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楚聯軍此時已經開始燒火做飯了,身為仲軍主將的楊林也是早早來到常遇春的大帳內,想要與之一起商議待會的攻城任務。所以,這位斥候來向常遇春匯報情況時,楊林也剛好聽見。


    楊林聽後,立即搖頭道:“不可能,我父親早就將巴郡摸得清清楚楚,整個巴郡能戰的士卒就嚴顏率領的一萬人。其餘各縣鎮守的縣兵,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過一兩千人,而且這些縣兵,要裝備沒裝備,要本領沒本領,要經驗沒經驗,還大都是新招募的新兵蛋子,對我們根本構不成威脅!”


    常遇春聽後,點了點頭,他還是很讚同楊林所說的。一般各地郡縣都會有一些常駐士卒,負責維持某地的治安情況。但這些士卒和上戰場攻城掠地的精兵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他便繼續問道:“蜀軍援軍有多少人馬?為將者是何人?”


    斥候繼續回答:“回將軍,目測也就三千多人,領頭的將軍好像叫什麽嶽飛!”常遇春聽到隻有兩三千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隻有三千多人?哈哈哈,看來楊將軍說的沒錯,這兩三千人估摸著是蜀國在巴郡各縣緊急抽調的人馬,看來蜀國雖然洞察到了我們的動向,但是也實在無計可施了!”


    楊林也是在一旁笑道:“哈哈哈,嶽飛?和蜀國打交道這麽多年,這個名字可是從未聽說過!蜀國不是人才濟濟嘛,怎麽派一個無名小卒來領軍了?依我看,這些援軍也隻是來送死罷了,確實不足掛齒!”


    “蜀軍距離永安還有多遠?”“還有四五十裏,估摸著今天下午才能趕到永安城中。”常遇春笑的更加放肆了:“這蜀軍援軍也來這麽慢,我們一上午就能拿下永安了,這些援軍哪裏來的還回哪裏去吧!”


    這時,楊林率先拱手道:“常將軍,我願率軍為先鋒,三個時辰內,拿下永安城!”楊林聽聞援軍趕到也要下午了,便主動請纓,準備開始搶功勞了。在他們眼裏,僅憑永安現在的守軍,完全是撿功勞一般……


    因為之前楊素和蔡瑁等人商議之時,隻說了要一起瓜分益州,並沒有明確說清楚某城某地的歸屬權。所以,在兩國聯軍一起攻城中,自然是率先攻入城中的一方,才算得是先占得了此城!楊林出發之前,楊素可是親自點撥過楊林,告知他‘該爭時要爭,不該搶時別搶’。


    楊林銘記在心,所以此時主動請求擔任先鋒,進行攻城。目的也很明確,先攻破永安,將永安城上的旗幟改為他楊家旗幟再說,哦不對,是改為仲國旗幟再說!


    可常遇春心裏也跟明鏡似的,他能不知道楊林的小心思嗎?他常遇春鬥不過楊素也就罷了,鬥個楊林還是綽綽有餘的。常遇春擺擺手道:“楊將軍此番奮勇,定能讓我三軍將士士氣大漲!不過,這永安城內依舊還有兩千守卒,而且易守難攻,仲軍兵少,這頭一仗還是讓我們來打吧。”


    常遇春說罷,也不給楊林插嘴的機會,立刻說道:“傳我命令,讓邢道榮率本部人馬,在半個時辰後進行攻城,三個時辰內,必須拿下永安城!”“遵命!”常遇春身旁的親兵立刻答應,並且走出去傳令去了。


    而楊林此刻還保持著拱手的姿態,聽到這裏,心裏是又氣又惱,但楊素囑托的話在他耳邊環繞。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平定了下心情,再次笑道:“常將軍想的確實周到,不過咱們可說好了,若是邢將軍三個時辰內沒能拿下永安,可是該我出場了!”常遇春笑道:“好好好,我們一言為定!”


    天色還未全亮,慘烈的攻城戰就已經開始了。此刻在永安負責指揮守城的乃是射援,他和嚴顏一樣都是劉璋的臣子,張魯攻破成都後,和大多數劉璋臣子一樣,皆投降張魯。張魯念其家世,給射援、射堅兩兄弟皆委以重任。射堅在朝為官,射援則是一直為永安太守,鎮守東邊!


    射援雖然是一介文官,但在嚴顏、高長恭深陷敵圍、生死未卜之際。射援也親自穿上戎裝,手持寶劍,站立城頭,大聲鼓舞著士氣:“將士們,敵軍來犯我國家,毀我故土,害我家人,我等血氣男兒,決不讓敵軍前進一步,誓要和永安共存亡!”


    此時,永安城僅剩的一千一百二十三名士卒,一起隨著射援振臂高呼:“誓和永安共存亡!”


    這時,零陵上將軍邢道榮已經率領本部大軍,跨過了水麵,推著攻城雲梯向永安城進發。“放箭!”一聲令下,城上箭如雨下。準確來說,由於人數較少,這隻能稱得上是‘小箭雨’。不過,楚軍也早有準備,前列士兵們皆舉起長盾,在前麵開路;或者躲在雲梯後麵,用攻城雲梯來遮擋箭雨。除了個別極其倒黴的兄弟外,被射死的並不多。


    很快,楚軍已經有一架雲梯快到城門前了,也有不少士卒來到了城牆下,準備隨著雲梯攀爬城牆。這個距離再放箭已經沒啥用了。射援也果斷指揮:“扔滾木、巨石!”


    在這種近距離攻城戰中,特別是正在攀爬雲梯的士卒們,對滾木、巨石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是沒有辦法躲閃的。而且永安因為是防禦重鎮,城裏麵儲備的守城器具、輜重是非常充足的,蜀軍完全可以敞開了往城下扔!


    一瞬間,城下便傳出無數慘叫哀嚎聲。有的士卒被直接砸到腦袋上,腦袋開個瓢,直接一命嗚呼;有的士卒就比較倒黴了,被砸斷腿或者砸斷胳膊,死不了,也動不了,隻能在地上痛苦哀嚎……


    邢道榮縱馬上前,手裏拿著一把巨斧,大聲喊道:“將士們,給我往前衝,先登上城牆者,賞銀百兩,美婢十名!”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有了邢道榮的口頭許諾,楚軍將士衝得更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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