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我們不進攻嗎?”聽到嶽飛的解釋,高長恭和張憲同時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還是高長恭主動問道。


    嶽飛眼裏透露出自信的光芒:“是的,就等著楊素送上門去就行了……”張憲和高長恭聞言互相對視了一下,顯然二人還是不敢相信,嶽飛這是什麽安排和布置。但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張憲本就是嶽飛的副將,有些安排可能會不解,但是他仍然會無條件接受和執行。


    高長恭雖然是和嶽飛平級,但是之前大家夥都表過態,說願意聽從嶽飛指揮安排呢。更何況,官職最高的李存孝都沒有任何異議,所以,高長恭也是沒再說什麽,和張憲一起領命接受。


    眼見大家都分配過任務,嶽飛也是繼續說:“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就明日一早就拔營出發!”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邢道榮再次站了出來,他弱弱的問道:“嶽將軍,那我呢?”嶽飛拍了拍邢道榮的肩膀:“莫急,你就跟在我身邊,隨我一同正麵衝鋒,迎戰楊素!”邢道榮聽到要正麵衝鋒,臉色有些尷尬:“額……”


    “怎麽?不願意嗎?”“沒有,沒有,當然願意了!我的大斧早已饑渴難耐了,多謝嶽將軍器重!”邢道榮連忙拍著胸脯說道。“嗬嗬,那就好,到時候就看你的表演了!”


    南郡,夷陵。


    七八月的江南,正值酷暑時節,暑氣逼人,而楊素的保守前進策略,又將己方陣型收縮的極其小,幾千人的營帳區隻有數裏長。也就是說,現在的仲軍不管是行軍還是安營紮寨,都是人擠人,可以說是密不透風。仲軍將士在這樣的情況下,加之天氣炎熱,不勝其苦。


    本來士兵的埋怨還不至於讓楊素改變紮營的位置,但有個人來了!他就是讓楊素聞風喪膽的李存孝!


    這日中午,天空上掛著圓圓的大太陽,渾身上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炙烤著大地上的萬物。仲軍士卒早都熱的不能行,在楊素的默許下,一個個也都脫下了厚重的盔甲,坐在樹蔭草地上乘涼避暑呢。


    就在仲軍一個個昏昏欲睡之時,北方突然傳來一陣子急促的馬蹄聲,然後就是最外圍站崗的仲軍震耳欲聾的叫喊聲:“啊,不好了,有敵襲!”聲音也僅止於此,因為下一秒他就被李存孝一槊把腦門給砸開了花。不過,這些個守衛還是完成了任務,至少將敵襲的消息提醒給了大家。


    正是有了這聲叫喊之後,剛才還昏昏欲睡的仲軍全部一激靈,清醒了過來。然後爭先恐後套上鎧甲,拿起武器。但在穿鎧甲的工夫,李存孝已經率領百騎衝殺了過來。在‘衝陣’特技的加持下,李存孝更加勇猛,宛如天神下凡一般,把楊素大營北部給衝得潰不成軍!


    楊素在收到消息後,也是立刻調撥一部分人馬支援北營。同時他也在納悶:“為什麽李存孝都殺到眼前了,我們才知道消息,我費心費力培養的斥候是幹什麽吃的?”“大都督,您有所不知啊,這李存孝隻有幾十個騎兵,是從秭歸一路繞到了我們的北邊,我們斥候確實沒能提前偵測到。”


    楊素聽到這裏,更來氣了:“就幾十人?幾十人把我們北營殺了個潰不成軍,直喊支援?”身邊親兵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隻能支支吾吾搪塞過去。楊素罵歸罵,也確實已經派人過去支援了。


    而同時,李存孝殺了一陣子後,看到仲軍派援軍過來了,他謹記嶽飛的安排,他也不戀戰,見好就收,直接收兵撤退。


    這一陣廝殺,李存孝這邊隻死傷十幾個人,而殺了一百多名仲軍。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為仲軍猝不及防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李存孝太過勇猛。總之,這第一次突襲打了個十倍的傷亡差,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


    楊素在訓斥了一番斥候、守衛之後,也是悻悻而歸。並且吩咐下去:“李存孝輕騎繞路遠道而來,不可能隻進攻一次。我有預感,今天晚上,李存孝還會襲營。今天晚上一定要嚴加防守,不要再出現如此戰損!”


    “大都督,那我們明日還要繼續前進行軍嗎?”楊素身邊的人問道。楊素瞪了他一眼:“當然不走了!蜀軍都殺過來了,我們還主動前進個屁啊,就在此處以逸待勞,不和蜀軍正麵衝擊就是了。”


    楊素回到帥帳之後,再次分派不少斥候,在南郡到處打探蜀軍的訊息。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就有斥候返回,來向楊素報道:“報,大都督,蜀軍分為三路,正在向夷陵殺過來。”楊素連忙問道:“三路?哪三路?分別何人率領?”


    “嶽飛率軍沿著南郡官道,正麵向我們衝來。而張憲、高肅兩人分別一左一右,呈包夾之勢向夷陵而來!”楊素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沉思:“嶽飛從正麵過來我還能理解,可這張憲、高肅左右包抄是什麽意思?他們兵力劣勢,還敢分兵?”


    過了一會兒,楊素自嘲道:“嗬嗬,嶽飛不會覺得僅憑他自己就能從正麵衝破我陣型吧?把我打散之後,讓他們二人從左右兩側斷我退路吧?哈哈哈,嶽飛你未免也太自信了。”這是楊素唯一能想到嶽飛分兵的可能性……


    當天晚上,李存孝再次率領百騎前來偷襲騷擾。雖然楊素已經料到了,專門叮囑了讓仲軍加強防守。但由於楊素麾下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將,導致仲軍空有兵力,卻無人掠陣。在李存孝這個單點突破能力極強的衝擊下,仲軍隻能被打的丟盔棄甲,死傷慘重……


    李存孝幾乎殺了大半夜,這次可真的殺爽了,不完全統計,這天晚上最少殺傷了仲軍四五百人,而他麾下還有五十多騎尚存。這戰損比,誰聽了不害怕啊?


    李存孝就像是個殺神一般,以一己之力將楊素大本營攪了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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