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已經如此說到,張富也不能不表態,也連忙說:“劉公子見外了!劉荊州在世時,勤政愛民,將荊州治理的井井有條,深受百姓愛戴,也深得世族官吏之心。”


    張富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唉,隻是可惜,劉荊州竟然死於奸人之手。實乃荊州之痛,天下之輩也。”張富這個‘奸人’二字一出,劉琦也是捏緊了拳頭:“劉琮,劉琮,你個畜生,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千刀萬剮……”


    張富趁勢道:“劉公子,你放心,我張富再次發誓,終有一日會踏平楚國,收複荊南,砍了蔡瑁兄妹,來告慰劉荊州在天之靈!”


    劉琦這次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跪地道:“若真有這麽一天,我希望太子可以將劉琮這個不忠不孝之人交付於我,我要在父親墓前,活刮了他!”


    “好,我答應你!”


    又三日之後,是一個黃道吉日,這天適合下葬。張富在江陵,當著城中百官的麵,追封劉表為楚國公!


    這也是蜀國建國以來第一個公爵,當然,人都死了,爵位也隻是個名頭罷了。劉琦是侯爵,他也不能現在突然來繼承劉表的公爵。所以這個公爵就僅僅是追封,沒有實際性的封地和食邑。


    這,就夠了!在劉琦心裏,已經對蜀國、對張富死心塌地了,他隻想有朝一日,張富能收複荊南,為他父親、也為他自己的前半生複仇!


    而且這個楚國公也是很講究,首先,荊州自古以來都屬於楚地,這也是劉琮以‘楚’為國號的原因。張富封劉表為楚國公,就是完全沒把劉琮的‘楚國’放在眼裏!和之前張魯封幾個兒子分別為趙王、魏王、齊王的性質一樣,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之前張富就說過,要將劉表以王公之禮厚葬,整個儀式持續了大半天,期間,張富還為劉表念了份悼詞:


    “昔劉表景升,少年英名,八駿之才,匹馬入荊;內聯蒯黃之家、外禦吳仲之敵。守荊襄國土一州,人民安樂、鎮東南楚地一方,兵鋒強盛……


    惜生子琮不孝,叛父棄國,罔顧倫理,聽信讒言,專寵小人;竊國亂政,天地之所不容,弑父罵兄,九州之所同棄……


    今先人已逝,空餘回響。君不見,萬裏雲低,昏鴉猶泣。千裏飄葉,落日吞悲……


    蜀帝念其功績,加封為楚國公。今日,荊州同悲,萬民同哀!天下共泣,春秋共悼……”


    (盡力了,想抓緊碼字,沒太多時間搞駢悼了。日後閑來,給完善一下!)


    最終,將劉表葬在了江陵城西二十裏處,這個地方也是由專業風水師挑選的,在這裏,幾乎是整個荊州的正中心,可以在天上看著整個荊州……


    折騰了大半天,才差不多完事,張富拖著疲憊的身體和法正一同策馬回到城中。


    回城期間,張富心緒低迷,總覺得心裏有一種事情在縈繞,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就隻覺得有種不安之感。張富隻以為是自己休閑多日,今天突然這麽大工作量,有些勞累了,好好休息一番就好。


    而法正也看出來張富的沉悶,隻不過法正不能確定太子是有什麽事情了,還是太子故意演出來的情緒——畢竟今天是葬禮,當然沉悶一點好,總不能哈哈大笑吧。


    張富在和法正一起回到城中,法正將張富送回到別院,正準備離開時。張富突然叫住了法正:“孝直!”


    法正駐步回頭,看著張富,有些不解地問道:“太子還有什麽吩咐?”張富試探性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袁術死了的話,仲國是不是就徹底滅亡了?我們會有什麽好處、額,或者什麽壞處嗎?”


    法正顯然沒想到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還以為張富在開玩笑呢:“袁術,他身為仲國皇帝,恐怕不會這麽輕易就死了吧?”張富也不知道該怎樣說了,他隻能繼續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曹操攻破了汝南,活捉了袁術,袁術想活下去也難啊!”


    “如果是曹操攻破了汝南的話,那麽這袁術也太不經打了吧,這才多久,連汝南都守不住,那我們……”


    突然,法正話還沒說完,他臉色驟變,不再說話,而是輕閉雙眼,緊緊思索了起來。張富看著他這般模樣,也不敢出聲叨擾。


    少卿,法正抬頭看著張富,嚴肅說道:“太子,如果曹操真的在這麽短時間內就攻破汝南的話,我害怕,我害怕新野會有危險……”


    “此話怎講?”“太子,你想啊,陳慶之率領精銳向許都而去,我們和袁術約好,讓他們收縮防線,誘敵深入,隻為了給陳慶之爭取時間,拿下許都而已。”


    “但要是袁術連一個月都沒守住,汝南破的這麽早,魏軍一定會回防許都啊!而且,如果曹操狠心一點,直接率軍從汝南南下新野,汝南到新野的距離,可是要比許都到新野的距離近得多!我們新野可是沒有太多兵力,恐怕難以抵擋啊!”


    張富聽到法正這樣一說,心裏也發寒!不過,他比法正知道的要多一點,因為他可是聽到係統的播報,知道曹操已經和陳慶之交手了,也就是說,曹操現在在許都,而不是汝南!


    “那如果曹操回援許都,剛好和陳慶之交起手來了呢?”張富索性直接攤牌,自己的腦子不夠,就讓法正多動動腦子!


    法正幽幽道:“如果真是這樣,陳慶之恐怕難以攻破許都,甚至還可能被曹操反打。”


    “太子,曹操能在幾年時間坐擁中原,打的呂布抱頭鼠竄,甚至派遣一員偏將,就能在雍州徐徐推進,足以看出曹魏的恐怖實力,可不是劉璋、李傕等人可以比擬的……”


    不用法正多說,張富也知道曹操的實力,作為曹魏最強六邊形選手,曹操不管是統率還是智力,都已經碾壓陳慶之了,白袍軍恐怕會敗!


    如果白袍軍敗了,曹操很可能會率軍追擊,甚至讓汝南的曹軍一同夾擊新野!


    荊北也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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