嚴顏這支生力軍!


    這個念頭隻出來一瞬,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張富渾身冰冷,滿腦子都是恐懼!因為他高達90多的智力,到現在也不難猜出來,自己已經徹徹底底中計了!而且不光是自己,還有自己麾下諸多頂級謀士,全部被楊素這老兒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這是張富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感到如此挫敗感,因為在此之前,都是他和法正、吳用算計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被別人算計過。就算去年的趙魏聯軍攻打雍州,也不能算是被算計,人家那是光明正大名牌來打罷了。


    “小乙,小乙!”張富不敢猶豫,連忙對著外麵大聲呼叫。燕青聞訊立刻飛奔趕來,直接推門而入,他在張富身邊多年,幾乎還沒有聽到過太子如此慌張的叫聲。


    燕青進入屋內,發現屋內也僅僅隻有張富一人,沒有什麽異常,他看見張富額頭上已經密布汗水,連忙問道:“太子,發生什麽事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張富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快,小乙,快,馬上將法正喊來。還有,拿著我的兵符給李存孝,讓李存孝現在、立刻、馬上點五千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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